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太平道教無善人
項成無奈啊,東漢末年可是個名人遍地走,猛將多如狗的年代。自己好巧不巧碰上一個還讓他給跑了。
莫非是自己霸氣不夠側漏?
再看這兩輛馬車,上邊隻有一些零散的貨物,金銀細軟卻是很多。項成在馬車上翻了翻,找到了幾件衣裳但是卻沒有合身的,而且自己也不會穿啊。無奈之下,項成隨手拿起幾件。又隨便收拾了一點黃白之物,搖了搖頭,繼續向著江陵走去。
“羽哥,這衣服咋穿?”
漢末的服飾雖與秦末稍有不同,但是變動並不大。項成想當然的就問起項籍衣服該如何穿戴。
項籍是誰?項籍乃是西楚霸王!穿衣服這種小事他怎麽可能會……一般都是別人服侍他更衣。不過項成要問他怎麽穿甲胄,那可能沒人比項籍更專業了。
項籍沒有答話,場麵一度很尷尬,不過項成也馬上反應過來。不得不說,萬惡的封建主義!
項成一邊走一邊自己研究衣服的穿戴方式。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現在的項成看起來像個粽子。不過,至少不再是先前那副“山賊”或者“君子坦蕩蕩”的模樣了。
“項成兄弟,你拿了這金銀和衣衫,可就坐實山賊的名號了。”項籍似乎對項成的做法略略的有些意見。
項籍對現在的身體不熟悉,這並不是項籍的身軀。不然項成敢這麽幹,估計項籍能氣到跳起來。
不過這具身軀比起西楚霸王也不遑多讓。
“羽哥,你不是打算讓我穿著這身狼皮回城裏吧?那味有點衝……”
比起腥臭的狼皮,項成還是更喜歡棉麻、絲綢一點。
這一來一回,天色已經不早了。項成到達城下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
江陵當時可是荊州要地,北麵就是荊州首府襄陽,襄陽和江陵就這樣隔江相望。再向北走就是新野,而向南可到達交州四郡零陵,長沙,桂陽,武陵。也就是劉備這輩子打的最輕鬆的四場仗的地方。向東即可到達柴桑,向西就是荊益交接的白帝。
項成難過啊……這麽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城牆渾厚,重兵把守。翻牆進城啥的項成是不想了,且不說這高五六丈的城牆如何攀登。就自己身上這套裝備,步子邁大一點都能扯到檔…翻牆還是算了吧。
城外向東,不到三裏地就有一個村落。這村子人還挺多。上百間房屋,沒啥規則的分布在這片土地上。房屋再往東走,便是一頃頃水田。
現在正值夏秋交際之時,此刻正是田家漢回村的時候。一個個漢子們扛著鋤頭,用袖口隨意地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也不管腿腳上的泥水,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
馬上就要秋收了。
村子雖小,但是人氣很足。
項成樂嗬嗬地大步上前攔下一名剛耕完田的男子:“老哥,這村上可有裁縫?”
被攔住的莊稼漢看著三四十歲,起初這個大汗攔住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再一看這人雖然長得魁梧但麵龐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再看項成身上這不倫不類的衣裳,加上項成的問話。這莊稼漢才反應過來。
這孩子許是衣裳不合身。
“我婆娘便能做些針線活,壯士你這是要做身衣裳?”莊稼漢問道。
“正是正是,不知大哥可否讓嫂子幫我做上一身?”項成趕忙回答,順手還遞出一塊剛剛從馬車上拿走的碎金。
那莊稼漢也樂了,領著項成就跑到自己家裏:“娃他娘,給這壯士改一下衣裳。”
項成現在光著膀子坐在孫狗剩家的小院裏,一邊乘涼一邊等衣裳。孫狗剩就是剛剛莊稼漢的名字了。
做身衣裳也用不了多大功夫,再加上使用項成身上的這些個“零碎掛件”來改,自然是異常迅速。個把時辰之後項成的衣服就完工了。
“項壯士,您的衣裳。”狗剩把衣服遞給項成,順手幫他穿好,不大不小剛剛合身。
“額……項壯士,有句話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狗剩幫項成穿好衣服以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孫老哥有話就說。”項成穿著新衣裳、新褲子,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說道。
這衣服改的還真不賴,除了顏色難看點以外,至少不會把一些不可描述的位置勒得生疼。
“您出門在外,可在別逢人就說你是項籍後人了……”孫狗剩小心翼翼的說道。
畢竟剛剛項成可是自信滿滿的向自己介紹了一下他的身世。
“姓項的都不是啥好人。這…這是官家說的,不是我說的。我覺得項兄弟你挺好…挺好的。”狗剩接著說道,看著項成逐漸難看的臉色趕忙改口。
狗剩雖是個莊稼漢,但也知道高祖和楚王當年爭天下的事。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項成,畢竟項成看著也就和他兒子一般年歲。
項成臉色難看並不是因為狗剩的說辭,而是他覺得自己被項籍坑了。而且自己也不是個蠢人啊,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多謝老哥提醒。”項成趕忙衝狗剩抱了抱拳。
頭疼啊…
因為項籍的聲音又在腦子裏炸開了。
“劉季小兒!欺人太甚!”
“劉季匹夫!孤要掘你祖墳!”
項成難過啊……咋就沒有個屏蔽喊話的按鈕呢……
天色慢慢地深了起來,狗剩家就兩間小屋一個小院。項成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裏叨擾主家,畢竟這兩間小屋裏可是擠著七口人。
村裏的的住民或從田間或從路上陸陸續續的回了村子。
項成站在村口,想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人家能暫宿一晚。
這個時候不知道該稱讚項成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在村口站了沒一會就真的讓項成遇見一位熟人。
這熟人不是別人,就是今天賣胡餅的那位老伯。
老伯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年輕人,現在這十幾號人和項成遙遙相望著。
“小賊!當真是有朋自遠方來啊!”老伯愣了片刻之後,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別說這老伯還挺有文化。
項成撓了撓腦袋,咧著嘴笑道:“還真是巧了,老伯你住這兒啊?”
“你這小賊莫要和我套近乎,將我旗子還來。”
畢竟拿人的手短,項成趕緊在身上摸了摸,結果發現那旗子好像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去了…
“嘿…嘿嘿,老伯你的旗子,我不小心弄丟了。”
世界這麽大,項成真沒想到會有這麽巧的事情。早上剛搶了別人的旗子,傍晚就能又遇到了。再看這賣胡餅的老伯,氣勢洶洶的看著自己,項成不由地心裏一慌。
項成畢竟是個現代人,雖然穿越了兩次,但是到現在為止滿打滿算一天時間都沒有。雖然這不到一天的時間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比如,尊老愛幼。
這老伯發須皆白,按現代人的眼光來看,至少七八十歲。但是,這是因為漢末當時平均壽命的原因,這老伯實際最多也就不過四五十歲。
“項成兄弟,小心!”項籍的聲音在項成腦中想起。
項成完全反應不過來,畢竟項成哪裏經曆過這些事情,自打出娘胎二十來年,項成連架都沒打過。
項成沒動,一個木棒就砸到了項成頭頂。木棒約有一丈長,碗口粗細,看起來應該是給這些泥土房子做大梁所用。
“哢嚓”一聲擊在項成頭頂的木棒就攔腰折斷了。可見那揮舞木棒之人用了多大力氣。
一抹鮮血順著頭頂緩緩流下,項成卻仿佛沒有知覺:“老伯,這樣可能消氣?”說著項成咧嘴一笑,這笑容在對麵的十幾號人眼中猶如魔鬼。
這十幾號青壯齊齊後退一步,那老伯趕忙開口說道:“你……你.……你,你給我等著!”說完扭頭帶著眾人就要走。
項成撓了撓頭,這個年代的人真的都有點莫名其妙。
頭咋這麽癢,還有點刺疼。
攤開手掌一看,一手血……
“臥槽!你們真特麽的狠!”項成大叫一聲,甩開步子就追了上去。
老伯一眾聽見叫聲扭頭一看,這畫麵終身難忘!
項成就好像一個發怒的野豬一般,雙腳踏在地上濺起的塵土有一人高。滿臉的鮮血在臉上勾勒出一個可怕的輪廓,怒瞪的雙眼充滿著怒火。
“啊!殺人啦!”“殺人啦!”年輕人的腿腳還是快,叫喊著就四散跑開。
那老伯被嚇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你別過來!我可以太平道渠帥馬元義的親戚!”
項成管你是誰的親戚,你就是天王的親戚都不行。一言不合把人頭都給打破了,你以為我項成是好欺負的?
額.……項成確實有點好欺負,跑的太快,身體素質太強。項成一個刹不住車,就被摔倒在地的老伯拌了一跤,摔了一個狗吃屎。
“.……”項籍無奈的情緒彌漫在兩人的腦海中。
項成也覺得挺丟人的,趕忙爬了起來:“你這老兒,為何使人打我!?”
喊了幾聲,也不見老伯反應。這老伯卻是被剛剛項成那一腳給踢暈了過去。項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探了探鼻息,還好還好,人還活著。
“這咋東漢末年就開始流行‘碰瓷’了?”項成一把架起這老伯,向村內走去。
“‘碰瓷’是何物?”好奇寶寶項籍再次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