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洗府邸
「世子妃?楚世子這個空手套世子妃的話,在下聽不太懂。」齊悟道依舊保持冷靜,雖然心裡對楚承安稱呼憐影為世子妃暗自不爽,但還是沒有其他的動作。
楚承安怎麼會來?他與憐影究竟是多親近的關係?憐影喊他名字的時候,冷冽全都蕩然無存,難道納蘭家早早與楚國勾結?所以他才沒有用武之地?
「你扣押納蘭府的二小姐,難道不計後果?」楚承安劍刃一轉,寒光直直刺了齊悟思的眼,他步步逼近,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為了納蘭府的二小姐,私闖我的府邸,難道也不計後果?」沒錯,憐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正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關係到背後的國公府,無論是四皇子齊悟思與她有過度親密的來往還是楚國世子楚承安與她有過度親密的來往,一旦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都會成為致命的把柄,甚至可能會牽連到憐影。
「我說過了,她是我的世子妃。」看來兩人是談不攏了,楚承安揮劍朝齊悟思攻來。
齊悟思閃身一躲,快速移動到書案旁,取了架上的寶劍,在楚承安要托起憐影之時重新攻來。
楚承安靈敏閃躲,用長劍架開齊悟思的劍,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齊悟思手腕一轉再次攻向楚承安,只見楚承安閃身到了齊悟思身後,手中長劍牽制住對方的動作,另一手並指為爪霍然衝下想要刺入齊悟思的脊背。
齊悟思順勢半蹲,一個掃腿化解了攻擊,楚承安不慌不忙作勢後退,虛晃一招重新刺來,卻在最關鍵之時丟了手中長劍,轉身到了齊悟思身後,凝力就是重重一掌,掌風震退齊悟思好幾米,他又一個躍身接住長劍,步步緊逼。
處在劣勢的人背後的疼痛,轉身出劍,卻被楚承安輕易挑開,平日里只知楚承安與宮中皇子皆是酒肉交情,卻不知他的武功,齊悟思竟是有些敵不過了。
沒多久暗衛從屋外蜂擁而入,每個暗衛手中的兵器上都帶了血,齊悟思看得清楚,苦苦擋住楚承安來勢洶洶的一劍,「楚世子,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血洗本皇子的府邸!」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楚承安確實不只是一個質子這麼簡單,他一直在暗中聚集力量。
「那又如何,若是四皇子依舊不肯放人,我手中長劍可不管你身份如何。」楚承安與齊悟思對陣一點都不吃力,手上又加重了力度。
齊悟思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凝力架開楚承安的長劍,朝無法反抗的憐影衝去,意圖挾持憐影。
卻提前被人數上佔優的暗衛制住了行動。
楚承安冷哼一聲,將手中長劍拋給其中一個暗衛,隨即快步走到床前,見憐影虛弱無比,不免心酸,他給憐影整理了衣衫,抱起憐影,「別再讓自己身陷險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急如焚。」
「你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救我,恐怕……」憐影的確吩咐了綠意讓她去找楚承安救命,只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大的陣仗,齊悟思好歹是個皇子,如果被他反咬一口,好不容易休養生息的楚承安又會功虧一簣,這些憐影都知道。
「你不用擔心我,只有一點,」楚承安轉身往外走,陽光漸漸落在憐影白皙的臉龐上,「別再這樣讓自己陷入危險了,答應我。」
憐影看著他認真的臉,似乎有一股來自最深處的情感蔓延到血液當中,已經無法剝離開了,她安心的靠在楚承安胸膛,最終點了點頭。
看著兩人依偎離開的背影,齊悟思眼裡終於被濃重的恨意替代,他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了去。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兩個人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來,把解藥喝了。」
楚承安抄近路一直抱著憐影回了朝夕報館,綠意紅燭也是一直哪兒都沒去,一直在等消息。
看見憐影虛弱的樣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直看見憐影喝了湯藥,才生怕打擾了憐影休息似的小心問道,「小姐,你好點沒?」
葯當即生效,憐影能感覺到逐漸收回來額的氣力,深呼吸道,「好多了,這回多虧了你們。」
「哪裡哪裡,都是小姐福大命大,當然還有世子殿下出手相救。」兩人鬆了口氣,把功勞都推給了楚承安。
楚承安眼中的心疼不減一分,憐影看了也不得不肯定眼前的人的的確確是把她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你這兒各種醫書解藥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開醫館呢,」見有些嚴肅的氣氛被她的玩笑緩和下來,憐影才接著道,「算下來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捨命救我了,我也沒什麼能回報給你的。」
不如以身相許。
俗套的話還在楚承安嘴裡沒能說出來,憐影就彎眉笑著,取下了發間的髮釵,遞給了楚承安,「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世子可別嫌棄。」
那髮釵由金絲鍛造而成,末端是一大一小兩朵並蒂的白玉花,沿著花心垂下一長一短兩枚珍珠,色彩交相輝映,簡單卻十分别致。
楚承安接過髮釵,有一瞬間的出神,「我若是不開醫館了,拿什麼救你。」隨即從桌子的暗格中取出一枚半月形的玉佩,「這個你拿著。」
那玉佩綠的發亮,一看就是世間罕有,正面雕刻一個楚字,背面則是一朵五瓣花,花蕊卻雕刻的十分複雜。
憐影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個花,好奇道,「這朵花倒是好看。」
「不過是普通的木槿花罷了,是楚國隨處可見的。」也是楚國的代表花,這枚玉佩是楚承安的母親在送他來齊國的時候給他的,是楚國皇室獨有的材質,不過為了不讓憐影有太多心理負擔,楚承安只隨便說了,並沒有說出它的貴重之處。
木槿?這就對了,還真是憐影的母親所鍾愛的花,憐影瞬間來了興趣,「這花是不是楚國才有?」
「嗯,齊國天氣濕潤,木槿花很難種活。」
這麼說來,白芷婷當真是楚國的人?那為什麼會不遠千里嫁到了納蘭府?那個在夢中要謀害白芷婷的男子究竟是誰?如今陳蓉也不能作為全心合作的夥伴了,還有王燕……
對了,王燕給她下的毒,不也是楚承安才能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