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低俗的思想
「你愛不信!他是傷害你了?結果呢?你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你到底想不想回去?」於令傑坐到我身邊,認真的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著於令傑。
「我問你,想不想回我們身邊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於令傑搓著手掌心。
不得不說,如果讓我每天都能看到白衍,那真對我挺誘惑的。
見我不說話,於令傑又說:「你每次真的有了危險,師爺爺都第一時間趕到,這就足以說明,他其實無時無刻都在你身邊,你要是真求他帶你回去,他肯定無法拒絕。」
聽了於令傑的話,我忽然從炕上坐起來,我承認我很沒出息,聽到這句話,讓我的血流速都加快了,我拽著於令傑的手:「你說的是真的,他一直在我身邊?」
說完,我的眼神忽然又暗淡下來:「不是的,你說的不對,我看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
「不會的!」我忽然冷靜不下來,搖著頭,他對我的殘忍,又一幕一幕的回到我的腦海里:「他不愛我,他只想殺我。」
「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啊?」於令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他不肯邁進一步,是有他的苦衷,所以你就進一步,不就行了么?」
「什麼苦衷?」我看著於令傑,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是邪祟,所以他不能和我在一起。」
「媽的智障!」於令傑臭罵起來,「什麼邪祟啊,他要真把你當邪祟,你能活到現在啊?」
於令傑抓起我的手,指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後來我才知道,弒神殺不死你,完全是因為這枚戒指,你現在有師爺爺的修為護著,傷的是他,不是你!」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於令傑,於令傑接著說:「你在L市養傷那兩個月,他也在獨自養傷,如果他不愛你,為什麼要這樣?他是冒死逼迫你修行,逼迫你強大起來。」
我怔怔的看著於令傑,我想不通白衍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於令傑。
「好處?愛你,他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他只是愛你。」於令傑說。
我們聊天停止了,因為我實在是想不通,白衍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我的認知里,愛情應該是兩個人在一起,我和白衍這樣不叫愛情!
我一直都在想,白衍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會平白無故做這樣的事情。大膽的設想,假如他是因為愛我,那麼他也應該知道愛情是相守,不是相殺。
我想的頭暈腦脹,想起從前和他在一起時的一朝一暮,於令傑說的,彷彿是對的,又不是對的。
於令傑坐在窗口,靜靜的沐浴著月光。
我忽然對於令傑說:「我要找白衍,就當你說的是真的,我要找他。」
做這個決定之後,我忽然奇怪的開心起來,高興的從炕上蹦起來。
「這就對了,玥玥,」於令傑坐在炕上,抬頭看我,微笑著:「我支持你!」
於令傑提議,帶我去長白山找白衍,我立即穿上羽絨服,隨著於令傑出了門。
大半夜的,兩人就朝著長白山進發。
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忽然想,我就想留在白衍身邊做個小女人,我要告訴他,這一次我死也不會離開他了。
我想求他陪我過一次凡人的生活,就算是幾年也好,我也滿足了。
越想越是激動,我拉著於令傑的手跑起來,開心的說:「令傑,這一次他逃不掉我的五指山。」
天空上飄著雪花,我在雪地里跑著,忽然覺得一切都美的極致。
原來,他愛我時,我的世界是美麗的,我恨他時,世界是晦暗的。
我和於令傑走的很快,天空濛蒙亮的時候,走到了半山的神廟附近。
遠遠的,我看到白衍的元神背對著我,站在皚皚白雪間,不知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落寞極了。
於令傑拍拍我的手背,「玥玥你要加油,我先下山了,你們好好談,不管師爺爺說什麼,你都別放棄。」
於令傑的話音沒落下,我已經朝著白衍跑了過去,心裡忽然有點鄙視自己,像個小狗見到主人了似得,巴巴的跑了過去。
我跑到他面前,拽著他的袖子,開心的看著他,嚷嚷著:「你愛我對不對?你愛我對不對?我知道了,你是愛我的。」
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就像從前一樣。
「令傑和我說了很多,你是愛我的。」我抱住他,感到他的身體很涼很涼,「我們分開的日子,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嗎?」
「南玥,你少自作多情。」他冷冰冰的說:「聽風就是雨,我怎麼可能愛你,收起你那些低俗的思想。」
低俗的思想?我的頭頂蹭著他的下巴:「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少犯賤,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沒殺你就是對你的仁慈了。」他推開我,「下山吧,以後別再找我。」
我不要臉的又撲進他的懷裡,「不管你怎麼說,我這次都不信了。」
白衍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抬起頭看他,他眼裡的冷意淡了,似乎話語也鬆動了。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笑著說。
反正我也這樣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到底。
「別糾纏,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衍看著我:「你是邪祟,我和天底下任何女人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又是邪祟!
我忽然生起氣來,眼裡漾出怒火,「好啊!我是邪祟,那你殺了我吧,白衍,你今天要是殺了我,我無怨無悔,如果你不殺我,就和我在一起!」
他甩開我,轉身,「傻!」
「你在逃避什麼?」我在他背後大喊:「你殺了我啊?快點。」
他忽然轉過頭,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看著我:「你當我下不去手?」
「你就是下不去手,不過,我幫你如何?」我把包包里隨身帶著的那柄斷念拿出來,放在脖子的動脈上,閉上眼,嘴角帶著微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和我在一起,另一條,我們來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