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宋青書跟著執法長老他們一行人來到「天軌」號的最底端,一團綠色的藤蔓不停的從下盤延而生,從被撞破的出口看去,只見外面是一個高大的綠色植物正在不斷的纏繞住整艘飛船,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著這個疑問。
宋青書從那旺盛的綠色觸鬚之中感覺到了旺盛的生命力以及貪婪,渴望更多的養料,渴望更多的食物。宋青書看向一邊的白飛燕,白飛燕右手五指攤開,只見白色的光點從虛空之中緩緩的飄來,執法長老抬頭輕聲的問道:「飛燕,怎麼回事,有什麼線索沒有?」
白飛燕沉默的搖了搖頭,半響,才輕輕的嘆息道:「不行,此地曾經消逝的靈魂實在是太過久遠,我無法具體感知他們的記憶,只是隱隱的感覺他們最後對這裡的這個奇怪生命感到深深的恐懼以及敬畏。」
「看來只能去派人調查了,這次的航路畢竟已經有一千年的時光沒有走過,其中發生了什麼變化也未可知,這樣吧,老夫帶入坐鎮這船體之中,並且想辦法壓住這奇怪的觸鬚繼續破壞飛船,白飛燕與白雨衣你們各自挑選一個作為隊友一起去看一看這植物的背後的情況,然後回來以後我們再行商議決定。」執法長老沉聲的說道,同時把目光轉向身邊的兩人。
白飛燕輕輕的看了我一眼,輕聲的說道:「那麼我就邀請宋師兄來幫我一下吧,畢竟宋師兄常年在玄天大陸之上遊歷,見識要比我們豐富一些,正好可以彌補我的短板。」我看著白飛燕別有深意的目光沉默了答應對方的請求,白飛燕想要對我說什麼哪,而且偏偏要避開眼前的眾人,難道這裡真的有所謂的姦細嗎?
可是白飛燕又為什麼會相信我這個外人,宋青書沒有說話,本來宋青書也有著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白飛燕的請求正好省的宋青書再去費口舌功夫了,執法長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我與白飛燕,輕輕揮手示意他們兩人離去。宋青書特別現在觀察了一下彼岸天二師兄白雨衣的表情,對方一臉的沉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算了,看來只能以後再跟對方好好的解釋了,宋青書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之中,順著被奇怪的綠色觸鬚撞破的出口,一起走了出去,白飛燕一聲輕喝,身邊躍出一道閃動的劍芒,隨即白飛燕輕身而上,回頭淡淡的看了宋青書一眼。
宋青書感覺到白飛燕的目光有些微妙,像是在暗中提醒著自己什麼,宋青書努力的展開感知,發現一道目光一直隱隱的看向宋青書的背後,那個人是執法長老,宋青書心中一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宋青書還是相信白飛燕的決定,背後的電弧閃動,宋青書扇動著背後的雷霆羽翼迅速的追上已經飛入迷霧之中的白飛燕。
宋青書進入白霧之中,頓時感覺眼前的景物迅速的模糊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宋青書的身邊,正是在彼岸天眾人面前假裝已經第一個飛走的白飛燕,宋青書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宋青書相信對方一定有著她認為值得的理由,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在宋青書的面前演這樣的一場大戲。
白飛燕看著宋青書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等會趁著這個機會獨自離開這裡,千萬不要再返回到船上了?」宋青書詫異的挑起眉頭,這裡面果真有著貓膩,可是自己的突然介入,對方一定不可能算到的,那麼說這次的陰謀是見到我之後才決定的嗎?宋青書笑看了身邊一臉冷酷的白飛燕,輕聲笑道:「為什麼哪?」
白飛燕沒有直接回答宋青書的問題,而是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下面那個焚香穀穀主的客人?」宋青書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點也知道,來到這個飛船之上的宋青書一直都以為這裡的消息流通十分的閉塞哪,也不知道白飛燕是從哪裡知道了這個消息。宋青書沒有隱瞞,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忌諱的東西。
宋青書看著白飛燕輕聲的說道:「是啊,我確實在下面的時候是去了那一趟焚香谷中,並且還和哪裡的谷主切磋了一下。」白飛燕看著宋青書冷笑道:「切磋一下,怕不是直接剷平了人家的傳承吧!」宋青書苦笑道:「哪有那麼的誇張,只不過是那個新任谷主是一個冒牌的騙子,怕我們泄露他的秘密而暗起殺心,沒想到最後敗在了我的手中罷了!」
白飛燕側身躲過了一塊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隕石,沉聲的對宋青書說道:「可是你說的那個冒牌的梵香谷新谷主並沒有如你所說的那樣死亡,反而是在玄天大陸之上到處尋找你的行蹤,並且要找你報仇哪!」
宋青書心中一驚,那個梵香谷新谷主陳天刀沒有死,不可能,宋青書可是親眼看見了陳天刀在他哪一擊雷霆之下灰飛煙滅的,怎麼可能繼續的活了下來哪,而且即使他活著,也不應該如此大張旗鼓的尋找自己的行蹤,他應該清楚的知道他本人與宋青書的實力差距,怎麼坑你會自尋死路哪?
「咻!」
白色的霧氣之中猛地竄出一道綠色的植物觸鬚,狠狠抽到在有些走神的宋青書身體之上,宋青書的身體被猛地遠遠的抽飛。「咳咳!」宋青書壓下喉嚨里湧出的那口血,抬頭看去,只見就僅是一瞬,那個襲擊自己的元兇就消失在了迷霧之中,白飛燕駕馭著飛劍來到宋青書的身邊,輕聲的問道:「你沒事吧?感覺你的反應速度一下子慢了很多。」
宋青書也驚訝的發現了這個問題,此時的自己的反應能力竟然變得意外的遲鈍,明明是可以清楚感知到的攻擊,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狠狠的抽飛,還好這次有著白飛燕在一邊守護,迷霧之中的那個怪物才沒有繼續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