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血脈相通
我笑的眼淚冒出來,也不知為什麼那般想笑,忽然想起古代幽怨的女人說:「阿郎說,待他金榜題名時,便回來娶我!」
蘇冉烈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接過去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尷尬的說:「對不起,你繼續講。」
「可是她回來那日,便是要與我解除婚約。」蘇冉烈看著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難道是愛上了別的男人?」我搖搖頭,「按理說,不應該啊,你這麼帥,她不會移情別戀的。」
「可是,這世間有喜新厭舊這個詞,也就有喜新厭舊的事,再好的東西看久了,也便不那麼好了。」他的樣子很失落。
我似乎有點同情他,忽然有一個猜想,試探著問蘇冉烈:「她愛上的人,是不是白衍啊!」
蘇冉烈的瞳孔收了收,勾唇一笑:「女人,你很聰明。」
「怪不得。」印證了我的猜想后,我恍然大悟,原來蘇冉烈和白衍之間的宿仇就是這件事,奪妻之恨,確實應該死拼啊!
我又抿了一口草莓汁,忽然覺得草莓汁裡面,彷彿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可是,後來她怎麼沒和白衍在一起呢?」蘇冉烈說,他妻子在阿修羅沉睡了幾千年,那麼就代表,她最終沒和白衍在一起。
「白衍拋棄了她,」蘇冉烈笑起來,笑容里有恨,「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我們阿蘇羅不許與外族通婚,王要處死她,我便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大婚當日,她發了瘋一樣的要去找白衍……」
說到這裡,蘇冉烈陷入痛苦中,「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在水裡的女人嗎?因為我最後一次見她,她便是在盤迦湖與我離別,該死的女人!」
他錘了桌子一把,彷彿不願意再回憶了,而是深深的看著我。
我驚嚇的看著被他捶過的大理石桌子,上面出現了一道張牙舞爪的裂痕。
我不知該怎麼安慰他才好,悶悶的不說話,蘇冉烈沉默了一會,「你不用可憐我,我現在有很多女人,各各對我死心塌地,我過的很愉快。」
他雖是這麼說,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里的孤獨悲戚。
我撓了撓脖子,身子里又開始產生無名的燥熱,我舔了舔嘴唇,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渾身就像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比上幾次都嚴重,我緊張的看著自己裸露出來的手臂,上面灼紅一片。
「喏,給你。」蘇冉烈遞給我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這就是弒神,刺了凡人,凡人的魂魄便直接魂飛魄散了,若是刺到神仙身上,不消三日便會灰飛煙滅。」
我接過那把刀,有些沉甸甸的。
「謝謝你,我先走了。」我渾身就像在燃燒一樣,說起話來都旖旎輕柔,拿著弒神便打算出門去。
「女人,」蘇冉烈在我背後喚住我:「阿蘇羅的女人,大婚當日,要飲下丈夫的血,從此血脈相通。」
我心不在焉,也沒仔細聽,我這一次的燥熱十分嚴重,我甚至有點想撲到蘇冉烈身上去親吻他!
我要找個地方洗冷水澡,想罷,我急急的出了酒吧。
夜裡的街上道,被路燈照耀的昏黃,我抱著弒神,跌跌撞撞的走著,頭腦一片昏沉,眼裡的光彩泛著慾念。
我很奇怪的,開始想念白衍,想念他佔有我時的樣子,我舔了舔乾涸的唇瓣,身子里似乎有什麼驅動著我,趕快找一個男人。
我強烈的控制著這種想法,鬼使神差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一路跌跌撞撞,鼻腔里忽然『崩』的一聲響,一股血順著鼻孔流了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
我用手捂著鼻子,可那血液簌簌的順著指縫向下滑,我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飛速的朝別墅跑,不知為什麼,我本來非常想要逃離白衍,可現在身體十分的需要他。
跑了一陣,路過了一處公園,遠遠的看到公園裡的噴泉正向天空噴射著水柱,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朝公園裡跑去。
夜晚的公園基本上沒有人,我跑到噴泉處,跳進水池裡,把全身都淋濕,冰冷的水令我感到十分的舒適,不由得呻吟出聲。
可是很快,我便發現,那水只是剛開始起效,很快,我濕漉漉的身子,居然騰起一道道的白色水霧。
想要男人的衝動,令我的骨頭都在燃燒。
一定是那杯草莓汁不對!
我伏在水裡,無助極了,眼淚滑下來,本來我可以找白衍的,如果他是我老公就好了,可他不是!
「白衍,你這個混蛋,我好想你!」我的聲音很輕,雙眼迷離,不停的向臉上拍打著水花。
漸漸的,那噴泉停了下來,我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神志有些模糊,我該怎麼辦呢!
鼻腔里的血越漾越多,滴滴答答的掉在噴泉水池中。
「你去哪了?」我的背後忽然出現一道聲音,是白衍。
我眼中閃出驚喜,轉過身,撲到白衍身上,捧著他的臉,嘴巴吻向他性感的薄唇。
他狹長的眸子閃出一抹驚異,推開我:「臟死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不要拒絕我!」我難受的看著他:「我只吻你就行。」
「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他抱住我,手指掐著我的脈搏。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吻他,我會舒服好多。
我的身子掛在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口摸著。
他撥開我的手,皺眉看我,「你是不是見了蘇冉烈?」
「我要你。」我輕喘著,又主動撲在他身上,糊塗的表白:「我見不見他,我都愛你啊,你吻我好不好。」
說著,我懷裡裹著紅布的弒神掉落下來,發出沉重的聲響。
白衍低頭看了一眼,眼底里有些莫名的情緒閃過,之後拾起來弒神,重新塞進我手中。
這時我已經顧不得弒神了,手無力的捧著,身子極軟,彷彿連站都站不住,那欲焰將我燃成了灰。
「我好難受,」我的唇瓣乾涸裂開,滲出血來,「你要我,好不好,我好難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