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她在做戲,他不敢入戲
這裏正在打情罵俏,那邊羅一默回到媽咪的房間,等了一會,始終不見人影,他又趕緊跑回來,堅決不能讓爹地占著媽咪,他一路小跑到門口,“媽咪。”
小小的人眼睛裏是抱在一起的爹地媽咪,他上前推開爹地,“大壞蛋,我就知道你想霸占我媽咪,哼。”
他拉起媽咪的手,揚著燦爛的笑臉,“寶寶來解救你啦。”
沈敬岩欲哭無淚,看著那對走在前麵的母子,他無奈地追了上去,“你們不覺得少了個人嗎?”
沒有人回應他,那一大一小忙著相親相愛,他反倒成了多餘的。
回到房間,羅依依抱著羅一默,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媽咪,你給我講故事吧。”羅一默說。
羅依依嗤笑,“你需要童話故事嗎?森林裏有一隻老虎一隻猴子。”
“好啊。”羅一默甜甜地笑著,“我也喜歡聽著媽咪的故事睡覺,幼兒園裏很多小朋友都這樣的。”
“那我換個故事給你講吧。”
“好,隻要是媽咪講的,什麽故事我都喜歡。”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個廟,廟裏有個老和尚……”
沈敬岩笑的雙肩顫抖,躺在羅一默另一邊,“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剛結婚的時候,我跟你媽咪去買水果,三十塊錢一斤,她給老板講價,非要給人家一百塊錢三斤,老板就是不賣,認準了三十塊錢一斤,你說你媽咪傻還是老板傻……”
三個人講著故事,關掉了燈,講故事的聲音越來越輕,羅一默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敬岩的腳在被子下蹭羅依依的腿,朝她使眼色,眼睛勾魂似的讓人受不了。
羅依依搖頭,啞著嗓子說:“等他睡踏實了,再抱他。”
沈敬岩的腳順著她的腿往上,羅依依瞪他,“你老實點。”
他眼角眉梢蕩漾著不懷好意的笑,突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
沈敬岩一把抱起羅一默,羅一默在他的懷裏動了動腦袋,羅依依趕緊拍著他的身體,“睡覺了,媽咪抱著你睡覺。”
羅一默淺淺的呼吸著,沈敬岩衝羅依依拋過去一個媚眼,抱著兒子去了他的房間,隨意的給他蓋上薄被,就趕緊走了。
沈敬岩回到羅依依的房間,直接掀開被子,一句話就暴露了她的內心戲,“穿這麽多衣服多累啊,趕緊脫了吧,來,我幫你脫。”
……
結束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安排著接下來的日子。
“把你爸接過來吧。”沈敬岩說,“你那個破後媽,早就該離婚了,需要的話,我可以強勢介入。”
羅依依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裏,“總要征求我爸的意見吧,這種事情我們就不要做主了吧。”
“切,你爸離婚,我立刻給他找個賢惠的家庭婦女。”
羅依依笑,“你想的太多了,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我自己啊,帶著老婆孩子回家啊,那個家裏畢竟唐雨嘉住過,我想著還是換個地方住吧,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同時也要準備一套婚房。”
羅依依鄙夷道,“我可沒說要嫁給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呦。”沈敬岩捏她的臉蛋,“你跟我連兒子都生了,你還想嫁給誰啊,除了我沒有人要你的。”
羅依依握起粉拳捶他,“去你的。”
青城的沈敬岩和羅依依幸福的憧憬著未來,兩個人連同那個多餘的小東西一同泡在了蜜罐裏,享受著這個家庭遲到的幸福和歡樂。
此刻,位於中東的波斯灣,沈夏和十七跟黑白會和。
黑白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兩個女人,炙熱的目光盯著沈夏,突然覺得十七有點多餘,這一刻他似乎在體會著開膛手曾經的感覺。
沈夏笑嘻嘻的拍他的肩膀,“喂,你不夠熱情啊,我們來了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傻笑什麽呢。”
黑白還真的在傻乎乎的笑,“沒有啊,那個,你們怎麽來的,我以為要晚上才到。”
十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牛仔短褲下露著一雙雪白的大長腿,兩腿甩了個瀟灑的弧度,自然地交疊,“沈夏急著鑽你被窩。”
沈夏的手摟著黑白的脖子轉圈,雙眼放射著妖精似的光芒,似乎要將眼前的男人吸附進自己的身體裏,“是啊,黑白先生,你的被窩讓鑽嗎?要帶著體溫的那種呦。”
黑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見慣了大場麵,習慣隱藏情緒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拿開了她的手,他受不了她風情萬種的樣子,想狠狠的將她摟在懷裏。
“我睡覺的地方多,被子多,被窩多,你要是窮的沒被子了,我送你兩個。”
沈夏轉身就勾住了他的腰身,一條腿勾著他的腰身,一隻手撫著他的胸膛,“哎呦,老板,人家隻要三個被子嗎?”
十七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要去北極生活嗎,蓋那麽多被子。”
黑白拍了拍她的胳膊,語調正常,“你的手放錯位置了。”
沈夏勾著他腰身的手微微用力,兩人的上半身近在咫尺,“老板,你也太沒有情|調了吧,人家小費都不要了,隻要一個被子,喂……”
她下巴輕揚,雙眼放電,“格調高一點點可不可以啦?”
黑白受不了了,再任由她調戲下去,他要把控不住自己了,他知道她在做戲,可是他不敢入戲太深啊,“今晚你陪我去個地方,我和一個小總統談了一筆生意,媽媽比的,那人……”他眼裏露出了殺意。
沈夏立刻收起了笑臉,一談正事,她便恢複了自然的樣子,“好,我和你去,十七在外圍警戒,對方人多嗎?”
十七道,“總統,你說呢?”
黑白立刻從褲兜裏拿電話,“我聯係默默,萬事小心。”
沈夏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那邊現在是深夜,不要打擾他了。”
黑白想了想,“我們出發的時候,那邊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左右,到時候再聯係他吧。”
十七點頭,“嗯,這樣可以。”
沈夏開始顯露殺手的冷氣質,“總統的資料給我,你想讓他怎麽死?”
三個人開始商量正事,方才的調|情似乎隻是熟人間開了個正常的玩笑而已,沈夏壓根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黑白那雙眼睛,時不時看向沈夏,心裏更多了一番滋味。
正事商議完了,沈夏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轉身往臥室走去,“黑白,這是你住的吧,別人睡過的我可不睡。”
黑白忍著體內的那團火焰,“是。”
十七倒在沙發上,指揮道,“黑白,給我拿一床被子去。”
黑白也知道這兩個姑娘一定是馬不停蹄的趕來的,不然也不會來的這樣快,自然對她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
沈夏直接睡了黑白的床,黑白給十七蓋了一條薄毯。
黑白居住的地方,向來安全係數異常高,兩個姑娘可以無所顧忌的睡過去。
黑白坐在臥室的貴妃榻上,看著床上的那個女人,微張的嘴唇,恬靜的睡顏,不施粉黛的臉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她縱然身處全世界最血腥的行業,站在行業的刀尖,身染無數條人命,以及無數人的鮮血,卻依然可以清純至此。
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對她多了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那感覺慢慢發酵,一直到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歡她了。
可是同處一個圈子,他們的身份都很特殊,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地位和重量,黑白不敢輕易表白。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裏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後來,黑白讓助手送了晚飯進來,這才叫沈夏起床,他走到沈夏身邊,剛好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沈夏條件反射般,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袖子裏飛快的甩出一把刀子,剛要丟出去……
她定睛一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又鬆鬆垮垮地坐在了床上,神情慵懶,“是你啊,幾點了?”
黑白皺眉,不滿地控訴著,“我讓你吃飯,還差點送命。”
沈夏起身,自然地跪坐在床上,伸手勾住黑白的脖子,隔空啵了一口,“人家以為是哪個殺手呢?”
黑白眼角直抽搐,“哪個殺手不長眼敢來殺你?”
沈夏從床上跳下去,“職業病,別介意,對了,十七起床了嗎?”
“她在客廳。”
“都有什麽好吃的?”
“沒好吃的,湊合吃吧。”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沈夏說著話,人已經走出去了,黑白看著她像個猴子似的,在後麵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十七已經在吃東西了,看著從臥室裏走出來的兩人,“我以為你們一起睡了呢。”
沈夏揚眉,“好啊,不怕死的隻管來睡啊。”
十七打趣道,“就你這樣的,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難道是你想嫁人了?”沈夏湊過去,“你想嫁給開膛手?”
十七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你想多了吧,他算那根蔥啊,隻是比我高一名而已,要不我們聯手殺了他,第二就是我的了,我們並稱殺手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