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懷疑身份
「花雲裳?你是花大將軍府的小姐?」白綰妝敏銳的抓住著三個字,錯愕是看著花雲裳,心卻是慢慢跌落谷底,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善了。
「這不是花將軍府的二小姐嗎?聽說這二小姐蠻不講理、囂張跋扈,這下有得這位小姐好受了。」
「可不是嘛,前兩天在西市那邊,就因為有個小乞兒弄髒了她的衣裙,花二小姐就硬生生把她打死了,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誰讓人家後面既有一個手掌五十萬兵權的將軍爹,還有一個太子側妃姐姐,她不狂誰狂?」
「……」
此時圍觀的人也陸陸續續認出了花雲裳,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白綰妝。
一旁的花雲裳聽見百姓這麼議論她,不辱反榮,又見白綰妝臉色難看,便神氣十足的揚起下巴:「沒錯!本小姐就是將軍府的小姐!」
花雲裳承認,再聽周圍人的談論,白綰妝和白沂郗對視一眼,二人僅存的一點希望都被打破。
抿著下唇,白綰妝壓制生氣,笑著對花雲裳說:「適才是綰妝衝突了花二小姐,還請花二小姐大人大量。」
白綰妝的服軟讓花雲裳更為得意,雙手抱胸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她,然後托著下巴果斷的說:「放過你沒問題。」
「真的?」白綰妝眼前一亮,只要花雲裳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就好,可還不等她高興,花雲裳接著說:「可以放過你,但是你這雙眼睛本小姐不喜歡,你把它挖下來,你們倆個都可以離開,若不然……哼哼。」
「不行!」首先反對的是白沂郗,此時的他氣紅著一張臉,怒瞪著花雲裳。
白綰妝有一雙剪水秋瞳,晶瑩剔透、水靈清澈,好像可以裝得下一片星辰,眨眼之間都是顧盼生輝。
「想要我的眼睛,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郗弟,我們走!」白綰妝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冷,拉著白沂郗就要離開。她忍讓是因為考慮到丞相府,可如果對方欺人太甚,她也不介意用身份打壓她的囂張氣焰!
「給本小姐攔住她們!」花雲裳手一揮,後面的十來個侍衛便把白綰妝與白沂郗團團圍住。
冷笑一聲,花雲裳不屑的說:「捨不得的眼睛是吧?那可由不得你,來人,給我動手!」
一聲令下,有兩個侍衛上前,扣押住白綰妝的手臂。
「吁~」不遠處,一輛馬車停下,齊悟浩掀開車簾,對裡面的楚承安說道:「前面被人流堵住了,馬車走不了。」齊悟浩抓抓腦袋,有點想不通平時這個時候並不擁堵的街道,現在怎麼就有這麼多人。
「馬車也坐累了,就步行罷。」閉著眼睛假寐思索著民間尋醫一事的楚承安慵懶的睜開眼,起身下了馬車,讓車夫等會兒自己回來。
楚承安與齊悟浩都不是愛看熱鬧的人,想直接穿過人群離開。孰料用餘光不小心掃到裡面的當事人,齊悟浩疑惑的說:「咦,那不是丞相府的小小姐與小少爺嗎?」
聽到丞相府三個字,楚承安不快不慢的腳步一頓,齊悟浩也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後背。
「嘶~」齊悟浩倒嘶一口氣,疼得齜牙咧嘴的摸著鼻樑骨埋怨:「楚承安你能不能好好走路,突然停下來會出人命的知道嗎?疼死我了。」
不理會齊悟浩的抱怨,楚承安微蹙著眉,看一眼被反押著的白綰妝與白沂郗問道:「你說這兩個人是丞相府的?」
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啊,丞相府的小小姐白綰妝與小少爺白沂郗。」
認識有難的白綰妝與白沂郗,是因為楚承安懷疑老丞相,也不明白他的行為,便讓齊悟浩去調查白家,自然認識她們。
微微眯著眼,楚承安看著人群中的人,只見一個侍衛拿著一把匕首過來,遞給花雲裳。
花雲裳搖晃著手裡的匕首,笑得詭異陰森的說:「本小姐想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你的眼睛亦如此。」
湊近白綰妝,用匕首在她的慘白的臉上比劃著:「你說說你,沒事長這麼好看的眼睛做什麼?本小姐是先挖左邊的好呢,還是先挖右邊的好?」
感受著臉上傳來冰冷的涼意,白綰妝心跳到嗓子眼上,使勁的掙扎著說:「花雲裳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把我們姐弟放了,不然等我祖父來了,你們花家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吃不了兜著走?」花雲裳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很顯然沒有把白綰妝的話放在心上,用匕首得意的拍著她的臉:「你祖父算什麼東西?難道他還能和我花家比不成?別忘了,本小姐後面是將軍府,姐姐花風華是太子側妃!」
「啊呸!我告訴你這個毒婦,要是你敢動綰妝姐姐一根汗毛,丞相府所有人都不會發給你!」白沂郗猩紅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花雲裳手裡的匕首,深怕她一個用力,真的剜去白綰妝的眼睛。
「什麼?這兩位小姐少爺是丞相府的人?」
「不會吧?聽說丞相府的嫡孫小姐、嫡孫少爺不是去閔行山太悟大師那裡學師,還要三個月才肆業嗎?怎麼可能現在都回來了。」
「……」圍觀的百姓再次騷動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著。
「丞相府?」花雲裳的動作停下,思索半刻后皺著眉放下匕首。
可就在白綰妝與白沂郗以為她相信並且顧忌她們身份放了她們時,花雲裳突然抓住白綰妝的頭髮往後面一扯:「真以為我花雲裳是傻子?白家的小姐少爺出門能沒有一個小廝丫鬟跟著?更何況你們沒有聽見嗎?丞相府的小小姐與小少爺還在閔行山呢!」
一開始聽說是丞相府,花雲裳的確有些猶豫,可再仔細看看,二人孤身,沒有帶丫鬟小廝,哪裡是丞相府這樣大家族出來的嫡子!
「呵呵,信不信由你,若你今天敢對我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祖父肯定饒不了你花家!」頭皮被扯得生疼,但白綰妝還是倔強的瞪著花雲裳,語氣艱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