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星輝城的騷亂
自暮雨樓宴會回來數天以後,星輝城內街頭茶館,此時原本我都應該是座無虛席,而現在都隻不過是寥寥幾人,老板依舊提著水壺,為幾位客官的茶具中加著水,當來到坐在靠近珊欄邊的客人旁邊,這裏能夠將街景盡收眼底,顯然這幾位客官也是這茶樓的常客,老板笑嗬嗬的說道:“三位看來今兒的興致不錯,這麽早就來喝茶了,我這小茶樓啊,就數你們三位天天能來了,您還需要點什麽?盡管吩咐”。
??這位姓陳的客官說道:“唉!現在還有什麽興致不興致的,整日的沒生意,也隻能來喝喝茶打發一下時間,不過範老板你到還是興致蠻高,還是一如既往的樂嗬嗬的,這茶樓整天也沒幾個人,難道你就不發愁嗎?”,範老板歎了一口氣說道:“愁啊!怎麽會不愁,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這茶樓也不大,早一天關門也不急,晚一天關門也不遲,好歹也還算一個營生”。
??這老陳說道:“老李、老王,你們聽聽,範老板他倒是看的開”,說完一陣苦笑,這時其他桌的客人也在喊範老板,範老板嗬嗬一笑說道:“三位慢聊,我過去招呼一下”老陳說道:“好好,範老板那您就去忙,我們這裏自個就行,不用麻煩您來回的跑”,範老板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
??老王說道:“你們看看,現在範老板這兒夥計都沒有了,真的是打算幹一天算一天了”,老李也感歎的說道:“來來喝茶喝茶,別光顧著說話了,這茶都涼了”,三人品了品茶之後,老李又說道:“現在這世道,錢又不值錢,各個行情也都不穩定,說漲就漲,說降就降,還好我之前在城西買了片宅子,這還沒過多久就長了三成了我掙得錢還敢不上這個房價的上漲”。
??老王說道:“你現在到是高興了,買了房子,房子漲價了,這不又賺到了一筆”,老陳有點奇怪的說道:“你感歎個什麽勁啊?你買的莊子不也漲價了嗎?”,老王無奈的說道:“漲是漲了,可是有價無市啊,眼下生意上繼續用錢,想把莊子賣掉,別說現在上漲的價格了,就是按當初買下來的價格也賣不掉,隻得向錢莊借錢,將那處莊子抵押給了他們”。
??老陳喝了口茶說道:“你們說說,今年這都是個什麽情況,這市場也沒那麽大,可他就是物價上漲,房價上漲,就連雇的夥計都要求漲工錢,再這樣下去我們也都要關門了”,老王也接著說道:“是啊,這樣下去活路都沒有了”,三人一邊喝茶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各自的傾訴著,茶樓之中,多數的人也都如他們三人一樣。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雖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為了,能夠購買到便宜一些的東西,茶樓側角望去,順通米行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位買米的老者說道:“掌櫃的,不對呀,我給的你是兩鬥米的錢,你怎麽才給我一鬥米?”,掌櫃的看了這老者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給的錢隻夠一鬥米的,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我現在沒功夫和你這老頭在這裏瞎扯”,說著從老者手中搶過那一鬥米,倒進了米缸裏,將錢也給了這老者。
??老者接過錢憤憤的說道:“昨天還是這個價,怎麽今天就漲價了呢?”,掌櫃的說道:“漲了漲了,你可以不吃啊,米是我的,我想怎麽漲就怎麽漲,你在我這裏瞎起什麽哄,我現在就告訴你,現在的米價再漲三成,你現在的錢隻夠買七升米”。
??掌櫃的這一番話一下子引起了眾怒,眾人也紛紛質問道:“憑什麽又漲價”“米價你怎麽能說漲就漲”“你這麽漲價,讓我們老百姓怎麽玩活呀?”,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也都圍了上來,掌櫃的見情況不妙,但依舊凶狠的說道:“不賣了,不賣了,你們嚷嚷什麽,現在物資短缺,哪裏都是一樣,有本事找衙門去,別在我這裏鬧事”。
??這掌櫃也機靈的很,生怕這些百姓一時憤起,把他的米行給搶了,立刻將矛頭進行了轉移,在這些百姓猶豫之時,命人將米行的們給關上了,老李和老王也看的奇怪,買個米還這麽多人聚集,隻是他們相距太遠聽不到在說什麽,老李說道:“不行,我也要回去看看,不要我那裏也發生什麽事才好”,說著三人便和掌櫃的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順通米行聚集的人是越來越多,還有人不斷的喊著:“給我們活路,換我們糧食”,聚集的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壓抑多時的憤怒也隨之燃起,大量的人開始向著城主府走去,而星輝學院這兩天也沒有什麽課,淩雲和溫世海也和其他同學一起,在訓練場上閑逛,溫世海說道:“淩雲這些天也不見你去找心月了,怎麽吵架了?”。
??淩雲歎了口氣說道:“吵什麽架,還不是上一次在暮雨樓,那雙子星惹的禍,到現在心月還在生氣呢”,溫世海又心生好奇的問道:“你和雙子星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麽?”,淩雲黑著臉踹了溫世海一腳,說道:“你給我死遠一點”,溫世海一邊躲開一邊笑著說道:“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淩雲斜著眼睛看著溫世海,這時學院後門外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其他同學都紛紛跑到後門觀看,溫世海說道:“什麽情況?難道是星輝城內又搞什麽盛會,淩雲我們也去看看”,說著便跑向了門口,淩雲也隻好跟了過去。
??學院門外的街道上,聚集的百姓拿著旗子,一路喊著:“還我糧食,降低物價”,溫世海見後門沒有鎖,直接走到門外站在街邊,與這些遊行的百姓打著招呼,真還以為是有什麽活動,溫世海這一舉動也引發了其他同學效仿,都來到門外站在街邊,與這些百姓招著手。
??淩雲問道:“世海你知道這是幹什麽的嗎?”,溫世海隻顧著招著手,玩的是不亦樂乎,頭也不回的笑著說道:“不知道啊,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麽事,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淩雲有些遲疑的說道:“不好吧!雖說現在沒什麽課,了也是上課時間,我們這樣溜出去不太好吧?”。
??溫世海嗬嗬一笑說道:“我們去查看一下,早點回來不讓老師發現就行了”,兩人剛準備加入隊伍之中,忽然有人喊道:“樂琪老師來了,樂琪老師來了”,兩人迅速的和其他同學向學院內跑去,可是為時已晚,樂琪老師已經站在了門口,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的跑回來的樣子,說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啊!上課時間私自出學院,剛才在門外的站到一邊去,沒有出學院大門的站在那一邊”。
??恰好淺夏這兩天也在學院,自然是與心月一起聊著,這段時間的經曆,也正因為如此,陸少傑才沒有出學院大門,他們也都站在了那一邊,而淩雲和溫世海則是站在了這一邊,樂琪看了看說道:“人還不少嗎?你們這麽喜歡跑,那我就滿足你們這個心願,不準使用靈力,圍繞訓練場跑三百圈”。
??淩雲和溫世海一聽“啊?”了出來,心月則是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活該!”,雖然心月嘴上生氣,但仍然沒有離開訓練場,一直看著淩雲跑完。
??星輝城內,遊行的百姓自順通米行,一路到城主府,聚集的人是越來越多,看來這一次經濟動蕩比較嚴重,對百姓生活的影響很大,在接近城主府的時候,被守衛城主府的衛隊給攔住了去路,衛隊的隊長夏千長喝道:“什麽人?膽敢擅闖城主府”,說著守衛的衛隊與聚集的百姓展開了對持。
??站在前排的一位遊行者說道:“這位大人你可食五穀雜糧,可是肉體凡胎”,夏千長被這位遊行者給問愣了,說道:“我自然是肉體凡胎,也食五穀雜糧,您為何這樣問?”,遊行者仍是有些激動的說道:“好,你也知道你是食五穀雜糧的,可眼下米價暴漲,我們實在是吃不起,沒有活路,這才豁出去來城主府討個說法,是不是我們的城主大人,認為我們不用食五穀雜糧就可以活下去”。
??夏千長一時也難以回答這樣的問題,而遊行的百姓更是情緒激動,遊行者又接著說道:“怎麽?這位大人無言以對了?那你就讓開,讓我們去見城主大人”,夏千長在遊行者向前擁擠的力量下,退後了一部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和處境,但我身為軍人職責所在,實在是不能放你們進入城主府”。
??這位遊行者說道:“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不給我們活路”,說著一大批人,再次向這些衛隊發起了衝擊,夏千長不得不帶領這些衛隊,與這些遊行者抗衡,同時對身邊的一名衛兵說道:“快去向執事的,玉風長老先行報告報告這裏的情況”,這名衛兵迅速調頭,從側麵的人群中穿過,向玉風長老的府上跑去。
??玉風長老府一片歌舞升平,玉風正坐在院子中的太師椅上,欣賞著府中舞姬的舞蹈,時不時的還喝上兩口小酒,身邊幾個丫鬟也都隨時伺候著,完全沒有一個執事長老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地主老財,這時前來報告的守城衛兵,來到玉風長老府處,邊跑邊喊道:“報——,城主府守衛第三衛隊衛兵,有緊急軍情報告”,直衝玉風長老府。
??不料被長老府上的親兵給攔了下來,嗬斥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再有什麽緊急軍情,玉風長老的府邸也不是你隨便闖的”,這衛兵說道:“這位兄弟,確實有緊急軍情,城主府外聚集了大批民眾,要衝向城主府,我們的衛隊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守門的親兵感覺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不敢再做阻攔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親兵還沒來得及去通報,府中的管家走了出來,滿臉凶相的說道:“你們在這裏吵什麽?打擾了長老的雅興,你們擔待的起嗎?”,守門的親兵湊到管家耳邊,講情況說了一遍,管家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向長老稟報一下”。
??說著管家向府內走去,管家來到玉風長老跟前,將事情說了一遍,玉風沒有作聲,依舊看著舞蹈喝著酒,管家站了一會兒問道:“長老……”,玉風啪的一下,將酒杯放下大聲說道:“讓他們進來敢來打擾我的雅興”,管家急忙跑到門口,對這衛兵說道:“進來吧!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說話間還有些埋怨之意。
??衛兵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後院,衛兵單膝跪下說道:“城主府第三衛隊衛兵陳四青,見過玉風長老,現有大批民眾聚集在城主府外,已經開始衝擊城主府”,玉風醉醺醺的看著陳四青,一下子將酒杯摔了過去,說道:“養你們有何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打擾了我的興致,回去告訴你們的千長,凡是聚眾為亂著殺”。
??陳四青對這樣的命令也是甚感意外,說道:“玉風長老,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這……”,玉風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還敢抗命不成”,陳四青立即應聲道:“屬下不敢,屬下告退”,剛要起身離開,玉風說道:“影響了我的雅興,去領五十軍棍再走”。
??陳四青心中甚是惱怒,但也沒有辦法,握著拳頭說道:“是”,轉身向一旁走去,被府上的親兵,打了五十軍棍以後,才得以離開,陳四青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城主府外,見到夏千長以後說道:“千長,玉風長老命令,對聚眾為亂者殺”。
??夏千長說道:“這可是千真萬確?另外你的傷是怎麽回事”,陳四青說道:“軍令千真萬確,我這也是影響了玉風長老欣賞歌舞的雅興,而受到的責罰”,夏千長看了看這些百姓,又看了看手下的衛兵,說道:“我夏長風身為軍人,不能違抗命令,但也決不能傷害百姓,今日我便自刎於此,以盡忠義,你們將這些百姓驅散,但不要傷及姓名,你拿著我的腰牌前去稟報城主”。
??說著將腰牌給了這位受傷的陳四青,之後拔出佩劍架於頸上,手下的衛兵將夏長風攔住,說道:“千長,您萬不可如此,您走了我們怎麽辦”,夏長風說道:“我活著若怒殺這些聚集的百姓,你們都會難逃其罪,而殺了這些百姓,我們心中有愧,隻有我死了才能將此事作罷,一切罪責皆有我一人承擔,你們執行命令就是,違令者軍法處置”。
??衛兵一個個淚流滿麵,喊道:“展開隊形,進行驅散”,夏長風一劍割下,自刎於了這些百姓的麵前,受傷的士陳四青也一路向城主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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