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戴上那條項鏈
羅依依和沈敬岩一隻胳膊摟著羅一默,普通一家三口的睡姿,平淡而溫馨。
沈敬岩和羅依依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沈夏和十七每天都帶著羅一默出去玩,有時候他們三人睡在羅依依的別墅,有時候睡在沈敬岩的別墅。
而沈敬岩像是專門和沈夏作對似的,她住哪裏,他就偏要拐騙羅依依去另一套別墅,而沈夏也會心血來潮的找過去打擾他們的“好事”。
常雲騰基本每天都要抽時間到羅依依的辦公室坐一坐,她也不拒絕他,隻是偶爾會無意中提起沈敬岩,臉上的微笑和口氣裏的幸福感透著她的心到底歸屬何方。
一晃幾天過去。
這日,羅依依在辦公室內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常東元一個字也沒有提及她和常雲騰的事情,隻是聊著天南地北各行各業,並極力邀請羅依依共進晚餐。
麵對一個長者,她無法拒絕。
沈敬岩一連三日有應酬,每天到家都十點以後了,今日終於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他準備給羅依依一個驚喜,不打電話就直接去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門,看到那個人,沈敬岩立刻就知道了他的來意,如今不比以前,在商場上他們是敵人,父親輩,他們是一輩子的敵人,但是在羅依依這裏,他不想結仇,他不想為羅依依留下任何隱患,當然,他不是在意他們,而是在意羅依依。
他愣了一下,旋即春風滿麵的走到常東元麵前,熱情地伸手,“常董,好久不見。”
常東元臉色平靜,淡淡地握手,像是遇到了一位不熟識的故人,“你好。”
連個稱呼都沒有。
沈敬岩並不介意,而是坐在另一邊,“依依以前多虧有常少在澳洲的照顧,他們母子才可以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現在我和依依就要複婚了,我想要邀請常少做伴郎,不知道常董有沒有意見。”
常東元一張飽經世事滄桑的臉透著歲月的沉穩,“這是你和雲騰的事情,你們年輕人商量就好,我老了,這些事情不管了。”
沈敬岩勾唇,優雅道,“常董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我專門請您吃飯。”
常東元神色自然,“我和羅總約好了,我和她共進晚餐,恐怕今天不能跟沈總吃飯了,來日方長。”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帶著沈敬岩。
可是沈敬岩卻沒有那麽好打發,“我兒子一會就到,我讓司機去接了,就在路上。”
言下之意,你和依依想要兩個人吃飯,吃不成了。不過他並沒有讓司機去接羅一默,所以立刻拿起手機,給沈夏打了個電話過去,“沈夏,你和羅一默什麽時候到你嫂子公司,我已經到了,在等你們了。”
沈夏心思玲瓏剔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兄妹兩個雙簧唱的極好。
常東元一看這狀況,有些話不能單獨對羅依依說了,但是他也要在沈敬岩的心上撒一把鹽,老謀深算的男人眸光深邃,“沈總知道為什麽我和你爸爸一輩子鬥得死去活來嗎?”
這也是沈敬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什麽?”
常東元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羅依依一眼,他終究無法傷害她,“我和他鬥了一輩子的理由,也是我願意讓羅依依做我兒媳婦的理由。”
羅依依理解錯了,“常董,您和沈老的恩怨不應該牽扯我和常雲騰,他是我的師兄。”
沈敬岩的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怕是沒有羅依依說的那樣簡單,他審視的眸光打量著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不想在羅依依麵前表現出來,“多謝常董提醒。”
常東元起身,語調裏的意味深長也就沈敬岩還能窺探幾分,“沈總想和羅依依再度結合,恐怕難啊。”
沈敬岩微笑,“不勞常董費心。”
常東元走了。
羅依依起身相送,再轉身回到辦公室後,沈敬岩的手捏著她的臉蛋,皮笑肉不笑,他心裏不爽,“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羅依依一邊回憶,一邊掰著手指頭數,“聊發國的金融,米國的時裝,還有國內的珠寶,對了,還有鄉港的……”
沈敬岩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有沒有聊起常雲騰?”
羅依依搖頭似撥浪鼓,“沒有,真的沒有。”
見沈敬岩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又補了句,“我一直在等他提起常雲騰,我也準備好了說辭,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說,一直跟我扯東扯西的,他在我麵前可是商業大佬,前輩,又是師兄的父親,我總不能攆他走人吧。”
她說的很誠懇,還雙手勾著沈敬岩的脖子撒嬌。
沈敬岩親了親她的額頭,“算了,不提他了,這幾天忙,忘記了,我還想著讓你跟我回家一趟呢。”
“回什麽家?”
“我爸家啊,還有哪個家?”
羅依依思考了半分鍾,硬著頭皮道,“好,我去。”
沈敬岩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隻是帶你去證實一件事情,你不用多想,我爸要是跟你說難聽的話,你不用理會,我會很快帶你離開的。”
“證實什麽事?”
沈敬岩當然不會實話實說,“證實下他是不是還不想讓我娶你。”
羅依依有點不情願,“好吧。”
……
又隔了一天,沈敬岩想著可以找個借口帶羅依依去見沈雄冰了,恰好蔡管家就打來了電話,請他務必帶著沈夏回去吃晚飯,官方說法是,沈雄冰想見沈夏。
沈敬岩連借口都省去了,裝模作樣的婉拒了兩個回合,都被蔡叔那溫和的語氣給打敗了。
他第一時間致電了沈夏和羅依依。
沈夏不想去,但是被沈敬岩說服了,反正沈雄冰是加害不了她的,她也樂得給哥哥一個麵子。
沈敬岩下午五點就接上羅依依,回家,推著她進了她的房間,“把你那條項鏈戴上。”
羅依依疑惑的目光看著他,“你開什麽玩笑,那項鏈雖然說……”
沈敬岩又親又哄,“讓你戴就戴,我喜歡,見長輩戴有歲月痕跡的物件,也算是對長輩的尊重。”
羅依依白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在搞什麽名堂,還是乖乖地把那條項鏈戴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