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給我生七個孩子
男子擰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白丹煙半響,繼而道,“我後悔了,小煙!”
??白丹煙不懂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站在那裏。
??男子繼續苦笑,“你真的愛上了他,你真的,愛上了冥熙玄,小煙,我後悔了,你後悔嗎?”
??白丹煙的呼吸,為他這幾句話,險些窒掉。她定定的站在那裏,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將要爆炸,可是卻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男子轉身,看樣子是想離開,白丹煙趕緊走在他的前麵,神色緊張,“你怎麽知道,我叫小煙,還有,你到底是誰?”
??男子看著她須臾,寂寞一笑,“我叫離仇,離別的離,仇恨的仇!”
??“離仇!”白丹煙低聲,低喃這個名字,可是在她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名字。
??“我是花滿天的哥哥,嚴格意義上講,我應該叫做花離仇!”男子再次說道。
??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希望她想起什麽,可是又不願她想起什麽。
??想了須臾,白丹煙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她站在那裏,捧著自己的腦袋,臉色煞白道,“難怪我覺得你長的麵熟,原來,你跟花滿天很像!”
??是了,很像很像,同樣是兩個精致絕倫的男人,同樣的桃花眼,同樣的絕美無雙。
??這樣的男人,隻要她見過,就不可能忘記。
??所以,以前她一定沒有見過他,一定沒有。
??她放下自己的手,臉色稍微的好看了一些,盯著花離仇道,“是花滿天告訴你,我叫白丹煙的嗎?你知不知道花滿天在哪裏?我們很擔心他!”
??花離仇緩慢搖頭,眸中的神色,悠遠卻又寂寥,仿佛他有很多的心事,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意興闌珊。
??白丹煙盯著他須臾,幾乎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花離仇這才低聲道,“小花他很好,他已經回到了,原本就屬於他的地方,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他!”
??白丹煙不理解,他說的原本屬於花滿天的地方,在哪裏,隻是蹙著眉頭看著他。
??花離仇轉身看著白丹煙,“既然你舍不得毀掉這個祭壇,那麽我們走吧!”
??白丹煙點點頭,手中拿著那塊五彩神石,隨著花離仇一起離開了山洞。
??她覺得,這是一個夢,因為剛剛走出山洞,石門就瞬間閉合,連帶著那塊凹下的石頭機關,她都沒有辦法找到。
??她回頭想要尋找花離仇,卻發現花離仇也不見了,她惶恐起來,不住的大叫,“花離仇,花離仇,你還沒有告訴我,花滿天究竟在哪裏……”
??可是周圍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人和馬的影子?
??她覺得,這個花離仇來有影,去無蹤,簡直跟神鬼無異。
??除了手中的五彩神石證明,他曾經來過,別的,她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跡。
??看著手中的五彩神石,她的眼睛,忽然一陣刺痛,那五彩神石發出了絢爛的光芒,在陽光下,竟然是血的顏色。
??她的眼睛疼的無法睜開,整個人的意識,都似乎被那道血光吸走,她站在那裏覺得四周一片刺目的白,接著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躺在四合院的小床上,旁邊是冥熙玄焦急的神色,還有秦翎不安的樣子。
??看見她睜開眼睛,所有人鬆了一口氣,月梅開始低喃,“嚇死我了,小姐你要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三天,大夫都說,你可能醒不過來了!”
??因為躺在床上三天沒有動,白丹煙覺得,身體有些僵硬,她在冥熙玄的攙扶下起身,秦翎遞過來茶水,她喝了一口,這才能開口說話。
??“我怎麽了?”她難受的坐在那裏,依舊覺得,眼睛針紮一般的疼。
??冥熙玄拿出一個五彩石,“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昏迷在棲霞山上,手中緊緊的握著這個東西!”
??白丹煙一見他手中的五彩神石,趕緊奪了過來,仿佛隻有這個東西在身邊,她才能心安。
??“主子,這是什麽?”秦翎見白丹煙醒來,頓時覺得饑餓難忍。白丹煙昏迷這幾天,他已經沒有吃過一口飽飯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她醒來,自然要開始吃大肉包子。
??白丹煙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好像,有個男人,交給了我這個東西……”
??她拿著說中的五彩神石打量,冥熙玄狐疑的看著她,“你昏迷的時候,不住的叫著離仇!”
??“花離仇?”白丹煙難受的蹙眉,接著揉揉自己的眉心,“花離仇是花滿天的哥哥,可是我依舊沒有辦法問出,花滿天在哪裏!”
??冥熙玄站起身,給白丹煙盛了一碗麵湯,“花滿天已經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地方去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位皇子,而且那個國家,還是充滿了巫術的烏月國!”
??“烏月國?”白丹煙不解的看著冥熙玄,冥熙玄點點頭,“我隻是聽說過烏月國,據說烏月國的所有人,都會巫術,你若是遇見那個國家的人,要小心了!”
??白丹煙沒有去接冥熙玄的麵湯,隻是長歎一聲,“你怎麽會知道,花滿天去了烏月國!”
??冥熙玄沒有說話,行冥接口道,“王妃娘娘,主子的師傅來信,這兩天就要來棲霞鎮跟我們匯合了。他在信中告訴了主子,花爺回到了烏月國!”
??白丹煙點點頭,起身道,“我想再去棲霞山看看!”
??“可是這會兒太陽已經下山,您去棲霞山,也看不出什麽東西!”行冥道。
??白丹煙搖搖頭,彎腰穿鞋,可是她剛剛起身,就一陣眩暈襲來,冥熙玄趕緊扶住了她。
??“我陪你一起!”他擔憂的說道。
??白丹煙抿唇,“你不去你的二夫人墓前,緬懷傷感了嗎?”
??她忍不住諷刺。
??冥熙玄沒有說話,隻是依舊扶著她的胳膊,旁邊月梅拉著行冥離開,秦翎一見屋子隻剩下他們三人,也趕緊拿著兩個包子離開。
??白丹煙臉色難看,冥熙玄端過一邊的麵湯,“先吃點東西,不然你沒有力氣走路!”
??她知道,在杜曉芙的問題上,他避而不談。
??可是逃避根本不是辦法,總有一天,這個問題會爆發。
??杜曉芙的死,就像橫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隻要觸及,就兩個人鮮血淋漓。
??她沒有再拒絕,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麵湯,接著一口氣喝下。
??喝下麵湯,她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兩人一起出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師父後天就來到棲霞鎮了,他可能會考考你的醫術,他給你的書,你看了多少?”冥熙玄漫不經心的問道。
??白丹煙的臉色,微微一變,“我沒有看!”
??那本書她根本看不懂,接著直接丟給了舒莫言,這也是這些年,舒莫言的醫術,突飛猛進的的原因。
??冥熙玄微微一笑,“要是師父知道,他眼中的學醫天才,根本不屑學他的醫術,他肯定要傷心!”
??白丹煙有些汗顏,“不是不屑,隻是……”
??“隻是你忙著學習殺人的技術,哪裏有時間學習救人!”他一向毒舌,點中了她的痛處道。
??白丹煙跳腳,“你以為我想殺人嗎?在這個時代,我已經很少殺人了,就是連杜曉芙,也是她自己求死,跟我根本沒有關係!”
??她終於說出口了,那些對她來說,難以啟齒的解釋。
??冥熙玄定定的看著她,注視著她的眸子,他看見了她眸底的窘迫,還有無奈。
??是啊,這個世上,沒有人天生喜歡殺人,都是被情勢所逼。
??他看著她,半響才道,“小芙的死,我沒有怪你,我隻是生氣你竟然不相信我!”
??她撞破他跟杜曉芙呆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眼神,讓他覺得心寒。
??當年他跟杜曉芙有婚約在身,她是他的二夫人,他尚且沒有碰她一根指頭,更別說在這個時候。
??但是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根本不相信他。
??他懶得解釋,也疲於解釋,就將她跟杜曉芙丟在了房裏。
??誰知道……
??白丹煙有些心虛,當初看見他跟杜曉芙衣衫不整呆在一起的時候,她確實生氣。
??明知道是杜曉芙主動,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將事情怪罪在他的頭上。
??因為他對杜曉芙當斷不斷的態度,所以給了杜曉芙希望,這才早就了現在混亂的局麵。
??冥熙玄頓住了腳步,伸手,撫摸她白皙的小臉,“我曾經說過,不管你心狠手辣,還是毒若蛇蠍,我都愛你!不管你殺了杜曉芙,還是我父皇,我都不會怪你,所有的罪責,我跟你一起承擔!”
??白丹煙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冥熙玄,他竟然以為,自己殺了杜曉芙,殺了先皇……
??她蹙眉站在那裏,不解的看著他,他卻風輕冥淡的一笑,“隻是一個比方而已,不要緊張!”
??白丹煙鬆了一口氣,“我沒有要殺杜曉芙,你父皇是真的病逝,那麽多禦醫可以作證!”
??冥熙玄不說話,隻是拉著她的手,往棲霞山的方向走。
??來到了棲霞山,已經是夜幕十分,璀璨的星子,在天空中如織錦的鑽石,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
??白丹煙來到了最高的山峰,卻怎麽都沒有辦法,找到那個祭壇。
??她拿出五彩神石來,對著月光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想,或許她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一個奇怪的男子,帶著她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給了她一塊奇怪的石頭。
??夜晚的風,很冷,卷的她衣袂飛揚。
??冥熙玄廣袖逆風,站在那裏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微微皺著眉頭,“我們回去吧,這裏不可能有你說的那個奇怪地方!”
??白丹煙點點頭,隨著他一起離開,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走的很慢。
??冥熙玄見她小臉凍的發青,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白丹煙想要拒絕,卻被他阻止。
??“你拉著我的手,這樣會暖和很多!”黑暗中,他牽著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白丹煙從他的手中,感到了力量和溫暖,兩人順著崎嶇的小路,一步步回家。
??到家的時候,行冥跟月梅,已經早些歇下,秦翎站在門口守門,見兩人回來,趕緊為兩人煮飯。
??當然,又是個大無比的大肉包子。
??兩人都沒有胃口,草草洗浴之後,接著睡下。
??平躺在那裏,白丹煙低聲道,“等你師父來了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這個房間,有著太多不快樂的記憶,杜曉芙死在這裏,連帶著她不穿衣服,招惹冥熙玄的樣子,白丹煙都曆曆在目。
??冥熙玄“嗯”了一聲,接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轉過頭來看她,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她卻轉身,給了他一個消瘦的背影。
??冥熙玄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睡去。
??第二天,棲霞山難得的迎來了小雨天氣,所有人都穿著新衣服,在大街上奔走相告,熱鬧的氣氛,不亞於上元節。
??甚至還有人,頂著簸箕,在大街上曬雨,老人和孩子的臉上,全部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白丹煙倚在四合院的屋簷下,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
??旁邊的鄰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接著屋簷下墜落的雨水,開心的笑著,“三年了,終於又下雨了!”
??白丹煙微笑著看著大嬸,“大嬸,這裏已經三年沒有下雨了嗎?”
??大嬸開心的點頭,“姑娘你是新搬來的吧?你不知道,棲霞山年年幹旱,上次下雨,是在三年之前,上上次下雨,可是在七年之前呢!”
??白丹煙抿唇,“這棲霞山年年幹旱,朝廷都不救災嗎?”
??大嬸歎息,“朝廷自然是救災的,我們棲霞山,不用交任何賦稅,而且每年朝廷撥八萬擔糧食給我們,可是就算這樣,鬧災荒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白丹煙走到隔壁屋簷下,“那你們怎麽不遷徙,非要留在這裏?”
??大嬸搖頭,“哪能說走就走?這裏祖祖輩輩都呆習慣了,旱也旱的習慣了,去別的地方,反而不適應!”
??白丹煙不置可否,其實這也是懶漢的想法,若是離開這裏,豈不是沒有朝廷的救濟可吃了?
??她站在那裏,看著小雨滴滴答答,大嬸繼續問道,“姑娘,你是從哪兒搬來的?”
??白丹煙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搬來。
??京城?可是京城,原本就不是她的家的。
??提起那個家,她想起了白齊年,二哥死的時候,曾經交待她,要她救出爹爹。
??可是事情過了這麽久,她一點線索都沒有。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辦法找出大聖主和二聖主。
??大嬸看著她黯淡的臉色,隨即輕聲道,“姑娘,放心吧,住在這裏了,這裏就是你的家,趕明兒朝廷發糧食,我給你作證,你就是這裏的人!”
??白丹煙微微一笑,“謝謝大嬸!”
??她回到了家裏,發現行冥跟月梅,兩人神色興奮,月梅每走一步路,行冥都在後麵,小心翼翼的攙扶。
??這兩人,怎麽突然之間,就和好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兩人。
??“王妃娘娘,您要不要吃些蜜餞什麽的?我下午的時候,去隔壁的鎮上采買!”行冥開心的說道。
??白丹煙搖搖頭,回身看著冥熙玄道,“秦翎呢?”
??冥熙玄微笑,“去請大夫了!”
??“怎麽了?誰不舒服嗎?”白丹煙有些詫異。
??行冥憨厚的低頭,傻嗬嗬的笑著,冥熙玄唇角也沾染著笑意。
??他伸手,點了點行冥的腦袋,“這小子,好福氣,要當爹爹了!”
??“啊?”白丹煙詫異的看著月梅,隨即笑了起來,她上前湊近了月梅,“幾個月了?快給我聽聽!”
??月梅抿唇微笑,害羞的臉色一紅,“小姐,隻是懷疑有了,大夫沒有來,不敢確定呢!”
??“這種事情,有什麽懷疑的,你葵水要是沒來,肯定就是有了!”白丹煙伸手去摸月梅的肚子,月梅笑著躲避。
??冥熙玄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別嚇著月梅!”
??月梅點頭,“是啊,小姐,你以前又不是沒有生過孩子!”
??這句話,踩中了白丹煙的痛處,她直起腰身,歎息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月梅自知說錯了話,後悔不已,行冥站在一邊埋怨,“水水是王妃娘娘的痛,你做什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屋內,白丹煙黯然的走進,接著坐在圓桌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冥熙玄跟著一起走了過來,“怎麽?我的娘子,是不是看著羨慕,也想給我生個孩子了?”
??白丹煙睨了他一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冥熙玄伸手握住她的手,“小煙,我們來個約定好不好?”
??白丹煙抬眸看他,“什麽約定?”
??“要是明天師父來到這裏,能夠治好我的蛆毒,那麽我們就隱姓埋名,好好生活,你給我生七個孩子,我都要女兒,湊成七仙女,好不好?”冥熙玄微笑著看著她。
??白丹煙皺了皺鼻子,“你想的美!”
??還七仙女?他當她是母豬嗎?一窩就可以下七個崽?
??冥熙玄正色道,“若是連師父都沒有辦法治好我的蛆毒,那麽孩子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想了!我們一樣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度過最後幾年!”
??白丹煙皺起眉頭,不悅的盯著他,“怎麽可能沒有辦法治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解的毒藥,連黑風毒醫都能治好的毒,你師父肯定沒有問題!”
??冥熙玄點點頭,“是的,師父肯定有辦法!”
??第194章現在,就要陰陽相隔了嗎
??白丹煙站起身,臉色微紅,“而且,我不是故意,要不給你生孩子的,隻是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個月葵水,又準時報到了!”
??冥熙玄看著她變得通紅的臉蛋,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她光滑的臉頰,勾唇道,“我知道!”
??他們一起經過了這麽多事情,他自然是相信她的。
??白丹煙微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們出去給月梅的孩子買禮物吧!”
??冥熙玄點頭,兩人攜手走了出去,在大街上晃悠,買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兒。
??回來的時候,四合院的大院敞開著,屋子裏麵歡聲笑語,似乎來了客人。
??冥熙玄推開門,一見是石機老人站在院子中間,臉上紅光滿麵,旁邊站著笑容憨厚的行冥和秦翎。
??而石機老人的旁邊,則是站著一個矮矮胖胖,紮著羊角小辮的姑娘。
??那姑娘挽著石機老人的胳膊,“爹,你偏心,那麽好的高麗參,你都不拿給我吃,卻給一個丫鬟!”
??旁邊月梅尷尬的笑,行冥則是撓撓頭發,“石姑娘,你要是喜歡高麗參,明天我買很多送給你,好不好?”
??矮矮胖胖的姑娘冷哼一聲,嚷嚷道,“我不喜歡高麗參,我喜歡大肉包子,可是我爹的高麗參,跟藥店的不一樣,那可是價值連城!”
??石機老人在胖姑娘的頭上敲了一下,“等你什麽時候嫁出去,也懷個一胞雙胎,爹肯定也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你!”
??胖姑娘鼓著嘴巴不說話,外麵冥熙玄叫了起來,“石胖?”
??胖姑娘回頭,看著冥熙玄,然後笑了起來,“師兄!”
??她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冥熙玄,接著整個身體都掛在了冥熙玄的身上。
??冥熙玄表情痛苦,險些被她壓的趴下,直到石機老人拉開了石胖,他這才輕鬆一些。
??白丹煙恭敬的上前,對著石機老人行禮,“丹煙拜見師父!”
??冥熙玄喚他師父,她自然也應該喚他師父。
??石機老人嗬嗬的笑著,石胖卻不高興了,鼓著嘴巴道,“爹,你幹嘛阻止我和師兄擁抱!”
??“你那體重,會將你師兄壓死!”石機老人嚴厲的說道。
??石胖鼓鼓嘴巴,看著冥熙玄道,“我師兄就喜歡我這樣胖的,是吧?師兄?”
??冥熙玄無奈的點點頭,他若是回答不是,石胖又該哭天搶地罵他沒有良心,嫌棄她胖了。
??白丹煙則是好奇的看著石胖,這樣一個胖姑娘,愛吃大肉包子?這愛好也算是奇葩了。
??石胖走到白丹煙的身前,雙手交疊,微微委身,“見過嫂嫂!”
??“很高興見到你!”白丹煙微微一笑,拉住了石胖的手。
??石胖反握住她的手,左右撫摸,“嫂嫂,我師兄是不是虐待你了,看把你瘦的?”
??白丹煙搖頭,“還好!”
??石機老人一個響栗敲在了石胖的頭上,“你以為,所有姑娘都跟你一樣胖嗎?看看你,體重能壓垮一個石磨了,還一頓吃二十個大肉包子!”
??石胖再次鼓嘴,“爹,我現在都減量了,每頓隻吃十九個!”
??石機老人冷哼,冥熙玄微笑,“師父,不是說好了,明天到嗎?怎麽提前了一天?”
??石機老人歎息,“都是這個丫頭,一路上盡給我闖禍,她偷了人家的雞,還得我被人家追趕,這不,趕著趕著,就提前了一天!”
??白丹煙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拉著石胖的手,“石胖,你喜歡吃雞,晚上我做給你吃!”
??冥熙玄想起她的手藝,皺了皺眉,“胖,你還是別相信你嫂嫂的廚藝,晚上師兄帶你去酒樓吃醉鄉雞!”
??白丹煙回頭瞪著冥熙玄,冥熙玄指了指石機老人,“王妃娘娘,今晚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接風宴,您那手藝,還是留著以後慢慢用吧!”
??白丹煙跺腳,石胖哈哈大笑,月梅笑著上前,“石機前輩,石胖小姐,今天晚上還是看我的廚藝吧,小姐的廚藝,怕是真的無法下咽!”
??眾人大笑,秦翎跟著一起附和,白丹煙咬唇,“你們可都別小瞧我了,今天晚上,我定然讓你們大吃一驚!”
??她轉身朝著廚房走去,月梅跟著一起去幫忙,行冥則是湊上前,“前輩,您先幫主子看看,他的毒該怎麽解!”
??秦翎點頭,“是啊,是啊,先看看吧!”
??白丹煙聽到這裏,轉過了身,她也想知道,冥熙玄的蛆毒,要如何才能解。
??石機老人溫和的笑著,伸手想要去拉冥熙玄的手腕,幫他把脈,冥熙玄卻一把躲開。
??他微笑,“師父,您風塵仆仆剛來這裏,把脈的事情,不用著急,等我們晚飯之後吧!”
??石機老人看著冥熙玄的眼睛,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麽。
??他點點頭,收回了手。
??石胖已經跟著白丹煙去了廚房,拿出了一個肉包子,她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爹,你幫師兄解了毒,就趕緊走吧,以後我要跟著師兄一起,讓師兄養我!”
??石機老人笑著不說話,冥熙玄也跟著一起笑,石胖拿著包子上前,“師兄,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也不願意養我?”
??冥熙玄搖頭,“師兄活著一天,肯定希望照顧你一天,隻是石胖你早晚要學會獨立的!”
??他知道,他這個師妹,一直被師父照顧的很好,現在都不諳世事。
??隻是早晚有一天,師父和他都會死,那個時候,她該怎麽辦?
??石胖眨巴眼睛,“我不要獨立,爹說這次就要趕我下山吃苦,學會討生活,可是我不想吃苦呢!”
??冥熙玄皺眉,石機老人則是歎息。
??對於他這個晚年得來的女兒,他也是十分頭疼了。
??石胖咬著肉包子,石機老人拉著冥熙玄道,“許久不見,走吧,你跟為師聊聊,這些年你都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記得那個時候,先皇有意將皇位傳給你!”
??冥熙玄不說話,隻是被石機老人拉著進門,石胖想要跟一起,她歡呼,“太好了,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石機老人瞪她,“你不許跟過來!”
??“為什麽?”石胖不理解。
??石機老人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冥熙玄進門,石胖還想跟過去,卻見門“嘭”一聲關閉,她的額頭剛好撞在了門上,疼的呲牙咧嘴。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去找白丹煙,將自己撞紅的腦袋給白丹煙看。
??白丹煙一見她的額頭都腫了起來,隨即心疼的道,“我去幫你找藥!”
??她記得,她的房間中放著金創藥。
??石胖搖頭,“嫂嫂,老頑固爹爹跟師兄在講故事呢,他們不準我們進去打擾!”
??白丹煙楞了一下,站在那裏勉強一笑,接著繼續煮飯。
??她煮飯的水平,確實不怎麽樣,可是她相信今晚她做的東西,他們肯定沒有見過。
??那就是,火鍋。
??火鍋很簡單,調好了配料,洗好配菜,將鍋底一煮,接著切出薄如蟬翼的牛羊肉。
??一頓火鍋,大家吃的十分開心,行冥和秦翎坐在一起拚酒,石胖則是恨不得將整個湯底全部吃完,而石機老人則是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冥熙玄很開心,不住的為白丹煙布菜,白丹煙則是想著冥熙玄的毒,一心想著飯後讓石機老人好好為她把脈。
??飯後,石機老人似乎喝了太多的酒,直接去睡覺了,而石胖則是纏著秦翎做大肉包子。
??她自從聽說秦翎會做大肉包子之後,就纏著秦翎,兩人在廚房忙活。
??行冥則是早早的陪月梅休息,房間內頓時隻剩下白丹煙跟冥熙玄。
??“你跟師傅詳細聊過?”白丹煙很想知道,他的毒,要怎麽解。
??冥熙玄點點頭,“嗯!”
??“怎麽樣?”她擔心的說道。
??冥熙玄微笑,“師傅也對冥府那個地方,很感興趣,可惜冥府被你毀了,不然他很想去一觀究竟!”
??“我不是問這個,你的毒,你師父給你看了沒有?”白丹煙著急的說道。
??冥熙玄抿唇,搖頭,“明天再讓師父看看吧,今天師父累了,你總得給他喘口氣的時間!”
??白丹煙十分失望,她站在那裏,秀眉緊緊蹙著。
??冥熙玄微笑,“我跟師父提過蛆毒,師父的意思,跟你一樣,凡是毒藥都應該有解藥!”
??白丹煙再次點頭,“我就知道,一定會有解毒辦法的!”
??“別想這麽多,早些休息吧!”他拉著她,來到床邊。
??兩人吹熄了蠟燭,接著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白丹煙就趕緊起床,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冥熙玄的蛆毒,究竟如何才能解。
??可是她早,石機老人更早,這一會兒他已經從出去晨練了。
??於是她摁著耐心,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中午時分石機老人這才回來。
??石胖被他拖著去鍛煉,這一會兒正氣喘籲籲,走路都搖搖晃晃。
??她將長劍丟在一邊,抱起茶壺咕嘟咕嘟喝水,“爹,下次晨練不要叫我了,你叫嫂嫂啊,嫂嫂肯定會願意的,是吧,嫂嫂?”
??她將矛頭轉向了白丹煙,白丹煙點頭,“師父,能不能幫冥熙玄看看,他中毒了!”
??石機老人點頭,洗手之後坐在一邊,冥熙玄坐在他的身邊,將手腕放在桌子上。
??石機老人幫他把脈,須臾之後,皺起了眉頭。
??他詫異的看著冥熙玄,擰眉道,“你中毒多久了?”
??冥熙玄算算
??時間,若是在冥府中毒的話,那麽應該有將近兩年了。
??他如實相告。
??石機老人點頭,“黑風的做法,是正確的,目前唯有聖水白泥才能救你!”
??“可是師傅,聖水白泥已經被黑風毒醫毀了!”白丹煙有些著急。
??早知道隻有聖水白泥能解毒,她就不將被下毒的聖水白泥還給黑風毒醫了。
??石機老人歎息,“聖水白泥被毀,那玄兒你隻能再等五十年了!”
??冥熙玄臉色一變,“為什麽?”
??“少林寺的聖水白泥,是觀音座下雪蓮花盛放之水和著解毒白泥,這種東西,能克製屍毒,是降魔除妖的聖物,現在被黑風毀了,怕是……”石機老人無奈的搖頭。
??“可是師傅,黑風說過,隻要冥熙玄肯留在蝶穀陪她,她就可以幫他解毒,這證明除了聖水白泥,還是有別的辦法解毒!”白丹煙著急的說道。
??“小煙!”冥熙玄的聲音有些嚴厲,她這話的意思,是懷疑他的師傅,不如黑風毒醫了。
??石機老人有些尷尬,他縮回了手,“別的辦法,為師暫時沒有想到!”
??“那,要是我奪回了被下毒的聖水白泥,師傅你有沒有辦法,將聖水白泥裏的毒藥清除?”白丹煙再次問道。
??石機老人搖頭,“聖水白泥一旦沾染金木水火土其中一行,都會失去作用,若是真的被黑風下毒,那麽斷然沒有恢複的可能!”
??白丹煙這才想起,裝著聖水白泥的瓶子,似乎是陶瓷製品。
??難怪少林寺的和尚,要用瓷瓶裝聖水白泥,她失望的站在那裏,心中一團亂麻。
??冥熙玄微微一笑,不能解毒,就不能解毒,最壞的結果,也就這樣了。
??他看著石機老人,“師父,若是不能解毒,我還有多久好活?”
??石機老人無奈的看著他,“黑風毒醫告訴你,還有多久?”
??“三年!”白丹煙在一邊,歎息著說道。
??石機老人擰眉,“她竟然說三年?”
??“不是三年嗎?師父?”冥熙玄不解的問道。
??石機老人搖頭,“蛆毒我隻是在古書中看過,據說中毒之人,會在腹部長出一條黑線。若是黑線蔓延到心髒的部位,則是藥石無望,怕是有聖水白泥,也沒用處了!”
??白丹煙臉色一變,她記得冥熙玄的腹部,確實有一道黑線,當時她沒有在意,可是那個時候,黑線已經蔓延到胸部以上。
??她趕緊上前,伸手扒開了冥熙玄的衣服。那條黑線,儼然已經爬到了冥熙玄心房的位置,離他的胸口,隻有橫著一指的距離。
??她嚇的後退幾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震驚的看著冥熙玄胸口的黑線。
??冥熙玄也沒有想到,蛆毒會已經這麽嚴重,他皺眉坐著,一言不發。
??石機老人則是歎息,“果然,不出我所料,玄兒,你的蛆毒已經病入膏肓,縱使有聖水白泥,也無濟於事!”
??“爹,那怎麽辦?我不要師兄死!”石胖首先哭了起來,她搖晃著石機老人的胳膊。
??石機老人歎息,“若是三個月之前,你飲下聖水白泥,你的毒定然可解!”
??“那現在呢?師父,冥熙玄是不是隻能等死?”白丹煙再也忍不住,眼睛通紅的看著石機老人。
??石機老人捋捋胡須,略微沉吟,“容我想想!”
??“可是沒有時間想了,他的黑線已經快到胸口,我們相信師父你比黑風毒醫厲害,這才千裏迢迢的找你,師父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冥熙玄!”白丹煙抓住石機老人的手,搖晃著說道。
??“小煙,你冷靜一點!”冥熙玄皺眉看著白丹煙。
??白丹煙搖頭,“不,我沒有辦法冷靜,師父你快救救冥熙玄,我不準他死,他不能死!”
??石機老人將她這樣,隨即歎息,“蛆毒原本就是人的身體之毒,若是一味的針對毒性解毒,那麽隻會事得其反!”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您是大名鼎鼎的石機老人,您是冥熙玄的師父,你必須想辦法治好冥熙玄!”白丹煙眼睛通紅,偏執的說道。
??石機老人為難的擰眉,石胖哭泣著,抱著石機老人,白丹煙口不擇言的道,“黑風毒醫都有辦法解毒,為什麽你沒有辦法。你不可能比黑風還要弱,你一定是騙我們的,對不對?”
??冥熙玄見白丹煙激動成這樣,站起身,怒道,“小煙,不得對師父無禮!”
??“我沒有無禮,我隻是不平,憑什麽黑風毒醫一個後生都比他強?他若是沒有本事,為什麽還要做人家師父!”白丹煙大吼大叫。
??冥熙玄眸中迸射出憤怒的火光,他揚手,一個耳光扇在了白丹煙的臉上。
??她沒有想到,他會打自己,穿越這裏多年,雖然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從未有人打過她。
??她捂著自己的臉,眸中是淚的看著他,冥熙玄氣的臉色煞白,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眼睛一黑,昏厥了過去。
??白丹煙見他昏倒,慌忙上前,她一把抱住了他,眼淚簌簌落下,“師父,師父救救他!”
??石機老人點頭,蹲下身子,掐住冥熙玄的人中穴,接著又在他的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吩咐秦翎跟行冥,將冥熙玄抬去房間,他自己則是開了一道方子,吩咐石胖去抓藥。
??白丹煙始終守在冥熙玄的身邊,紅著眼睛,她依舊不肯相信,他已經無藥可救,定定的看著他,她的心裏,滿腹辛酸。
??走過了那麽多路,他們之間曾經相互不信任,現在,就要陰陽相隔了嗎?
??她不知道,若是他死了,她活下來的意義,是什麽。
??坐在床邊,她將他抱在懷裏,眸中閃爍著淚花。
??石胖已經抓藥回來,石機老人親自熬藥,藥端上來的時候,白丹煙放下了冥熙玄,伸手擦擦自己的眼淚。
??“對不起,師父!”剛剛是她太過分了,難怪冥熙玄要打她耳光,她現在自己都想打自己。
??石機老人搖頭,歎息,“無礙,不過若是黑風毒醫真的有辦法幫玄兒,我倒是可以舔著臉再去求她一次!”
??“不用了,師父!”白丹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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