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這下完了
「把門帶上!」
系主任對著我吩咐了一聲,原本還小心思的想要留一門,好隨時跑出去,現在不得不將門給關上了。
「坐下吧,喝點茶!」
系主任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卻又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我的內心升起。
我警惕的望著她,腦海里全是早先她在這間辦公室裡面生吃動物屍體的畫面。
「主任,您找我有什麼事情,請您給我說說吧!」
她勾著嘴,沖著我微微一笑。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這裡有一份資料需要你填一下。來,我自家帶來的茶葉,喝一杯先吧。」
看著而她遞來的緑釉杯子我心裡就發毛,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她剛才還用這個杯子來盛貓血,然後再喝下去呢。瞬間,一股噁心油然而生,我差點都沒吐出來。
「不用了,謝謝主任。
「砰!」
杯子重重扣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嚇得身子跟著抖了一下。
「許沁同學,聽說梁雨同學自殺的那個晚上你也在?」
系主任盯著我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我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事情到了這種時候害怕已經不管用了。
「是,主任,那天晚上我上廁所恰好聽到喊叫聲,就一起去看了。」
「哦,一起?還有一位是叫余涼嗎?」
她突然提起余涼讓我更加緊張了些,我點了點頭,故意不開口說話。
沒想到,她又繼續追問我余涼的去處。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若是主任找她,我可以等看到她再跟她說。」
下一秒,她突然有了動作。
一下子,朝著我撲過來。
我一直有警惕著她,第一時間反手打結朝著她打去。
她側身避過,冷冷的盯著我發笑。小聲尖銳,犀利,無比的刺耳。
「哈哈哈,沒想到還懂得這些。」
她伸著手,沖著我勾著手指頭,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來,我帶你玩玩!」
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想到無塵教我的逃避方法,連忙使出來。
她似乎看出我的舉動,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肩頭,將我往回來。
她俯身在我的耳邊,伸著舌頭,滿嘴的腥臭味。
「想跑?你跑了,她怎麼辦?」
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隨手拽住一旁的帘子一拉。
余涼閉著眼睛靠在角落,臉上和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
完了,余涼真的被她給抓住了。
既然撕破臉了,我也不需要再跟她客氣了。
我反手掙脫開她的手,朝著余涼衝過去。
她十分的自信,料定了我不會跑一樣,鬆開了手。
我衝到余涼身邊,使勁拍打著她的臉,余涼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邊余涼昏迷不醒,身後系主任又虎視眈眈,我的境遇可見有多難。
「姐妹情深夠了嗎?」
我回過身望著系主任,屏息凝視著她,心裡臟咚咚的跳的厲害。
「你到底想要幹嘛?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們?」
系主任冷笑的朝著我走過來,「無冤無仇?害你們,你錯了?」
我不解的望著她,不知道想要用什麼詭計。
「我要害的是你,不是你們。這個丫頭,不過是自己找死。」
系主任把矛頭直指我,這倒讓我更加不解了。
見我疑惑,她倒是大方的為我開解。
「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害你是嗎?這要怪就怪你出生的時辰不好,想要救你姐妹可以,拿你手上的鐲子來換。」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搶著要這個鐲子。
這個黑玉龍紋的鐲子,是龍澤天給我的東西,千叮萬囑的讓我千萬別掉了。
這時候給出去,恐怕會被他弄死吧。
可是,眼下這個局面……
「你保證,只要我東西給你,你就放過我們?」
「呵呵,我保證。來把,把東西給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說完之後,我作勢去摘我手臂上的鐲子。
可是這破鐲子就跟長了腿一樣,緊緊的纏著我的手臂,怎麼折騰我都弄不下來。
系主任看著我的動作,冷聲道:「脫不下來,就砍了!」
下一秒,她的手已經朝著我揮過來。
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按在地上。
另一手揮著刀,高舉著要砍下來。
我用力的掙扎,可是半點用處都沒有。我整個身子都被她給禁錮住,動彈不得。
銀晃晃的見到,在我眼前晃過。
「啊……」
我扯著嗓門,使勁的呼喊著。
一道疾風駛來,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差點停止的心跳,又恢復了正常。
抬眼望去,系主任已經被龍澤天一腳給踹到一旁的沙發里,這下輪到她動彈不得了。
幸虧,我進辦公室前給龍澤天通風報信。
我被人跟拎小雞一樣,提著領子給拎起來。緊接著,屁股上被人狠狠抽了兩下,一陣疼痛,讓我呲牙咧嘴的慘叫了兩聲。
「疼,你放開!」
龍澤天呲鼻瞪著我,眼神裡面帶著濃濃的寒氣,讓人心驚。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識的低頭。
頭頂傳來他冷冷的聲音,「還懂的疼,我是怎麼交代你的?毛沒多長,膽子還不小。嫌命長,找我呀!」
我耷拉著腦袋,沒搭話。
龍澤天似乎沒想這麼簡單放過我,他用手掰起我的下巴,指著一旁的系主任。
「沒那麼多閑工夫救你,老道士教不了你,為夫教你兩招。」
隨後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指揮著我的右手。
在空中不斷揮舞,還讓我認真幾下動作。
系主任似乎看出他的舉動,從沙發上爬起來要來。
他僅僅一勾手,又將人給拉回來。
龍澤天拽著右手,猛地朝著系主任的腦袋上派去。
我嚇得大聲尖叫:「不要!」
可是那一巴掌還是下去了,重重的拍在系主任的天靈蓋上。
隨後系主任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望著昏迷不醒,一臉蒼白的系主任,我頹廢的倒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殺人了吧?」
「我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蠢貨。她是死了,不過死的是她體內的邪祟,不是她!」
龍澤天的解釋總算讓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於他的態度,我十分的不贊同。
什麼叫怎麼娶了我這一個蠢貨?
「你以為我想嫁呀,還不是你逼得。」
周圍的溫度突然瞬間降了下來,龍澤天冷冷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你再說一遍。」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不小心將我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