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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替罪羔羊

  刺客的幕後主使被控訴為是劉貴妃……難道是因為這個老祖宗昨天才刻意提及刺客之事?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幾乎可以肯定綠腰背後的人就是劉家的人,而且老祖宗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任由她保了納蘭明珠而暫時按兵不動,因為納蘭家目前和劉家精誠合作的關係還不能被破壞。


  老祖宗話語里那一絲淡然的威脅應該也是因為知道了劉貴妃很有可能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垮台而對綠腰的提醒,一旦劉貴妃垮台劉家失了支撐,納蘭家會毫不留情翻臉不認人的立馬轉向尋找下一個最有可能當選儲君的皇子而放棄齊悟恆,那個時候綠腰也就不過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賤婢罷了。


  憐影記得當時綠腰說的是此事皇家自有論斷,聽上去仍舊是一句底氣十足的話,憐影抬手放上霽月,心中又蔓延出一股屬於霽月的獨特氣息,猜測道,「所以承安你那個時候要帶我去太醫院包紮,也是因為知道劉貴妃會被認定是真兇而逃避皇上的問話?此事應該還沒有落下最後一音吧?」


  「確實沒有,皇上給了二皇子等三天時間要他們查明真相,否則就將劉貴妃按律處置。」楚承安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中,棋子相撞發出一聲頗為悅耳的清鳴。他微微湊近憐影,抬手遮擋了怕被泄露的聲音,輕言輕語,「而我帶你去找御醫,卻是真的擔心你的傷口。」


  這兩人竟然又公然在自己面前調情,看著憐影有些控制不住輕微泛紅的臉齊悟浩內心有些抓狂,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又連拍了兩下桌面,震得棋子都有些顫動,賭氣道,「我說你這棋還下不下了,不下本皇子可走了!」


  「別啊七皇子,我跟你下。」憐影忍俊不禁,想到以前某次齊悟浩也是被兩人氣的要走,趕忙利落的抄起一顆黑子,沉吟了一會兒就落了地方。


  看著明明已經被楚承安下死了的一盤棋又活生生因為憐影這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步重新出現了轉機,在故作生氣的同時齊悟浩也不得不對憐影更加讚歎。


  他掃視棋局,也失了下棋的興趣,索性把棋子一扔,「不下了不下了,你們老是兩個人欺負我一個,仗著人多還是怎麼的。」一邊說著一邊又抬了腳重重踩在凳子上,他這樣子不像個皇子,倒更像個紈絝風流的惡人。


  而每到這個時候,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楚承安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卻是岔開了話題,問道,「三日之期,你怎麼看?」


  「這次我們的計謀天衣無縫,他們不可能找得到證據。」齊悟浩抓起一把棋子,跟著腳一蹬凳子拉遠了和桌子的距離,又一顆顆把棋子丟果子似的扔回了棋盒,語氣里的自信和滿意可見一斑。


  這次的計謀的確稱得上是不可能有遺漏,畢竟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而且事後定然也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除非出了內鬼,否則是不可能又任何證據會指到他們頭上來,可他們一開始就是打算陷害劉貴妃,所有的證據肯定都是指向劉貴妃的致命證據,三天之內要想翻案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伴著一聲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憐影若有所思的捏了下巴,緩緩道,「如果是我的話,就算不能翻案,要挺過這一劫,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替罪羊。」


  一句話彷彿醍醐灌頂,齊悟浩正要扔出最後一顆棋子的手倏忽停在半空中,白色的棋子因為用力不足直直砸在了地上,楚承安的笑也是定在了臉上,看來他們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劉貴妃不是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人,這麼多年的宮牆之內的爭鬥她都走過來了,這一次她更是沒理由不堅持,而且從齊皇說出給三天查案時間的時候,他們的計劃就已經失敗了,所謂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缺,不過都是他們計劃的擬定者自己以為的而已。


  時間,對於查案來說可能十分困難,可對於劉貴妃那樣一個不想放棄的人來說,偽造一個真兇,卻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怎麼會?刺客身上有我們事先設計好的蘭花錦帕,就算是要偽造真兇,她怎麼推翻這一點?」齊悟浩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覺得劉貴妃這次想要翻身實在是難於平常。


  「你忘了,我們之中還有一個素來喜歡與花草樹木打交道的人。」楚承安眉頭皺了皺,看來他們這三天也閑不下來了。


  「你是說宛貴人?可宛貴人喜歡的是海棠花,就算要魚目混珠,海棠和蘭花差別也太大了點吧?」齊悟浩無需費力就能想到楚承安說的是誰,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說,海棠和蘭花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那天的錦帕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劉貴妃不會用這種沒腦子的辦法的。


  劉貴妃寵冠後宮的事憐影也知道一些,憐影緊握了霽月,再次提醒道,「你們別忘了,要怎麼處置貴妃娘娘最後的決定權都在皇上手中,無論是海棠還是蘭花,皇上說它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是嗎?」


  憐影的一絲再清楚不過,如果劉貴妃真的有意嫁禍給喜愛海棠花的宛貴人,那麼在經過三天的冷靜思考之後,齊皇會選擇誰不言而喻,劉貴妃與劉家和朝中一些大臣牽一髮而動全身,宛貴人背景不怎麼樣,如果能大事化小,那麼對於齊皇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果,而且想來齊皇多年對劉貴妃的了解,也大抵是知道劉貴妃到底會不會做刺殺皇帝這種事的,所以若是犧牲宛貴人,不過是棄卒保車。


  「況且區別並不在於海棠或是蘭花,只要找到相同的織錦布再造一塊一樣的錦帕放於宛貴人住處,劉貴妃的嫌疑自然被洗刷的一乾二淨。」眼神更加深邃的楚承安又給出了一種可能的嫁禍方式,這次的宮宴雙方交手看來都不夠十分的嚴謹,而杜氏這邊最大的問題就是用人之時宜精不宜多,杜氏這邊人有點多了……楚承安轉了轉眼珠,若有所思。


  齊悟浩撿起掉落的白子,似乎一切都得再次重新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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