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傾城
寒氣森然的宮殿之中,石皇坐在自己的寒冰王座之上,森白的眼瞳抬起,看著自己頭頂不停搖晃著自己透明節肢的巨大蜘蛛。「切,只有幾個小雜魚的靈魂供蛛兒玩弄,一點意思也沒有,蛛兒想要的是那些真正的元兇,比如那個叫宋青書的黑髮青年,或者是那個黑衣的臭老頭,他們兩個才是蛛兒最想要的食物。」
石皇冷淡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別太過分,蛛兒,事情到此差不多就該結束了,那個北疆的黑衣老者我留他有用,可不能讓他現在死在這裡。」蜘蛛女王的靈魂盤踞在宮殿正上方,透明的節肢扎在寒冰的冰面上,顯得妖異又可怖。此時那張肥大的肚皮上的毛聳聳人臉不滿的抖動,有些撒嬌的說道:「那個黑髮的青年宋青書哪?主人,如果將這個男人的靈魂交給蛛兒的話,蛛兒就不用主人的幫忙,也可以自己重新的煉製肉體了。」
石皇白玉一般的右手抬起,放在椅子的一側,拄著自己的腦袋,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氣說道:「別打那個宋青書的注意,蛛兒,那個黑髮青年更加的特殊,它是這諸位準聖們突破最後一關的希望,誰想要動他,誰就是和這玄天大世界的諸位準聖們過意不去,就算是我,也想著藉助這個宋青書的天賦再進一步啊!」
蜘蛛女王吃驚的舞動著它那現在透明的節足,驚詫的問道:「這怎麼可能,那個黑髮青年宋青書雖然厲害,但能牽制到主人突破現在的瓶頸,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那個宋青書到底是何方神聖?」
石皇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王座的一端,輕聲的笑道:「蛛兒,你可不要小看那個叫宋青書的黑髮青年,那個傢伙的身上現在可是承載著這玄天大世界的天道意志,雖然這只是大天道沉眠意識的一個模糊投影,但是僅僅是如此也已經很了不得了,我不知道那個宋青書到底是如何得到這天道意志的眷顧的,但是只要這個宋青書繼續的一路走下去,這玄天大世界沉眠的大天道意志就有重新蘇醒的可能,我等准聖也有機會去衝擊那真正聖賢的領域了。」
蜘蛛女王不解的晃動著自己的節肢,疑惑的小聲問道:「這個宋青書竟然有著如此厲害嗎?」
「哈哈,蛛兒,我不是說了嗎?這真正厲害的可不是這個小子,而是他身上所沉眠的天道意志,在這玄天大世界之中,這大天道的意志才是最為厲害的存在,即使只是它的一個投影,也有著莫大的威能,現在就讓我好好的期待吧,這個宋青書到最後能不能給我等准聖帶來驚喜。」石皇大笑著說道,森白的眼瞳看向北方,輕聲的嘆道:「想必哪位北疆的女帝也是因此想要抓住這宋青書的吧?」
北疆,不夜城。
龍稻站在這不夜城的巨大城門前,身後以此站著他新收下的三名手下,龍稻抬頭看著這漫天飄舞的雪花,無奈的嘆氣道:「真是的,這北疆就沒有不下雪的時候嗎?整天抬起頭來,都只能看到這一成不變的暴風雪,真是讓人少了許多的期待啊!」
相貌妖異的毒寡婦冷然的哼道:「廢話說完了沒有,趕緊的出發吧,這次的任務可沒有這麼多閑暇的時間供你在這裡浪費。」龍稻回過頭來,一臉苦笑的說道:「喂,好歹我也是這支小隊名義上的老大,你就不能稍微的尊敬一下我嗎?就是那種特虛偽的那種也可以啊。」
「不能!」毒寡婦抬起頭來冷冷的瞪了一眼自己這個絲毫沒有威嚴氣質的頂頭上司,耳邊的兩條藍色的毒蛇也嘶聲尖嘯而起,顯露出自己那鋒利的獠牙表示出進攻的*。龍稻見到這一幕不禁後退幾步,委屈的看向自己的這位唯一的一位女性屬下。
毒寡婦抱以回應的卻只是一個不耐煩的白眼,見此的龍稻只能無奈的垂下頭來,看向自己身邊的其他兩名手下,白面書生此時換上了一聲雪白的裘衣,右手上握著一柄奇怪的鉤子,看著自己的上司打量來的目光,輕聲的解釋道:「一點下改動,希望我的武器能變得更有意思一些。」
一直站在一邊,好像一尊鐵塔般的壯漢東方山野沉聲的開口道:「頭兒,我們趕緊走吧,這此的旅程可不輕鬆,那群難纏的傢伙們早些時日就得到了風聲,希望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還能抓到一兩個心懷僥倖的老鼠們,不然的話,最後的收網可要花費大力氣了。」
龍稻看著自己的這些個性格另類的屬下們的抱怨,無奈的伸了一個懶腰,當即朝前走去,輕笑道:「無所謂了,反正這些傢伙都是遲早要被素清的對象,現在只不過是從一個老鼠窩裡躲到了另一個老鼠窩裡,我們這次的任務可不是去為了單單的搗毀一個調皮的小老鼠的家,而是將這些盤踞在地下的小老鼠們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反正都是要殺,讓他們湊在一起最後行動起來我們的速度還能更快一些哪?」
毒寡婦的柳眉一簇,看著龍稻的背影,眼神之中有著不可掩飾的驚詫之色,輕聲的試探道:「難道這次任務之所以會走漏風聲,就是你乾的?」龍稻雙手抱住後頸,側頭回看著幾人,俊秀的臉龐上帶著莫名的寒意與殺氣,輕聲打趣道:「喂,可不要隨便的懷疑自家的頂頭上司啊,我只不過是不小心在某些同事的面前說起了這件事?」
白面書生有些感興趣的問道:「那麼現在這某些同事哪?我的長官!」龍稻的嘴角浮起一抹有些殘酷的冷笑:「誰知道哪?或許現在正好滋好味的享受著美人的服侍,也或者此時已經進入了這大獄之中,正在痛心悔改哪?誰知道這些傢伙到底現在是什麼一副鬼樣子,不過我倒是有些期待我們即將到去的那個老鼠窩了,這些小老鼠們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歡迎我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