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夫人?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但是他的話成功的讓簡深煬放開了喬陌笙,他薄唇離開了她的小嘴,臉色平靜的起身,喬陌笙也聽到了蘇群的話,小臉頓時紅得猶如滴血,在他起來后,她跟著調整了個姿勢,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兩人各自靠在窗邊坐著,中間隔開了一個人的距離,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心跳和臉色都已經平復下來。
這時候,他已經臉色沉靜的跟蘇群說著話,彷彿剛才吻她的那一幕從來就沒有發發生過。
蘇群說了幾句,還想說什麼,忽然側眸看了眼喬陌笙,似乎有所顧忌。
喬陌笙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要說的話,似乎她聽不得,看到這,她剛想說話,簡深煬從容的坐著,沒有看她,只是對蘇群說:「繼續。」
蘇群聞言,便繼續跟他彙報情況和說一下另外一邊反饋過來的信息。
其實,蘇群的警惕的多餘的,喬陌笙其實沒有聽蘇群說什麼,她腦子有點亂,看著簡深煬的側臉,她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吻。
他們雖是夫妻,他這樣吻她,她還是不習慣……
他們兩人說了會兒,車子忽然就停了,蘇群跟簡深煬都下了車,喬陌笙看著,也跟著下車。下了車,才知道,他們是來吃飯的,因為車子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而門口那裡,站著盧若素。
因為她從車子另一側出來,所以相對的來說慢了點,喬陌笙忙追上他們,這時,她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車子緩緩的來回移動了下,心一頓,意識下的大叫一聲:「大哥,小心!」
她說話的時候,伸手向拉他,可是他卻更快,伸手攔住了她,轉了身,剎那間,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槍聲!不遠處的車子就逃離了飯店門口。
喬陌笙被簡深煬護在懷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頓時一緊。
「先生!」
是蘇群先見到簡深煬胸前的襯衣被染得血紅,大驚失色,立刻推開了喬陌笙,扶著他上了車子里。
喬陌笙也發現了,臉色發白的跟了上去。剛才她以為他躲開了的,沒想到真的中槍了,要不是因為她,他肯定就不會受傷。
不遠處的盧若素抖了下,臉色蒼白,立刻撥了個電話。
上了車,看到奄奄一息卻面無表情的他,喬陌笙眼睛都紅了,「大哥——」
他看了她一眼,刷白的唇冷聲道:「你回……去!」
喬陌笙搖頭,還沒說話,盧若素就打完了電話,冷聲的說:「給我滾出來!別浪費時間!」
說完,在喬陌笙還沒反應過來,就將她拖出了車子里,自己坐了上去,隨即關上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現在是秋天,天氣不算冷,她穿著兩件衣服,一個人站在沒有什麼人走動的街頭,她卻冷得抖了抖肩膀,風很大,刷得她臉頰隱隱作痛,手腳也變得冰冷了。
管家很快就到了,她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已經接到了別人的通知,過來這邊接她了。
上了車,喬陌笙看了眼,這個方向不是簡深煬車子離去的方向,她立刻說:「管家,帶我去看大哥。」
管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難的說:「夫人,我收到通知,先生讓我送您回家。」
喬陌笙抿嘴堅決的說:「你不帶我去,那你告訴我大哥在哪家醫院,我自己去!」
只要想起簡深煬被血染紅了的襯衫她就無法冷靜下來,害怕得手都抖了,她是真的怕他有什麼事,而偏偏,他們都不讓她靠近他,不讓她跟著去。
管家認真的說:「夫人,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沒有人告訴我。」
喬陌笙不妥協,繼續問:「誰聯繫你的?你給我他的電話,我跟他說。」
管家很為難:「夫人,這是先生的意思……」
「 這……是他的意思?」喬陌笙小聲的喃喃著,像是自說自話,說完后沒有再說話,滿臉擔心的蜷縮在椅子上。
管家見著,於心不忍,勸說道:「夫人,您放心,先生他會沒事的,先生之前也中過幾次槍,又一次甚至距離心臟一兩厘米,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聽蘇群說先生這次的傷只是在肩膀上,應該沒事的。」
聞言,喬陌笙抬起泛紅的眼眸,咬著小嘴問:「他經常受傷?他是做什麼生意的?為什麼會有人想殺他?而且還是當街的開槍殺人!難道不擔心被人知道嗎?」
「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商場有商場上的規律,弱肉強食,先生能有現在的地位,有人懷恨在心也是正常。」
喬陌笙從來沒有接觸過商場上的事情,她不清楚,在她的心裡,做生意的就應該是你情我願,誠心交易,友好合作,共同盈利,皆大歡喜。
她以為他能有這樣的地位是他努力的結果,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僅僅有努力還不夠的。
或許,她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獃子,跟他的世界相差太遠了。其實,要不是簡老爺子跟她爺爺訂下契約,他們會永遠都是兩條毫無交集的平行線。
她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讀書人,計劃是讀研后留校任教,終其一生。他卻是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決策者,Cao控著無數人的生計,怎麼看都好像沒有什麼聯繫。
雖然他們結婚了,但是她依舊不清楚他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家,管家知道她還沒吃飯,叫人熱了菜給她吃,她吃了幾口就沒有了胃口,忐忑不安的在等消息,直到夜深,也穿著單薄的衣衫客廳里躺著。
管家見狀,給她披上了一張柔軟的毛毯,想了想,還是給蘇群打了個電話過去,「蘇群,先生現在怎麼了?」
「還在手術中,情況不明。」
「你們現在在哪裡?我想帶夫人過去一趟,夫人她很擔心先生。」
「夫人來了也幫不了什麼忙,有事我會給你電話的。」
管家聞言,不悅的提醒他:「蘇群,她是夫人,是先生的妻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夫人是最應該出現在哪裡的人。」
蘇群頓時沒有了話,過了會兒后,鬆了口,想答應了,手機卻被人奪了過去,一個冷漠的女Xing嗓音傳進了管家的耳朵里:「管家?我是盧若素。」
「……盧小姐,您好。」
「如果有先生的消息我們會通知您。而喬陌笙過來也沒有什麼用,她又不是醫生,能幫得了什麼忙?你與其Cao心這些無謂的事,倒不如叫人教教她的防範意識,別出了事拖累別人!」
說完,就直接的掛了電話。
蘇群皺了眉,「盧小姐,您這麼說,對夫人太不敬了。」
「我說的是事實,要不是因為她多此一舉,他一定能避開,而不是躺在裡面!給我薪水的是先生,而不是她喬陌笙,一點用都沒有的女人,我尊敬她幹什麼?」
「可是她終究是先生的妻子,對她不敬就是對先生不敬。」蘇群皺眉,但是也算是認同她的話,其實他也覺得喬陌笙什麼都幫不了簡深煬,娶她,只會給他添麻煩而已,所以他也不怎麼喜歡她。
而他也知道她對於很多商場上的事很無知,一點都看不透人Xing,還肆無忌憚的指責簡深煬的不是,想她那樣只會讀聖賢書的人,怎麼了解他們的世界?
盧若素嗤笑:「夫人?只是徒有虛名而已。」她知道他們是分房睡的,因為她知道,簡深煬根本不屑碰她!
「喲,這麼熱鬧啊。」不遠鬆鬆垮垮的倚在牆邊上看戲的人,看夠了不忘鼓掌叫好。
蘇群忙低頭,恭敬的叫:「容先生。」
來人是容域祁,他笑眯了一雙桃花眼:「人不是還沒死你們就起內訌了?不過你們的內容我挺喜歡聽的,繼續說點兒,我還沒聽過癮呢。」
蘇群、盧若素:「……」
容域祁漂亮的臉蛋笑眯眯的,繼續慫恿他們說話:「別不說話啊,我對你們剛才口中的『先生的妻子』挺感興趣的。」
盧若素頓了下,才憋出了一句:「容先生,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
「蘇群,她不想說你說唄。」容域祁看著蘇群笑了下,挑高了眉頭:「這麼說來,是啊深做了一會英雄?喲,沒有人Xing,冷漠得從來不管任何人死活的小深竟然會英雄救美,難得啊。」
盧若素聞言,臉色難看,頓了下才說:「是喬陌笙她妨礙了先生。」
容域祁聞言,一副你也太想不開的樣子說:「哎呀,我說盧秘書,我一直都說你腦子轉不過彎來,就算是我小嫂子的錯,可是小深也是自己願意救她的,你也別生氣了,這是小深的意思,你心疼你家主人也沒辦法是不?」
盧若素抿唇,十指握拳,因為容域祁說的是實話。她是氣喬陌笙沒有幫到忙,但是心裡她卻更加清楚她更氣的是簡深煬因為救喬陌笙竟然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