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隻是今晚
冥熙玄冷厲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視著白丹煙,當他看見她衣服後麵血跡的時候,眸光倏然一冷,狹長的鳳眸,掠過一絲擔心。
??花離仇淡淡的道,“從房頂摔下來,傷著了,不過沒有大礙,死不了!”
??冥熙玄很不滿意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淡漠的道,“既然摔下來,不去看大夫,來我這裏做什麽?”
??花離仇冷笑,“你確定,她傷著的地方,能去看大夫?”
??冥熙玄皺眉盯著白丹煙,這才發現,她似乎是屁股傷著了。
??不過屁股的地方,沒有大的神經和血管,傷著了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裏,他淡定了很多,盯著花離仇,一言不發的將門“嘭”一聲關上跬。
??白丹煙站在他的懷中,撒起了酒瘋,她嘟起嘴巴,伸手去撫摸冥熙玄的眼睛。
??“我最喜歡你的眼睛了,冥熙玄,你的眼睛,很漂亮很漂亮,就像一顆星星,掉進了深潭裏麵……”她踮起腳尖,要去親他的眼睛。
??他別過頭去,醉醺醺的,他才不會就這樣給她親到。
??這一吻被他逃掉,白丹煙不服,踮起腳尖,兩隻手搬過他的腦袋,撅著嘴巴就打算印上去。
??他卻一把擰住了她受傷的屁股,她頓時疼的嚎叫起來。
??收回手,她捂住自己的屁股,蹙眉瞪著冥熙玄,“你混蛋,竟然敢調戲我?”
??他隻是讓她知道疼,收手而已,在她的眼中,卻是調戲?
??他若是真的想調戲她,就剛剛不會躲避她的親吻了。
??無語的站在那裏,他指著床,“趴上去,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剛剛擰了一把,他發現自己的手上都是鮮血,殷紅的,觸目驚心。
??白丹煙搖頭,“你休想,除非你先給我看!”
??冥熙玄頓時無語,他看她真是醉的不輕。
??淡漠的白了她一眼,他勾勾手指頭,“過來,跟你說話!”
??白丹煙一隻手捂著疼痛的屁股,用別扭的姿勢走著,上前,每呼出一口氣,都帶著濃烈的酒味。
??她蹙眉看著他,他卻一把抓過了她,接著將她狠狠的摁在床上。
??白丹煙使勁兒的掙紮,“冥熙玄,你混蛋,混蛋!”
??她掙紮的太過厲害,他索性扯下了床頭係著銅勾的帶子,三兩下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她的兩條腿不住踢騰,他就狠狠的在她身上,甩了一巴掌,白丹煙疼的沒有形象的大哭。
??混蛋,她的臀部有傷啊……
??解開腰帶,他看見了她被木棍咯出來的血痕。
??有些地方,還明顯紮著木刺,他伸手,一一的挑出,接著拿了外傷藥,塗在她的傷口上麵。
??她嗚咽的掙紮著,直到他上藥完畢,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她這才站起身,打了一個酒嗝,“你這個混賬,竟然敢非禮老娘,老娘要非禮回來!”
??“你醉的不輕,我要是想非禮你,現在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那裏?”冥熙玄反唇相譏。
??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讓他去非禮她。
??白丹煙挑眉,僵硬了走了幾步,“你扒了我的褲子,就是非禮我了,你要是不服,就讓我將你扒回來!”
??冥熙玄退後,白了她一眼,“你做夢!”
??“我做夢?”白丹煙冷笑不已,上前道,“我很快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做夢!”
??她真的上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使勁兒拉扯,冥熙玄揪住她的雙手,想要阻止,她就大聲喊叫,“來人啦,非禮啦……”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他緊緊的摟著她,“你瘋了嗎?還嫌今天晚上鬧的笑話不夠?”
??她惡狠狠的咬了他的手一口,他鬆手,皺眉看著她,“你屬狗的嗎?”
??“給不給我扒衣服?”白丹煙橫眉冷對,開始發酒瘋。
??冥熙玄搖頭,誓死不屈,“不給,你若是再發酒瘋,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飛身上前,惡狠狠的掛在他的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疼的呲牙,還來不及扳開她的嘴巴,她就動手開始拉扯他的衣服。
??他深深的喘息,“白丹煙,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為什麽不知道?不要以為我喝酒了之後,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在非禮你,我告訴你,你今天晚上,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白丹煙鬆開了他,惡狠狠的說道。
??冥熙玄撥開她亂來的手,不住後退,“你再這樣,我就把你丟出去了!”
??白丹煙雙手叉腰,“好啊,你丟一個試試!”
??說完,她就豪氣的開始
??脫自己的衣服,冥熙玄臉色難看,她酒品怎麽這麽差?難道她們那個時代的人,就是這樣豪邁?
??他躲在桌子後麵,不敢再說丟她出去的話,隻是皺眉震驚的盯著她。
??她終於脫完了自己的外衫,還有中衣,將染血的中衣狠狠一甩,正中冥熙玄的腦袋,他生氣的一把拉下。
??隻見白丹煙,散發如玉的光彩。
??她雙手掐腰,酡紅的臉上,滿是勢在必得的霸氣。
??冥熙玄覺得,自己無法呼吸,隻能定定的看著她。
??她蹙眉冷笑,一步一步上前,接著,一腳踹翻了冥熙玄前麵的桌子,字字頓頓的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喊破天都不會有人救你!”
??冥熙玄抿著薄唇,“你想怎樣?”
??“我說了,我要非禮你!”她大聲吼叫,接著上前,利落的開始撕他的衣服。
??他低頭看著她,眸光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伸手勾住她頸項後麵的肚兜帶子,“好!”
??“好什麽?”她不解的眯眸,扒他衣服的手,也頓在那裏。
??“我從了你,但是,隻是今晚!”他低聲,眸光清亮,修長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她柔美的頸項。
??她微微一愣,接著開始凶神惡煞的扒他的衣服。
??看著她笨拙,卻故作凶惡的樣子,微微一笑。
??冥熙玄寵溺的盯著她,“我來幫你!”
??很快的,他就將自己脫了個一幹二淨,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她覺得事情不對,想要退縮,卻已經被他鎖在了懷中。
??她嘴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因為要說的話,全部被他堵在嘴巴之中。
??她已經被他抱著,來到了床上。
??天地一片旋轉,她被他壓在身下。
??愛來的一發不可收拾,更何況這個時候,不僅是他想她,而且她也想他。
??她早就想過,就算他不從,她也要逼著他從。
??明知道他是愛自己的,自己為什麽不想盡辦法,將他留住了。
??床榻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外麵月光正好,銀白色灑滿了整個客棧,斑駁了整個大地。
??樹梢上,花離仇看著兩人的屋子,拿起長笛,吹奏起來。
??第二天早上,白丹煙在晨曦的陽光中,醒來。
??她發現自己渾身酸疼的厲害,特別是因為腦袋,因為宿醉,所以不能思考。
??而昨晚的那個始作俑者,正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背對著她,站在窗口的地方。
??因為他的方向,窗簾緊掩的緣故,所以他的五官,半明半暗。
??白丹煙拿過他丟在一邊的衣服,擦拭自己的身體,接著穿戴整齊妗。
??她知道,他這個樣,是懊惱的表現,他一定後悔,昨晚跟自己糾纏不清。
??她也不是臉皮厚的人,非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其實昨晚,是最正常不過的酒後亂性而已。
??穿好自己的鞋,她一身狼狽的打算離去,冥熙玄卻倏然轉身,用複雜的眼光,定定的看著她。
??“你去哪裏?”他淡漠的說道跬。
??“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她一言不發的打開門。
??他在後麵,推出掌風,她剛剛打開的房門,瞬間關閉,他走到她的麵前。
??“你應該明白,就算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也不會改變什麽!”冥熙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淡漠一笑,眼神嘲諷,“我沒打算改變什麽,冥熙玄,你不會好笑到以為我要用昨晚的事情,要挾你跟我複合吧?”
??他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盯著她。
??難道不是這樣嗎?借酒壯膽,接著闖入他的房間,再借由此事要挾。
??她抿唇一笑,低著頭,額頭的碎發,遮掩住了臉上的表情,她的聲音低低的,沒有一絲起伏,“放心,在我們那裏,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麽。你就當做,一夜情好了,再說,目前為止,我還是你的妻,昨晚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齷蹉!”
??說完,她繞過他想要走,他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失落。
??其實,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如果她真的能如普通的女一般,哭著讓他負責,他可能,就那樣服軟了。
??但是偏偏,她的性格……
??他緊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就算他不肯原諒她,她依然能活的風生水起。
??她的身後有花離仇,他還在擔心什麽?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原來,他一直留在京城,留在這裏,隻是因為不放心她麽?
??他黯然的走出客棧,黯然的退房,接著黯然離開。
??白丹煙自己也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那種豪放的語言,站在客棧的外麵,她秀眉緊蹙。
??花離仇從旁邊飛了過來,落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臉上苦澀的表情,低低的道,“怎麽?他還是不肯原諒你?”
??白丹煙冷笑,“連你也覺得,我要用昨晚的事情要挾他?”
??花離仇一言不發,隻是沉默的盯著她。
??她蹙眉上前,“花離仇,你昨晚為什麽要把我丟進他的房間,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麽?”花離仇的臉上,波瀾不驚。
??白丹煙要了咬唇瓣,“明知道,我害怕麵對他,害怕麵對他的冷漠!”
??花離仇笑了一笑,“你昨晚喝酒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喝酒之前,隻是腦不清楚,喝酒之後,我可以什麽都不管,可是酒總有醒的一天,腦也有清楚的一天啊,你現在,讓我怎麽辦?”她傷心的盯著他,表情痛楚。
??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她依舊被嫌棄了。
??他以為她是想要用昨晚的事情要挾他……
??可是要挾的了一時,能要挾的了一世嗎?
??如果他沒有放下心結,自己就算真的將他綁回去,他也會怨恨自己。
??她,不要他的恨……
??心如刀絞,她抿緊了唇瓣,接著推開花離仇,朝著自己的客棧走去。
??一整天,她都將自己關在屋裏,悶不做聲。
??外麵,花離仇一步不離的守在那裏。
??他也不明白,自己現在,對她究竟是什麽感情。
??他是不願意白丹煙跟冥熙玄在一起的,但是看著她糾結的樣,他又實在不忍。
??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或許,守著她,隻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就像當初,一心的想讓她離開一般,目的,就是讓自己徹底死心。
??如果她走了,那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白丹煙了,他就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冥水國,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現在,仔細想想,其實白丹煙走與不走,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是十七,已經不是他心中那個純潔的公主。
??她,甚至不需要他的保護。
??他暗自下定決心,等白丹煙有了最終的歸宿,他就離開。
??不管她是離開這個世界,還是跟冥熙玄重新在一起。
??想到這裏。
??他的心裏坦蕩很多,撫摸著腰間的長笛,他輕聲,“小煙,再讓我護著你的身體,最後一段時間……”
??在客棧呆了整整一天,白丹煙餓的饑腸轆轆,可是還是不想出去吃飯。
??她覺得,她沒有臉見麵。
??果然,人不能感性,還是必須理性的活著。
??夜幕十分,她餓的實在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找找吃的。
??可是剛剛打開房門,她就愣在那裏。
??外麵站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冥熙躍,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站在門口,正舉著手打算敲門。
??見白丹煙自己推門出來,他也愣在了那裏,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一瞬不瞬的看著白丹煙。
??白丹煙抿唇,“進來吧!”
??她退後一步,讓他進門。
??他看著屋內簡單的擺設,沉聲,“外婆說,你來找過我!”
??白丹煙點點頭,“我想要傳國玉璽!”
??冥熙躍皺起眉頭,“那不是一個好東西,你可能會招來!”
??白丹煙蹙起眉頭,“我不怕,冥非絕的天下,是冥熙玄的,我一定要給他奪回來!”
??冥熙躍已經聽說了白丹煙跟冥熙玄的事情,他皺眉定定的看著她,“你和四哥怎麽回事?”
??她最不想回答的,就是這個問題,深吸一口氣,她轉身道,“你把傳國玉璽給我,我給你五支槍,讓你自保,搓搓有餘!”
??冥熙躍失笑,“你以為,我還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嗎?”
??白丹煙回頭看他,“你可以不感興趣,但是,你必須得保證斜陽府得安全,否則,他們因為你招來禍端,你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冥熙躍不說話,白丹煙繼續道,“再說,你拿著傳國玉璽沒用,除非,你還有做皇帝的心思!”
??冥熙躍搖頭,“我若是還有那種心思,就不會呆在京城,任人宰割!”
??“那你給我好不好?”白丹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殷切的盯著他。
??他注視她半響,淡淡的道,“我可以給你,你得告訴我,外麵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四哥不是父皇的兒?”
??白丹煙點點頭,仍舊是緊蹙著眉頭。
??冥熙躍苦笑,“大概父皇都不知道,他最引以為傲的四哥,竟然根本不是冥家的血脈!”
??“不,他知道!”白丹煙打斷他,她不允許他侮辱了柔妃。
??冥熙躍擰眉沉沉的看著她,“他知道,還會將皇位傳給四哥?”
??白丹煙緩慢點頭,“你可知道,冥熙玄不是皇上的骨血,可是白府的小姐,卻是皇上的骨血!”
??冥熙躍吃了一驚,定定的看著白丹煙,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盡。
??他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妹妹?
??這滑稽了……
??站在那裏,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無法動彈,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女。
??白丹煙緩慢開口,“對不起,其實,白家的小姐,早就知道你們的關係,所以她是在故意接近你!”
??冥熙躍覺得自己的心髒,無法喘息,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忽然告訴你。
??對不起,你隻是一條魚,而且你這條魚很聽話的上鉤了,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情,更加打擊?
??他覺得自己頭皮發麻,看著白丹煙的神色,也十分陌生。
??白丹煙淡然,“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是這是事實!”
??冥熙躍冷笑出聲,“現在你告訴我這些,隻是因為,我這條魚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白丹煙搖頭,眼神澄淨的看著他,“是我對不住你,你若是恨我怨我,我絕無怨言!”
??“四哥在你們的眼中,也隻是一條魚,對嗎?這就是你們分開的真相,他不甘心被人利用,所以,白丹煙你被拋棄了?”他覺得自己笑的很殘忍,可是再也沒有真相,比這個更讓他崩潰。
??他已經想不出,可以用什麽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原來,兜了一圈,是他的妹妹做了一個籠,等著他跟他的兄弟鑽進去。
??白丹煙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麽,隻是閉了閉眼睛,“冥熙躍,對不起,整件事情,你都是最無辜的那個!”
??對啊,他何過之有?他隻是沒有長眼,入了他妹妹的籠,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冥水國這幾年的風波,竟然隱藏了這樣石破天驚的秘密,他最驚才絕豔的四哥,不是他的四哥。
??而他視作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女,竟然隻是一個騙。
??他覺得不能呼吸,臉色慘白的站著,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他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我從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下地獄的,冥熙躍,我隻是在自己離開之前,為冥水國做最後一件事情!”白丹煙淡淡的說道。
??冥熙躍嘲諷的笑,“你以為。四哥還會原諒你嗎?你以為你雙手將天下捧在他的麵前,他就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那個皇帝?”
??白丹煙臉色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還有什麽意義。
??冥熙玄的誌向,原本就不在天下,他那樣幹淨的一個人,這麽可能會稀罕皇帝的位置。
??隻是,這是老皇帝的遺願。她隻是想,在攪亂了這冥水國天下之後,還冥水國的姓,一個平盛世。
??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冥熙躍陰鷙的看著她,“既然已經騙了我這麽多年,為什麽現在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為自己的過往討回公道?”
??白丹煙轉眸,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冥熙躍,“六哥,你會嗎?你會殺了我嗎?”
??一句六哥,讓他如晴天霹靂。
??是啊,她是他的妹妹,他怎麽舍得跟她動手?更何況,她還是他喜歡了多年的女。
??眼睛有些酸澀的看著白丹煙,冥熙躍咬牙切齒,“你就那麽確信,我會原諒你?”
??白丹煙搖頭,“我不求六哥的原諒,我隻求,在死之前,能夠給父皇一個交代!”
??在屋裏整整一天,她想過了,她不僅要做林十七,她還要做白丹煙。
??白丹煙的過往,由她來承擔,她的罪過,也要由這具身體還清。
??冥熙躍一時間,腦袋亂糟糟的,他閉了閉眼睛,“你想過沒有,若是四哥一直不原諒你,你得到了這個天下,又能怎麽樣?”
??她還能自己登基,做女皇不成?
??她淒苦的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會一直等下去,守著他的皇位,等下去。直到我等不到,快要死了,六哥,你就回來幫我,幫我料理這個天下!”
??冥熙躍的心,被一種難言的情緒,漲的滿滿的,他皺著眉頭,半響不能說話,繼而點頭,“好,我把傳國玉璽拿給你,可是我能做的,隻有這些,至於你說的料理天下,我想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說完,他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布包,接著放在了桌上麵。
??玉質的傳國玉璽,放在桌上,發出“嘭”一聲脆響。
??兩人都沒有說話,冥熙躍轉身就走。
??白丹煙回頭,“六哥,除卻幾個被父皇嫁去別國的公主,我們兄妹,隻有你跟五哥還有我,如果我殺了五哥,你會怪我嗎?”
??冥熙躍不說話,隻是緊皺了眉頭,他嘴唇蠕動,半響才道,“你還是去問問父皇吧,問問父皇,會不會怪你!”
??白丹煙不說話,心,卻沁涼無比。
??該遠離的,終究是遠離的,她現在,一個人了……
??冥熙躍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他的手放在門上,咬牙,沉吟半天,“我想,這樣的結果很好,因為我終於不再愛你了,白丹煙!”
??說完,他推開門就走,逃似的離開了這裏。
??白丹煙站在那裏,半響沒動,直到燭光跳動,發出“劈啪”聲響,她這才轉身,拿起了傳國玉璽。
??他帶著玉璽過來,他知道,自己找他的目的是什麽。
??其實對冥熙躍來說,這真的是不錯的結果,起碼,他以後可以解開心結,再也不用苦苦的喜歡著她了。
??恨她,比愛她要好……
??回到京城,她吩咐朱崇將五支槍交給了斜陽府,接著自己開始謀劃擴充琉璃府的事情。
??這一天,風平浪靜,她甚至開始懷疑,冥非絕根本不知道,傳國玉璽落在她手上的事情。
??她給鎮北王寫信,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以及事情的前因後果。
??很快的,她收到了鎮北王的回信,他十分願意幫她,為冥熙玄奪回冥水國的。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她為了兵變成功,甚至又製造出了不少現代化兵器。
??她想,有了這些武器,她簡直跟玩兒一樣,能將冥非絕從皇帝的位置上拉下來。
??其實,他沒有傳國玉璽,甚至連聖旨都不能頒發,所以真正意義上,他還不算冥水國的皇帝。
??這一天,琉璃府新來了幾個小廝,據說以前是玄王府的下人。
??白丹煙不由得跟他們多聊了幾句,他們很關注玄王府的一切。
??當她聽說,冥熙玄帶著老瘋和話梅幾人,離開玄王府的時候,愣在了那裏。
??她正在寫字的手,有些僵硬,臉上頓時失了血色。
??“王爺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據說他離開的時候,將攬冥軒的地下密室,全部毀了!”其中一個模樣幹淨的小廝,感歎著說道。
??白丹煙手中的狼毫筆,墨汁滴在了紙上,她低聲說道,“他毀掉玄王府的密室,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前幾天,王爺從外地回來,就毀掉了那些密室,還有王爺最喜歡的翠竹林,全部毀了!”小廝躬身回答。
??白丹煙的臉上,神色複雜,“他離開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麽?”
??“小人以前隻是在玄王府做短工,所以這些事情,也是道聽途說,哪裏會知道王爺離開之前,說過什麽!”小廝有些訕訕。
??白丹煙放下狼毫筆,“有沒有聽說,他會去哪裏?”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不過,他是從南邊離開的,應該是嶺南的方向!”小廝回答。
??白丹煙點點頭,撩起衣裙,轉身離開。
??她出了門吩咐小廝備馬,遠處朱崇跟花離仇邊說邊走了過來。
??白丹煙看見兩人,隨即迎了上去,花離仇淡淡的道,“他們說你要出門,是去郴州麽?”
??白丹煙有些不解,看了朱崇一眼,“我去郴州做什麽?”
??“娘娘你還不知道?”朱崇有些意外,“郴州那邊,發生了兵變,據說是蔡寧開始造反!”
??白丹煙驚訝的看著朱崇和花離仇,“蔡寧不是投靠了冥非絕嗎?”
??花離仇搖頭,“我看未必,當初蔡寧投靠冥非絕,隻是權宜之計,現在他回到郴州,就如猛龍入江,猛虎脫困,怕是再也不會受冥非絕的控製!”
??白丹煙抿緊了唇瓣,“這種情況,我是應該去郴州一趟,起碼弄清楚蔡寧的意思,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離仇挑眉,“哦?”
??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比拉冥非絕下馬,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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