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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次交好

  一邊這麼想著,目光又不由自主的重新看向了百無聊賴的齊悟道。


  等等——坐牢?憐影腦子裡如醍醐灌頂,突然想到了覺得齊悟道熟悉的原因,楚承安坐牢的時候,她去探監不就遇到了一個黑袍加身的怪人嗎?

  那人當日並不願意讓楚承安聽到自己的聲音,所以好幾次都沒有開口。另外從武器來看又是宮裡的人,直到最後不得不跟憐影透露了嗓音,以為在那樣的場景下必然不會惹人注意,沒想到憐影卻記下來了。


  況且……從身形來看,這些齊悟道都足夠符合。


  察覺到憐影看自己的眼色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齊悟道自然聯想到可能是自己去監獄的事被憐影忽的想起來了也不一定,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而沒有絲毫想要提防的意思。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木笛上的石頭,繼續與憐影對視,眼神里多了一絲得意,就像是被發現也為之奈何一樣。


  嗯哼,這倒是很有意思,這個八皇子和其他的皇子都不一樣,不會一想到自己的利益就自亂了陣腳。


  據憐影所知,傳聞中的八皇子痴迷於享樂,終日在宮外與一些江湖朋友飲酒作樂享受人生,醉心於山水之間,沉浮於隱逸之事。不過現在看來,憐影倒是覺得八皇子是這些人裡面數一數二的聰明。


  本就奉行明哲保身,上一世與憐影也沒有過多交集,只知道是齊悟思做了皇帝以後下場最好的一個皇子,可能跟他不爭什麼的性格和自保的謀略有關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也與憐影摻和在一起了,也許是出了什麼他不得不插手的事,而如果他也要參與皇位競爭的話,無疑會成為一個好手,憐影莫名的有些看好他。


  不過這都不能成為憐影幫助他的理由,因為她心裡已經有更重要的人了。


  目光隨心的移向楚承安和齊悟浩,憐影不禁感嘆,上一世她真的是錯過太多了。


  至於剛剛在宮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只能明天再找楚承安說了,宮宴結束之後,憐影必須得趕回去看看納蘭家相親相愛的好戲,說不定還能添油加醋撈到不少好處,不知道禁足中把希望都放在納蘭明珠身上的王燕知道了這件事會有怎麼樣有趣的反應。


  憐影心裡突然蔓延出一股涼意,這樣等著看好戲,一心算計,好像自己已經變得和那些自己討厭的人一樣了。她抬起被精心包紮過的手,血色在眼前暈開,好像是復仇逃不開的顏色。


  似乎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宮宴其實還沒有進行完所有的流程,就被心煩的齊皇給畫上了終止符,加上杜氏等人也沒有異議,所以眾人趁早用完晚飯也就紛紛行禮告辭。


  所有人臉上的情緒都不敢多往外漏一丁點兒,彷彿生怕犯什麼大錯一樣。


  「二小姐確實睿智,倒是我婦人之愚,小看你了,之前的事……」


  天色還不算太晚,陳蓉不著痕迹的退到憐影身邊,開口之時語氣里卻是有些刻意的討好。


  今日在宮宴之上憐影出盡了風頭,而眼下納蘭家的大權陳蓉才剛剛握在手裡,在老祖宗面前也不一定誰說的話分量更重,所以對於陳蓉的態度,憐影並不覺得奇怪,只是不知道陳蓉為什麼這時候來強調一句兩人的同盟關係,難道是刺客的事被她看出端倪來了?

  沒道理啊,如果是的話,她現在的態度應該是略帶威脅,而不會一味的誇憐影。


  不願再提及之前的事,憐影也沒空多猜陳蓉的心思,下意識的又往納蘭蕪霜那邊靠了靠,眼神里的笑意有看的出的虛偽,「三嬸客氣了,以前的事咱們已經一筆勾銷,日後憐影還有很多地方要請三嬸多加照顧。」


  「有什麼客套話,回家再說吧。」


  納蘭蕪霜瞥了一眼陳蓉,她的直覺里並不覺得陳蓉是個什麼會為了他人著想的人,也不覺得陳蓉會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突然奉承憐影,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來比納蘭蕪霜想的要複雜的多。


  納蘭蕪霜眯了眯眼,也拉近了一步和憐影的距離,和憐影合作本來也是因為雙方有共同的利益,至於憐影這個心思很重的人,她本來就不會太過相信,也不會完全依靠憐影,殺妹之仇還是要靠自己親力親為才能報的。


  沒想到死了親妹之後跟著蕪霜膽子也大了起來,陳蓉心裡愣了一下,不明顯的瞥了一眼本來明面上幾乎從來不插手府中事務背地裡卻比納蘭蕪雪要聰明的多的納蘭蕪霜,話全都被自己吞了回去。至少憐影已經表明了她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是依舊存在的,她現在握有大權,想也知道憐影不會輕易把自己扔掉的,而同樣的,她需要憐影的地方也還有很多。


  直了直身子,陳蓉投去一個長輩式標準的微笑,繼續往前走了,不再與兩個晚輩牽扯在一起。


  「影兒!」那聲音里的活力讓憐影臉上的陰鬱也一掃而光,憐影聽了步子,等身後小跑的李月茹追上自己。


  納蘭蕪霜低了眼眸,卻在陰影里勾了嘴角,自顧自的走了開來,也不願成為這對相交甚篤的姐妹談話間的障礙。


  「怎麼了月茹?這麼著急忙慌的。」憐影順勢挽過李月茹的手臂,見到李月茹憐影才能放心的放下所有的偽裝,即使她是魔鬼,她也相信李月茹會站在她的身後。


  李月茹一臉擔憂,臉上還有喝酒沒褪下去的紅色,總算是找回了那個以前粗枝大葉的模樣,她小心的查看憐影手上的傷口,「你沒事嗎,一定很疼吧,我剛在你身邊看你流了不少血,太醫怎麼說?」


  「我當然沒事,只是皮外傷,過兩天就能好了,倒是你,從宮宴開始就悶悶不樂,我真的擔心死了。」李月茹坐的離自己又遠,憐影也安慰不到,只能看著她頹唐,喝悶酒,煎熬程度不亞於和納蘭克冷戰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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