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域言故事86
溫言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面無表情的,沒有說話。
溫言淡淡的說:「既然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你終於相信我了?」
溫言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溫言……」
溫言不理她,袁初琪心急的回頭看向容域祁,「域祁,我不懂溫言她為什麼懷疑我,她怎麼會懷疑我?我怎麼坑內會這麼做?是吧?」
容域祁笑了下,「你如果想讓她相信你,拿到證據不就行了?人,我已經叫人送去公安局了,遲一些,你讓溫言跟你一起去公安局一起聽審判不就行了?」
袁初琪一愣,「這……人已經抓住了?真的?」
她說完,笑了下,「那就太好了,好,我讓他們給我作證!」
容域祁起身,往隔壁的隔間走去。
「域祁……」
袁初琪拉著他的手,眼眶依舊濕潤著,「我……我一直以為我跟溫言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有什麼事我都會叫上她,雖然……雖然這件事我確實是有嫌疑,畢竟這個隔間是我訂的,可,可是我也沒有作案的動機啊,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溫言為什麼直言是我,難道我在她的心裡就這麼卑鄙嗎?難道她一直都沒有將我當成她的好朋友?不然,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想我?」
容域祁域祁淡淡,還是那句話,「你想要跟她解釋,最好等結果。」
袁初琪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那……那你相信我嗎?」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跟溫言解釋清楚。」
容域祁說著,已經進去了換衣間。
袁初琪看著被關上的門,咬緊了唇瓣。
兩人離開了溫泉館,容域祁上車前,淡淡的說:「我已經派人開車送你回家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袁初琪拉住他,眼眶微紅,「你……你要去哪裡?我現在心有點亂,域祁,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嗎?」
「我有事。」
袁初琪咬唇,沒有再拉著容域祁,而是放他離開了。
容域祁離開后,立即給溫言打電話,可溫言卻沒有接。
容域祁直接的去了兩人住的公寓。
他到了家裡,家裡卻一片漆黑,沒有溫言的身影。
他在屋子裡找了一遍都沒有看見到溫言的人。
然後,半個小時之後,容域祁來到了池冉租住的房子,摁了門鈴。
好一會兒后,池冉才來應門。
她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容域祁,愣了好久,「你……你是那個容先生?」
容域祁不多話,直接走了進去。
池冉嚇了一跳,「你……容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容域祁在大廳里找了一遍,都沒有見到溫言,「溫言來了你這裡,對嗎?」
池冉愣住了,「你,你是來找溫言的?」
「她在不在?」
「她……她在。」
容域祁看了眼那兩個緊閉的房間的門,沒有再說話,「好好照顧她。」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池冉愣住了,知道容域祁離開了才回過神來,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沒有了容域祁的身影了。
池冉想起了還在房間里的溫言,關上門回去了屋子裡,有些擔心的敲了敲門,「溫,溫言,剛才容先生來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溫言沒有開燈,蜷縮在床上。
因為房間里很黑,所以看不到溫言臉上的表情。
只是,雖然看不到,但是房間里很安靜,也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人輕微的抽泣聲。
「溫言?」
不久前,溫言到她這裡來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
這段時間裡池冉已經對溫言有一定的了解了。
所以她知道溫言其實是很少哭的,也更加不會在別人面前哭。
能讓溫言哭成這樣的,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
只是,溫言什麼都不肯說,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溫言哭泣聲一頓,「我……我知道了。」
池冉只好不多問了,「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做點吃的?」
「不用了,我不餓。」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溫言一個人在房間里,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床上抽泣著,期間,她的手機鈴聲一直不斷的響起,可溫言都沒有接。
除了電話,也有信息來,溫言也連看也不看一眼。
當晚,溫言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卻很早就醒來了,一點精神都沒有,在床上獃獃的坐著。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幾點了,房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溫言,餓了就出來吃點東西吧。」
「嗯,我知道了。」
溫言應著,拿起了床頭的鏡子看了眼。
此刻,鏡子里的她,眼睛紅腫得猶如核桃般。
手機一晚沒有關,可還是有一點電,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溫小姐?」
「我今天不舒服,想請一天假,可以嗎?」
「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
「我問過先生之後才能回復你。」
肖霖說完了,就掛了電話。
溫言捏著電話,看著容域祁那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幾分鐘后,肖霖的電話打了過來,「先生說你可以請假。」
「知道了,謝謝。」
肖霖卻忽然問了一句,「是發生什麼事了?」
溫言不應聲。
肖霖也不問了,掛了電話。
溫言掛了電話之後,出去外面洗漱了。
池冉見到她什麼也不問,只是招呼她坐下來吃早餐,「今天我請假留下來陪你?」
溫言搖頭,「不用了,你去上班吧。」
池冉覺得溫言可能需要一個人安靜安靜,所以也沒有勉強,「那好吧,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冰箱里什麼東西都有,你餓了就自己做點吃的,別把自己給餓著了。」
池冉不放心的叮囑完,就去上班了。
溫言就一個人留了下來,一個人呆著,一不出聲,中午午飯也沒有吃。
她的手機卻一直響著,袁初琪一直給她打電話,直到她手機沒電,只關機后,才沒有再聽到什麼手機鈴聲。
而容域祁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再來池冉這裡找她。
第二天,溫言照常的從池冉家裡出發,去上班了。
池冉見溫言情緒一驚平復下來了,她要去上班,她也阻止不了,只好隨她了。
她一天不上班,公司堆積了很多事情要她處理,溫言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九點半左右,容域祁叫她進去了辦公室。
溫言臉色如常,「容經理,您找我有事?」
容域祁看著她,沉默著。
面對他的沉默,溫言垂下了腦袋,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即使她低著頭,她依舊能感覺到容域祁投過來的視線。
許久之後,容域祁似乎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溫言小手微微的攥緊,忍不住再次打破了寧靜,「容經理?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在溫言的記憶中,容域祁總是一副弔兒郎當的笑眯眯的模樣,而且,他話很多。
像現在這樣沉默的他,真的很少見。
容域祁沒有笑,那看似平靜無波,卻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依舊那樣凝視著她,「你覺得我找你有什麼事?」
溫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容域祁臉上不但沒有笑意,語氣還很淡,「怎麼不說話了?」
「容經理……」
容域祁皺了眉頭,打斷她的話,「前天在溫泉館的事,你想怎麼辦?」
溫言沉默。
容域祁再一次問她,「你覺得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所為?」
溫言依舊不開口。
「 啪!」
容域祁驟然從椅子上起身,一手狠狠的拍在了辦公桌面上,眼眸冷冽的凝視著她,「怎麼不說話了?還是你根本不打算追究?」
溫言平靜的抬頭,「容經理覺得,我能追究?追究了就可以討回公道了?還是覺得我這次追究了下一次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容經理您難道不清楚這前天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嗎?」
容域祁眯眸,忽然笑了下,「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既然你已經不再是單身,如果你肯放我……」
「呯!」
溫言的話忽然推開門的聲音給打斷了。
袁初琪心急如焚的從外面進來,見到站在辦公桌前面的溫言,急忙的走過來,「溫言,溫言,原來你真的在這裡,你不知道我已經找了你好久了,我……」
容域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怎麼不知道,誰還有資格不敲門就能進來我這裡了。」
袁初琪抱歉的一笑,「我已經找了溫言兩天了,溫言都不理我,我太心急了,所以一時間忘記了。」
容域祁不說話。
袁初琪又心急的跟溫言說:「溫言,那兩個人已經被拘留了,如果過了48小時還不過去,警察可能就會放人了,警察說聯繫不上你,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現在還有時間,你跟我一起去拘留所將這件事問清楚,好嗎?」
溫言瞥了一眼她,再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一點表示都沒有。
溫言這才淡淡的說:「 好。」
袁初琪高興的拉著她的手,「那……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溫言撥開了她的手,跟她拉開了距離,走出了容域祁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