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想做也要做,非做不可!
「好吧,你們著手吧。」我說。
我陷入沉思中,不知道白衍焚化我奶奶魂魄的時候,為什麼放掉了王維。
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王上,伯察大人,那麼,我們馬上著手做這件事了!」容臨說。
蘇冉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容臨和容睿離開之後,蘇冉烈靜靜的看著我,:「阿察,你變了!」
「是啊,」我點點頭,我親手殺死了我的姐姐,親眼目睹了蘇冉烈和白衍之間的爭奪,假如我還一成不變,那正常嗎?
「阿察,總有一天,你會把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看淡,甚至不在乎,甚至會感謝現在的一切。」蘇冉烈看著我。
「借你吉言吧。」我無所謂的笑了起來。
「別去深究這些為什麼會發生,你所遭受的苦難,將來都會成為你的階梯!」蘇冉烈說。
我冷笑起來。
我要的不過是安安穩穩的生活,從前我還想嫁個愛我的男人,現在我連這奢望都放棄了!
「阿察,你別這樣。」蘇冉烈環住我的身體,眼睛看著我的雙眼,「別讓仇恨控制你。」
聽到這話,我甩開他,「我很好,王上不必費心了!」
「阿察!」
我站起身,想朝樓上的卧室走,蘇冉烈又喚住我,「傍晚容臨還會來的,你準備一下。」
「好!」
我說完,朝著樓上走去。
傍晚時,容臨真的來了,先和蘇冉烈打了招呼之後,便站在我面前,畢恭畢敬的說:「伯察大人,咱們的人已經布置好了,今晚在省醫院做事,連續三晚,道盟肯定會被驚動的。」
「別害人性命,」我說。
「伯察大人,你不隨我們一起去嗎?」容臨說:「往常傅田大人都會親自和我們一起去的。」
「既然這樣,我也和你們去吧。」我嘆了一口氣。
我起身,便要和容臨走,蘇冉烈忽然在我身後說:「阿察,你修為太低,要小心。」
「是!」我回答。
我隨著容臨離開,容臨他們都有瞬間移動的技能,但我就是個凡人,我受傷的兩個月,蘇冉烈教過我一些體術,但也僅限於防個狼,和容臨他們比起來,可想而知。
對於我毫無修為,容臨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想來,他們可能以前就調查過我,甚至會比我自己都了解我。
容臨開著車,載著我到了省醫院。
我不知道他們都準備做什麼,所以只能跟著容臨走,到了住院區的18樓,走進1804病房,一股濃重的各種飯菜混合味道灌入我的鼻腔。
容臨在我耳畔輕聲說:「伯察大人,這裡的人看不到我,但可以看到你,你說話要注意。」
我點點頭,看到病房裡六張床,在靠門邊的病床上躺著的居然是王維。
我怔了一下,他看到我的時候,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如今我看到他,居然沒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了。
容臨說:「伯察大人,我們按照您的指示,準備在夜裡做一些事情,明天這裡會人心惶惶,連續三夜,肯定會驚動道盟的。」
「你們要鬧鬼啊?」我小聲問。
「是的,伯察大人,雖然在您看來很幼稚,可這樣很有效。」容臨說。
病房裡不安靜,其它五個病床的人,加上家屬,屋子裡起碼有十幾號人。
「我在這,能做什麼?」我問。
「您可以看著我們做事!」容臨說。
「好吧!」我嘆了一口氣。
王維一眼不發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我,我坐在他的病床邊上。
十點左右,護士統一把燈關掉了,示意所有人都要安靜的休息了。
我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上,聽到容臨在我耳邊小聲說:「伯察大人,我去外面,免得忽然有什麼人來,阻止我們。」
我點點頭,病房裡安靜了下來,一片黑暗,月光映入,勉強可以看清一些物體的輪廓。
王維的手忽然拉住我的手,我感到他的手十分冰冷。
他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響起:「你不應該來。」
我轉過頭看他,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同一方,去做一些事情。
「我們都是棋子。」他又說。
我勾唇笑起來。
「你睡吧!好好休息!」他的話音落下,忽然拉了我一把。
我倒在床上,他在背後緊緊的抱著我,我想掙脫,卻掙脫不開。
隨後,一陣濃烈的困意襲來,我居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一聲尖叫。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月色映入房間中,一位病人家屬站在病房裡,滿眼強烈的恐懼。
病房的窗台上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他的臉慘白如紙,兩隻眼睛陰鷙的看著病人家屬,忽然咧開嘴笑起來,兩道血淚從他的眼裡滲出來。
「啊!」
那病人身子向後仰去,面朝著病房裡,從樓上摔了下去。
「啊!」我尖叫起來,回頭看到王維靜靜的睡著。
我踉踉蹌蹌的朝著窗口跑去,趴在窗口向樓下看,似乎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身體仰面躺在水泥地上,而王維,就站在那屍體旁邊。
我衝出病房,看到容臨在病房外面。
「我不是說了,別害人性命嗎?」我憤怒的說。
容臨的指尖忽然點在我的嘴唇上,然後,我便說不出話來。
「大人,欲求大事者,不拘小節!」容臨說。
我怔怔的站在病房的走廊里,然後看到王維的鬼魂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了回來,跪在我面前,「伯察大人,事情辦好了。」
「滾你媽的!」我說不出話來,抬起腳想踹他,我的腿穿過他的鬼魂。
我轉身朝走廊深處走去,容臨跟在我的身後,「大人,三日後,我們就能拿到鎮魂鈴。」
我依舊說不出話來,快步走進電梯。
電梯一點一點的向下,我終於能說出話來,我破口大罵:「容臨,這是殺人,殺人!」
「大人,這比起拿到陰璽,根本不算是代價!」容臨說。
「你這套理論,都是傅田教你的嗎?」我大吼著。
「是的。」容臨恭敬的看著我:「大人也會慢慢習慣的,因為有些事情,不想做也要做,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