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男人的寵溺
「四爺別不承認了……」某女依然壞笑,小手邪惡的在男人胸膛畫起了圈圈。
「再胡說……當心本王扔你下去自己走。」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沙啞逸出,聽似低嗔,其實卻不乏寵溺,連同那雙深邃如海的鷹眸深處,也漾著少有的溫柔。
百里月桐笑而不語,環著男人脖頸的手臂卻是更緊了幾分,似察覺到女人細微的舉動,男人眸底的笑意愈越漾越深,連同冷毅的薄唇,也同樣揚起一絲漂亮弧度。
下山的景緻很美,山際還染滿尚未褪去的白雪,雖依然冰寒徹骨,可是窩在男人懷裡的女人,身上還包裹著上官沫為她弄來的紫貂長氅,整個人暖暖的。
皇帝聖旨昭告天下,公布二皇子君澤德和白畫紗大婚的喜訊,同時也牽動著王府這小倆口的心,百里月桐特意抽空去了一趟杜府,卻並未聽聞任何關於大婚喜訊的消息,可是她明明聽白畫紗和君弘維都提及過此事,難道其中有詐。
經過旁敲側擊的一番對話,百里月桐更能確定杜家確實並無喜事要辦,而杜家長公子杜植已經卧病在家好些天,於是要求想探望病中的男人。
管家雖有些猶豫,可卻因顧及對方的身份畢竟是堂堂四王妃,於是點頭應了下來,很快百里月桐便見到了卧病在床的杜植。
「四王妃——」杜植眸光先是一怔,脫口而出,眸底劃過一抹疑色,大概是沒有想到百里月桐會突然出現在杜府,她的出來著實令人有些意外。
「杜大夫醫人無數,這會兒自個兒病了,怎麼反倒不會治了?」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雲淡風輕的淡淡道,走到距離床榻五丈開外的椅子前自行坐下。
杜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雙臂支撐著床榻緩緩坐起,沙啞出聲:「四王妃怎麼來了?在下給四王妃請安。」
「免禮吧,你躺著就好,本妃今日來只有幾句話說……」百里月桐淡淡道:「皇上已經下旨,再過三日白畫紗姑娘和二皇子就要大婚了,不知這件事情杜大夫可知道?」
聞言,杜植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臉頰微微抽搐兩下,低沉道:「四王妃突然跑來敝府,就是為了和在下說這個……」
「沒錯,我來這裡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可是我更想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后,心裡做何感想?」百里月桐開門見山,清澈澄凈的水眸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鷹眸,清冷出聲:「本妃真的很感興趣,讓白四小姐牽腸掛肚的男人……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她的話出,杜植不禁皺了皺眉頭,搖搖頭道:「在下和白四小姐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四王妃請回吧!」
杜植的反應不禁令百里月桐水眸劃過一抹精光,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脫口而出:「為什麼白畫紗姑娘會以為你就要成親了?難不成這個消息是你親口告訴她的?」
杜植撇開頭,避開女人凌厲的眸光,顯然是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淡道:「四王妃,在下敬重你的身份,可這也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打探別人的隱私。」
百里月桐水眸劃過一抹疑色,再看看杜植麵灰土灰的臉色,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病了,不過對於這種愛卻不敢承認、沒有擔當的男人,她能做的只有鄙視。
「原本看見白畫紗姑娘失魂落魄的模樣,本妃還尋思著杜大夫是不是有難言之隱,所以特意跑這一趟,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不想杜大夫竟然這麼說……也好!就當本妃從來不曾來過便是。」百里月桐冷哼一聲,最後丟下一句:「白畫紗姑娘說的對,這一切都是命數,老天爺也覺得寧可讓她嫁給二皇子那樣陰險的男人,也不願讓她嫁給一個沒有擔當、懦弱的男人。」
丟下這句,女人頭也不回的離去,唯留下獨坐在床榻上的那抹落寞身影,直至女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男人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順手拾起枕邊的絹帕捂至唇邊,直至劇咳結束,純白的絹帕也溢出了鮮紅的色澤。
晚上照顧孩子睡下,百里月桐卻是睡意全無,獃獃地坐在搖籃前發獃,直至一雙溫柔的大手撫上她頭頂的青絲,男人熟悉的嗓音從頭頂上方逸來:「坐在這裡發什麼呆呢?」
「我今天去了一趟杜府,見了杜植……」百里月桐幽幽出聲,水眸漾著淡淡迷濛霧氣,不知為何,由心底竟為杜植和白畫紗之間的這段感情感到挽惜,特別是白畫紗,這樣純潔對感情執著倔強的女子,楚楚可憐的讓人感到心疼。
「你去杜府做什麼?」南宮龍對深邃的眸光微暗,凝盯著女人略顯憂鬱的小臉,粗糲的指腹在女人細嫩的臉頰來回輕輕摩挲,不難看出正在暗暗揣摩女人的心思。
「沒什麼。唉,不說了……」百里月桐輕嘆了口氣,眸光緩緩側睨向男人,卻撞進男人那兩潭深邃如泉的鷹眸里。
「有什麼事瞞著本王?桐兒,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本王難道還不清楚嗎?」君煜麟低沉出聲,大掌覆上女人的肩膀輕揉兩下。
「四爺坐下喝口茶……」百里月桐倒上兩杯熱茶,遞了一杯給男人,這才接著低沉出聲:「今日我去杜府,原本是想探聽杜植究竟要娶哪家的千金小姐,可沒想到這一趟竟發現,杜植大婚的事情壓根兒就是子虛烏有,他說謊騙了白畫紗。」
「哦?竟有這樣的事兒?」君煜麟同有問題,眸底劃過一抹驚色,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幾個月前杜植那小子還豁出命似的要和白畫紗私奔,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變了樣?
「四爺也覺得很可疑對不對?臣妾之前還有點兒生杜植那小子的氣,可是回到家后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不符合邏輯……」百里月桐秀眉緊蹙,細細的將自己的想法說給男人聽,她也看出君煜麟的想法應該和自己接近。
百里月桐將整件事情敘述了一遍,水眸凝望著男人:「麟,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這件事情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你這是在試探本王嗎?」君煜麟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本王已經發現了,你們女人啊永遠都只會鑽牛角尖,無論本王現在給出你什麼樣的答案,你依然還是會有話說。」
聞言,百里月桐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輕嗔出聲:「臣妾現在在和四爺商議正經事兒,四爺可不可以認真一點兒。」
她的話出,男人臉上的表情確實凝重認真起來,唇角乃至眸底的笑意也點點褪去,鷹眸直勾勾凝望著女人的水眸,醇厚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這一次恐怕是沒有辦法了……」
百里月桐微怔,一時間還未從男人的話里回過神來,只聞他再度出聲:「這一次是真的無機可趁,本王已經打探過了,白畫紗這一次不是從白府嫁入皇宮,而是直接從漫花宮嫁出去,宮中守衛更是森嚴,若真是想劫走新娘子,恐怕比登天還難。」
百里月桐聞言,頓時明白過來,看來男人並不是不想救白畫紗於水生火熱,也是壓根兒無計可施,而且還有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百里月桐覺得急需迫切的弄清楚它,否則就算是有法子救出白畫紗,兩個當事人若不領情的話,豈不是他們白忙活了一場。
「四爺,臣妾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百里月桐一臉正色的道。
「天色不早了,愛妃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君煜麟放下手中的茶杯,繞走到女人身側,一把環抱上她的纖腰,低沉道:「布離每日早早便開始鬧騰,咱們也該配合著他,早睡早起,否則愛妃這身子鐵定被他折騰的吃不消……」
「四爺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每夜折騰到半夜,臣妾怎麼可能睡眠不足,每天頂著個熊貓眼,讓丫鬟們背地裡都笑話……」百里月桐臉頰微熱,沒好氣的冷白男人一眼,她就不懂他的精力為什麼會那麼旺盛,難道是因為練武的緣故嗎?如若是這樣,那她也該跟著他練練了,一來鍛煉身體,舒活筋骨,二來也可以提升功力,用來防身。
「四爺為什麼精力總是那麼好?是因為每日都練功的緣故么?不然……四爺也教教臣妾吧,既可強身健體,又可防身所用……」
百里月桐半商半量之間,人已被男人緊壓於身下。
「等你先把這些招式學會了再說……」
男人低俯下頭,薄唇輕含上女人細嫩的耳垂,曖昧呼出的溫熱氣息淡淡在空氣間流淌。
「討厭,沒個正經……」百里月桐輕嗔出聲,接下來的話卻被男人吞噬入腹,連同那細碎的申吟一併咽進肚子里。
好不容易掙脫男人的狼吻,百里月桐粉拳緊抵在自己的身體與男人胸膛之間,正色道:「四爺先聽臣妾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