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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思夢境虛實 表心底真情

  忙亂的侯府後院,緊張地產婆丫頭,撕心裂肺的淒慘叫聲,十五年前那個至今都讓他震驚的夢裏麵他像是親生經曆了趙尹沫跟趙尹厚的出生。


  他一直記得那渺渺中傳來的一哀柔婉轉地聲音低低切切地說著:“我本花妖,你為我取名妖嬈,八十一載甘露之恩,我用一生來報。”他一直記得一朵火紅地彼岸花繞著他一圈圈地打著轉,它消失之時便是趙尹沫出生那一刻,她親眼見著彼岸穿進了產房,那濃鬱地花香他記憶猶新,可是……怎麽卻是花妖兒說出了那番話?究竟是他遺漏了,還是有什麽東西根本就錯了?


  隱隱地他覺得就連這個夢他也遺忘了不少,他總覺得還有什麽關鍵的地方他忘了,他應該想起來。比如,彼岸為什麽他如此熟悉?比如,時常聽到的木魚聲是從何而來?


  花妖兒,妖嬈,木魚聲,和尚,苦納寺,他的夢和她的夢是否有何聯係?又為什麽是花妖兒?他一度以為是趙尹沫啊,似乎那才是最合理的解釋,曾經他一度發誓要娶趙尹沫,不僅因為她是他師傅、師母的女兒,更因為那個夢,那熟悉地感覺將他緊緊拉扯。但是,自從花妖兒出現以後他越來越少的把趙尹沫跟那夢裏的彼岸花聯係在一起,倒是花妖兒……


  “我本花妖,你為我取名妖嬈……”他很確信這是隻有他知道的言語,隻出現在過他的夢中,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可是他現在確實是聽到了花妖兒說出了這句話,同樣的身處夢中,這是巧合嗎?一切巧合都有其必然性,一切不合理不代表不存在。


  “妖兒,你究竟是誰?”


  她眉間的那一滴朱砂紅印隨著年齡的增長,容貌的升華已經越來越明顯,就算有發絲遮蓋也擋不住它的靈動,好一點嬌嬈朱砂。這般傾世的容顏也隻有那人曾擁有過,就連那人的女兒也差了幾分,為何竟是他的妖兒如此相像呢?

  那人的容貌隨著時間的流逝其實他已經慢慢模糊,可是他一直記得她那高貴典雅,優雅大方,猶如空穀幽蘭,和卓卓白蓮的氣質芳華。半個月前的偶然遇到了那白衣夫人,她的出現勾起了漸漸塵封的回憶,那人的容貌漸漸地清晰起來。他的師母啊,早殤的師母。


  很多事情原本不知道的時候便察覺不出絲毫的不妥,可是若起了一絲絲的好奇便覺得許多事情似乎極為的不合理,又因著這不合理想要探尋一個合理,從而知道了更多的意外,再探入的更深,深到跟起初的目的大相徑庭。


  季恒現在便是如此,他現在隻想知道那和尚是誰?那苦納寺是誰?那夢究竟因何而起,如果但隻有他做了這離奇的夢還好,可是花妖兒也同樣進入了這個夢裏麵,他不認為這是巧合。他從未懷疑過那個夢的真實性,因為當年趙尹厚跟趙尹沫出生當晚發生的事情跟他夢裏麵的後半段一模一樣!

  不,或許也有些不一樣……季恒低垂著頭看著熟睡的花妖兒,或許真的有地方是不一樣的,至少或許他真的在那個夢裏麵錯過了什麽。


  “你們何其相似?以前不敢想,可現在不得不想一想了。”


  驕陽映照著山頂,幸好旁邊有一棵大樹,否則兩個人不定會被曬成肉幹。花妖兒頭枕在季恒的腿上,暖暖地很舒服,睡得很沉,隻有初時那句句夢語,剩下的是少女淺淺均勻的呼吸聲。她一睡就是小半天的時間,季恒竟也就保持這個動作一坐就是小半天,腿僵麻了也不忍叫醒她。


  “唔——!!”花妖兒在季恒的懷裏舒服的伸展了一個懶腰,剛才跑上山,這會兒腿才開始算起來。剛剛轉醒腦袋昏昏沉沉的顯然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在什麽地方,隻是覺得怎麽今天的床有點硬啊。


  “妖兒你醒啦,午安!”


  咦?呀!花妖兒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一眼瞧見了季恒被放大了一倍的臉龐正對著她的視線,瞬間記起了她現在在哪兒。可是她不是在跟季恒看日出的嗎,怎麽她竟然睡著了?果然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抱歉,我居然睡著了。”花妖兒窘迫地爬了起來,居然在約會的時候自個兒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真是丟人。


  “很累嗎?要不要再睡會兒?”看著花妖兒的窘迫,越發的賞心悅目。


  “不用了,我睡好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妖兒好像很困的樣子,是昨晚沒休息好?”


  “嗯…嗯!”


  “為什麽呢?是因為……今天要跟我約會太興奮了?”季恒壞笑地打趣著,他十分喜愛看她在他麵前各種羞澀,嬌憨的模樣。


  “不,才不是呢。”她連連擺手。


  “那是因為?”


  “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在幫尹沫做栗子糕,一直忙到臨近卯時,所以才會這樣。”


  “哦,原來如此。難過昨天晚上的宴會上麵沒有見到你陪在尹沫的身邊,可是尹沫不是說你不舒服想睡一覺嗎?還說不想被打擾來著。”


  誒?兩個人有些奇怪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季恒昨晚聽趙尹沫那樣說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妥,可是現在一想卻覺得有些怪異,那不像是花妖兒的作風,她就算是不舒服也不會借故不去陪著趙尹沫。看著麵前的花妖兒明顯不是才生了重病的樣子,那昨天是為什麽?而且花妖兒剛才說她是在做栗子糕呀。


  “妖兒,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你跟尹沫說的不一樣?”


  “或許是尹沫小姐記錯了也不一定,我昨晚的確是在膳房做栗子糕。”


  “是嗎?那你做栗子糕怎麽需要那麽長的時間,你看你臉上現在還寫著我想睡覺兩個字呢!”


  “我……做得比較多,不是怕以後少有時間給尹沫小姐做了嗎?”她隱去了是因為她在教杜鵑學習做栗子糕這一點,她答應過杜鵑先不告訴任何人,讓她能夠借著栗子糕的緣故回到趙尹沫的身邊,她既然答應要幫她,自然也就會盡力到底了。


  可是現在的她卻還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陷阱!

  “哈哈,的確以後會少很多時間了,我可不想自己的愛人每次都把可以跟我約會的時間分給尹沫,我可是也會吃醋的。”


  看著季恒那肆意大笑的麵容實在很難把他跟護軍營統領,還有將軍這些個字眼兒聯係起來,不久前她無意聽到跟大安交好多年的北方狼鄴國似乎重新開始蠢蠢欲動,經常暗襲邊界城池,挑起大大小小的摩擦,這一切都像是預兆著戰爭將至,而她眼前這意氣風發的男子早有要上戰場拚殺的心願。若真有那一天,他會去的吧,去那血流成河,去那刀劍無情的地方……


  “在想什麽呢?”季恒刮了刮她的鼻翼,含笑問道。


  “沒什麽……恒,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她試探著問道。


  “怎麽問起這個呢?”


  “因為我想更多的了解你。”


  她紅著臉,他卻笑得更加的燦爛,上前握著她的手將她圈在了懷裏麵。“我最大的心願是我的一身武藝能真正發揮他的作用,國安我守,國難我衝!妖兒我最崇拜的不是我的父皇,而是已故多年的廣陵侯,便是尹厚跟尹沫的父親,他也是我的師傅。他一身武藝無人能敵,十六歲起駐守邊疆,是他讓囂張多年的狼鄴大王簽下了五十年不犯的國書,是他一舉鏟除了叛國的慶陽王,也是他單身闖入慶陽王府救出了我的父皇,代價是他的性命!妖兒,男兒當如是!”


  不難聽出季恒說起廣陵侯時沸騰的熱血,和真真切切崇拜、佩服的熾熱,花妖兒明白他果然是那熱血的男人,盡管他是皇子,可是比起高高在上,守衛家國安寧遠重於手握天下。


  “妖兒,我之所以敬重他不僅是因為他的精忠勇武,還因為他的深情不悔!我的師傅和師母相遇在戰亂之中,是一個極美的故事,雖然我未曾親眼見到,可是我卻經常聽一直照顧師傅的管家說起他們的過往。他們相依相扶,他們患難與共,他們情深似海,他們忠貞堅定,最主要的是他們隻有彼此,妖兒在我看來那便是最美的愛情,唯一!”


  他緊緊地握著她,抱著她,她也會是他的唯一。


  “妖兒,我知道你在害怕對不對?妖兒相信我,你會是我的唯一,不管前路多麽的險阻,我不會退縮,你也不許退縮。你是不是在想為了不讓我為難,也為了能留在我的身邊所以你甘願隻成為我的一個侍妾?”


  懷裏的花妖兒身體顫了顫,他了然吐了一口氣,她果然是這麽想的,隨即更加抱緊了她說道:“妖兒,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就算你隻能成為我的侍妾,那我也隻會有你這一個侍妾!沒有王妃,沒有夫人,沒有其他的侍妾、通房。隻有你,隻會有你,我的心,我的身體隻會有你,所以妖兒不要退縮,我會走在你的前麵,你隻需要緊緊的跟著我,我會牽著你,不管多麽艱難,你會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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