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域言故事47
說完,就下車了。
四月底的京城天氣已經不算很冷,可是下了車,溫言卻縮緊了脖頸,臉色蒼白。
吳浩快速的下車,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冰涼的肩頭上,笑著道:「注意安全。」
溫言點頭,再次道謝,轉身離去。
二十多分鐘之後,溫言回到了家,關上門,眼眶微紅,正咬換鞋子,卻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髮際上落下了緊密的親吻。
溫言不看他,欲推開他,卻被人抱了起來,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抱著她的人低低的笑著,親著她的額頭,「今晚有沒有好好吃東西?」
溫言不想理人,闔上眼眸不開口。
容域祁在她耳邊蹭著,「我剛回來的時候給你打包了一鍋香米粥,吃一點?」
溫言一動不動的,沒有應聲。
「想睡覺了?」
容域祁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抱著她上了樓,壓著她親她,大手在她的身上亂來。
溫言小巧的眉頭微微的打結,可她沒有推開他,任由他親著。
容域祁親了好一會兒,滿足了,笑眯眯的親著她,翻身將她抱著,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四肢依舊纏了上來,然後熄燈,睡覺。
直到床頭的燈已經全部熄滅,溫言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透過外面的光亮,凝視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精緻漂亮的臉龐好一會兒后,眉睫微動,忽然的咬了一口他好看的下巴,「外面的燈沒有關。」
容域祁隨即打開了床頭燈,跟她撒嬌抱怨,「小貓貓,你什麼時候才會心疼心疼我?我很困哦。」
話是這麼說,將她抱下來后,他還是起身下床,走出去了外面。
溫言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又說:「我有點餓了。」
容域祁笑眯眯的,「我把粥端上來。」
溫言坐了起身,兩三分鐘而已,容域祁就端著兩碗粥上來了,煮開了的米香氣四溢,瞬間在房間里瀰漫開來。
粥還很燙,又很香,溫言下床,坐過去拿起勺子沉默的吃了起來。
容域祁不甘寂寞,將她抱了起來,張嘴,「我也想吃,小貓貓,喂我……」
溫言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吃自己的。
容域祁蹭著她的耳根,哀怨道:「小貓貓,你又開始無視我了。」
可容域祁雖然這麼說,他臉上卻是笑眯眯的,心情似乎不錯,再晚宴再次勺起粥的時候,自己搶先的張嘴過去含進了嘴裡,得意的跟溫言眨眼。
溫言輕睨他一眼,不理他繼續喝粥了。
不過,也熬不過他撒嬌和哀怨的眼神,偶爾的也會喂他吃一兩口。
兩小碗粥很快就下了兩人的肚子,溫言擦了擦嘴,從容域祁的懷裡起身,拿了一本書看坐在床頭上看了起來。
容域祁一邊故意仄聲哀嘆,一邊把碗筷托盤都收了下樓洗了,關了燈之後才上樓來。
而溫言此時已經拿著書,靠在床頭上睡了過去。
容域祁倚在門邊笑了,親了親她額頭,拿開床上的書,抱著她在床上躺了下來,熄燈睡覺。
夜,漸深。
……
出席容家周年慶的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所以知道那天溫言的事的人在公司里就只有吳家父子。
所以相對的來說,在公司里,那件事對溫言在公司的工作不受影響。
吳先生也放心了下來。
過了幾天,吳先生帶溫言去應酬時,他們的合作對象盯著溫言的目光可比以前露骨多了,放下了兩人的合同不看,卻一直盯著溫言,「吳總的秘書真是越看越漂亮啊,是個男人看著都會心動。」
吳先生臉色微沉,「范總真愛看玩笑,不知道範總看到那裡了?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說一說。」
范總的目光非但沒有收斂,還越發的露骨了,贅肉橫飛的臉上露出了讓人噁心的垂涎之色,「一直談合同多無聊?溫秘書長得這麼漂亮,舞也跳得好,不如問秘書先跟我共舞一曲,再談合同?這樣是不是有趣多了?」
溫言冷淡的說:我不會跳舞。
范總生氣的起身,大掌在桌面上一拍,「唉,溫秘書,那天在容家周年慶上你不是跳得挺好的嗎?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容家兩兄弟和吳公子的年輕帥氣就嫌棄我范某?」
吳先生,「范總真愛說笑,現在是我們談合約的時間。」
范總笑了下,更加不掩飾的色眯眯的看著溫言,越是看她,越覺得可口,「吳總,我可沒有說笑,合約我們可以下一次商議,我現在可是特別想跟溫小姐跳個舞,不如吳先生跟溫小姐說一下?要是溫小姐肯跟我跳個舞,讓我高興了,在利潤上我可以禮讓一點也說不準呢。」
吳先生這會兒沉了臉,「溫言是我吳某的秘書,不是舞女,我沒有權利,請范總不要強人所難。」
「吳先生這麼維護自己的秘書真是讓人感動啊,不過——」范總別有新意的看著他們兩人,眼神曖昧。
溫言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淡瞥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哦,原來是吳總啊,真是巧了。」
吳先生忙起身,「容先生,方總。」
來人正是容域祁,肖霖,還有方總,袁初琪四人。
范總也慌忙的起身,「原來是容先生,容先生您好,您好。」
「范總跟吳總也是剛到?」
容域祁說著,往後看了眼溫言。
范總留意到了那個眼神,搶在吳先生前面應聲,「是啊是啊,要不一起坐一坐?」
容域祁笑道:「不了,我們還有事要聊,下一次吧。」
范總又說:「不知容先生和方總在那個包間?等一會不知方不方便一起喝一杯?」
容域祁笑,「自然是方便了。」
說著,容域祁他們就離開了,袁初琪在離開之前對溫言笑了下,擺擺手后才轉身離開。
容域祁他們離開之後,范總笑看著看向溫言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深意,可也不再纏著要溫言陪他跳舞了。
跟吳先生的合同倒也開開心心的簽了。
飯吃到了一半就走了,敲門進去了容域祁他們的包間,喝了兩杯之後,見到了袁初琪,笑了下,「方總這秘書也長得跟天仙似的,方總跟吳總可真是有福氣啊。」
方總一聽就知道範總是什麼意思了,笑著說:「范老弟,話不要亂說啊,初琪可是袁市長的千金,來我這裡工作只是為了體驗生活而已。」
范總一聽,慌忙的跟袁初琪道歉,「你看我,喝多了就犯糊塗了,希望袁小姐別放在心上。」
袁初琪冷淡的點點頭。
范總看著袁初琪,又說:「那怪我剛開一看,覺得袁小姐氣質不一般,哪裡是吳總那個明明是個婊,卻又硬要假裝清高的給自己立牌坊的婊秘書能比得上的?」
容域祁捏著杯子的手一頓,笑了下,並不出聲
袁初琪就坐在容域祁的身邊,聞言冷聲道:「范總您也是個文化人,這麼說我的朋友真的好嗎?」
范總立刻又愣住了,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這……袁,袁小姐,我說的吳總並非剛才的你們見到的那個吳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袁初琪冷淡的說:「不是就好。」
范總說了多少句話,就錯了多少句話,一時間再也不敢亂說了,跟挑眉喝了兩杯之後就趕緊告辭了。
酒過三巡,容域跟肖霖似乎都喝了不少,方總見著,說道:「方總,不如讓初琪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勞煩袁小姐了,我叫人來接我就行了。」
袁初琪笑著說:「容先生不用客氣,我自己開車來,很方便的。」
「那就有勞袁小姐了。」
肖霖知道袁初琪的身份,沒有讓袁初琪送,自己打車回去的,而上了袁初琪的車的人只有容域祁。
不過,容域祁卻坐在後座。
袁初琪開著車,偶爾的會忍不住看向後座的人,而容域祁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也好像確實喝了不少,癱軟的坐在後座,闔上雙眸假寐。
車子在十多分鐘後到了市中心的一處小區內停了下來,袁初琪看著一路上沒有張開過眼眸的男人,看著男人過分精緻漂亮可又有一種特殊的男人氣質的臉龐,香了香唾液。
看了他好一會兒后,在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
不過,她想了好一會兒之後,下車到後面去翻出了一張薄毛毯輕輕的給他蓋上。
她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失神了好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手心發熱的回去了駕駛座上。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一場寧靜的車廂,袁初琪往後瞥了眼容域祁,似乎擔心吵醒了容域祁,快速的接起了電話,走出了車子,「媽。」
「你現在在哪裡?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媽是想跟你說我今天碰到了容域祁她母親,她有意撮合你跟容域祁,明天記得別遲到了。」
袁初琪笑了下,「好。」
她一回頭,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她隨即笑了下,「容先生,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