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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自甘墮落

  「二皇子,請吧。」杜氏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面,落星才作出「請」的姿勢。


  撇撇嘴,齊悟浩也起身,抬腿就往外面走去,好奇的湊近落星問:「小丫鬟,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母后非要不查下去?」


  在齊悟浩看來,落星與杜氏關係非同小可,肯定知道一些內幕。而落星卻不答他的話,她爺很奇怪的好嗎?


  「閉嘴!再問就自己問皇後去!」落星見齊悟浩還不死心,想繼續再問,為了避免這隻蚊子嗡嗡叫個不停,落星瞅了他一眼威脅道。


  鳳棲宮裡,杜氏坐在梳妝台前,從匣子里拿出一塊光滑的玉佩,輕輕的撫摸著,如同撫摸舊人的臉龐。


  「翎兒,你可曾怨過母后,怨母後放任那兇手逍遙法外?可是母后真的沒有辦法啊翎兒。」杜氏的淚打在玉上,泣不成聲的她最後將玉放在胸前,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她想念的人抱著。


  送完齊悟浩回來的落星,見杜氏這個樣子,泛起心疼,但也只是悄悄的在背後看著,她知道,現在的杜氏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需要一個人的發泄。


  據落星所知,這還是第一次杜氏在大皇子葬后的第一次放聲哭泣,以前就算以淚洗面,那也只是無聲的,看來這次楚承安讓齊悟浩代傳的話說到她的內心深處了。


  過了很久,月上柳梢頭,杜氏擦去臉上的淚水,不回頭的喊了一聲:「落星。」


  「皇後娘娘。」落星聽到聲音,拉回思緒,便大步上前來。


  「落星,你覺得楚承安會知道些什麼?」杜氏目光灼灼的看著落星,拉著她的手,一臉的期待。


  楚承安說的,大皇子的死沒有那麼簡單,讓她不要有什麼忌憚。對杜氏而言,齊悟翎的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楚承安知道她自然也知道,但是後面的那句,讓她不要有什麼忌憚。


  杜氏也清楚,這不會是楚承安為了讓自己幫助他編織的謊言,這樣的事對於他那樣都人來說是不屑的。所以,楚承安除了清楚她清楚的,一定還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


  落星輕輕的拍著杜氏的後背,安撫她說:「皇後娘娘現在也別多想,那楚世子能力非同常人,說不定他很有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是告訴我等的時候。」


  落星也很想真的,這楚承安到底知道什麼,但見今天齊悟浩的樣子,這些事還不是告訴她們的時候,所以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消息便可。


  直到半夜,落星才將杜氏哄睡著,看著睡夢中的杜氏依舊微蹙著眉頭,落星就一陣的心疼,明明這麼好的一個人,非要讓她受這麼大的折磨。


  第二天,吃了早膳,杜氏便讓落星捎上《佛經》,朝著清月苑走去。


  推開偏舊的大門,看著躺在地上醉醺醺的人,杜氏給落星一個眼神,落星便點點頭,去到不遠處的井裡打了一桶水,「嘩」的一下全朝著地上的人倒去。


  「放肆,是誰?」受到冷水的衝擊,剛剛半刻種前還在地上躺屍的人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酒也醒了大半。


  看著這樣的齊悟恆,鬍子拉碴,一身袍子骯髒不已,渾渾噩噩的樣子,隔著老遠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杜氏就微皺著眉頭,她是知道齊悟恆萎靡不振,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頹廢,如同行屍走肉般。


  「是本宮。」雖然齊悟恆身上的味道讓杜氏有作嘔的感覺,但她依舊走上前去,離得他更近一些。


  剛醒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齊悟恆,看清是杜氏等人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轉過身,歪歪扭扭的欲回屋子。


  落星見齊悟恆這樣的態度,撰緊拳頭正想上前去揍到他的時候,被杜氏拉著了手,朝著她搖搖頭,便跟著齊悟恆走進了裡面。


  「有什麼事嗎?」齊悟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后才感覺被烈酒刺激的嗓子好了一些。


  劉貴妃翻案后,雖然她被齊皇貶了封號,但是他也沒有氣餒,總覺得齊皇以前那麼的寵愛他和母妃,這一切都還會和以前一樣。


  孰料沒有幾天,被驅來清月苑的母妃覺得,齊皇並不相信自己,也明知道她是一個高傲不服輸的人,還將她趕來這裡,這讓她日後在後宮怎麼立足?於是大受打擊的她便在寢宮裡自縊。


  沒有齊皇對母妃的寵愛,劉家也沒有什麼動靜,現在他這個皇子就形同虛設一般,這後宮的大小主子都看不慣他,於是他整日整夜的買醉,就是為了麻痹自己。


  他以為他會恨杜氏,畢竟是她將他害到這個地步,讓他什麼都沒有了,那個位置更不可能肖想。可是今天看見杜氏他才發現,哪裡來的那麼多恨,一直愛他的母妃也沒有了,齊皇也心狠的連看他一眼都嫌浪費時間。


  杜氏把《佛經》放在桌子上,看著灰塵僕僕的屋子,還真的是樹倒猢猻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想著以前劉貴妃冠寵六宮的時候,誰不是把這母子捧著供著,這劉貴妃才走了不久,她的兒子就活得這麼的醉生夢死,不知道九泉下的她知道后又會是怎樣的想法。


  「如果你只是來看我們母子的笑話,那看也看了,請便吧!我這裡不方便招待你們。」齊悟恆自嘲的笑著,拿起桌子上的酒又欲開始喝。


  「你就如此自甘墮落?」杜氏見這樣的齊悟恆,心裡還是十分暢快,她沒有忘記當初齊悟翎死的時候,十五歲的齊悟恆在靈堂上小聲嘟囔的一句話:「死了也好,少了一位競爭對手。」


  這句話幾年來都反反覆復的縈繞在她的耳邊,每次想起她也只能苦笑,是啊,在這後宮如此的腌臢之地,哪裡來「情」字一說。


  可是暢快之餘,杜氏還多了一分的心疼,這樣的齊悟恆與那時日日拿著齊悟翎玉佩發獃的自己是多麼的像,一樣的生無可生,戀無可戀。


  齊悟恆倒酒的動作一頓,眼睛里閃過不服與怨恨,嘴角勾起諷刺的冷笑:「不然還能如何。」


  一碗酒再次飲盡,因為飲酒過度的原因,齊悟恆的嗓子已經被烈酒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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