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吃驚不已!
「你!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看到程天如此猖狂,副局長一下子急了,心頭冒火,剛要發飆,猛然看到程天身後的十個黑衣大漢,立即蔫了下來,剛才那陣仗,副局長可是看的真切,只是眨眼的工夫,十幾個警察就躺在地上了,連人家是怎麼動的手,他都沒能看清楚,自己上去也是白給!
程天看了副局長一眼,一擺手,話都懶得多說,帶著人揚長而去。
看著程天囂張的背影,副局長嘴角抽剔了一下,抬起手裡的手槍,想了想又放下了,雖然程天的人毆打了警察,但還到不了動用手槍的地步,要是這名副局長得知程天已經殺了信訪局長劉乘風后,估計早就開槍了!
路上,程天接到了龍嘯打來的電話。
「天哥,張虎我已經給您抓回來了!」龍嘯在電話中恭敬的說道。
程天冰冷、陰沉的說道:「好,我馬上就來!」說完這一句,程天整個人就好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似的,渾身上下冒著讓人心悸的冷意。
很快,程天回到了關押高梅的平房處。
「天哥!他就是張虎!」龍嘯一指蜷縮在地上的張虎說道。
程天冷峻的目光投向了張虎,讓張虎的心頭一陣陣的發顫。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我?」張虎的聲音嘶啞而充滿恐懼,這段時間裡,張虎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受盡了龍嘯的折磨,可以說,他之前給那些可憐的礦工所帶去痛苦全都報應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他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相信張虎一定會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礦工好一些。
程天緩緩的蹲下了身子,注視著張虎陰聲說道:「就是你差點兒殺了高梅?」
張虎的瞳孔猛然放大,其中閃爍過一絲絲驚慌。
程天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怎麼,你害怕了?我聽說在順河鄉,從來只有別人害怕你們張家兄弟,沒聽說你們張家兄弟也會害怕?!今天這是怎麼了?傻了?」說這話,程天順手給了張虎一個大嘴巴子!
張虎狂吞了幾口口水,喃喃的說道:「我……我錯了……」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大點兒聲!」程天的眉毛一挑,抬手又給了一個耳光,張虎的半邊臉瞬時變得紅腫起來。
「我……錯了!!」張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一句,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滾落下來,不知道這是他真心實意認錯的淚水還是痛苦難耐、可憐乞求的淚水。
「錯了?哼,那依你的意思,只要你認錯了,我們就該放你走是不是?」程天問道。
張虎可憐巴巴、充滿渴求的看向程天,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他想活!
程天站起身來,猛然一腳踩在了張虎的斷腿上,強烈的痛楚瞬間撕裂了張虎的神經,那種無比的痛楚讓張虎放聲的慘叫起來。
程天咬牙切齒,滿是憤恨的說道:「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一句我錯了,就能抵消你所做的一切嗎?就能彌補你對高梅的傷害嗎?」程天越說越是憤怒,一隻腳在張虎的斷腿上來回的搓碾著,張虎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程天整個人已經徹底的被憤怒所籠罩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張虎生不如死。
「把他給我弄醒!」程天一聲沉喝。
龍嘯二話不說,提起一桶涼水立即潑向了張虎。
張虎呻.吟一聲清醒了過來,剛一清醒,劇痛就再次襲來,張虎的慘叫聲也跟著響起,宛如發瘋似的喊道:「殺了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
看著張虎在地上痛苦的輾轉反側,回想起張虎對他們所做的一切,陳曉雪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惡人還需惡人磨,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程天才能讓張虎如此痛苦吧。
親眼見證了劉乘風的死,陳曉雪已經徹底明白,程天這次來到利州市不但要救人,還要殺人,儘管陳曉雪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心中對法律看的很重,可是當她看到貪婪的劉乘風被擰斷脖子,狠毒無情的張虎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她的心裡真的是很暢快,這是法律所不能給她的。
其實道理很簡單,程天他們雖然無視法律,只信封自己的信條,可是他們卻在無形之中扮演著除了法律之外的,另外一個秩序仲裁的角色,當法律沒有起到應該起到的作用時,當法律的漏洞被人利用時,程天的作用就越得到突現。
就比如這次,順河鄉上下勾結,可謂是鐵板一塊,水潑不透,針插不進,面對這樣的情況,法律的作用就變的不值一提,如果沒有程天及時的出現,陳曉雪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然後殘酷的真相石沉大海,張家兄弟繼續逍遙法外,背負著一百多條生命繼續著他們的罪惡,世界上的事,有時候真的很難分清善惡!
張虎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昏過去,又是第幾次被潑醒了,此時的張虎已經不成人形了,脆弱的就好像是一根系著千斤重物的絲,只要再一點點的微風他就會徹底斷裂。
「天哥,他已經到極限了。」龍嘯眉頭微皺的對程天說道。
程天的眼睛一眯,從中射出絲絲冷光,冰冷刺骨的說道:「把他的頭割下來,我要送給他哥哥張亮當禮物!」
龍嘯二話不說,抽出匕首就向張虎湊了過去。
張虎臨危之際,看著龍嘯手裡的刀,竟然斷斷續續的說了一聲:「謝……謝!」臉上流露出一絲解脫輕鬆的笑容。
龍嘯愣了一愣,哼了一聲:「不用!」然後一刀削斷了張虎的喉嚨,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看到張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陳曉雪的心裡不由得一陣輕鬆,就好像是壓在心上的一塊重石被掀掉了一般,心中覺得張虎的死對那些深埋地下的礦工總算是有一個交代了。
「天哥,張虎死了,可是他哥哥還活著!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龍嘯麻利的割下了張虎的腦袋,隨手裝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裡,對程天問道。
程天的面容一沉,冷冷的說道:「下一步我要血洗順河鄉!!!」說完轉頭看向陳曉雪問道:「我們這就要去順河鄉了,你和我一起,還是留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
陳曉雪說道:「你說過讓我全程跟蹤紀錄的,我當然要跟你們去順河鄉!」
程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但願你不會後悔!劉乘風說他把證據交給張虎了,你搜一搜,看在不在他的身上。」
陳曉雪皺了皺眉頭,面對一具無頭屍體,她沒有當場尖叫著跳起來,她已經是相當的勇敢了。
看到她一臉的為難,程天沖龍嘯努了努嘴,龍嘯立即俯身在張虎的身上摸索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硬碟。
陳曉雪接過來,滿是欣慰的說道:「這個硬碟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從順河鄉帶來的,如今失而復得實在是太好了!」
程天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千萬要收好了,我們能肆意的處置這些王八蛋,全都依仗著這個小小的硬碟,你要是再弄丟了,我們可就有理說不清了。」說著一擺手對龍嘯說道:「集合兄弟們,大家這就開赴順河鄉!」
「是!」龍嘯大聲叫了一聲,領著一百名黑衣大漢,跟隨程天向順河鄉開拔!
這一刻,順河鄉註定要經過一番清洗……
手銬鑰匙很快就送過來了,韓飛打開手銬,活動了一下手腕,喃喃的說道:「這個傢伙果然厲害。」說著看向一旁的副局長:「老王,他們往什麼方向走了?」
王副局長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
韓飛的眉頭一皺:「老王,你不會是沒有派人跟上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了吧?」
老王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當警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蠻橫的傢伙,絲毫也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腦子一亂,就把什麼都給忘了!」
「糊塗!」韓飛大聲的呵斥道:「妨礙公務,襲警,殺人,然後堂而皇之的從我們眼前逃走,而我們連他們逃去哪兒了都不知道,這萬一要是傳出去,老百姓會怎樣評價我們?飯桶還是廢物?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老王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縣,人少地方小,平日里很少有大案發生,同志們沒有經驗這也是正常的嘛……」
「正常?你的意思是說身為警察破不了案,抓不到罪犯是正常的?真是亂彈琴!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你這輩子都別想做一名好警察!」韓飛氣道。
「局長,電話!」張倩打斷了韓飛的話,將電話遞了上來。
韓飛接過電話,電話中響起郝剛的聲音:「局長……那輛麵包車找到了,同時找到的還有……」
郝剛說著說著頓住了。
韓飛滿是惱火的問道:「還有什麼快說,打什麼啞謎?」
郝剛吞了一口口水,喃喃的說道:「您……您還是自己來看吧!」
「廢物!」韓飛掛斷電話,皺了下眉頭,坐車去找郝剛。
約莫半個小時后,韓飛所乘坐的警車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一片平房前。
郝剛早早的就等在了馬路邊兒上,看到韓飛急忙迎了上來。
韓飛眉目含怒的問道:「到底發現了什麼,還要我專門跑一趟!」
郝剛臉色十分怪異的說道:「您……您還是跟我來吧!」將韓飛一路引到了破屋前,推開了屋子,指了指裡面。
韓飛在郝剛的指引下,將目光投向了屋內,這一看臉色驀然大變,依仗著超常的定力,韓飛才沒有狼狽的落荒而逃。
看到韓飛的臉色十分難看,張倩好奇的探頭看去,腦袋剛探出了一半兒,卻被郝剛給拉到了一邊,張倩不滿的掙開郝剛的手問道:「為什麼不讓我看?」
郝剛苦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好看的……」
「我不信!我偏要看!」張倩說著滿是倔強的又要探過頭去。
這時韓飛喝了一聲:「看什麼看?!不讓你看那是為你好!給我呆一邊兒去!」
張倩有些被嚇到,疑惑的看向韓飛,這才現韓飛的臉色異常難看,表情非常的嚴肅。
韓飛深深吸了口氣,看向郝剛問道:「叫法醫檢驗了嗎?」
郝剛點了點頭說道:「所有的人都是被割破了喉嚨而致死的,乾淨利落,只有這一處致命傷!」
「啊!」韓飛和郝剛兩人正說著,張倩的慘叫聲忽然響起,兩人急忙回頭看去,只見張倩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臉上布滿了驚容,看來是被嚇慘了!
郝剛急忙跑過去,抱住張倩簌簌發抖的肩膀,滿是關切的說道:「說了不讓你看,你偏要看,現在後悔了吧?」
張倩一把抱住了郝剛,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再堅強也是軟弱的,看著被嚇的不輕的張倩,韓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倩,我看這幾天你就休假吧,不要再來上班了。」
郝剛將張倩扶到了一輛警車上,吩咐一個警察將她送回家,轉身回到了韓飛的身邊,搖頭說道:「這次她可是得到教訓了,以後恐怕不會再這麼好奇了吧?」
韓飛苦笑了一聲說道:「也好!小倩畢竟是個女孩子,安靜一點兒也好,媽.的,十幾個死人躺在血泊里,就算是我看了,心裡也直發毛,涼颼颼的……」
「局長,我剛找到這裡的時候,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當時我的腿都嚇軟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給您打通了那個電話,十幾個人哪,全都是被割斷了喉嚨,誰看了誰都會糝的慌,也不知道他們都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遭到了這樣的毒手,那出手的人也委實是狠了些。」
韓飛沒有聽郝剛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念叨著:「縣政府門前三個,信訪局一個,這裡又有十一個,加起來已經有十五個之多了,還要死多少人,這件事情才能過去?」
「局長,您說信訪局裡也死了一個人?」郝剛吃驚不已的問道。
韓飛點了點頭說道:「恩,是劉乘風!」
ps:最近各位大大可能覺得我有些跑題了,程天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角色,在本書里,也要給程天一個交代,也算是本書的第二主角吧,希望各位大大繼續支持!用不了多久,劉陽就會大鬧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