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信2

  「煬——」任唯宣跟了上去,在進入電梯時,簡深煬冷冷的說:「出去!」


  任唯宣當沒聽到,擠了進去,簡深煬冷冷的看著她,就是不摁樓層的按鈕,看了一眼容域祁,容域祁扶額,二話不說的就扛起了任唯宣,將她扛了出去,將她仍在外面的草坪上后,看著臉色非常難堪的她,說:「其實,你這又何必呢?他們已經結婚了,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嗎?」


  「那是我們的事,你管太多了! 」


  「不,你錯了,這不是你們的事,而是他們的事,我不想管你,是你自己纏上來而已。」說著,容域祁笑眯眯的指了指不知從哪裡飛過來的蒼蠅,說:「看到了嗎?你只是它而已。」


  任唯宣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你!」


  容域祁懶得再跟她說話,轉身上樓去了。


  簡深煬回到了家裡,直接的上樓回去了卧室,冷著一張俊臉,拿起了那張喬陌笙留下來的紙,看了起來。


  不過,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非常難看,有一把將紙條撕了的衝動,不過,他到到底還是看了下去,不過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臉上都是冷意。


  這時容域祁上來了,「你在看什麼?」


  簡深煬沒有說話,身上的氣場強大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冷冷的說:「掘地三尺也要在今天晚上之前把人給我找出來!」


  容域祁挑眉,笑眯眯的問:「你在看什麼?難道是小嫂子留給你的離婚協議?」


  簡深煬橫了一眼過來,容域祁立刻住了嘴,踮起腳尖看了一眼,看到了第一行字,挑起了眉頭,沒想到他還真的猜對了,不過,他才看了一眼,簡深煬就發現了,冷睨他一眼,「找死?!」


  容域祁小生怕怕的拍了拍胸口,說:「不……不是,我看看小嫂子為什麼要離家出走,然後對症下藥去找才能事半功倍啊。」


  說完,將簡深煬不說話,遲疑了下,說:「我看看,我幫你出主意?」


  簡深煬怎麼可能會答應,冷冷的捏著手機下樓去打電話了,打了電話后,就坐下來吃飯了。


  容域祁看著他的臉色,坐遠了一些。


  雖然簡深煬現在很正常,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而且很鎮定,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心情不好,他就越鎮定。


  現在的簡深煬就是這個模樣的。


  容域祁是非常想知道喬陌笙的信里寫了些什麼東西的,可是簡深煬不給他看。


  吃了飯,有人來電話說還沒找到人,簡深煬對自己的人的能力很肯定的。


  可是沒有找到人。


  想到這,他眯起了眼眸,骨節分明的直接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針見血的說:「有人幫她。」


  說完,他眯眸的想了想,立即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轉身下了樓。


  容域祁愣了下,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誰?小嫂子在這邊有朋友?」而他不認為,除了他,喬陌笙會跟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這麼熟,熟到找他們幫忙的地步。


  不過……要是不是她主動找他們,而是有人主動找上門呢?

  想到這,他才恍然大悟,跟上了簡深煬。


  季傾野回到辦公室后,彎腰將袋子里的食盒拿出來,他也長得很高,一米八多的身高,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有些吃力,喬陌笙忙接了過來,「我自己來就行了。」


  季傾野沒有說話,只是幫她弄好了,才將筷子遞給她,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她覺得不自在,回去了辦公椅子上坐著,等她吃飽了他才說:「飛機票我已經叫人訂了,最早一班航班是在下午五點,不過,回去到京城也晚上八九點了,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好,明天早上七點的行嗎?」


  「可以,謝謝你。」說完了,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也不想打擾他工作,所以沒有開口再說話。


  可是他卻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問她:「平常喜歡做什麼?」


  「看書,寫作,泡茶。」


  季傾野頓了下,說:「難怪簡老先生如此喜歡你。」簡老爺子雖然說是武將,卻不是胸無半點墨,他也喜歡結交文人,喬陌笙的爺爺,就是其中的一人。


  喬陌笙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季傾野卻沒有說為什麼,只是說:「這個房間裡面有書,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進去找一些來看,要是覺得累了,也可以進去房間里休息。」


  休息的話,就算了,她跟季傾野不過是陌生人,她不習慣睡陌生人的床,尤其還是男人的床。


  所以,她進去了季傾野的書房,不過,第一眼吸引她的,不是書,而是書桌上放著的文房四寶,而且墨綠色的大理石硯台,上面雕刻的菊花紋理漂亮精緻得讓她難以移開視線……


  她頓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季傾野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頓住了腳步。


  季傾野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看了過來。


  喬陌笙眼睛彎彎,「我想用毛筆練一下字,可以嗎?」


  「嗯。」


  得到了季傾野的首肯,她也不打擾他了,自己關上了門去做自己的事了。


  直到喬陌笙進去了書房,季傾野才接起電話。


  「你找我有事?」


  季傾野的語氣有些冷,「我不想跟你打啞謎,你知道原因的。」


  「你最近對我冷淡了很多,為什麼?是因為高悠琳?」


  「你打電話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這個也是原因之一。」說完,她問了重點:「喬陌笙呢?」


  季傾野沒有回答,冷聲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要是深煬知道了,他們的孩子沒了,我想他也不會接受你!」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問喬陌笙在哪裡,我知道你把她藏起來了,你幫著喬陌笙,難道就不擔心你跟煬之間的矛盾會惡化?」


  「我擔心,可我更加擔心她從我這裡出去,孩子就沒了。」


  「你!你……你竟然這樣想我?!」任唯宣很氣憤的說:「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而我也相信我的眼睛,問希望你不要再亂來了。」


  「你都說就算他們的孩子沒了,煬知道了也不會接受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白痴嗎?!」


  季傾野沒有再說話。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要相信我。」


  季傾野直接的把電話給掛了。


  他掛了電話之後,頓了好一會而,推開了手邊的文件,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而書房裡,喬陌笙站在書桌前,諳熟的靜雅的捏著毛筆,鋪好紙張,低下頭來認真而專註的翹著嘴角寫字,連他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季傾野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靠近,直到他距離桌子半米處,她才看到他,愣了下,羞赧的笑了下,「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說完,湊過去看了眼,才發現她寫了一首詩。


  一樹Chun風


  一樹Chun風有兩股

  南枝向暖北枝寒


  現前一段西來意

  一片西飛一片東

  她的字人如其人,乾淨雅緻,秀氣漂亮,卻給人的感覺很舒適,很溫暖。


  看到這,他頓了下,說:「寫上自己的名字吧。」


  喬陌笙點頭,也在旁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將毛筆擱置好,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你寫的很好,很小就開始練字了吧?」


  「嗯,好像從我有記憶開始,爺爺就教我了。」說完,頓了下,問:「你也喜歡寫毛筆字?」


  「小時候的必修課。」說完,他頓了下,加了一句:「深煬比我寫得好。」


  喬陌笙愣了下,「真的?可是他不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他是那種,無論想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的人。」


  說到了簡深煬,喬陌笙抿了小嘴,低頭,沒有了興緻再寫字了,不過,看到這個漂亮的硯台,她頓了下,說:「你這個硯台真漂亮,哪裡買的?很貴嗎?」


  「一個著名的雕刻家雕刻的,價錢還好。」說完,問她:「你喜歡?」


  喬陌笙伸手去摸了摸,說:「很漂亮。」


  季傾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也看得出來她有些疲憊了,問:「要我安排你去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嗎?」


  喬陌笙想了下,覺得自己在這裡也是打擾他,所以點了點頭。


  季傾野將喬陌笙安排去了一間酒店,說:「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嗯,謝謝你。」


  「不客氣。」


  看著喬陌笙進去了房間,季傾野才轉身離去。


  而他才剛離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任唯宣的電話:「煬他在查我們,他已經察覺到有人在幫她了,你還想要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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