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後宮爭寵
皇太后臉色一變,苦口婆心的說道:「夜兒,皇祖母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但是她人都已經離開了,你不是已經派人鋪天蓋地的去找了嗎?如今結果呢?她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那般的一走了之,她既然走的那麼決絕,不曾想過你的感受,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她?」
「皇祖母!你別說了!」南宮夜突然打斷皇太后。
「夜兒!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皇祖母已經將話給你說到這份上了,你也應該知道如何對待杜冰月了吧?」皇太后聲音寒澈的瞪著他。
良久,南宮夜才艱澀的點了點頭道:「是!夜兒知道該如何做了!」
「要想讓杜家肯死心塌地的為南宮家賣命,杜冰月的作用很大!當然,皇祖母也只是提議,並不是要去左右你什麼!至於子嗣的事情,這是你的責任!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皇太后沉聲說道。
「是!」南宮夜垂眸應了一聲,但是他眼底的寒意卻是一閃而逝。
映月宮外,杜冰月一身紅妝的獨坐窗前,她看著身上穿著的妖艷如火的宮裙,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飾的笑意,剛剛皇太后命人來跟她說,讓她沐浴熏香,待會攝政王會過來,一想到這裡,她的小臉便猶如火燒。
「紫蝶,你快聞一聞,我身上的香氣還足不足?」杜冰月抬起袖子讓自己的貼身侍女湊上前來聞。
「香!可香這呢,主子,你可別忘了,咱們杜府的熏香,那可是最好的香料師傅做的,這才多大會的功夫?怎麼可能沒了呢?只會越來越香的!」紫蝶笑著說道。
杜冰月托著腮又糾結:「是不是太香了?王爺他會不會嫌棄的?」
紫蝶上前給她捏腿道:「主子,你可真是想多了,香料師傅不是說了嗎?這種香味淡淡的,是從花粉裡面提煉出來的,只會讓人沉溺其中,不會引起人的反感,尤其,男人聞起來的時候,還可以增加你對他的魅力啊!」
看著紫蝶那包含了深意的笑容,杜冰月的心情有些忐忑,她自然也很清楚香料的作用,但是她擔心南宮夜會不喜歡她。
「紫蝶,你出去看看,都什麼時辰了,王爺還沒有過來?」杜冰月忍不住有些著急的催促她。
「是,奴婢這就出去看看!」說著,紫蝶就轉身往外走,剛走出沒幾步遠,就聽到有人進門。
「是不是王爺來了?」杜冰月雀躍著站起,飛撲到門口,看到帶著侍女走進來的曹羲文,她的笑容霍然就僵在了臉上。
「怎麼是你來了?」杜冰月皺眉看著她問道。
曹羲文看到她身上那套張揚的紅裙,掩去眼底的嫉恨,笑吟吟的誇讚道:「好姐姐,你這套宮裙可真好看!布料也講究!」
「這是皇太后賞下來的呢!」杜冰月神情慌亂的說道。
「皇太后就是偏心,她給姐姐這麼好看的衣裳,就沒有給妹妹!」曹羲文忍不住抱怨。
杜冰月蹙了蹙眉心,不想聽她的抱怨,更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這裡,免得待會攝政王來了,會出現尷尬,所以她便疑惑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哎吆!對了!你瞧我這腦子!」曹羲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命令自己的侍女走過來,將食盒放到了杜冰月的手中。
「姐姐,這是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紅豆糕,可好吃了!帶給你嘗嘗!」曹羲文眯眼笑道。
杜冰月眼眸一轉,旋即笑道:「你這丫頭,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姐姐怎麼說?」曹羲文烏溜溜的大眼睛奇怪的看著杜冰月。
「你肚子裡面那些的彎彎繞,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是待會讓我跟攝政王吃紅豆糕的時候,一定要提起你吧?」杜冰月輕輕點著她的額頭說道。
「啊!姐姐你竟然猜出來了!」曹羲文害羞的捂住了臉頰。
「行了,你別害羞了!你我姐妹交好,這後宮裡面就我們兩個人,自然要抱團的,你心裡想什麼,姐姐心裡清楚的很,若是今晚上我能伺寢成功,那麼,明日我便讓王爺去你的房裡!」杜冰月握住了她的手說道。
「真的嗎?姐姐?」曹羲文眼睛放光的看著杜冰月。
「當然是真的了,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時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早些歇了!明日好養足了精神,伺候王爺啊!」杜冰月沖著曹羲文眨了眨眼睛。
「哎呀,姐姐,你又笑話我!」曹羲文的一張小臉上此時紅霞亂飛。
「好了,不笑話你了,快些回去吧!」杜冰月忍住心裡的極大不耐煩,催促她離開。
「那姐姐,我走了啊!」曹羲文依依不捨的回頭看她。
「走吧!走吧!」杜冰月沖著她擺了擺手。
曹羲文雖然很不想離開,也想跟著她一起等著攝政王的到來,但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還是比杜冰月要低一些的!
看著曹羲文離開之後,杜冰月就將那食盒往紫蝶的手裡面一推,嘴上說道:「拿出去扔了!」
「真要扔了啊?吃的東西,扔了不可惜嗎?」紫蝶打量著裡面說道。
「你敢吃嗎?她做的東西?」杜冰月瞪了紫蝶一眼。
「奴婢不敢吃!」紫蝶只覺得手裡像是捧了燙手山芋直接跑出去將食盒扔的遠遠的了。
「紫蝶?這都什麼時辰了,王爺怎麼還沒有來的?難道皇太后是傳錯了旨意了?」杜冰月狐疑的說道。
「奴婢再去看看」紫蝶剛想要走出去,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曹羲文真是的,還不死心,怎麼又跑回來了」杜冰月不耐的喝道。
「主子,不是…..不是!」紫蝶怯怯的聲霍地傳來。
「什麼不是?將她趕出去!真是煩死了!」杜冰月柳眉倒豎,猛然回頭,一眼對上了一雙寒澈的冷眸,驚她心口一跳,迅速的就附身跪在了地上:「妾身見過王爺!」
「起來吧!」南宮夜語氣冷然的開口。
杜冰月戰戰兢兢的站起,心裡想著自己剛剛發脾氣與自己的氣質很不相符,便想著要如何給南宮夜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