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勢出門檻高似天
“項成兄弟!加油感悟!你已經摸到‘勢’的門檻了!”腦海中項籍的聲音響了起來。
項成聞言卻是一呆,手裏五折的長棍不自覺的送了一下,那一閃而過的靈光也隨著拿被鬆開的木棍仿佛流逝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哎呀!差那麽一點點。”項籍的聲音滿是可惜。
對麵的甘寧在地上滾了幾圈,趕忙站了起來衝項成吼叫道:“及宇,你這人不厚道啊!不讓我用‘風林火山’,你咋自己還用上次的槍法呢?這次不算咱們重新比過。”
甘寧自然是不知道項成身體裏還有個項籍的,他一直覺得當時的項成和現在的項成是一個人。
每每看到強悍如斯的項成還天天不懈的鍛煉著自己,甘寧總覺得項成很努力。但是他卻不知道,上次一戟就刺傷他的並不是項成。
甘寧大叫著就提著斬馬衝到了項成麵前,項成卻是沒有躲閃。隻是細細的體悟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勢”。
斬馬刀眼看著就要觸及項成的身體,圍觀的眾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氣,這項成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
結果卻不想,這一刀實實在在的打在了項成肩頭。要不是甘寧看項成狀態不對,及時的變刀刃為刀背,項成這個肩頭恐怕是保不住了。
項成吃疼,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院子裏的眾人,項成搖了搖腦袋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回了屋子裏。搞得甘寧和院中數人一頭霧水。
項成之所以沒有搭理在做的各位是因為項籍在他腦子裏說話了:“項成兄弟,你的勢有點奇怪啊。按道理說,你練霸王戟法,倘若能悟出勢,應該是和孤的勢差不多。可是,你這個勢卻和孤的勢截然不同。”
項成一頭紮進屋裏躺在榻上衝項籍問道:“羽哥,我的勢和你的有啥不同啊?我看興霸也沒看出來啊。”
“興霸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孤自幼學習霸王戟法,十一歲勢出。怎麽說呢,霸王戟法的勢是那種睥睨天下的勢。而你的勢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項籍思考一陣回答道。
“何為說不清道不明?好還是壞?”項成趕忙追問。
項籍傳來一陣無奈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就是孤也不知道啊。要說好壞,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說不了好壞,隻有適合和不適合。而你自己能悟出勢,自然是適合你的,也就是你所謂的好吧。”
項成覺得“勢”自然是有強弱之分,項成本想問的是這個,但是項籍貌似回答的卻和這個無關。無奈之下,項成也不再去想了。
躺在榻上的項成不多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體會到“勢”所以對身體的負荷比較大把。
不說已經熟睡的項成,在院中的張角卻是眼前一亮。
扶起甘寧問道:“興霸,這樣的戟法,及宇以前就會?”
“是啊,不然我為何跟隨於他。及宇的戟法出神入化,確是高我太多,興霸隻想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和及宇一較高下。”甘寧說到最後眼神中迸射出的是對項成的崇拜和對自己的狠厲。
張角並沒有問過項成的功夫到底有多好,隻是馬元義的一麵之詞。這半年雖然偶有觀摩但是張角的出的結論這項成僅僅隻是招式精妙而已。
在不和項成對壘的時候,甘寧也會抽空練練自己的“風林火山”四式刀法。好巧不巧的,卻被張角看了去。
故此張角一直覺得在項成一行人中功夫最好的乃是甘寧。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今天看到項成刺出的這暗含戟法的一棍外加甘寧喊的那句話,張角才趕忙問了問甘寧。
當得到項成原本就能使出這戟法的時候,張角知道自己小瞧項成了。
眾人各懷心事的回到家中。張角前思後想,趕忙給馬元義修書一封。
信中所書卻是不可言表。
太平教有自己專門的信息傳遞人,快馬加鞭的情況下,這信不出十天就能到馬元義手裏。
傳信之人也沒有讓張角失望,不過十二天,信就已經到了馬元義手裏。之所以用了十二天,是因為南方無好馬,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這個速度已經是極快的了。
項成一行人之所以走的比較慢,主要還是因為項成太顯眼。進不了大城,隻能在那山林小道中穿梭。
馬元義收到了信件,也是興奮異常,花了不到月餘的時間就組織好了荊揚一眾,太平道信徒準備遷移與大賢良師張角在鄴城相會。
馬元義籌備好了這一應事物,已是光和六年的秋天。臨行之前,馬元義抽空給項成寫了封信。
信中寫道:兄長思弟非常,此次鄴城相會定要於弟痛飲百杯。
又在信中說道:弟乃霸王之後,非常人也。萬望弟收起脾性,敬與良師。當天下太平之時,良師定助弟複興楚項一族。望弟竭心竭力輔佐良師。
寫完這信,馬元義將信封好交給一人代為傳送。
之後,馬元義就帶著這浩浩蕩蕩的數萬荊揚黃巾北上而去。
熹平年間,大約是公元一百七十二年到一百七十七年間,冀州巨鹿郡人張角以學習黃老道為名,創立太平道。隨著信徒日益增多,遍布全國八州。漢末賣官售爵民不聊生,張角私心膨脹,暗中籌備帶領太平道貧苦農民起兵反漢。
張角於巨鹿起家後遷住鄴城,再與信徒會於真定,取“大業可定”之意。
張角原定於光和七年三月五日起事,按幹支法本年為甲子年。
此年正順應太平道教口號。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史稱“黃巾起義”。
——
“報!唐周大哥,五百裏加急!”一個小廝手拿一個拇指粗的竹筒,飛奔進了一做不起眼的小府邸。
這府邸占地兩畝有餘,整個府邸紅木黑瓦是壁走遊龍。
一進門這大院寬敞,院中立一小亭。亭中放著一方石案,案上擺著一些時令瓜果。瓜果雖並非珍品,但是依舊能顯現出來所住之人的富貴。
院子裏種著幾顆老樹,這剛剛入秋,樹上的野子微微泛黃,卻隻有那麽幾片落了下來。順著落葉看去,院中的地麵也盡是由白色的鵝卵石鋪成。
院子四周被木製的長廊圍合,長廊再往外就是下人們住的廂房。
正對著大門,在那涼亭之後的就是中庭。中庭前後兩門,前門正對大院,後門卻是有一方小塘。塘忠遊魚歡快,其樂融融。
其實並非這府邸不起眼,而是放在這城中和鄰裏一經比較,這闊氣的宅院就顯得不是那麽起眼了。
這城,名叫“宜陽”。
坐落於大漢十三州的司州。司州又稱司隸校尉部。
西漢征和四年,也就是公元前八十九年。改司隸部為司隸校尉部,是司隸校尉的管轄地,司隸校尉也相當於一州的刺史,不過因為他所監察的是近畿各郡,所以在名義上、權力上都異於其他各州的刺史。
漢末,外戚何進欲誅宦官,以袁紹為司隸校尉,並授予他較大權力,後來袁紹果然盡滅宦官。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先說宜陽。
宜陽坐落在弘農郡,東漢首府洛陽緊南邊。
這裏可以說是達官貴人的後花園,那些貴人們私置的宅邸都在此城之中。
報信的人單膝跪在正廳門外,正廳裏坐著一麵容猥瑣,口上無須之人,不是那唐周又是何人。
唐周手裏拿著一個蘋果,要下一口吐出果皮,之後隨口問道:“有何急報?”
“馬元義私信一封,欲發至巨鹿。但卻不是大賢良師收取,我想起唐周大哥交代過的話,於是就把這信截了下來,先呈與您一觀。”那人趕忙從上手舉起那竹筒遞上前去。
唐周一愣,隨即接過竹筒,開了密封品讀起來。
讀完以後卻是氣的暴跳如雷,這大廳裏的東西讓突然砸了個十之八九。
地上跪著的那送信之人也是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好你個馬元義!好你個張角!我唐周盡心盡力為你們大業勞心勞力!你們居然聯合起來誆騙於我!我唐周與你們勢不兩立!”砸完了東西,唐周喘著粗氣,在那廳中大聲吼叫道。
不知道何事的人定會以為這唐周的“失心瘋”又犯了。
突然唐周一轉臉,看著那送信之人,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輕聲說道:“兄弟,你唐大哥待你何如?”
那人以備嚇得出神,這是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答道:“唐……唐周……大.……大哥待我自是……自是極好。”
“剛剛你唐大哥的話你可不能傳出去。聽見了嗎?”唐周眼睛一眯,再次說道。
那小夥也是機靈趕忙就答道:“唐周大哥你說什麽?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沒聽到。”
唐周似乎很滿意這小夥子的反應。
輕點著頭拍了拍雙手,一個下人就唯唯諾諾的走了上來。
“給我兄弟找些好的吃食,在拿一些金錢送與他。待他休息兩日再行上路。”唐周從那下人說道。
這下人帶著這傳信小夥正欲轉身行去,卻看唐周輕輕手掌比刀在脖子上一抹,動作做得非常隱蔽。那下人會意,輕輕點頭。
“謝謝唐周大哥,謝謝唐周大哥。”那小夥這個時候還連聲道謝,豈不是他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