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南營廝殺驚北營
“將軍!將軍!”一個騎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黃巾大營裏邊有個強人。”
這騎兵看著沒受什麽傷,隻是跑過來的時候略顯緊張。這兵士的穿著和在黃巾大營裏截營的那些洛陽兵一般無二,而他喊的將軍,卻並不在營帳之中。
這個地方距離黃巾大營不足一裏路程,地勢可謂平坦至極,若不是因為今天天理這烏雲遮住了月亮,想必這大隊騎兵自然會暴露無遺。但是,事實便是事實,在這夜色的遮擋下,這一股騎兵就這樣摸到了黃巾大營外邊。麵前這隊騎兵每人胯下騎著一匹馬,身邊還跟著一匹未曾乘騎的軍馬,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嘞馬!”前排的幾個騎兵舉著兵器遙遙一指,命令正衝過來的這個騎兵嘞馬聽令。這騎兵無奈,隻得停了馬匹,自己翻身下來。
“講,什麽強人?”這時候一名看似大將的人催馬上前,輕聲問道。
透過點點的星光,眾人不難看出這大將年過而立,雖然這語氣和藹,但是這麵容卻是略顯猙獰。一條蜈蚣似的傷疤隨著這將軍講話,在臉上不停的蠕動著。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時辰前在盧植軍帳出現的那人,名叫宗員。
“諾!”這個騎兵單膝跪地,接著說道:“我們越騎營的先鋒衝進這黃巾賊的大營,這些賊子當卻是卻無防備被我們殺了個措手不及。已經由南營全部龜縮去了北營。這黃巾賊人幾乎都是步兵,咱們營的兄弟卻是殺了個痛快。但是時間並不長,我們還沒來得及擴大戰果,這從營門外就殺出一人,不少弟兄都折在他手裏了。”說完以後,這騎兵盯著宗員等他發令。
越騎營是盧植統領的北軍五校中的一營。這一營的兵士,皆是由歸附越人騎兵為主。而這一營基本上都是由宗員統帥,畢竟對於越人他更熟悉。這次截營越騎並未盡出,僅僅來了八千人,而這先頭不對隻有兩千而已。而這兩千人卻已經把黃巾大營攪的天翻地覆,可謂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這越人,正是你們想的“越王勾踐”的那個越,這越騎營的兵士,也正是盧植曾任廬江太守時征得。
越人善騎,在這盧植軍中這偵測、突襲皆是由他們完成。越騎雖然沒有北方鮮卑、烏桓、匈奴的那種凶悍勁道,但是他們卻比這些個北方人跟善於咬住“獵物”。如果說北方的騎兵是餓狼的話,這越騎便是毒蛇,一朝咬住生生不息。
“咬住了嗎?”宗員開口問道。這宗員自然是非常清楚自家騎兵的優劣,就算打不過咬住個把人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咬住了,隻等我們大軍一到定然能困死此人。”那報信的騎兵信誓旦旦的說道。
宗員略一思索大聲喊道:“傳我軍令,全速進軍!”
“諾!”
宗員本是抱著截營的心態來的,少了糧草輜重便算完成了任務。但是現在聽著騎兵所言,黃巾大營定是混亂不堪,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帶著本部大肆掩殺想必能擴大戰果。
戰爭便是這樣瞬息萬變,盧植雖然是個穩重的人,但是他卻敢用宗員,正是因為宗員在穩重的同時有一股敢於拚搏的狠厲勁。盧植的門生不少,不說別人,公孫瓚和劉備皆是盧植門生,這兩人哪個不是在這戰亂年代叱吒一時的人傑?可見盧植對於用人還是很有眼光的。
宗員一聲令下,這剩下的六千將士崔足了馬力,保持著整潔的隊形就向著黃巾大營奔襲而去。
黃巾大營。
項成依舊沒有放棄對張角等人的搜索,唯一在這搜索中讓項成很不爽的就是屁股後邊總是跟著十幾騎。在項成接二連三的破壞他們集結以後,這十幾騎似乎也發現了問題,隻要他們人數不過十這項成就不打散他們,但是這人數要是過了十,項成勢必是要回頭來打。於是這越騎騎兵也是學了乖,跟在項成身後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十騎。
項成一看這隻有十騎,對自己夠不成威脅於是也就索性不再管他們,但是正麵遇上的越騎卻是沒這麽好的待遇了。
黃巾大營的安劄並不複雜,但是卻沒有章法。張角雖然讀過些許兵書,但是和他一起造反起義的都是些山野之人。這營帳紮的是五花八門,分布也是時疏時秘。項成現在自然是沒辦法深究這些,隻是心裏已經想好了,但凡自己帶兵,一定要讓他們把營帳先紮的漂漂亮亮。不然這別人截營,自己都能在營地裏都迷路了。
項成一邊衝撞這營地和越騎營的兵士,一邊大喊著甘寧等人的名字,不多時這南營已經被項成巡了個遍。南營是項成一眾人駐紮的地方,所以項成先找了這邊。南營既然沒有甘寧等人,項成也值得調轉馬頭準備去中軍和另外三營看上一圈。當然這馬頭一調轉,自然少不得項成背後的十幾騎又是挨了一頓飽揍。
項成還沒有處理完這十人,突然就聽見了震天響地的馬蹄聲。馬蹄聲來自南方,是盧植宗員所在的南方。
借著營地中的火光項成向南望去,這騎兵之多數無可數。大陣仗項成自然也見過,不說別的,這黃巾營地就駐紮了七八萬人。但是這人騎在馬上,一下子就有顯得不一樣了,項成大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頭。
項成不傻,更不想逞英雄,這南大營裏出了自己根本就見不到一個活人,現在這些數不清的騎兵衝上來,不說項成衝殺了,就是這些人站在這裏不動讓項成殺都能把項成累出一身汗。
所以,項成掉了個頭就奔著中軍而去。
“將軍就是此人!”說話的正是剛剛回去報告的那個小校。這人一看項成要跑趕忙衝著宗員說道。
宗員兩眼一眯也是看清了麵前不遠處的項成,大喊一聲:“追!”不等眾將士動,這宗員卻是催馬上前,一個大步就躍了出去。
項成本就距這南門不遠,外加自己胯下的坐騎連夜奔襲已經非常勞累,自然是沒有宗員衝的迅速。這三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宗員就已經後發先至衝到了項成麵前。
宗員的馬剛剛衝過項成,這馬上的宗員卻是不閑著,手中大刀一揮,就對著項成當頭斬下。項成看著這刀來勢自知若是不抵擋定會落得個身首分離的地步,無奈之下,項成也是一舞戰戟雙手高舉過頭頂便檔下了這一刀。
這長刀下劈的力道因為這戰戟的橫擋未曾達到飽滿故此卸去了三分,又被項成擋住五分。宗員自知自己若是與麵前這人拚比力氣肯定是不敵,這一刀斬在戰戟的戟身之上,隨之而來的卻是招式一變,這下劈的長刀隨著宗員後手一擰就變成了橫斬。刀鋒順著戰戟一劃便斬向了項成握著戰戟的手指,項成卻是不慌,這招式不知甘寧在馬上都使了多少回了。
這長刀還未劃過太遠,項成放了握在戰戟前端的左手,僅憑右手之力握著戰戟尾端便掃出一個滿圓。這滿圓掃過不但磕開了宗員手中的長刀,而且還逼的宗員不得不伏在馬背之上。說到底宗員雖然帶兵有方,但是武藝卻是稀鬆平常。
看著宗員狼狽,項成嘴角微微一翹,順勢就要將戰戟砸下。但凡這戰戟劈實了,宗員想必也是會落得個身首分離的下場。
想法往往都是美好的,就想宗員覺得自己一刀便能斬下項成的頭顱一般,項成也覺得自已一戟之下定能把宗員斬成兩段。但是現實總是異常的詼諧幽默,項成剛剛舞出滿圓,這圓剛剛過半項成就變招下劈,結果項成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身後。
身後宗員帶來的越騎營騎兵已經圍了上來,這半圓的戰戟不偏不倚的斬進了一個兵士的腰間。戰戟本身就重達百斤,這穿著甲胄的兵士在怎麽輕也有個小二百斤,最重要的其實還是項成現在隻不過是單手握著戰戟的尾端。
杠杆原理害死人啊!
所以項成這一招“力劈五嶽”被這小兵確確實實“攔”了下來。項成無奈隻能轉身抽出戰戟,但是這一瞬間的時間,宗員卻是趕忙撤進了人群。也不知道該說宗員運氣太好,還是說這個“攔”下項成戰戟的小兵運氣太差。
“列陣!”宗員在人群中大喊一聲,說完就把自己藏在了人群中間。可見今天項成帶給了這個北軍五校的二把手多大的心裏壓力。
項成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現在雖然人並不困,但是戰馬乏力,卻是是不適合持久作戰。而這騎兵一旦圍住了自己,想必自己是插翅也難飛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對項成來說是一句廢話,項成隻相信命是自己掙下來的。看著這些個騎兵緩緩圍上,項成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兵器,心道:“這區區幾騎就想要我性命,別說我答不答應,就是我家羽哥都不會答應的。”
項籍本想開口臨陣在指點項成幾句。結果,這項籍還沒有說話,北邊又是一隊騎兵朝著項成奔襲而來,他們胯下的戰馬就如脫韁的野狗一般飛馳。
項成一看這陣勢,頓時有些泄氣。因為,北邊來的騎兵他數清了,整整一千多騎。而這邊圍著他的比起北邊來的那些,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