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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交代!

  聽了張亮的話,龍嘯非但沒找出什麼破綻,反而被張亮話語里所顯露出來的那種深深無奈所打動,心中很是有些同情張亮,龍嘯擺了擺手說道:「血債就要血來嘗!張亮權勢滔天,可他未必就是天,你放心,我會親手宰了這個畜.生,用他的狗頭來祭奠你的妹妹。」


  張亮一聽,立即向龍嘯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如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的李明發,此時終於從劇痛中緩過勁兒來,指著越走越遠的張亮,無比艱難的說道:「他……他才是……」


  「狗.雜.種!看看你造的這些孽,我恨不得活颳了你!」龍嘯說完一腳跺在了李明發的胸口,只聽「咔嚓!」的一身脆響,李明發肋骨又失去了幾根兒。


  宛如拖死狗一樣的將李明發給拖進了別墅里,龍嘯將李明發往程天面前一丟,說道:「天哥,張亮這雜.種我給你抓回來了,你看怎麼處置!」


  程天一聽,冰冷的目光立即投向了李明發,正準備開口,一旁的歐陽青忽然詫異的說道:「他不是張亮……」


  「什麼!?」龍嘯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無比錯愕的看向歐陽青,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歐陽青咽了口唾沫,喃喃的說道:「這個人不是張亮,是順河鄉書記李明發!」


  張亮聽了倒抽了一口涼氣兒,一把將奄奄一息的李明發從地上揪了起來,冷聲問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李明發此時被劇痛折磨的暈暈乎乎,搖頭晃腦一副快死過去的樣子,哪兒還能回答龍嘯的問題?


  龍嘯心中一急,抬手就在李明發的臉上狠狠甩了幾個脆亮的耳光,李明發這才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看著目眥欲裂的龍嘯,李明發被嚇壞了,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呢喃著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龍嘯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你到底是不是張亮!」


  「我……我是……不是……」李明發有些說話不利索起來。


  「你到底是不是?」龍嘯被急怒了,一使勁兒從地上將李明發給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李明發雙腳離地,惶急的不停掙扎著,帶著哭腔的喊道:「不是!我不是張亮啊……」


  聽了李明發的話,龍嘯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說!?」


  李明發都快要哭出來了,滿是委屈的道:「我……我哪有機會說……」


  回想起剛才生的一切,可不是,李明發還沒等明白過來就被張亮揍倒在地,的確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兒,龍嘯的神情倏然一冷,死死的盯著李明發,沉聲問道:「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他……他才是張亮。」李明發說道。


  李明發的話讓龍嘯心中出離了憤怒,一陣陣的抓狂,跺著腳的吼道:「媽.的!我真該死,我竟然被那雜.種給耍了!」想起剛才他甚至還同情過張亮,心頭不由得又是一陣懊惱,使勁兒的揪了揪頭。


  程天沉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龍嘯聽了二話不說,帶著幾個黑衣大漢就追了出去。


  「張亮,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瞧你!」程天陰沉著臉,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將目光轉向鼻青臉腫、不成人形的李明發,冷冷的問道:「你是順河鄉的書記?」


  李明發滿是恐懼的看著程天,輕輕點了點頭。


  程天又問道:「那發生礦難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


  「知道……哦不,不知道……」李明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程天的臉色猛然冷到了極點,陰森森的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李明發想說不知道,可是看到程天那要吃人的神情,渾身哆嗦了一下,頭一低道:「我知道……」


  程天冷冷的說道:「這麼說來,這一切你也有份兒咯?張亮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連良心都不要了?你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到最後張亮會用你來當替身吧?」


  提到這個,李明發氣的牙根痒痒的,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咬上張亮幾口。


  程天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很遺憾,你再也沒機會了!」


  李明發無比錯愕的抬頭看向程天,獃獃的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天的眉毛微微一挑:「我的意思是,你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張亮了。」說著,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大漢立即來到了李明發的面前,程天指了指李明發和歐陽青,淡淡的說道:「把他們拉下去砍了!」


  程天的話一出口,李明發和歐陽青同時癱倒在了地上。


  李明發大聲的喊了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鄉委書記,我是國家公務員,你們沒權力殺我!」


  程天冷冷的笑道:「國家有你這樣的公務員簡直是天大的恥辱,既然政府沒時間清理你們,我很樂意代勞,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張亮,沒關係,你先走一步,他很快就會來追你的!等你們在陰間碰了頭,你就可以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看著被拖出去的李明發和歐陽青,程天的臉上寒冰一塊,在他的心裡,這都是些小嘍羅,是蝦米,而張亮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裡?」正當此時,於麗麗給花花洗完了澡,牽著花花的手走了下來,驀然看到在客廳里背對著她坐著的程天,不由滿是驚異的問了起來。


  看到於麗麗和花花,幾個黑衣大漢立即湧上前來,將母女倆控制了起來。


  於麗麗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裡滿是驚恐,花容變的一片蒼白,而花花更是嚇的哇哇哭了起來。


  聽到哭聲,程天有些不滿的站了起來,冤有頭,債有主!程天從來不喜歡把恩怨遷怒到對方家人身上,尤其是女人和孩子,緩緩轉過身,向於麗麗看了過去,這一看程天整個人都不由得呆住了,於麗麗也是一樣瞠目結舌的注視著程天。


  「是你!?」兩人不由得同時喊了出來,話音落地,於麗麗的眼中立即瀰漫起了晶瑩的淚珠,看向程天的眼神交織著憂傷、無奈還有絲絲的愧疚。


  程天的臉迅速冷了下來,擺了擺手,道:「讓她們過來!」


  黑衣大漢們不是瞎子,都看出程天和於麗麗是老相識,於是讓開了一條路,讓於麗麗抱著花花走到了程天的身邊。


  坐在一起,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只有花花睜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不時的在程天和於麗麗之間瞅來瞅去。


  「你怎麼在這裡?」久久的沉默之後,兩人忽然很有默契的喊出了同樣一個問題。


  「你先說!」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那有些詭異的情形讓花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徹底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悶,程天臉色舒緩了許多,說道:「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著這樣的默契!還能見面!」


  於麗麗恬靜的說道:「那是當然!當初在軍隊里,我們倆可是默契大賽的冠軍組合。」


  「你還記得呢?」程天語氣中有些黯然的問道。


  程天和於麗麗以前都是一個軍隊的,不過程天是特種兵,而於麗麗是文藝團的幹事,一次演出會上,於麗麗認識了程天,當時兩人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幾次接觸下來,兩人就互生情愫,程天是一個對感情很專一的人,對於麗麗更是珍惜!

  於麗麗是文藝團有名的歌手,更是文藝團一枝花,被很多人喜歡,其中就有當時的文藝團副團長李青山,李青山30多歲,是當時最年輕的副團級幹部,家世也很好,父親是一個師的師長,爺爺是軍區副司令員,可以說,李青山當時在部隊里可以說是橫行無忌、無人敢惹!

  對於於麗麗,李青山是真心喜歡,經常「騷擾」於麗麗,後來被程天知道后,氣憤之下,闖到文藝團,暴打了一頓李青山,這下可是惹了禍事了,部隊領導狠狠批評了程天一頓,更是給程天記了大過處份,當時特種部隊的教官是李青山的叔叔,看到侄子被打,就暗中算計程天,程天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場就把教官打了一頓,教官的腿全部折了!而眼角的傷痕就是在和教官決鬥時留下的!


  這下子,部隊是容不下程天了,關了程天半個月的禁閉,然後趕出了部隊!

  出了部隊,程天去找於麗麗,可是於麗麗調走了,後來程天等了好幾天,終於等來一封於麗麗的信,信中就只有一句話:「忘了我吧!我們不合適!」


  看到於麗麗這麼絕情,程天當時可以說是悲痛欲絕!好幾年沒有緩過勁來……


  「怎麼會不記得?雖然一眨眼已經十年了,可是在軍隊里的一切我還是記的清清楚楚。」說著看了一眼程天眼角的傷疤,很細的一條線,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於麗麗呢喃著問道:「還疼嗎?」


  程天愣了一下,摸了摸眼角的疤痕,苦笑了一聲說道:「早就不疼了,別人都說添了這道疤痕讓我又帥了不少,你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麗麗認真的打量起程天,心中不由得有些震顫,此時的程天早已經是脫胎換骨,身上充斥著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威嚴,和十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夥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於麗麗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現在一定有不少的好女孩兒在追求著你吧?她們是不是都比我好?」


  程天咳嗽了一聲,說道:「於麗麗,我們不要談這些了,這是你的孩子?」程天將目光投向了花花,笑吟吟的問道。


  於麗麗點了點頭,對花花說道:「花花,怎麼這麼沒禮貌?快叫叔叔。」


  花花立即嗲聲嗲氣的叫了一聲叔叔。


  程天摸著花花的小腦袋,笑了起來,可沒笑幾聲,程天的眉頭忽然一皺,笑容戛然而止,看向於麗麗沉聲問道:「她不會是張亮的女兒吧?」


  看到程天的臉色不對,於麗麗的心猛然一跳,轉頭看向程天身後肅立著的一干黑衣大漢,吶吶的問道:「你……你是來找張亮麻煩的?」


  「不錯!」程天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看到這樣的情形,於麗麗有些急了,急忙對程天說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並不關張亮的事,如果你心中還有怨恨的話,儘管沖我來!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張亮好嗎?他是無辜的!」


  看著面容焦急的於麗麗,程天心裡沒來由的一痛,沉聲說道:「你以為我這次來順河鄉,是為了找你報仇的?」


  於麗麗喃喃的說道:「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臉上才多了這條疤痕,可是你要相信,當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夠了!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我早就忘光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找你報仇,今天在這裡遇到你,完全是巧合,我要找張亮的麻煩,並不是因為你。」程天冷聲說道。


  「不是因為我?那……那又是因為什麼?」於麗麗滿是不解的看著程天問道。


  程天的面容一冷,慢慢問道:「張亮都做了些什麼,你真的都不知道?」


  看著程天面容冷峻,眉宇之間隱隱的藏著憤怒,於麗麗心中越的擔心,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張亮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在外面的事兒,也不讓我管他的事。」


  程天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算張亮有點兒良知!」


  於麗麗滿是焦急的抓著程天的胳膊:「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程天瞥了一眼於麗麗,一字一句的說道:「把手拿開!」


  「啊!」於麗麗愣了一下,輕輕鬆開了程天的胳膊。


  冷哼一聲,程天沉聲說道:「張亮的礦上生了嚴重的事故,一百多名礦工被埋在井下,他為了不承擔責任,更為了能繼續發不義之財,他殘忍的置這些工人生命於不顧,封鎖消息、阻撓救援,我女朋友得到消息后,前來調查,更是被他派人刺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我女朋友是一名記者!」


  聽了程天咬牙切齒說出的一番話,於麗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你說的這些一定不是真的!張亮的人品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程天滿是同情的看著於麗麗,輕輕說道:「於麗麗啊於麗麗,當初你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嫁給這樣一個禽.獸!」


  於麗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靠在沙上,不停的搖頭呢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天哥,人已經處決了,您要看看嗎?」負責處決李明發和歐陽青的兩個黑衣大漢提著帶血的刀走了進來。


  程天的眉頭一皺,看了花花一眼,沉聲喝道:「出去!沒看到這裡有孩子嗎?」


  兩個黑衣大漢急忙退了出去。


  於麗麗驚駭的轉頭看向程天,問道:「你讓他們處決的人是誰?」


  程天冷冷的說道:「李明發和歐陽青!」


  聽到這兩個名字,於麗麗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顫聲說道:「李明發可是順河鄉的書記,你不要命了……」


  程天冷笑道:「我不管他是什麼書記,只要是參與了這件事情,那他就得死!」


  聽了程天無比冷酷的話語,於麗麗驚恐不已問道:「那張亮呢?你要怎麼對付他?」


  程天轉頭看向於麗麗,說道:「在這件事情里,李明發和歐陽青只不過是幫凶,而張亮才是罪魁禍首,你說我會怎麼對付張亮?」


  「難道……你要殺了他?」於麗麗心驚膽戰的看著程天問道。


  程天淡淡的說道:「就這樣殺了罪惡累累的張亮,倒還真是便宜他了!」


  「不!你不能殺他!」於麗麗一聽急忙喊了起來。


  程天沉聲說道:「不能?難道你覺得他不該死嗎?他要是不死,那被埋在井下的一百多名礦工,誰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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