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教練,對麵開掛
作為魔法版手榴彈,火焰爆炸藥水具備成本低、威力大等優點,卻存在一個先天性難題:因為廉價,它在使用前必須注入魔力激活,否則殺傷力將大打折扣。意識到缺點的陳昊,也進行了多次改良,安妮投向阿裏麵龐的,就是被他命名為‘3.0版’的最新型號。
運作原理說穿了並不複雜,甚至簡陋得有些可笑:製作藥水時,陳昊在瓶口位置預留下微量魔力。待時機成熟,他便使之活性化,以發揮類似起爆裝置的作用。
缺點顯而易見,但效果亦立竿見影——阿裏栽倒在地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來不及檢查戰果,陳昊急匆匆跑到安妮身邊,扶起了暈頭轉向的同伴。“沒事吧!?”
“呃,沒事。”腦後的雙馬尾左右甩動,搖頭示意無恙的少女搖搖晃晃站起身,麵帶微笑衝陳昊豎起大拇指。“怎麽樣,我做得不錯吧——哎喲!”
“不錯你妹,差點把自己給炸死!”齜牙咧嘴收回拳頭,某人看了幾眼少女灰頭土臉的模樣,心中默默將改進計劃提上議程。從物品欄取出一瓶治療藥水,陳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遞給安妮,並不忘叮囑道:“省著點喝,存貨不多了。”
撅起小嘴嬌嗔一聲,看似不服輸實則負了輕傷的安妮想了想,還是拔掉塞子小口啜飲起帶點甜味的液體。“所以,我們勝利了嗎?”
表麵看在發呆,實則正瞅著還剩三分二的魔力數值估算待會該如何分配,陳昊聞言滿臉蛋疼聳聳肩。“如果他就一個人,根本掀不起這麽大的風波。按那坨垃圾的情報,敵人數量可不少,抓緊時間恢複吧。”
“都說了,他叫諾艾爾,不是垃圾——”察覺到對方不為所動,安妮也隻能作罷。因為糟糕的第一印象,二人相處總是充滿火藥味,少女幾次想勸他們擯棄前嫌和睦相處,都以失敗告終。吞咽著藥水回複精力,目光落向茂密的樹林,安妮沉默片刻幽幽道:“外麵沒動靜了。”
順著同伴視線看向來時的方向,陳昊默默歎了口氣。戰鬥伊始,林外還不時傳來陣陣喊殺與兵器碰撞聲,但隨著時間流逝它們亦漸漸止歇。除去淅淅瀝瀝的雨聲,寂靜再度籠罩了整片樹林,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鑒於阿裏公開身份是侍衛隊長,對整個隊伍知根知底,陳昊有理由相信外圍留守者們凶多吉少。花了幾秒鍾替這些素昧平生的人們哀悼,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回頭朝再度睜開眼的巨獸不滿道:“呐,好歹也幫個忙吧,光是看很傷人積極性的”
發出低沉的笑聲,銀色巨龍低下頭,用眼神示意正被自己雙爪所護之物。“正如吾的使命是守護它,汝亦有著自己的命運。它給予汝的考驗,不可經由他人履行,此乃早已注定之理。”
“意思是挑戰隻能由你,以及你的追隨者或部下完成,其他人的援助,會導致挑戰失敗。”主動翻譯了‘斯卡利得’袖手旁觀的解釋,係統不忘再潑一瓢冷水。“別做夢了,如果Ⅸ階魔獸的力量能為你所用,那這個挑戰跟白給有什麽差別?”
“試試嘛,反正不花錢”笑嘻嘻反駁了一句,見巨龍再度低頭將東西抱緊,陳昊隱約猜到那就是阿裏及其同夥覬覦的‘自然之心’。眼角餘光發現萊因哈特正從不遠處的石頭背後探出腦袋,一臉驚恐打量著四周,剛想和他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陳昊話到嘴邊突然眯起雙眼,神情嚴肅注視著空曠地邊緣的小道。
“有人來了。”
穿透稀疏的雨幕,一個個身影悄無聲息從樹木間現形,以半圓形站位包圍了陳昊安妮,以及他們身後又開始裝死的巨獸。黑色兜帽擋住了麵龐,同色長袍掩蓋了身材與服飾,來者們雖一言不發,但與阿裏同樣陰沉的氣勢,以及手中還滴著鮮血的短匕,都表明了這群神秘人的身份——
惡魔信徒。
Ⅸ階強者靠不上,那就唯有自力更生。抓緊機會給安妮的長劍與盾牌重新進行了一次臨時附魔(在升級並投入技能點後,等級五的技能不單消耗降低為兩個標準單位魔力,目標一個自然日內可成功附魔的次數也從一提升到了十,總算成為他第二個強力技能),陳昊拄著之前被阿裏擊飛的獸骨,警惕同時沒話找話道:“安妮,你對惡魔信徒了解多少?”
“隻在閑聊時聽過一點,還不確定真假,畢竟冒險者喝高了什麽都敢說”披風早已在戰鬥中變得破破爛爛,少女幹脆將其除去,接過附魔武器的她聞言一愣,很快茫然地搖了搖頭。“基本上都是些諸如‘某區域有邪惡祭祀’、‘某人整天瘋瘋癲癲’之類的說法,沒什麽參考價值。”
本就是隨口一問,得不到答案的陳昊也沒往心裏去。“行吧,甭管他們什麽來頭,殺掉就是了。”看著黑袍人們整齊劃一舉起匕首,陳昊趕緊掏出一瓶藥水,搶先朝距離最近的黑袍人丟去。目標不疑有他揮動匕首,將飛舞的玻璃瓶切成了兩半。處於高度不穩定狀態的液體瞬間灑了他一身,並在眨眼間劇烈燃燒,將其變作一個火人。
地位顯然不如阿裏高,武器並未有詭異能力的男子連連拍打長袍,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可即使整個人在半分鍾內化作焦炭,他也未選擇脫掉外套,從頭到尾甚至沒說出一個字。
要麽沒有痛覺,要麽視死如歸,不管哪種都不是善茬。得出結論的少年咬了咬下唇,拍了拍安妮脊背剛想提醒她小心,卻發現對方身體正不停顫抖。“怎麽,覺得很冷嗎?”
“陳……昊,看…那…邊。”整個人仿佛感染瘧疾,安妮說話時牙齒不斷打架,並不斷發出急促呼吸聲。“小,…小心。”
小心?順對方視線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陳昊不禁吞了口唾沫。隻見黑袍人們不知何時聚集到阿裏身邊,正不約而同將匕首刺進後者身體;被如此對待的男子身體抽搐了片刻,隨即動作僵硬站起身,若無其事把匕首拔了出來。
“DNMD,真就有複活哪!?”發出一聲感慨,少年蛋疼地歎了口氣,隨即掀開披風將其扔在地上。“來啊孽畜,我倒要看看,燒成灰你還怎麽信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