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生我生
「微臣已經找到了娘娘所需之葯!王爺請看!」杜青山將自己手裡的雷騰草讓嶺南王看。
嶺南王剛剛聽了清風的話,對這雷騰草能不能治葉鳳綰的病很是懷疑。
「杜御醫?這雷騰草本王怎麼聽說是大毒之物?」嶺南王挑眉。
杜御醫當即點頭道:「微臣也想給王爺說,這雷騰草的確是大毒之物!」
「既是大毒之物又如何能治療綰綰的病?」嶺南王大怒。
「王爺!微臣覺得倒是可能!所謂以毒攻毒!或許這雷騰草的毒素能攻克麻風之毒!」杜御醫低聲說道。
「或許?杜青山?你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你打算拿綰綰做實驗嗎?」嶺南王冷冷的看著他。
「微臣不敢!」杜青山幾乎被嶺南王冷厲的氣勢嚇得無法呼吸。
「既然不敢,那就不要再說胡話!」嶺南王拂袖。
「王爺?不是王妃娘娘自己都說這是救命良藥嗎?你可以不信微臣說的,但是你該相信娘娘自己說的話啊!」杜御醫爭辯道。
「她病糊塗了!說出來的能算?」嶺南王咬牙。
「能算!王爺……..」被燒的迷迷糊糊的葉鳳綰不知道何時清醒了過來,張嘴小聲說道。
「綰綰?你醒了?感覺如何?」嶺南王低下頭,心疼的看著她。
葉鳳綰伸手扯著他的衣袖說道:「我沒事!死不了!」說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點血絲從她的唇角處流了下來。
「綰綰!」嶺南王心疼的將她抱緊在懷裡。
「咳咳!」葉鳳綰被他勒的幾乎無法呼吸,咳嗽聲更是厲害了。
「王爺!你想勒死我嗎?」葉鳳綰有氣無力的控訴。
嶺南王聽了慌忙鬆開了她,讓她得以輕鬆呼吸。
「杜御醫,你快將這雷騰草給我煎好!我要服下去!」葉鳳綰轉眸看向了一旁的杜青山。
「娘娘?你確定這雷騰草沒有問題是嗎?」杜青山清楚嶺南王對這王妃非同一般,要再三確定這葯是她自己強烈要求服下去的,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追究起來,他難逃其咎。
「不錯!你快去!」葉鳳綰猩紅的眼眸滿是急切。
「微臣這就去!還請娘娘稍候片刻!」說著,杜御醫就拿了雷騰草疾步走了下去。
「綰綰?你確定要喝下那東西?那可是大毒之物!」嶺南王擔憂的看著她。
「喝下去,還有一點希望,如果不喝下去,將會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葉鳳綰有氣無力的說道。
嶺南王看著她那張小臉,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了那般的難受。
「你總抱著我不累嗎?不如將我去放到床榻上去吧?」葉鳳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復又開口。
「你先別說話了!養精蓄銳!」嶺南王點了點頭,將她又放回到了床榻上。
葉鳳綰躺好,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璀璨的眼眸因為生病的緣故,像是蒙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更是令人心疼。
「王爺?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葉鳳綰艱難的開口。
「現在不要說,等你將來好了再跟我說!」嶺南王溫柔的凝著她說道。
「不!我擔心將來會沒有機會說!」葉鳳綰搖頭。
「胡說!怎麼會沒有機會說?」嶺南王放沉了聲音,緊緊握住她的手腕說道:「本王不允許你說喪氣話!」
「我沒有!王爺!你讓我把話說完!」葉鳳綰虛弱的否認。
「好!你說!」嶺南王不得已點了點頭。
「其實…………..」葉鳳綰頓了頓,猩紅的眼眸轉了轉,片刻才嘆息道:「其實我之所以拒婚,並不是討厭你!」
嶺南王何嘗不知道,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坦白的就說出了口。
「綰綰!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話里的意思!」嶺南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不!你不明白!你要是尊重我,就聽我把話給你說完行嗎?」葉鳳綰眸光灼灼的看著他。
「綰綰!我不想聽!」嶺南王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將真相告訴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我都快要死了,你連這點權利都不給我?」葉鳳綰聲音發抖,淚眼迷濛,看的嶺南王的心都要碎了。
「我給你!綰綰我給你!」嶺南王用力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只是那個人太早闖進了我的心裡的,將我的心都佔滿了,已經容不得別人了!」葉鳳綰聲音極其微弱的說道。
嶺南王心裡一抖,下意識的問她:「綰綰?若是沒有他,你會愛上我嗎?」
葉鳳綰聽了他的話,登時就愣住,良久才說道:「愛上不至於,你這樣疼我,總歸是願意成為你的王妃!」
嶺南王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欣喜,他很想告訴綰綰真相,但是眼下時局動亂,瑞王覬覦皇位,視他為眼中釘,恨不得殺死他而後快,他只有假扮對他沒有威脅性,才能讓狡猾的瑞王放鬆警惕。
「綰綰?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嶺南王伸手溫柔的撥開她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髮絲,低聲安慰她。
「嗯!」葉鳳綰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綰綰?你能不能答應我,若是你能平安無事的度過這一次,以後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嶺南王希冀的看著她。
「即便是我不愛你,你也願意嗎?」葉鳳綰強打起精神看著他。
「我願意!」嶺南王用力的點頭。
「好!我盡量!」她答應了下來。
嶺南王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惱,為何杜御醫還不趕緊的送葯過來。
片刻之後,琉璃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滿頭大汗的杜青山便親手端了一碗葯汁走了進來。
「葯來了!」杜青山急道。
嶺南王伸手接過,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的嘴巴裡面灌去。
「王爺!」葉鳳綰和杜青山同時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疾呼出聲。
「綰綰?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嶺南王沉聲說道。
葉鳳綰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心,其實她的意思是,他喝了一口她的葯,她自己還夠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