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
虎躍候皺起眉頭,有些沉重的問道:「這麼恐怖的嗎?」東方山野看著這頭頂慢慢落下的雪花,無奈的苦笑道:「你以為哪?他們這伙姦猾的傢伙,自從女帝登基以來,就一直躲在暗中,策劃著各種反叛女帝的行動,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年,雖然這些傢伙的勢力日漸消退,但是仍然能活躍在這北疆之中,你說這群傢伙能沒有一點的底牌嗎?」
虎躍候伸出寬大的右手,輕輕的按住此時不停的湊上來的雪狼王,沉思著說道:「不對啊,就算是冰帝在世的時候,這群傢伙也沒喲這麼大的能耐,更何況冰帝死去之後,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突然擁有著如此龐大的勢力的。」
東方山野從懷中掏出兩塊白布,其中一塊丟到虎躍候的手裡,東方山野握著一塊並且輕輕的擦拭著自己嘴角的血跡,冷笑著說道:「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這群妖帝的餘孽們得到了某些大勢力的支持,這些支持的勢力可能來自其它大域,而我們更為可怕的推測是這個力量的來源或許是來自外域。」
「天魔?」虎躍候的眼底浮現一抹驚懼,開口忍不住問出了心底那個可怕猜想,如果真是外域的天魔在後邊支持的話,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這麼的簡單了,那些域外時刻都陷入瘋狂無序狀態之中的傢伙們可從來沒有對這個玄天大世界抱有什麼善意,上一次的外道入侵還是在千年之前,那個時候的玄天大陸上可是一片生靈塗炭,禍亂橫行,光是這北疆的人口就因為這場大動亂幾乎損失了三成。
東方山野看著虎躍候眼底的那抹驚懼,輕聲的嘆息道:「雖然很不想這樣說,但其實你所想的和我們現在盤算的方向是一樣的,我們同樣也在如此的擔心著,本來不應該往這方面考慮的,畢竟上次的外道入侵可是損毀了玄天大陸的一半,無數的生靈因此而覆滅,要是現在再來這麼一次的話,那可就真的說不準能不能還能堅持得住,但是事情如今的形勢看起來只是朝著我們所最不願見到的方向發展。」
虎躍候猛地瞪大雙眼,看著東方山野,徑直的問道:「女帝知道這件事情嗎?」東方山野搖了搖頭,看著虎躍候眼中閃過的那抹驚駭之色,沉聲說道:「你先別著急,我們這邊沒有想要刻意隱瞞陛下的意思,只不過現在這個事情不太方便直接的告訴給陛下,你也知道,現在陛下所面臨的問題,現在這個糟糕的情況只是我們的一個預想,還沒有任何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我們的這個可怕猜想,所以現在我們現在還在繼續的秘密調查這件事情。」
虎躍候沉默了下來,隨即低聲道:「你們可知道,知情不報,陛下若是知道了,可是不會輕饒了你們的。」東方山野邁步向前走去,虎躍候眉頭一皺,趕忙跟上東方山野的腳步,追問道:「你們的回答哪?難道你們所有人都不怕女帝的震怒嗎?這件事情可不小,如果女帝真的追究的話,你們可是一個人都逃不了的。」
東方山野無力的嘆氣道:「你知道我們這邊新調來一個新上司吧?」虎躍候輕輕的點頭,低聲道:「知道,好像是從女帝手裡的黑衣守衛之中特意提拔出來的一位小隊長,叫什麼來著,龍稻,對了,就是他,怎麼了,這個人成為了你們的新上司,你們不是更應該謹慎一點的嗎?據說這個龍稻現在可是女帝面前的紅人,要是他給你們狠狠的告上一狀,你們可該怎麼辦?」
東方山野輕笑道:「就是這位新上司特意吩咐我們如此做的,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不過對於這個傢伙的這個命令,我們所有人還是比較認同的。」「他叫你們這麼乾的,這個龍稻莫不是瘋了吧?女帝要是知道這個傢伙乾的事情,他分分鐘就得下到這不夜城的冰獄之中,。」虎躍候一邊走著,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
東方山野苦笑道:「誰知道哪?反正這個新上司既然這麼的說了,我們也只能如此的做了,況且現在的女帝實在是有些奇怪,這個消息緩緩再上報給女帝,想必女帝也會理解的吧?」說著,東方山野看到遠處的風雪之中一處軍營的大旗在漫天飄舞的風雪之中舞動,獵獵舞動的旗幟上有著鮮紅的鳳凰印記。
另一邊,虎牙狼狽的奔逃在雪原之上,身體吃力的運動著,每走一大步,虎牙都感覺自己胸膛之中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而一直小心跟隨著這個獵物的密探們彼此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那抹擔心,這個小傢伙不會萬一死在這片雪原之上吧,要是真的如此可就麻煩了,東方山野大人可是再三的強調千萬不能讓這個重要的棋子死在半路上。
女密探藏身在風雪之中,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長袍,整個人趴在雪地上,對著身邊的搭檔輕聲的問道:「這個傢伙看起來撐不了多久了,怎麼辦,要不咱們兩人出去先扮成路人救治一下這個小傢伙,畢竟要是他真的死在了這裡的話,你我的任務就徹底的泡湯了。」
另一位密探輕輕的搖了搖頭,斷然的說道:「不行,現在出去,萬一讓這個傢伙生疑可怎麼辦,現在正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個重要的任務不能在你我的手裡這樣的斷送掉,再等等,我看這個小傢伙的命很硬的,沒有這麼簡單的在這裡倒下,而且我敢肯定,這個小傢伙的身上最後一定有著救命的東西,不然的話,那群妖帝亂黨們怎麼敢讓他一個人來這邊妄圖進行祭祀儀式的準備,再等等。」
而此時的虎牙猛地頓住自己踉蹌的腳步,不行了,再繼續走下去的話,自己遲早要死在這片莽莽的雪原之上,看起來只能動用那件東西了,虎牙的右手握緊懷中的一塊殘缺的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