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域言故事148
溫言直接拒絕,「感謝陳少厚愛,只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在白先生手下做事我也很開心,不用陳少費心了。」
溫言刺眼一出,白宥亭跟陳少說了兩句場面話,就帶著溫言一起去跟容域祁打球去了。
他們兩人轉身後,才發現容域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支著下巴,想看戲一般的,津津有味做在一邊看戲。
溫言看到他這個模樣,腳步一頓。
如果桌上有水果的話,他肯定會袖手旁觀的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翹起二郎腿看著陳少輕薄她吧。
或許,到最後他還會拍手叫好呢。
容域祁挽著手中的球,笑道:「白先生,看來有一位漂亮的秘書也不是什麼好事呢。」
容域祁說這句話,顯然沒有責備陳少的意思。
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諷刺溫言太過會招惹男人了。
「我個人覺得挺好的,我很滿意。」
容域祁不應,看了眼溫言:「溫小姐要不要一起?」
「好。」
陳少還不死心,色眯眯的眼眸依舊盯著溫言不放,「據說美人都愛口是心非,原來真是如此,既然溫小姐想要學,我陳少既然答應過要教你,自然不能食言,溫小姐,我們就不要打擾容少跟白總聊天了,過來我這邊吧,我會好好的教你的。」
「不用……」
陳少打斷她的話,「我看白先生沒有容少玩得好,也沒有我好,溫小姐不想我教您,難道……想容先生教您?」
白宥亭正要開口,說自己教溫言就行了,溫言也想說的。
只不過,容域祁比他們都要先開口,他滿臉歉意,「抱歉,我擅長教人,所以溫小姐還是找別人教吧,我看陳少確實會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而且陳少又如此有誠意的想教您,溫小姐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溫言抿了小嘴。
白宥亭則沉了俊臉,容域祁這是……想把溫言往陳少身上推?
陳少步步逼緊,「還是說,在溫小姐的心裡,我陳少是卑鄙無恥之人,配不上教您?」
「陳先生多慮了,我向來不大愛跟陌生人走得太近,如果要教,也只能麻煩白總教我。我又不是要參加比賽的人,無論水平如何,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溫言一席話,輕易的就堵住了陳少的嘴。
而容域祁也看了眼過去,笑著,可不搭話。
陳少興味昂揚的笑道:「想不到溫小姐還挺伶牙俐齒的。」
「陳少見笑了。」
所以,教溫言的任務就落在了溫言的身上。
鞋子這裡可以租,只是護腕就不能了,白宥亭的還是問別人借的,所以,白宥亭在教她的時候,將護腕遞給了她,給她戴上。
溫言抽回手想拒絕,白宥亭笑道:「我沒事,你剛開始學,很容易傷到手。」
雖然保齡球看上去不會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注意事項可不少嗎,白宥亭很細心,都一一的跟溫言說清楚。
兩人說著話時,其他人都沒有插話進去。
陳少撇撇唇,在容域祁身邊坐了下來:「難怪白總這麼緊張溫秘書,原來他們連個有貓膩啊。」
另一人曖昧附和,「這個年頭,有哪個秘書跟老闆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也是。」
容域祁但笑不語,繼續跟他們聊天。
聊了會兒后,他起身,抱歉的笑:「我先走了,你們還沒玩夠的可以繼續玩。」
溫言頓了頓,看了眼白宥亭,讓他不用管她。
白宥亭走過去容域祁的身邊,「容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哦,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
容域祁說完,注意到那陳少一邊喝水,一邊走過去了溫言那邊。
「宥亭過來這邊打擾了容先生這麼久都還沒請容總吃過一頓飯,不如……」
「啊……」
白宥亭還沒說完,忽然那邊傳來了溫言的尖叫聲。
白宥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事,容域祁已經飛奔過去,只是容域祁過去到的時候,溫言跟那陳少都已經摔倒,溫言的身子直接往兩條軌道間球溝摔了下去!
「小貓貓!」
容域祁繞過去,快速的將摔倒的溫言抱了起來。
雖然保齡球軌道是用木板做的,可是,溫言似乎頭部撞到了球溝上,疼得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小臉驟然變得蒼白了起來,似乎,頭部還流了了一點血。
容域祁見到血的時候,抱著溫言的雙手顫抖了下。
緊接著,二話不說的抱著溫言往外跑。
白宥亭也回過神來,拿上溫言的東西就追了上去。
溫言感覺手掌還有後腦勺很疼,她捂住後腦勺,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容域祁幾乎沒見過溫言哭。
見到她好像要哭了,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貓貓,怎麼了?頭很疼?」
溫言掀起眼瞼看著他,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能看到容域祁臉上現在滿臉的擔心……
只是,她頭很暈,暈得他都有點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將小手從後面想收回來,可手上卻染了不少血跡。
容域祁似乎被嚇到了,加快了腳步,跑上了車。
此時,白宥亭也追了出來,見容域祁上樓車,他直接上去了駕駛座。
「醫院在哪裡?」
容域祁跟他說了個醫院的名稱,白宥亭用了導航,車子很快就發動,進入了車流里。
白宥亭不放心,開車時回頭看了眼,「溫言,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還好。」
容域祁抱緊了她,將她抱在懷裡,她的後腦勺枕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聞到她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容域祁咬牙,「快點開車。」
白宥亭也就不敢分心了。
容域祁抱著溫言,看著她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樣子,摸了摸她的小臉。
溫言剛才闔上了眼眸,感覺到他手心冷如冰,沒有絲毫溫度,睜開了的眼眸與他暗沉卻難掩擔心和焦慮的雙眸對上。
而且。
除此之外,她還在他的眼眸里隱隱的看到了害怕……
她眼睛一頓了,似乎愣了下。
容域祁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不過……
他似乎嘗試了幾次,都沒有開口。
最後,他開口的聲音有點沙啞,「你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溫言眼眸轉了下,沒有回聲,也不再看他。
十分鐘不到,就到了醫院。
二十分鐘左右,醫生給溫言看過了傷勢,也給她包紮好了,然後跟白宥亭跟容域祁說:「她頭部落地,所以後腦勺腫了起來,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磕到了,破了一小塊,所以才會流血,總的來說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因為病人撞擊到了腦部,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病人留院觀察幾天。」
知道溫言沒什麼事,在外面等候著的兩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白宥亭道了謝,往病房裡走去。
而容域祁這個時候,卻一聲不響的轉身往電梯方向去。
「容先生?」
白宥亭叫住了他。
容域祁冷淡的頓住了腳步。
「容先生跟不跟我一起進去看看溫言嗎?」
「不了,我還有事。」
容域祁冷淡的說完,就離開了。
白宥亭嘆了口氣,在容域祁離開后,進去了病房。
白宥亭進去時,溫言是醒著的。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感覺怎麼樣?頭會很疼嗎?」
「還好。」
溫言說著,看了眼病房外面。
那裡,只有匆忙來往的醫生護士,並沒有看到容域祁那熟悉的身影。
「容先生先走了。」
溫言垂下眼瞼,「嗯」了一聲,「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能這麼說,是我當時想得不夠周全,如果當初我叫你跟我一起跟容先生談話,或許你就不會出事了。」
溫言不說話了。
當時她知道容域祁似乎厭惡上她了,所以,她才沒有跟上去。
她擔心自己一旦跟上去,容域祁遷怒於白宥亭,會對他媽想要拿到這次的項目不利。
「溫言……」
「嗯?」
「你跟容先生……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溫言沒有回答,也沒有搖頭。
白宥亭笑了下,「我能看得出來容先生其實很關心你,也很在乎你。」
溫言愣住了,「白總,其實您……」
「剛開始我以為你受傷不嚴重,覺得容域祁太過大驚小怪了,可是,愛見到你頭部流血的時候,也嚇到我了,畢竟傷到頭可大可小的。可是你不知道……容域祁她抱著你的手一直都在發抖呢。」
溫言揪著被單,不說話。
「認識你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對你我也了解一點,我覺得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白總,我沒有……」
溫言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卻有說不出來。
「你不擅長說謊的。」白宥亭笑了下。
「最近我接觸容域祁的次數不算少,你們之間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可是如果你說你們兩個對彼此都沒有任何感覺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白先生,或許……是您看錯了,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如果說他覺得他們之前有過一段,那也只是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