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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鳴槍示警!

  看著甄所長等人被訓斥的就好像綿羊,陳小柔心裡有些怕,更有些快意,但她不敢說話,只是在牆角乖巧的站好。


  陳隊長走過去,中年警官這才站起來和陳隊長握手,中年警官是副廳長曹晉南。


  陳隊長看了眼手裡的名單,又看了看靠牆站好的那排人,說:「還差兩個人,這些人現在分開控制吧。」


  曹晉南笑道:「不急,陳隊長,你先同劉副所長談談,大體介紹下情況,給所里的同志們作作工作,再和區局的人溝通下,區局張局長一會兒也該到了,這裡交給我。」


  陳隊長就點點頭,走過去和劉所長低語了幾句,兩人就一起走了出去,幾名行動隊的警員也快步跟出。


  甄所長和手下大眼瞪小眼,都一臉的無奈。


  從醫院出來,甄所長就知道問題嚴重,和鄭海山談了好久,鄭海山才給賈政剛書記去了電話。


  打完電話鄭海山長出一口氣,說:「賈書記說了解下情況,叫咱們別急。」雖然是他表哥,但鄭海山是很怕賈政剛的,就是當面也是喊賈書記。


  甄所長本來鬆了口氣,誰知道剛剛回到所里,省廳辦案的人就到了,看架勢竟然是把所有在國賓酒店的涉案人員全部控制起來。


  這些警官各個橫的出奇,根本沒一點情面好講,甄所長剛剛問了幾句,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為了不在手下面前丟臉,甄所長只好悶聲發大財。


  曹晉南掃視著靠牆的這一排人,又側頭問帥氣青年:「小軍,你要單獨和他們談談嗎?」曹晉南和唐軍的父親唐雲超關係很好,即使唐雲超退休了,曹晉南和唐家的走動也很頻繁。


  曹晉南以前和唐軍接觸不多,不過也是相識的,更何況,唐軍是劉陽的朋友,曹晉南更是客氣了一些。


  唐軍沉吟了一下:「方便嗎!?」


  曹晉南笑了:「有什麼不方便的,只要把持好度就行!」說完,轉過頭喊道:「警員全部出去等著!」


  警員們列隊站好,整整齊齊的魚貫而出。


  曹晉南留了下來,唐軍笑道:「曹哥,你也出去坐會吧。」


  曹晉南笑著搖搖頭:「沒事。」這屋裡總要有省廳負責辦案的人,不然出了事不好說!

  唐軍『恩』了一聲,就走向了靠牆的那一排人,慢慢來到張狗近前,輕輕問:「你是張狗是吧?」


  張狗點點頭,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任誰也知道,現在的處境是因為打人惹出來的,而且禍闖大了。


  「白冰是你打傷的?」唐軍又沉聲問。


  張狗猶豫了一下,終於又點了點頭,隨即眼前一團黑影飛來。


  「嘭!」一聲,堅硬的拳狠狠砸在了張狗左眼上。


  張狗痛呼一聲,接著肚子又挨了重重一下,翻江倒海的痛,身不由己的緩緩蹲下乾嘔,頭上又「嘭!」的挨了一腳,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唐軍卻仍不放過他,一腳一腳的踹過去。


  一直怯怯站在牆角的陳小柔呆住了。


  甄所長等人更是呆若木雞,呆了半晌后,甄所長終於反應過來,大聲道:「你幹什麼?住手!」


  「啪!」甄所長剛剛走上兩步,臉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甄所長怔住,接著小腹又被重重一腳踢中,痛的大叫起來。


  鄭海山看向曹晉南。沉聲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你不想幹了是吧?」


  一個民警第一個撲向唐軍,被唐軍一個漂亮后踢踹了出去,其它民警正要撲上,突然聽到「當!」一聲,抬眼看去,是曹晉南將手槍拍在了茶几上。


  蠢蠢欲動的民警們都猛的清醒過,又都慢慢靠回了牆邊。


  唐軍照著甄所長腦袋狠狠來了一拳,打的甄所長痛呼,唐軍又狠狠給了他幾拳,恨聲道:「媽的,打人時有沒有么用力?」


  甄所長早被打的暈了,只是一個勁兒搖頭。


  唐軍突然回頭看向陳小柔,問道:「你要不要給他幾下出出氣?」


  陳小柔嚇了一跳,忙搖頭。


  鄭海山盯著曹晉南,一字一字說道:「曹廳長,你們要為今晚的行為付出代價。」


  唐軍從甄所長身上慢慢站起來,看向了鄭海山。


  鄭海山心裡一跳,下意就後退了幾步。


  唐軍冷冷一笑:「賈政剛的表弟吧?我看你還搞不清楚情況吧,真拿你那王八蛋表哥當盤菜?」


  鄭海山更是呆住,「王八蛋表哥」這前所未聞的稱呼帶給鄭海山的震撼可想而知。


  而唐軍嘴角的不屑很明顯,那是真沒拿賈政剛書記當回事,絕對不是在作樣子。


  「你是誰?」鄭海山下意識一句。


  唐軍冷哼一聲:「問的好,我是誰?我是白冰的乾弟弟,我叫唐軍,我老子是前任常務副省長,想投訴我隨便,老子不在乎,媽的!」


  甄所長、鄭海山以及那些大小民警全怔住,腦子裡都是一個念頭:這個白冰都他媽什麼關係啊這是?甄所長撞牆自裁的心都有了。


  曹晉南在一旁呵笑道:「投訴?那就多加一條集體暴力抗拒調查,我看這個所真是整個爛掉了。」


  唐軍也笑笑,看向鄭海山,問道:「你也準備使用暴力是吧?」


  鄭海山嚇退了一步,緊緊貼著牆,連連搖頭。


  陳小柔看著他們的醜態,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更意外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張張強硬的關係網?


  唐軍看著他們,突然就笑了,說:「你我這人腦袋熱,愛干點蠢事,不給你們幾下,我心裡不舒坦,其實我真不應該打你們,實話跟你們說:你們以後半輩子別想出來了,我交個底吧,牢房你們是坐定了,而且我保證牢房裡會有人好好招待你們。」說完,唐軍看了甄所長和鄭海山一眼,接著道:「至於甄所長和鄭區長你們這些大人物,坐牢期間出個意外也在所難免,誰叫你們得罪的人多呢?」


  甄所長、鄭海山和大小警官獃獃聽著,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鄭海山更是面如死灰,他硬著頭皮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威脅我們的生命是不是!?」


  唐軍淡淡道:「威脅?談不上!我就是告訴你們現在真實的處境。」唐軍心裡卻是深深嘆口氣,別說是這幾個小丑,就算是省部甚至更高層的人物傷害了白冰,劉陽也不善罷甘休吧?但令人無奈的是,偏偏就是這幾個小丑傷了白冰,隨隨便便辦了他們,陽哥心裡的抑鬱也不會稍減,反而如果傷白冰的是高層人物,劉陽翻江倒海將他拉下來,那才是出了口悶氣。


  這種心理又有幾個人能明白?

  第二天,劉陽回了一趟省政府,在走廊里,碰到了賈政剛。


  賈政剛迎上來,微笑道:「劉省長,打擾你了!」


  劉陽點點頭:「有事嗎?」


  賈政剛心裡嘆了口氣:「有點小事,我馬上就要退休了,到年紀了,眼看就是60歲的人了,我父親也快90歲了!」因為女兒賈雪,賈政剛是非常看不起劉陽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不到十年的時間,劉陽竟然成為了南平省省長,壓自己一頭,要知道現在劉陽會有如此成就,賈政剛當時真應該把賈雪嫁給劉陽,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葯,賈雪也結婚了,移民到國外生活了,要不是因為表弟鄭海山,賈政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跟劉陽交談的。


  劉陽看了賈政剛一眼,不知賈政剛無緣無故怎麼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問道:「賈老一直在南平省吧?」


  賈政剛又嘆口氣:「和我表弟一起住,說起來慚愧啊,我一年也抽不出幾天時間去看他,多虧了表弟一家,待他比親生父親還好,我父親也最喜歡我那個小表弟,常常說,老了老了,多了個兒子,也少了個兒子,我慚愧啊!」


  劉陽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眼見劉陽不接茬,賈政剛就了皺眉頭,但也只得放低姿態將事情挑明,微笑看向劉陽:「聽說昨天海山和省長有點誤會?」打量著劉陽的神色。


  想起白冰,劉陽心中又是一痛,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白冰,我的表妹!」


  說著話,兩人已經出了省政府大樓,眼見劉陽神色,賈政剛已經知道他不可能通融,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點點頭:「知道了!」就走向了台階下他那輛黑色奧迪。


  看著賈政剛的背影,劉陽知道,今天起,自己和賈政剛之間的矛盾可能已經激化,再難和解了!不過為了白冰,一個賈政剛得罪就得罪了!


  今天一天,來了許多專家看白冰,但結論都大同小異,不論提倡手術修復神經也好,器具治療也好,最大膽的保證是有兩成希望恢復,劉陽自不想叫白冰成為這些所謂最新科研成果的小白鼠,是以到底要採取什麼方案醫治白冰,還真有些傷腦筋。


  劉陽最近心情很是不好,一些會議都推遲了,經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發獃.……

  這天,劉陽在辦公室看文件,唐軍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劉陽再忙,就沒說話,直接坐在沙發上等著。


  劉陽沒有抬頭,還是審批著文件。


  這時,手機震動,劉陽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我是劉陽!」


  接通電話,賈政剛高亢的聲音就從話筒蹦出來:「你知道吧?甄所長在看守所被人重傷,現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你知道吧?」


  賈政剛情緒很激動,甚至有些失態,也難怪,甄所長、鄭海山等人的案子馬上就要進入法院審理階段,誰知道今天上午,甄所長在看守所被人用削尖的牙刷刺進了脖子,現在還生死未卜,也湊巧,賈政剛剛好去看守所了解他表弟的住宿條件、有沒有被刁難等。


  眼見甄所長被急救車送走,而鄭海山親眼目睹了那兇狠的暴徒將牙刷刺進甄所長脖子的震撼一幕,看著甄所長脖子上的血「咕咚咕咚」湧出,鄭海山當時就好像吃了八百隻死耗子,蹲下身,吐得膽汁都流了出來。


  鄭海山見到賈政剛時,四十多歲的人,竟然嚇得尿了褲子,嚎哭著要賈政剛救救他,要賈政剛去求劉陽。


  看著這個曾經跟自己玩到大的表弟驚嚇后的凄慘模樣,賈政剛情緒也失控了,直接就把電話打給了劉陽。


  劉陽微微皺眉,說:「我也是剛剛知道!」


  「好,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賈政剛大聲的質問,他太氣憤了,劉陽的行為太離譜,這是省部級高官能做出來的事?簡直就是窮凶極惡的黑.社會老大!


  劉陽沉著臉,淡淡的說道:「你先冷靜下,第一,這件事我不知道,第二,請你和相關部門溝通!」說完,劉陽就掛了電話,看了看前面的唐軍問道:「小軍,你知道這事兒吧?」


  唐軍吧唧了下嘴,點點頭,承認是自己乾的。


  劉陽就不再說話,拿出煙,點燃吸了兩口:「辦得不好。」


  唐軍也有些惱火,說:「是幫小子,拖泥帶水的。」


  劉陽皺了皺眉,但終於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劉陽就把唐軍打發走了,至於甄所長,估計成植物人了,那個鄭海山也沒便宜,在看守所受了老揍!


  至於賈政剛,劉陽直接就無視了,後來賈政剛三番五次找劉陽的麻煩,最後劉陽被惹急了,直接動用劉家的關係,不到一個月,賈政剛就調到外省當省長了,別看是升職了,賈政剛心裡窩囊著呢,任職的省份也是不能和南平省相比,經濟指數差了好幾倍。


  賈政剛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件調動估計就是劉陽做的,看到劉陽得意洋洋的樣子,賈政剛恨不得上去咬兩口,沒辦法,只能慢慢等待尋仇的機會了。


  李向東沒想到劉陽竟然把賈政剛給弄走了,氣的大罵不止,賈政剛一走,就等於斷了李向東一條胳膊,李向東不生氣才怪。


  劉陽漸漸在南平省站穩腳跟,對李向東的態度也開始硬朗起來,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漸漸嚴重起來,有一次,在常委會上,李向東當場拍了桌子,對劉陽說了好幾句難聽的話。


  劉陽知道自己和李向東是徹底蹦了,看來要想辦法弄一弄李向東了,不然有李向東搞破壞,劉陽什麼事也做不成。


  這天,劉陽直接給王兆年打了一個電話:「抓捕李元勛!」


  王兆年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照辦了,出動了十幾名警察,在一家酒吧逮捕了李元勛。


  劉陽之所以敢抓捕李元勛,那是因為有人給他寄了一包東西,裡面是一盤錄像帶,正是李元勛指揮拆遷隊暴力拆遷的錄像,看到李元勛指揮手下,打死了好幾個人,劉陽知道,這一次李元勛是完了。


  李元勛還喝著小酒呢,突然被闖進來的警察抓起來,李元勛是誰?能讓警察抓?當場就反抗,酒吧的老闆更是帶人組織,最後被警察鳴槍示警才鎮住了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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