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終於同一陣營
不過,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隻要不去做冒險的事情,她們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在留在家裏,和離開出國工作之間,黑白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他不是沒有事情做,相反,他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做。
可是他難得才能看到她,他想多多的留在她身邊,哪怕就是這樣看著也好。
沈夏和十七天亮才回家,以往她們住在這裏的時候,黑白是不在家的,現在黑白在家裏,不隻在她們眼前晃,還對她們的事情指手畫腳,橫加幹涉,沈夏就不高興了,她習慣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受不了被人限製和管束。
她和十七一商量,兩人還是回青城吧,反正地下博物館是闖不成了。
於是乎,黑白再見到沈夏和十七,是她們背著簡單的背包手拉手走出來。
他愣了,似乎忘記了呼吸,“你們去哪裏?”
沈夏笑意盈盈,“去青城看我媽。”
這是一個強大的理由,更是一個強大的借口,她本來打算在這裏停留半個月的。
黑白的嘴巴張開,又閉上,那個睥睨世界的男人這一刻變的異常渺小,在他喜歡的女人麵前謹小慎微起來,他想挽留,他有太多的話要說,卻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起。
十七納悶,伸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喂喂喂,你怎麽了。”
黑白這才反應過來,大腦飛快的運轉著,趕緊給自己找借口,“那個,我想跟你們說我現在要走,南非那邊出了事。”
這下輪到沈夏愣了,她就是為了擺脫他的管束才要離開的,現在他要走了,那她……
十七不懂沈夏的小心思,更看不透黑白的心思,隻道,“哦,那你趕緊去忙吧,我和沈夏就不用你送了。”
黑白皺眉,她們還是要走。
沈夏邁出去的腿又收回來,“我剛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有做,我們過幾天再走。”
黑白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聽到她要留下來,哪怕她不能在他眼前,她在屬於他的地方,睡他的房間,用他的物品,這個家裏有她的影子,他對家的思念便多了幾分。
他故作語氣輕鬆地說:“你們隨意,我忙都忙死了,不陪你們玩了。”
黑白的目光釘在沈夏的身上,隻見那個清純的姑娘很快就像蜻蜓似的飛進了屋子裏,她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叫著,“十七,來,我們計劃點別的事情。”
黑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心狠手辣的漢子眼裏溢滿了無限柔情,這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他想留下,什麽南非,什麽中東,什麽恐怖組織,什麽事業,於他而言所有的一切也不如那個花朵似的女孩。
可是他又明顯的感覺到沈夏是因為他在家才要離開的,心裏又有一點微微的失落感。
算了,走吧。
黑邊簡單的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去跟沈夏告別。
此刻沈夏優哉遊哉的躺在床上,和十七商量繼續闖地下博物館的事情。
十七是坐在沙發上的,沈夏睡的是黑白的床,對她來說,隻要是別的男人的床,不管是黑白的,還是沈敬岩的,都一樣的,她是不會坐上去的。
黑白直接推門進來,“我要走了啊。”
沈夏翹著二郎腿,自然的揮手,“慢走不送,歡迎常來。”
黑白鬱悶,“喂,小姐,這是我的家。”
沈夏像個二愣子似的,“那又怎麽樣?”
黑白靠著門框,故意拖延時間,他隻是想多看她一眼,多跟她說一句話,“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慢走不送的話,我可以對你說,你不能對我說。”
十七笑的倒在沙發上,“我覺得沈小姐要殺人了。”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沈夏就朝著黑白撲了過去,黑白撒腿就跑,可是他怎麽跑得過全球第一殺手的速度。
沈夏從後麵掐住他的脖子,扳著他的臉轉過身來,對視他的眼睛,“你找死是不是?”
黑白很識時務的舉起雙手投降,“對不起,我錯了,饒命啊,我,我的意思是,你多住幾天,沒關係的。”
沈夏的手掐著他的下巴,眼裏放出狠戾的光,“誰跟你說我隻住幾天的?”
黑白想說,你住一輩子更好啊,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你住幾個月也行。”
沈夏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惹姑奶奶不高興,我霸占你房子,霸占你傭人,打的你一輩子不敢踏進這裏一步。”
黑白像個失敗的將士似的,豪無骨氣的點頭,“好好好,地球很亂,你說了算。”
沈夏勾唇一笑,“這還差不多,退下吧。”
黑白戀戀不舍,喜歡她跟他打鬧的樣子,“其實,我家傭人也很喜歡你的,你要是喜歡這裏,把傭人的工資都支付了吧。”
說完他又要轉身跑,沈夏隻輕飄飄的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身體,拎著他按在牆上,他的雙腳是離地的。
黑白無助的晃著兩條腿,掙紮著,“大俠饒命啊。”
沈夏惡狠狠地問,“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我的意思是,我最近沒錢,跟你借錢支付傭人工資。”
沈夏一鬆手,黑白就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滾一邊去,你沒錢,我還窮光蛋呢。”
十七笑死了,“你們就別對著哭窮了,我才是最窮的。”
等待她的,是兩道涼颼颼的目光,十七的笑容僵在臉上,縮了縮脖子,“你們別針對我啊,我就開個玩笑。”
沈夏抱臂環胸,“我怎麽不知道你是最窮的。”
黑白終於有機會跟她一個陣營了,“你哭窮哭錯地方了吧。”
十七一對二,“你們,不是……算了,我還是溜吧。”
話音落,她麻溜的穿過窗戶,跳了出去,靠,那對狗男女,她隻不過開了個玩笑,他們就同仇敵愾了。
剩下沈夏和黑白麵麵相覷,黑白想要囑咐兩句注意安全的話,沈夏想問問南非那邊的事情嚴重嗎,需不需要幫忙。
單獨的空間裏此刻隻有他們二人,黑白心跳的紊亂,沈夏也有些說不出的不自然。
兩個人都張了張嘴,也都沒有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