第一百零二章 這麽快就穿好衣服了?
水月隻好奮力抵抗著,腦中昏昏沉沉的,已經一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有的隻是本能的反抗。
她忘了納戒中的迷藥,也忘了自己可以暫時躲進納戒,她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後宮的女人.……惹不得.……惹不得.……
水月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居然已經淪落到被女人這樣那樣了.……
老天爺啊,沒有這個必要吧!
兩人就這樣互相拉扯著,辛千琴簡直比高燒中水月還要不理智一百倍。
她的雙手似乎和水月身上的衣服像是天敵一樣,勢要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才肯罷休。
水月此時又是帶病體質,比起打了雞血的辛千琴自然是落了下風。好在水月也是練過的,就算此時是個病人,也不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漸漸的,霸王硬上弓的戲碼變成了互掐。
“辛千琴!你放開!”水月拉著自己的衣領,沉聲命令著她。
這個辛千琴,力氣還真大!水月竟然有些抵不住。
“我不放!”辛千琴也毫不示弱,兩手並用,用力將水月的衣領往外拉扯著。
水月見自己在力氣這方麵處於弱勢,辛千琴偏偏又聽不進去,於是臉色一正嗎,暗暗想道:看來,隻能出殺手鐧了!
“你信不信我咬你!”水月立馬換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低頭張大著嘴巴,似乎立馬就要衝著她咬上去了。
“我不信!”辛千琴絲毫不懼怕水月的威脅,依舊狠狠的拽著水月的衣服不鬆手。
兩人你一扯,我一拉,實在是玩得不亦樂乎。
院子外的冬兒聽見裏麵的動靜,臉都羞紅了。
她自然是知道那是什麽藥的,如今聽起來.……娘娘的計謀應該是得逞了。
不過……娘娘和小九公子還真是……還真是.……、
她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冬兒捂嘴偷偷笑了笑,身旁卻閃過幾陣涼風,連帶著兩道看不清的黑影。
“吱呀!”
還沒待冬兒反應過來,門就被推開了。
冬兒一驚,立即看向門邊,視線卻再也無法移開了。
天哪……那不是.……那不是皇上和三王爺嗎!
兩個人並肩站在門口,誰也沒有邁開步子進去,屋內的動靜也戛然而止了。
冬兒嚇得雙腿都在發顫。
完了完了!這下被‘捉奸在床’自己還幫著放風,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完了完了!
冬兒連下跪都省了,傻站在院子裏麵看著門外的兩道身影眼淚直流。
而門外的君淵寒和君沐塵也跟冬兒一樣,傻站在門外,目不轉睛的盯著屋內床上的兩人。
屋內,水月的青衫被撕成了許多塊,散零零散散的垂落在床邊。
辛千琴半跪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盯著自己的右手。
而水月隻著一件裏衣,正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的咬著辛千琴的手,任由辛千琴怎麽掙紮也死死不鬆口。
更可笑的是,水月自己的兩隻手還將辛千琴的手固定住,以防咬錯了人。
兩人聽見門外的聲響,動作自然是一停,雙雙看向門外呆站著的兩人。
時間仿佛就這麽靜止了。
屋內的四人和院子裏的冬兒也仿佛就這樣被時間定格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水月。
見君淵寒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猛的鬆開了辛千琴,地一吸氣,一呼氣,接著就像死魚一樣癱在了床上,順手蓋上了被子。
雖然疲累,可心裏麵好像突然開闊了不少。她是不是要還要感謝辛千琴?陪自己好好地‘打了一架’釋放了所有的壞心情。
辛千琴此時也猛然回過了神來,看了看門外的兩人,又看了看床上的一人。
想起剛剛的事情,她現在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自己……自己怎麽變得跟個.……蕩婦一樣了?
既然對小九做這樣的事情.……
辛千琴越想越羞愧,低著頭忙從床上爬起來,橫衝直撞的朝著門口跑了出去,而門口的君淵寒和君沐塵都很自覺的退到了左右兩邊。
冬兒是最震驚不過的了。
娘娘不是在.……
難道這麽快就穿好衣服了?
冬兒一邊小跑著跟上辛千琴,一邊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難道不生氣?就任由娘娘這樣跑了?
還是皇上已經氣得發昏了?
這些問題她都不得而知。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跟上娘娘再說吧!繼而想著,加快速度跑了上去。
屋外的君淵寒和君沐塵也終於是走了進來,臉上都還餘驚未定。
剛剛那一幕,實在是.……
就連君淵寒千年不變的寒冰臉都冰裂了。
“小九,你們這是幹什麽?”君沐塵走在地上,拾起了一大塊破布,一邊查看一邊問道。
他實在是不明白,剛剛兩人到底是在幹什麽?
打架嗎?也不像是。
曖昧嗎?更不是了!
那她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麽?
“解放心情。”水月閉著眼睛答道,氣息有些紊亂。
剛剛實在是太刺激了,水月喘著粗氣,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立馬就有人幫自己輕輕擦拭著額頭,水月緩緩睜開雙眼,頭頂上的人正是君淵寒。
水月盯著他一直看,想起那個夢,心中傳來陣陣抽痛。
她好像一直都被他照顧著,嗬護著。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可當他真正的離開了,自己真的會毫不在意嗎?
還是……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離開了,所以根本就感覺不到了。
君淵寒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手中的動作一停,正當要縮回手,水月這時卻想也沒想的抬起手,不受控製的抓住了他。
她的手很小,隻夠抓住他的小半個手掌。
可是,她卻抓的很牢。
君淵寒盯著兩人的手,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後,有些出神。
君沐塵手中的布沿著他的手掌漸漸滑落,嘴邊的笑不知是苦還是樂。
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誤會什麽。
布已經落定在地上,房間裏也再沒有了那抹白色身影,有的隻是微微被風吹動著的塵埃。
水月的鼻尖有些酸,握住君淵寒雙手微微顫抖著。
冰冷的觸感從手心傳來,無比真實。
她真的不想他離開……真的不想。
可自己真的可以去爭取嗎?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還未得知。
況且,他現在也已經有了要守護的人。
也許……對自己來說,祝福才是最好的愛吧。
她承認,她愛上君淵寒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上了。
可是……卻來不及了,她錯的實在是太久了。
或者,一開始自己就不該和他們接觸,不該好奇的去跟著魑去找到他,不該去打那一場架,不該卷入那場皇室的陰謀,更不該在這個過程中愛上君淵寒!
是她自己錯的太深了。
水月的眉心微動,緩緩鬆開手,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便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君淵寒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隻是癡癡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剛剛,是她.……是她抓住了自己。
抓的很緊、很牢。
他似乎都從中感覺到了她的心意。
可是,小九她為什麽又要放開?
君淵寒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地獄,遲疑了一陣,才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水月慢慢坐了起來,呼吸還帶著微微顫抖。
君淵寒站在一旁,認真的盯了她半餉。
良久,才詢問著開口。
“聽說,你來找過我?”
語氣中帶著毫無掩飾的濃濃的疑惑,他實在不明白,小九她這是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反常?
他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水月沒有開口,一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心裏就異常難受。
她不想再去回憶這種事情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適合多想。
君淵寒還等待著水月的回話,卻遲遲不見她開口,正欲開口再次詢問,卻被她快速的打斷。
“我沒什麽事情。”水月微微偏頭看向他,認真的答道。
君淵寒有些愣住。
今天的她,實在是太反常了。
水月收回視線,微微低了頭,不再去看他。
“君淵寒,我真的很謝謝你。”水月沉聲開口,聽上去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君淵寒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
水月繼續說道:“謝謝你幫了我這麽多,幫我找到寒玉床、幫我照顧難民、還幫我照顧童果、幫我找招魂石。”
水月一個一個的說著、列舉著,這才發現。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幫了自己這麽多。
可惜,自己卻什麽都沒能為他做。
水月苦笑了一番,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他,異常認真的開口:“我來到這裏,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君淵寒。”
君淵寒的身子明顯的一震,雙目緊緊的的凝視著水月的臉。
她剛剛說什麽?
她說,是最不後悔的,而不是最後悔的?
水月收回視線,隻覺得臉上有寫發熱,眼神直勾勾的望著身上的棉被,不敢去看君淵寒。
怎麽這麽像是自己在跟他表白一樣?
水月心中突然蹦出這麽一個恐怖的想法,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她使勁的咽著口水,隻覺得喉嚨處像是有火苗在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