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霸王戟法第七式
如此幾次三番以後,項成甘寧兩人的體力卻是損耗極大。剛剛獄卒的十幾人或者幾十人完全沒辦法和這二百人想比,再項成兩人嚐試著突圍的時候這二百人也是損傷極小,更別說死亡了。
由此可見,科學合理的戰陣對兵士的戰鬥力可是極大的提高。項成現在想的可不是以後要組一隻隊伍練習戰法雲雲,而是現下要如何突圍。
“及宇,你且放我下來,以你和興霸的身手想要逃脫還是有希望了,何必為了我這個廢人被這人生擒活捉!”馬元義一邊在項成背上掙紮,一邊含著淚喊道。
馬元義手腳已廢,被項成這樣捆在身上著實影響著項成的發揮。還好曹操這個時候並不是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諸侯,所以這些兵士還算照顧項成,並沒有朝他背後進攻。不過在這些項成轉身時,總會有那麽一半柄長槍差點打到馬元義。
項成並不知道曹操所想的這些,還以為這些兵士就是要攻馬元義這邊引自己回防。所以,項成是越大越惱怒,越打越心驚。
馬元義心中和項成的想法一樣,他也認為這些兵士是要進攻自己引項成漏出破綻,所以才會有上邊的說辭。
而且馬元義知道自己已廢,就算被項成救出也沒辦法去幫助張角,所以在看到項成為了自己左拚右殺的時候心裏泛起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皆是因為自己無能,所以才引得兩位兄弟現在深陷困境,馬元義卻是毀青了腸子,恨不得現在趕緊死去以保項成、甘寧安全。
“兄長,你切莫再說這胡話,我今天來就是要帶你走,任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我不住!”項成一舞手中畫戟逼退了麵前的人群,大口喘著粗氣衝背上的馬元義說道。
項成的倔強和死腦筋馬元義是領教過的。就之前的唐周事件,馬元義作為調解人讓項成和唐周兩個人都鬆鬆口和解和解,這項成就是不肯,直說唐周不是好人。雖然後邊的事情也確實證明了這唐周懷有異心絕非善類,但是項成這頑固的性格卻也讓馬元義漲了見識。
聽完項成的話,馬元義是知道這項成認了死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無奈之下隻得匐在項成背上,隻求這漢軍手上的長槍利刃能給自己來個痛快的,好絕了項成要就自己出去的心思。
這馬元義是左等右盼,幾次這長槍都堪堪抵在自己背後,項CD沒來得及反應,結果這長槍又收了回去。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結果這一炷香的時間,至少有七八次是這情況,馬元義心裏也是迷茫啊。我想死都死不成了?
馬元義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嘴上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樣。隻聽那馬元義有氣無力的說道:“及宇,你莫管我這邊,剛剛那長槍七八次要捅著我,結果卻是收了回去。”馬元義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與興霸速速突圍便是。”
馬元義這幾次三番的催促,在項成想來卻隻是這兄長為了自己二人的性命胡說一氣罷了。項成不見答話,卻是對自己背上馬元義的回護更加頻繁。
這場子裏打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事,就像一場鬧劇一般。
項成甘寧這連反戰鬥下來,體力下降的厲害。這不是一對一的廝殺,而是在這百十號人之間穿梭,現在的時辰已到未時。
曹操看了看天色,終於失去了對這二人的渴望。眼睛微微一眯,衝著那小校做了個斬首的動作,隨後策馬到了更遠處觀望起來。
這小校收到曹操給的指示,令旗一變就是大開大合的揮舞起來。
這邊對戰的兵士看到了令旗,戰陣也跟著一變,又恢複了最初的圓形陣。這圓形陣這次卻不是三層圍合,而是整整的五層。二百來支長槍就這樣吧項成和甘寧包圍了個結實。
“曹某僅想與二位壯士喝一杯酒罷了,倘若壯士不願意,曹某也不再強求。”站在遠處的曹操衝著這邊一聲大喊,隻當是盡盡人事罷了。
項成個甘寧兩個草莽之人當然是聽不出這話外之意,但是這句話是“最後通牒”的意思卻是被兩人讀了出來。兩人沒有答話隻是緊了緊手裏的兵刃。
曹操一看這樣子,以為這兩人怕是不願意為自己所用。輕歎一聲,卻是閉上了眼睛。
那校官一看上司定下決心,這時令旗又動,那些個兵士就和打了雞血一般發出一聲整齊的呼喝聲:“殺!”
這兩百柄長槍一步一刺的向著場地中央的項成和甘寧走來,每步都喊一聲“殺”字,當真是氣勢非凡。膽氣弱一點的人這個時候要是站在這圓陣裏,怕是魂都要給嚇沒了去。
待這些兵士上來,甘寧一舞手中的鐵刀,這刀畫了個滿圓帶著流光就抹向幾人的虎口。因為這次的兵士近乎抓著槍的後半截,這槍長約莫一丈,這刀卻隻有四尺。
本想著這次的兵士也會避退,卻不想那後排兵士的長槍一檔,就為這前排之人免去了斷手之刑。緊接著擋開甘寧鐵刀的長槍再是一挑,任這甘寧百般強悍也是要避讓三分。
“及宇,這些兵士不在退讓了。”甘寧收刀轉身,卻是向著項成說了一句。
項成這個時候也是打的異常難受,雖說畫戟比這長槍還要長上一分,但是項成的體力卻不如這些兵士,現在無性命之憂皆是因為此二人的身體要比這些兵士強壯的多。
項成一舞畫戟橫掃而去,那前排的兵士卻是蹲下了身子,後邊三排兵士的長槍如犬牙一般交錯的密密麻麻。要不是項成反應及時,這畫戟怕是就要給這槍陣繳了去。
“曹操練出來的兵,當真非同一般。”項成也是衝著甘寧輕聲說道。
甘寧穿著粗氣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咱們衝出的把握你有幾分?”
“卻是沒有半分把握。”項成手下不停,臉色微哭衝著項成說道:“卻是連累了你。”
“你我兄弟還說這話。”甘寧揮刀蕩開奔著自己麵門奔來的三支長槍,卻是對著項成說道:“我家母親還在益州,及宇,若你能活下去,記得幫我養老送終。”
不等項成反應,這甘寧卻是高高躍起,手中的鐵刀在陽關的映射下泛出一抹冷光。
這光冷的讓人心疼。
“啊啊啊啊!侵!略!如!火!”
這招正是那不知名的人交給甘寧的四式刀法,這刀法甘寧現在已經玩的是爐火純青,這一招“侵略如火”,卻是帶著奔騰的氣勢向著人群中劈砍而去。周圍的兵士被這一招卻是驚地是愣在當場,一刀下去四條人命。
“及宇!突圍!”甘寧還沒有落地就大聲喊叫道。
項成是那種丟下自家兄弟獨自突圍的人嗎?
項成不是,一把抄起來落地之後已經虛脫的甘寧右手一揮戰戟。再然後一聲大喝卻是震的麵前的兵士不住的顫抖。
“霸王第七式,王之式,武之王!”隨著項成這聲叫喊,右手的戰戟卻是上下紛飛。
王之式也是四招,仁王,霸王,武王,一帝。
這武王一招卻是洋洋灑灑地籠罩了麵前方圓兩丈的兵士。
“項成兄弟!你現在用這招卻是自殺!快快停下!”項成的腦海中響起項籍急切的叫喊,項成沒有理會隻是強自使用。
王之式,乃是由內而外的一種招式。當自己能領略的到何為“王”者,這戟法才算是初現成效。項籍用的最好的是霸王和武王,對於“仁王”他是嗤之以鼻的。
招式有了,氣勢項成慢慢在凝集。
這戟法還未落下,旁邊的曹操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不是這招式有多厲害,而是這睥睨天下的氣勢。曹操胯下的戰馬似乎也感應到這招的氣勢,嚇的是不停地原地打轉。
被籠罩在內的兵士也是心生絕望,這招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正當這些兵士等著那戰戟落下將自己砸個粉碎的隨後,項成卻是一口鮮血噴出,這一招卻是自己化解掉了。這時候不管是那傳令的校官還是這些兵士全都是一身的冷汗,在這元月的風寒下,眾人不住的打著哆嗦。
也不知道真的是因為這寒風吹進了衣服裏,還是剛剛那死裏逃生而得來的激動。
“咳咳。”項成兩口鮮血打破了這場地內的平靜。
項成不管這些兵士要待如何,雙眼隻是狠狠的盯著曹操的位置。曹操卻也不懼怕,平靜的回應這項成的眼神。
雙方都沒有動,這空間仿佛容不下別人,隻有曹操和項成。從相見,到相惜,再到相互顧忌。僅僅隻用了這一個時辰。
“駕!駕!”
遠處的人卻不管這兩人在意識中如何交戰,隻是不停的催促著馬匹。
人們的喊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馬蹄的踐踏聲。三聲混雜在一起,卻是驚醒了這場地的人。
“及宇,興霸速走!”
馬匹很多!比曹操手下的兵士還要多!這幾百甚至上千匹馬崩騰在洛陽的街道內濺起了無數的煙塵!
為首的一人項成認得,甘寧也認得。不是那白仁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