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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比匪徒還匪

  雷程被兩個警察抬了出來,依舊昏睡不醒,好壞暫無法證明。


  鴻的身份在老爺子的保證下得到了證實。


  原來,張老爺子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早就開始防著趙瑞龍這一手,只是萬沒想到,張月華的部下也參與了進去。


  因此,老爺子雖嘴上不說,心裡實則對張月華產生了懷疑。


  種種誤會下,導致爺孫倆互相有所猜忌,才惹出了後面這些麻煩。


  根據以往情報來看,鴻極有可能參與了暗殺張月華事件,那麼鴻到底是張老爺子的心腹,還是說已經暗中投靠了張家另外的人。


  這一點張月華無法坦然問出來。


  不管要殺她的是張老爺子也好,還是她父親也好,她都不想去證實。


  而雷程對張月華的耿耿之心,張家的人均是知道的,特別是張老爺子。


  當初為了讓張月華身邊擁有一個得力助手,張老爺子特別交待鴻教授了雷程許多本事。


  如今,卻得知雷程替趙瑞龍做事,難保不會懷疑到張月華頭上。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張老爺子離世,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張月華,張月華早已是內定的下一代家主繼承者。


  如此看來,張月華的確有動機讓和趙瑞龍聯手。


  當然,這些僅僅是懷疑。


  之所以錯綜複雜,是無法擺在檯面上來說,才導致誤會加深,各自猜疑。


  經此一事,爺孫倆的感情必然遭受重創。


  這點從張老爺子看張月華的眼神便能察覺出一二。


  那種眼神,帶著警惕與不滿。


  以張月的才智,自然知曉爺爺心中的猜測,但沒有解釋什麼。


  隨後,張老爺子給市局某位高層打了個電話。


  不消片刻,幾隊警察火急火燎趕來,軍紀嚴明地開始在樓下布防剿匪。


  餘下十二個匪徒手裡沒了人質,再加上絕望,很快就被警察們逮捕歸案,逮捕行動出奇的順利,期間雙方都沒開過一槍。


  帶隊的正是先前在廣場上吼喇叭的警察。


  喇叭警察跑過來寒暄了陣,畢恭畢敬地對張老爺子行禮致歉,說了許多失職引咎的話。


  張老爺子理都不理喇叭警察,握著老警察的雙手感激涕零,整的老警察十分拘謹。


  喇叭警察臉色青白,好一陣尷尬。


  索性杜陽搭理了下他,問了下廣場那邊的情況。


  喇叭警察此時早已把杜陽當成某位俠肝義膽的英雄,而且還和張家關係匪淺,故而不敢怠慢,把廣場那邊的情況一五一十道處。


  原來,項羽三人的戰爭已經進行到尾聲,估計雙方都好久沒練內力,有點體力不支,打到最後,竟是呂布提出來明日再戰。


  接著三人就在眾目睽睽下,鬧劇般的收場。


  那幫警察早就傻眼了,哪敢阻撓三人離去。


  唯一幾個愣頭青警察壯著膽子上前,又被呂布一眼瞪了回去。


  忘了說,呂布打架的時候把墨鏡打掉了,一雙猩紅可怖的眼睛活像地獄里走出來的怪物。


  那時安琪拉和虞姬,在張月華和林志遠的示意下,已經趕過來支援,小紅帽等人也隨之出動。


  隨著呂布離去,項羽和亞瑟環顧四周,沒發現熟人,打算兀自離開。


  最後還是張玉鳴好心提醒了他們,給張月華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他倆前來匯合。


  他們走後,幾隊警察望著空落落的廣場久久不能回神。


  指揮官更是不知所措。


  匪徒沒抓著……


  最後留下的三個不明怪物也走了……他們甚至不敢阻攔。


  眼看危機解除,連一個嫌煩都沒抓到,總不能就此收隊吧?


  良久之後,指揮官才終於回過神來,下令幾隊人進酒店巡視一番。


  剛下令,就立刻接到電話,上級嚴厲指責他的失職,並要求他立刻帶人支援高新區分隊的弟兄。


  那名指揮官心裡也憋屈。


  前不久上級還說了嚴密控制現場,不準擅離半步。


  現在反而把他大罵了一通,隔著電話聽到嚴厲訓斥就像一板磚呼在臉上一般疼。


  官大一級壓死人。


  指揮官無法,只得帶著所有警力火速前來支援。


  ……


  杜陽聽完后,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看來呂布的凶名並不如傳聞中那般可怕。


  在王者大陸時,呂布除了一身本事和神器外,在軍中的權利也極大,故而才引來諸多神將的忌憚。


  但現在到了地球,呂布沒有了軍隊的支撐,頂多算個光桿司令,真正奈何不了項羽和亞瑟。


  這裡再沒他什麼事了,便和虞姬一同離開。


  後面的工作留給警察掃尾。


  老警察在張老爺子的熱情下,一時間走不開。


  張月華又必須留在現場,只在杜陽臨走前,把雷程交給了杜陽。


  杜陽怔了下,心想大事已經平定,雷程這種小事交給你們自己人定奪就好了,幹嘛扯老子身上。


  但張月華很堅持,不知是什麼意思。


  張老爺子和鴻對此表露出了不滿,卻直接被張月華無視。


  杜陽猶豫了下,決定再信張月華一次。


  他返身回來彎腰去扛雷程,沒扛動。


  兩個警察自告奮勇幫忙道:「哈哈,就你這小身板哪裡扛得動,還是讓我來吧。」


  「是啊,我們幫你送到車裡……」


  倆警察說到這裡,目瞪口呆。


  只見虞姬單手拎起雷程的肩膀,然後拖行起來,那模樣就像拉了一桿行李箱。


  一警察乾笑道:「不帶這麼虐待人吧。」


  杜陽白了那警察一眼:「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吧。」


  警察們不說話了。


  他們可不管虞姬怎麼對待雷程,主要是虞姬這一手,讓他們太沒面子了。


  剛才他們把雷程弄出來可謂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而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輕輕鬆鬆就把人拖著走了,走得還挺快。


  拖著走著,雷程發出幾聲痛哼,悠悠轉醒過來,神情經歷了一番諸多轉折變化,旋即大概猜測到了昏迷期間發生的事,對杜陽道:「把我放下來。」


  杜陽邊走邊道:「我沒轍,你自個兒跟她商量。」


  杜陽留了一點戒心,萬一雷程真是壞蛋,一旦掙脫束縛,挾持自己怎麼辦?

  雷程回頭看了眼虞姬,忍下沒開口,只能任由被這麼拖拽著。


  虞姬的實力他是徹底服氣了,尤其他現在不清楚自己在對方心裡不知是什麼身份,故而不敢貿言。


  路口水果攤前。


  亞瑟拿著半大西瓜,老遠沖虞姬晃手喊道:「嗨,在這裡在這裡。」


  杜陽清楚地聽見虞姬輕聲罵了句「傻逼」。


  沒錯,杜陽也這麼認為。


  亞瑟和項羽那麼大兩個塊頭在那杵著,只要不瞎都能看見。


  項羽拉了拉亞瑟,示意他注意形象。


  亞瑟點了下頭,啃了大口西瓜。


  和他比起來,項羽啃西瓜的樣子淑女極了,估摸是想在虞姬面前留點好印象。


  雙方人馬一匯合,亞瑟指著雷程道:「小雷,你咋坐地上。」


  雷程悻悻然站起來。


  杜陽道:「暫時先跟著我們吧,等張月華來找你。」


  雷程無奈道:「我還有其他選擇么?」


  杜陽複雜地看了雷程一眼,忍不住問道:「雷哥,你給我交個底,你跟趙瑞龍是不是一夥的。」


  雷程嘆道:「一言難盡。」


  這句話等同默認。


  杜陽不好再問什麼,張家的事,讓張家自個去解決吧,他只要幫張月華看著雷程就行了,這個任務被杜陽分配到了亞瑟頭上。


  亞瑟信心滿滿地答應下來,甚至異常欣喜。


  亞瑟是挺稀罕雷程的,雖然雷程實力不咋地,但好歹能算個陪練對象,可比小紅帽那幫軟腳蝦強。


  一旁的小紅帽和矮平頭均是搖搖頭,憐憫地看著雷程。


  雷程苦笑搖頭,他又何嘗不知道亞瑟是個好戰狂呢,還特愛顯擺,以後的苦日子有的受了,哎,想多了都是淚。


  小劉從車裡蹦下來,眼睛紅紅地望著杜陽,萬分感激道:「兄弟,我都知道了,謝謝你救了莫心!」


  杜陽擺手道:「警民一家親嘛,說謝多見外。」


  杜陽心裡打鼓,要是小劉知道莫心腿上那一槍實際上是自己乾的,會不會突然就翻臉不認人。


  小劉一抹橫淚道:「那我不多說了,總之兄弟你以後有事兒只管吩咐,只要不違法亂紀,我劉生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杜陽玩笑道:「劉哥,我咋有種收小弟的感覺啊。」


  劉生笑道:「哈哈,我哪夠資格給你當小弟啊。」


  劉生這話倒不是客氣。


  杜陽身邊奇人輩出,雖說是朋友相稱,當看得出來他們很聽杜陽的話。


  比如在車上聊微信的那小姑娘,劉生聽同事說她會放火。


  再比如亞瑟,劉生可是親眼目睹過那傢伙的本領,自問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一招。


  還有項羽,虞姬。


  個個身懷絕技。


  這些人的本事,完全顛覆了劉生的世界觀,簡直像神話一般的存在了。


  雖然杜陽不顯山不露水,但劉生猜想他一定有這過人之處,否則怎麼會結識這麼多奇人異士呢?


  所以劉生自量身份,似乎根本不夠入杜陽的法眼。


  說來也奇妙,劉生再不濟也是堂堂一名刑警吧。


  可事實往往如此殘忍,刑警在這幫人面前……好像真的不算什麼。


  甚至劉生有種直覺:


  這幫人,根本就無法無天!

  小劉收起雜念,對杜陽問道:「車上那個怎麼辦?」


  此時隊長不在,他只能先聽聽杜陽的意見,這並不算壞了規矩,出隊前隊長就在群聊里說了,此次行動由杜陽全權指揮。


  「車上?」


  杜陽疑惑地朝車上看了眼,恍然道:「哦,那小子啊。」


  周政把頭探出車窗,舉了舉手上的鐐銬笑道:「原來你小子當警察了。」


  周政的笑容很真誠,讓杜陽感慨良多,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火盡在一笑間熄滅。


  是啊,終歸到底,他們是兄弟。


  周政一開始勸杜陽跑,那是為了杜陽好。


  杜陽以身犯險進匪窩,也是為了救周政。


  兩人以前的關係鐵到沒話說,哪怕因為高桂芳產生隔閡,可一到關鍵時刻,誰都願意為了對方豁出命去。


  就拿現在的周政來說,明明戴著鐐銬,很可能判個十年八年,但得知杜陽是「警察」后,由衷地替杜陽感到高興。


  以他們前幾個月的觀點來看,當警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杜陽從來沒見過戴著手銬還能笑這麼開心的,笑罵了句:「周兒子你傻啊?戴著手銬還笑的出來。」


  「日啊,我不替你高興么?」


  周政經一提醒,臉上浮起愁雲,嘆道:「你要還拿我當兄弟,就在我坐牢的時候幫著照顧下桂芳。」


  「呸,你就不怕老子把牆角挖回來?」杜陽道。


  「就你?還差點道行呢!」周政不屑道。


  「行了,老子可不答應你。」


  周政急了,慌道:「我就你一個朋友,難道你連這點小忙都不幫?等我蹲完監獄出來,做牛做馬還你人情!」


  杜陽白了周政一眼,沒搭理他,轉而對劉生道:「劉哥,我這哥們大概會判什麼罪?」


  劉生想也不想,便道:「我問過了,他如果沒撒謊的話,那應該是無心之過,判不長的,頂多一兩年。」


  「你可別聽他瞎扯,他最拿手的就是騙人。」杜陽嚇唬周政,對劉生說道。


  實際上他才不把周政的罪當回事,要真想救周政,誰攔得住他。


  都說近墨者黑,杜陽跟著亞瑟等人混久了,也開始有點無法無天。


  周政急道:「你別落井下石,我這次交待的都是真話!」


  劉生對杜陽道:「放心吧你就,我干審訊工作的,多少還有點專業本事,真假一聽便知。」


  原來,周政這傢伙的確連從犯都算不上。


  前幾天,周政在網吧上網,結實了一個玩亞索賊6的哥們,倆人通宵打了個十五連勝,就開始英雄惺惺相惜,互相留了個聯繫方式,約一起爬分。


  就在昨天,那哥們突然拜託周政幫個忙,稱有一幫落難的弟兄來本地躲躲,讓周政幫忙找個安全的地兒。


  躲的時間不多,掐好點兒的話,也就半把個小時。


  周政一聽對方就不是正經人,很巧,他骨子裡也不是啥正經人。


  兩人由惺惺相惜轉為臭味相投。


  在對方願意出五千塊高額費用的情況下,周政一口答應下來,租了一天小紅按摩店的門面。


  哪料,周政等來的不是那幫所謂的「落難哥們」,而是尼瑪一幫持槍匪徒,還劫持了一名人質!

  當時周政就想找個買水的借口,趁機溜走,好不容易逮到匪徒們鬆懈,哪知倒霉催的碰巧在門口見到兩個警察和杜陽。


  經此一遇,門口假裝成妓女的同夥不願放周政出去,讓他先忍忍渴。


  無奈,周政只能重回匪窩,這下再不情願,都變成同流合污了。


  直到現在,周政都猜測對方僅僅是一幫搶銀行的匪徒而已。


  杜陽聽完前因後果,橫了周政一眼,笑罵道:「你到底是踩了幾噸狗屎啊,這麼倒霉!」


  「靠,我哪知道那哥們陰我,再說,五千塊頂我一個月工資了,我能不心動嗎。」周政氣道。


  五千?


  就給周政區區五千塊?

  連杜陽都覺得匪徒太不良心了,上億的買賣,總共參與人數才不到兩百人,哪怕一打醬油的少少也得分十來萬才像話吧。


  杜陽想了想:「你知道他們這單買賣值多少錢嗎?」


  「多少?」周政好奇道。


  杜陽抬起一巴掌。


  「五十萬?」


  「五百萬?」


  「靠,五千萬?」


  周政繼續猜測,杜陽只高深莫測搖頭。


  「媽的,總不至於五個億吧?」


  杜陽扇了空氣一巴掌,道:「算了,不想打你臉。」


  「你妹,到底多少?」周政氣道。


  「再往上猜就對了。」


  周政目瞪口呆,旋即憤怒地砸了拳車。


  「奶奶的,五十億的生意,就給老子五千塊,媽的,不是人,太他媽不是人啦!!」


  杜陽嘆道:「哎,就算是個跑龍套的,也不至於這價格,你頂多……就算個背景道具吧。」


  周政生無可戀道:「好氣啊!」


  劉生心知杜陽在吹牛逼,也不點破,他看出杜陽和周政關係匪淺,問道:「兄弟,這人你要保不?」


  杜陽問道:「怎麼保?」


  劉生嘿然道:「那簡單,他本來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罪,還屬於未遂,刑度可輕可重。」


  杜陽聞到一絲敲詐勒索的味道,乾脆道:「多少錢,你給個數吧。」


  劉生氣道:「你當我們是什麼人。」


  杜陽歉意道:「不好意思,那您給個準兒吧。」


  「小意思,包我身上就行,一會兒這人就帶高新區局裡,我親自審問,整份口供基本上就個把月的刑期,就跟拘留似的,不礙事。」


  「這樣多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杜陽道。


  「你也甭跟我客氣,這是遇到他的情況,要真犯罪的,我們可不敢有半點徇私枉法。」


  聽到這話,小紅帽身後站著的兩個人神色古怪。


  他們正是黑人兄和沉穩兄。


  揭去面具以後,劉生並不認得他們,而且他們始終不發一言,看起來就像小紅帽的左右護法一樣,走在小紅帽身前。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其實是被小紅帽等人包圍起來的。


  小紅帽等人褲腿里藏著一把西瓜刀,讓他們倆不敢亂說話,更不敢有逃跑的念頭。


  杜陽聽到劉生這番話,眼角瞟了眼黑人兄和沉穩兄。


  沉穩兄用央求的眼神望著杜陽,彷彿在說:哥,千萬別出賣我呀。


  杜陽對劉生道:「這次帶頭的匪徒會判什麼罪?」


  劉生篤定道:「肯定死刑,再這麼也得無期。」


  沉穩兄面色煞白。


  黑人兄的臉色……更黑了。


  杜陽嘿然道:「劉哥,剛才你說還我人情的話,還作數不?」


  劉生拍著胸脯道:「當然作數,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你裝個死唄。」


  「啥意思?」


  「你也看出來了,車上那哥們跟我關係不賴,我又不想他進局子,所以只能硬搶一波了。」


  「……」


  「別這麼看著我呀劉哥,我是認真的。」


  「……」


  「好吧好吧,我不為難你。」


  劉生聽著亞瑟啃西瓜的聲音,心寒道:「算了,你還是為難我吧。」


  「你答應啦?」杜陽道。


  「我算明白了,你們比匪徒還匪。」劉生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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