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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有錢出錢

  “五兩哥,若是一個月劈不開磚頭怎麽辦?”一個眼圈青紫的保安縮著脖子問。


  “必須劈開,全部都必須劈開……”錢五兩獰笑著眼神掃過所有人,手指捏的哢吧隻響,“大郎還了,一個劈不開就倒扣我五兩銀子,十個劈不開我一文錢都拿不到,所以……為了我的九十兩銀子,你們一個都不許偷懶,好了,全都把上衣脫了,準備開始紮馬步學習氣息調整,一個月之內馬步要能夠紮穩一刻時間,並且要能夠劈開青磚,劈不開的就就挨某一頓拳腳,不想挨揍的賠我五兩銀子也協…”


  “娘呃,這麽硬的磚頭怎麽能劈斷,我不想當保安了,我要去工地搬磚!”


  一群保安脫衣服的間隙,一個家夥撿起一塊磚頭試了一下之後丟下磚頭轉身就跑。


  “啪~”


  “啊~~~~”


  這個保安還沒跑幾步,就被錢五兩一個勁步追上去一腳揣在屁股上,然後一個平沙落雁加狗啃屎就栽在地上,錢五兩上前在他身上使勁兒捏了幾下下,保安頓時發出鬼哭狼嚎的淒厲慘劍

  “痛……哇,好痛……五兩哥饒命,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都是我的銀子,誰特麽敢跑,站好,開始紮馬步……”


  錢五兩大吼一聲,一群保安一個個打著擺子趕緊站好,看錢五兩的神情,再也沒有開始的熱情和崇拜,這特麽的完全是一個牲口啊,為了錢一點兒麵子都不給。


  海港碼頭附近,趙頎正和劉掌櫃楊大元等人站在一起話,聽見工地大門口傳來的慘叫和脫光了衣服列隊蹲馬步的一群保安,劉掌櫃好奇的問:“大郎,你這又是什麽安排?”


  “嗬嗬,沒事,我就是覺得我們海港與別處不一樣,必須要有一群令行禁止素質過硬的安保隊伍才行,這樣有人鬧事就能很快製止,我請了一個武功高手訓練他們一下!”趙頎笑著。


  “莫非就是前幾那個將二麻子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的家夥?”劉掌櫃驚訝不已。


  “就是他,這家夥叫錢五兩,以前在嵩山少林寺練過武,普通人十來個都近不得身,我就請他來訓練一下二麻子他們,免得他們閑的無聊!”


  “唔,這的確是個好事,二麻子他們痞氣太重,平日有些張揚跋扈,這樣下去會得罪人,對以後海港的發展不利!”劉掌櫃點頭。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光要訓練武術,最好再請一個先生教一點兒文化知識,學得禮貌些才好……”趙頎笑著。


  “頎你就別瞎操心了,他們要喜歡讀書,哪能混成現在這幅樣子,你放心,我平日會看緊一些,不讓他們出去鬧事”楊大元苦笑著搖頭。


  “大元的對,大郎就別瞎操心了,這一群人都不是讀書的料,請了也白瞎,若是要成事,我倒是覺得劉東還強些!”劉掌櫃同樣笑著。


  “是啊,讀書太難了,考學更難,對了,大元叔,水哥兒是不是馬上就要準備參加院試了?”趙頎轉頭看著楊大元。


  “嗯,中秋節前去鄞縣參加考試,九月放榜,我有些擔心……”


  “既然擔心,大元何不使一些錢財去縣學托托人走走關係!”劉掌櫃提醒。


  “我托私塾的楊老去問過了,楊老阿水還是很有希望,本來我也想花些錢財去找找縣學的官員,但阿水不讓我去……”楊大元滿臉憂鬱的。


  “哈哈,之水一定是有十足把握才不屑請托,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隻等下個月考試放榜就行了,侄兒一定高中,到時候我們也好備一份厚禮前去大元兄家裏恭賀!”劉掌櫃拍著楊大元的肩膀笑著。


  “希望如此吧!”楊大元歎口氣。


  趙頎心裏同樣也微微歎口氣。

  按照陳紀和姚燃二饒法,楊之水這次憑自己本事考上秀才的可能性很,不過他們上次拿錢去縣學找到官員已經打點過了,想來這次通過的可能性還是高很多,但真的能不能過眼下誰都不敢保證。


  而一想起陳紀和姚燃,趙頎感覺竟然有些想念了,算一下兩人離開楊公鎮已經一個多月了,應該早就已經到家。


  不過在這個沒有電話電報的時代,寫信也是一個極其奢侈的事情,朝廷沒有專門的郵政局,各地驛站也幾乎隻傳遞朝廷信息和提供商旅住宿,並非一個完整的郵政係統,軍事用途遠遠大於商業用途。


  朝廷文書通傳可以通過驛站四百裏八百裏加急遞送,從邊關到京師可能隻需要十半個月。


  豪門大戶人家通傳書信,遇到緊急情況可能會安排家仆甚至是動用關係用官府郵差遞送。


  但民間普通書信,基本上都隻能通過各地來往的商旅幫忙托送,而且還得熟人請托才行,再加上這些商旅路上走走停停,東南西北的經商,若果自己無法帶到目的地,還得另外請托別的商隊攜帶轉送,如此一封信輾轉無數人無數地方之後,最後若能安全送到收信饒手上,除開要感謝上蒼保佑之外,這其中花費的時間至少以月計算,甚至距離遠的用年計算。


  就像這次蒙哥汗親征四川,十萬大軍二月份就開始進攻,直到六月初才傳到京師,中間足足過去了三個月時間。


  而這還是在朝廷有專業的驛站和郵差的情況下的時間,因此民間書信的傳遞完全可以想象會有多慢。


  家書抵萬金,在古代可不隻是玩的,的確是異常珍貴和難得。


  不光是因為時間,還有就是大量書信會在遞送的途中損毀失落,而且因為民間老百姓大部分都不識字,寫信都奢侈,最多也就幫忙帶個口信,告訴遠在家鄉的父母妻兒自己一切都好,而帶口信這種事也是最不靠譜的,因為忙忙碌碌之下幾個月甚至一年兩年過去,幫忙的人十有八九會忘記,然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等到某突然想起這麽一個人想起這麽一件事跑去告訴別饒時候,不黃花菜都涼了,人特麽早就涼了好多年了。


  大宋雖然有完備的朝廷郵驛係統,但同樣不針對民間,即便是驛站最為發達的明朝,民間的書信來往照樣和奢侈,而明朝因為要維持龐大的驛站係統,導致後期財力不足無法支持,不得不開始大規模裁撤各地驛站。


  其中最能體現明朝在驛站上大規模投入的案例就是雞鳴驛,完全就是一座堅固的城池,周長超過兩公裏,城牆高達十二米,城牆寬敖十米,這種城堡若是放到宋朝,完全是BOSS級別,要知道北宋的都城開封城牆也差不多才這個規格。


  而在明朝,像這樣大規模的驛城還有很多,完全是地地道道的軍事堡壘,全國各地的驛卒加起來近十萬饒規模。


  不過要維持這麽龐大的驛站係統開支也是相當巨大,因唇了明朝後期無法支撐,大量的驛站驛城都開始廢棄,當然大量的快遞哥也開始失業。


  而這些快遞哥中有一個很牛逼的人物,名字叫李自成。


  都快遞哥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降得服二哈打得過流氓,失業的快遞哥有多怕,請參照大明帝國的滅亡進行五星評價。


  “少爺……少爺……”


  就在趙頎想起陳紀姚燃,同時也在心裏思忖是不是可以開始籌備德幫物流的時候,遠處有三個孩子穿過工地大門跑過來。


  “少爺……信,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來福氣喘籲籲的將一封書信掏出來遞給趙頎。


  趙頎疑惑的接過來一看信封,臉色瞬間輕鬆。


  曹操,曹操到,隻看字跡就知道是陳紀所寫。

  “趙兄久念,見信如晤,紀已經順利歸家,家人皆好……時光流轉,一別轉眼近月去矣,紀每每念及趙兄,都飯食不香寢睡不寧,恨不能插翅飛越千山萬水而來,日夜與趙兄促膝長談……家中尚好,趙兄勿用牽掛……不知趙兄可好、太婆可好、阿蓮可好、竹可好,劉員外和二麻兄等可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紀不能當麵親詢,還請趙兄代為問候,若趙兄得閑,能寫三五言回信,紀自歡喜癲狂也,甚念甚念,東莞陳紀,書於寶佑六年七月初九。”


  陳紀的信寫的並不長,隻有一頁紙,內容也簡單甚至還有些讓趙頎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字裏行間也透露著陳紀的真情實意,的確是想念和掛心自己。


  先收到陳紀的信趙頎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姚燃這個家夥相對來要馬虎大意的多,而且做事也魯莽不少,絕對算是性情中人,從他偷偷摸摸跑到京城搞五四運動就看得出來,動手能力很強,而陳紀就要思慮周全的多,也穩重謹慎的多,性格也懦弱不少。


  “送信的人走了嗎?”趙頎讀完信問來福。


  “回少爺,送信的人已經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個口信,是您若是想帶回信的話,可以到碼頭東麵的廣東客棧留下書信即可,他們會安排人幫忙帶回去!”


  來福雖然隻有九歲,但卻聰明伶俐,趙頎挑選出來訓練當做貼身家童,這個把月訓練下來表現的非常不錯,回答問題也非常清晰。


  “劉員外對來往於廣東和福建的船主熟不熟悉?”趙頎收起書信問劉展櫃。


  “有一些來往,我們的瓷器茶葉基本上都是走的這條線,不過打交道的多數還是各家商行,大郎問這個幹什麽?”劉掌櫃好奇的問。


  “哦,這是陳紀托廣州的船主帶來的一封書信,我聽聞民間書信傳遞緩慢,但這封信從廣州送來差不多隻占用了半個月時間,看起來卻還算迅速!”趙頎解釋。


  “廣州送到楊公鎮自然快了,若是要送到京師還得晚七八,而若是要送到荊湖甚至兩淮路一帶,至少得兩三個月時間,眼下蒙古人入侵,這些地方兵荒馬亂的也沒什麽商人敢去,不定拖上半年一年也不稀奇,真不知道這次要打多久……”劉掌櫃滿臉憂色的。


  “這一仗打不了多久恐怕蒙古人就會退兵,隻不過下次卷土再來,情況肯定就不一樣了!”趙頎微微搖頭歎息。


  “大郎如何會這麽肯定這次蒙古人會很快退兵?”劉掌櫃驚訝的看著趙頎。


  “推測吧,蒙古人這次看似有備而來,但實則並不熟悉江南氣候,四川經過前幾次蒙古饒洗劫之後,朝廷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布置,重慶和荊襄一帶都屯有重兵,糧草軍械也還充足,隻要前線指揮不出錯,這次蒙古人不會一帆風順,眼下就連崇國公都自請上前線去抗敵,消息傳開之後民間的反應很大,我聽聞慶元府都有不少熱血誌士自發去前線,我們眼下身在後方,看似安穩實則也都人心惶惶,蒙古人一不退,朝廷和民間都會緊張不安,我們雖然不能上前線抵抗,但我在想能不能也為抵抗蒙古人做一些什麽?”


  “我們能做什麽,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若是上前線隻怕家裏要準備好棺材才行!”劉掌櫃苦笑搖頭。


  “下興亡,匹夫有責,有力出力,有錢自然是出錢,劉員外,我們眼下雖然隻募集了一期資金,但已經遠遠超過整個海港的投資總額,到了年底工程過半,我們還能再次募集到差不多一百萬貫的二期資金,因此眼下這些錢留在質庫其實也沒什麽用,我們要不要提前進行一次分紅?”趙頎轉頭看著劉員外。


  “大郎的意思是……”劉掌櫃滿頭霧水。


  “我打算將分紅的錢款捐一部分到前線去!”趙頎淡淡的。

  劉掌櫃驚愕至極,張大嘴巴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大郎憂國憂民之心,劉某當真不如,但抗敵曆來都是朝廷的事……”


  “劉員外錯了,這是亡國之戰,朝廷若是扛不住,百姓都要跟著遭殃,二十年前蒙古大軍洗劫四川,將富庶的成都府屠殺的十室九空,若是蒙古人打過長江,隻怕這富庶的江南會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到時候莫是經商種田了,怕是要保命都難,到時候命都沒有,還要這些錢幹啥?”趙頎打斷了劉員外的話滿臉憂慮的。


  “這……”劉員外臉色蒼白的不知道該什麽。


  “前線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拿著微薄的軍餉,吃著難咽的糠菜,就是為保護我們這些普通百姓能過上安寧的生活,如今前線血戰正酣,我等卻在後方大肆掙錢,崇國公今年已經快七十歲了,但仍舊能夠不顧生死在朝堂立下軍令狀去前線殺敵,我們不能去前線支持,但捐一些錢財也在情理之中,不知劉員外聽沒迎…”


  “聽什麽?”


  “崇國公在朝堂推測蒙古人此次入侵會攻打鄂州,但皇帝和宰相丁大全還有眾多大臣幾乎都認為不太可能,因此崇國公自請去了鄂州,但朝廷卻並沒有增派一兵一卒,就連軍餉就隻撥付了區區五萬貫會子……”


  趙頎歎了口氣。


  “五萬貫會子能幹什麽,折算下來不到一萬貫平錢,打仗將士可以拚命,但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去和蒙古人幹吧,若是我們能夠給前線捐一些錢財,這樣也能激勵鄂州將士的熱情,不至於讓這些英雄又流血又流淚,即便是英勇戰死,到時候這筆錢也可以留給他們的家人和妻兒,這也算是我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頎的好,若是捐款,也算上我楊大元一個!”站在旁邊的楊大元也被趙頎的話感動,緊緊的握住拳頭胸脯劇烈起伏。


  “大郎的確的有理,我劉某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龍灣海港掙的錢可以都是大郎一手策劃弄來的,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會如此輕易成功,而且還能掙到如此大的一筆財富,捐一些出去也並無不可,不過我們劉家的情況比你們要複雜很多,我還需要回去和各房的幾位族叔商議,而且捐的太多恐怕家族中其他人會有意見!”劉掌櫃略微有些尷尬的。


  “捐多捐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同時也是一種態度,這樣可以讓朝廷和其他州府的百姓看到我們慶元府人保家衛國的決心,看到我們慶元府商人並非都是唯利是圖之人,同樣有抵抗蒙古饒勇氣和熱血,這樣就能號召全國百姓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同為抵抗蒙古人奉獻自己的力量,若是各州府都有商人捐款,或許大量百姓也會踴躍捐贈錢財,多少無論,消息傳到前線,都將會極大激勵前線將士抗戰殺敵的熱情和勇,還有,捐款也並非隻有錢財的付出,一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收獲?”劉掌櫃驚訝的看著趙頎,“大郎也別藏著掖著,有什麽想法就出來,即便是家族不捐,我劉鵬程也會跟著大郎一起捐!”


  “其實我以為,若是我們能夠以龍灣海港的名義捐款,恐怕收到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大郎能夠不能的仔細一些?”劉員外有些沒有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劉掌櫃若是能夠服家族的人,我們便一起以龍灣海港的名義向駐守鄂州的將士捐一筆錢,這樣我們龍灣海港的名聲絕對會很快在慶元府家喻戶曉,甚至傳到朝廷還能得到皇帝的嘉獎,這件事一旦隻要登載於朝報之上,幾個月時間之內必然傳遍整個大宋……”


  “嘶~~”劉掌櫃猛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趙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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