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生懷疑
憐影心生感動,今天鬱悶至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伸了個懶腰看向綠意與紅燭說:「好了好了,別生氣,我這不沒事嗎?快給我說說,這幾天府里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存香苑裡,王燕下令沒有她的命令不准她與納蘭蕪霜出院子,所以憐影雖然從丫鬟小廝那裡偶爾聽聞什麼,也不是太清楚情況。
綠意點點頭說:「回小姐,這幾日府里倒是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因為大夫人的事,老祖宗將掌家權徹底的交給了三夫人。」
看來還是她小看了這個三夫人,也會懂得趁熱打鐵在這個時候將掌家權全部掌控在她的手裡,那受益匪淺的便是齊悟思了,他還是如同前世那般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憐影扶著額頭,咬著下唇。
「哦對了,小姐,那天你離開了以後就有一隻青碧色的鳥兒送來一封信。」紅燭與綠意見憐影沒有說話,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紅燭忽然想到什麼,從憐影的化妝匣里拿出一封信。
青碧色的鳥?
應該是碧鳥。
憐影從紅燭手中接過信封,拆開看,就寥寥數語:「憐影,欲離開幾日,照顧好自己,念。」
難怪她說這幾日楚承安都未來找她,那他去哪裡了?
「對了,這幾日宮裡可傳出什麼?」
向來喜愛八卦的紅燭聽憐影這麼一問眼睛噌的亮了起來,興緻勃勃的說:「要說這幾日發生最大的事,那便是宮裡的了。聽說宮宴上刺殺的事,是劉貴妃的貼身丫鬟勾結前朝餘孽意圖謀朝篡位,而劉貴妃也被澄清后,齊皇以識人不清險些釀成大禍的罪名削了她的貴妃封號,降為嬪,搬入清月苑,沒有兩日便自縊而亡了。」
憐影點點頭,若有所思,劉貴妃翻案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沒想到劉貴妃居然會想不開自縊,可能是因為對齊皇失望透頂吧!一代後宮寵妃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王府。
「怎麼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王家老祖宗痛心疾首的看著躺在床上臀部一片血肉模糊的王燕,從小她就極疼這個女兒,嫁去魯國公府更是讓她這個母親臉上有光,誰知道二十年都過去了,現在居然因為心狠手辣容不下庶女被遣送回來。
這,這簡直就是丟盡臉面啊!
「嗚嗚嗚,祖母對不起,都是明珠沒有照顧好母親,被別人算計了去,害得母親落了這般田地。」納蘭明珠垂首站在一旁低聲哭泣,言語之間卻是不斷挑起王家老祖宗對憐影的厭惡與恨意。
「那納蘭憐影又是何人?怎生平時未曾聽說過,小小年紀如此毒辣!」畢竟是從自己的肚子里出來的,王家老祖宗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嗎?定是自家女兒看不慣那庶女便想設計陷害熟料被人反將了一軍,別人毫髮無損,她自個兒落得五十杖責的結果。
雖然明白是王燕的錯,但是王家老祖宗對憐影已經是惦記上,作為庶女就得有庶女的樣子,這般設計嫡母就應當有罪。
一提前憐影,納蘭明珠就一臉陰狠咬牙切齒的說:「她便是前次宮宴上設計孫女跳涼州舞齊皇大怒、因著一支劍舞光芒萬丈、後有勇敢救駕的那個女子!」
王家老祖宗這才想起宮宴過後偶爾聽起的女子,都說她舞姿動人驚才絕艷,難怪做事這般狠絕,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心思,難怪燕兒會遭她設計!
「明珠,燕兒。」裴金燕匆匆趕進來,她早上出府去採購,剛回到府里就聽說王燕與納蘭明珠被魯國公府遣送回府的消息,具體情況她不甚了解,但還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納蘭明珠一見裴金燕,一算哭得通紅的眼睛恨恨的看著她,站在王燕的床前甚開雙手不準裴金燕見人。
「明珠,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呢?快讓讓我看看你母親怎麼樣了。」裴金燕不悅的看著納蘭明珠,著急的說著,王家老祖宗也只顧看著王燕心疼的流淚哪裡管這二人的摩擦。
納蘭明珠充滿敵意的對著裴金燕,怒不可揭的說:「大舅母,別告訴明珠,母親和明珠落得這般結果沒有大舅母你的功勞!」
回王府的路上納蘭明珠仔細的想了想,她與母親計算得如此周密的計劃,不可能被納蘭憐影知曉,就算是她聰明透頂能猜得大概,但是帶有王家藥鋪標識的青花瓷瓶怎麼會出現她的手中?
那個青花瓷瓶不是她與母親的,那就只能是納蘭憐影從別處弄來的,就算這兩樣是巧合,但買通太醫呢?不可能都是巧合,所有的巧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別有用心。
既能知曉計劃,又能隨便弄來青花瓷瓶、還能買通太醫的,除了她這位大舅母那可就在沒有誰有這麼個本事了。
王家老祖宗聞言,兩眼犀利的射向裴金燕,難以置信的問:「大房媳婦兒,你告訴我,明珠說的是不是真的!」
裴金燕心裡給,但面色不改,反而一臉委屈的看著納蘭明珠,悲切的說:「明珠,你怎麼可以懷疑大舅母呢?當初小姑她說要以身冒險,我多次勸她也無用,你可也在場的啊!今日你卻這般污衊大舅母,陷大舅母與不義之地,可是要寒了大舅母的心啊!」
裴金燕說得情真意切,每一句話都在控訴納蘭明珠,是她們母女二人當初不停她的勸現在淪落遣送回外家這般地步還來污衊她,可謂是字字珠璣。
納蘭明珠聽了后臉色一紅,想到當初她與母親過來和大舅母商量計劃時,大舅母的確苦苦勸過她們,想到這裡,納蘭明珠就有點鬆動,難倒真的是她錯過了裴金燕?王家老祖宗也微蹙眉頭。
「再者說,燕兒是我的小姑子,明珠你是我的侄女,那納蘭憐影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犯得著去幫別人算計陷害自己的侄女與小姑子,做這沒有倫理道德的人嗎?」
裴金燕見納蘭明珠臉色沒有剛才那般堅決似有鬆動,便趁熱打鐵繼續說,說得句句情理之中也徹底打消了納蘭明珠的疑惑。
納蘭明珠放下手,歉意的看著裴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