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繾綣
五月的晨曦,悄悄地爬上童恩的窗棱,嬌羞地從縫隙裏偷看屋內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室旖旎。
床上,一夜激□情的兩個人沉沉地墜入夢鄉,正和周公親密會晤。即使睡著了,四肢仍互助糾纏著,童恩的頭枕著鍾嶽的臂彎,身體貓一樣縮在他的懷裏,鍾嶽空著的一條胳膊摟在童恩的腰間,一條腿環著童恩的雙腿,霸道地把她整個圈在自己懷裏。
鍾嶽先從睡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盯著童恩看了很久,一絲笑意從嘴角抑製不住地溢了出來。昨晚的一點一滴,像電影回放一樣曆曆在目,激□情中的童恩美得令他眩目,而他自己,那令人血脈噴張的瘋狂,使他懷疑那真的是自己嗎?
鍾嶽滿足地閉上眼睛,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但卻隻有在她,七年前的張曉棋,今天的童恩麵前,他才能如此熱情奔放、酣暢淋漓地投入全部的激□情。
他睜開眼睛,寵溺地看著懷裏嬌柔俏麗的臉龐,情不自禁地在她花瓣一樣的嘴唇上輕輕一吻。真的是情不自禁,七年前那種情形下,他仍能情不自禁地投入從未有過的激□情,她身上有一種鍾嶽無法抗拒的魔力,使他總是不能自抑地釋放出自己的全部熱情。指尖撫過撒在胳膊上的發絲,心中幸福地歎息,你是我今生的魔女,遇到你,是上天給我的饋贈,我是何其幸運。
童恩舒適地蜷在鍾嶽懷裏,香甜地熟睡著,均勻地呼吸輕輕地吹拂著鍾嶽的臉,她睡著的表情安靜可愛地像個熟睡中的嬰兒。
鍾嶽一動不動地躺著,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他恨不得把周圍的一切都統統屏蔽掉,就讓她不受打擾地躺在自己懷裏,睡到地老天荒。
一陣急促地鬧鈴聲突然在頭頂上方響起,鍾嶽慌忙伸手去找,摸了兩下也沒摸對地方。童恩終於被惱人的聲音吵醒了,閉著眼睛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鬧鍾,按下去,刺耳的噪音驟然停止了。她縮回手重新蜷回原來的地方,舒服地準備再睡一會兒。迷糊了大約十幾秒,突然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還躺在鍾嶽懷裏,她騰地坐了起來,剛想後退卻猛地發現自己身上寸縷未著,又“呀”的一聲鑽回被窩,後背對著鍾嶽,羞的連脖子都染上了紅暈。
鍾嶽好笑地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一聲不出地讓她盡情發揮,直到童恩像鴕鳥似的縮回被子裏,才從後麵抱住她笑得喘不過氣來。
童恩被鍾嶽笑得更加羞愧了,她把頭埋在被子裏,身體因鍾嶽的環抱緊張地繃著。鍾嶽的笑聲因昨晚的激□情變得沙啞低沉,透過被子傳進童恩的耳朵裏,顯得說不出的性□感。童恩的心砰砰地跳著,一時怎麽也不敢抬頭麵對鍾嶽。
童恩縮得越緊,鍾嶽越是止不住笑,終於把童恩給笑惱了,轉回身揮拳在他身上一通亂捶。
“叫你笑,叫你笑,還笑不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鍾嶽這回總算知道武俠小說裏為什麽說女人是花拳繡腿了,這小拳頭捶在身上,就跟按摸一樣,別提多舒服了。他看見童恩一張俏臉紅得像染上了一層晚霞,眉頭惱怒地緊皺著,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風情。嘴裏告著饒,手上可沒有留情,伸手捉住仍在揮舞的小拳頭,輕輕一帶,柔滑的身軀便重新回到他的懷裏,火熱的嘴唇順勢吻住了玫瑰般的紅唇,把抗議聲生生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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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鍾嶽鬆開她的唇,戲昵地問:“別什麽?”
童恩的臉又紅了,喘息著別過頭不敢看鍾嶽的眼睛。鍾嶽柔情地低頭輕吻著她光滑圓潤的肩,順著脖頸一下一下吮上她的臉腮,在她唇邊輕輕啄咬著,低聲問:“說呀,別什麽?”
一聲輕吟從童恩嘴邊細碎地流瀉而出,她無助地抵抗著身體敏感的反應,惱羞成怒地挺身一口咬住鍾嶽的肩頭。
“嗷…”鍾嶽吃痛地叫出聲,接著又忍不住嗬嗬地笑起來,笑聲從胸腔裏傳出來,在童恩的胸前震顫。他想不到童恩急起來竟像一隻小野貓,令鍾嶽新奇不已。
“還笑,還笑。”
童恩惱怒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這次沒舍得用力。
鍾嶽不笑了,雙手捧住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說:“咬吧,咬狠一點,咬出血來。這樣,我就會知道我們現在不是在夢境裏。今天你給我留下一個疤痕,就永遠不許再離開我,因為你已經宣布了你的所有權,我,鍾嶽,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情感,我的一切,都隻屬於你。來吧,簽字蓋章吧。”
童恩美麗的眼睛裏盈滿了淚水,她哽咽著抬起頭,抱住鍾嶽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鍾嶽一動不動地承受著,眼裏含著濃濃的笑意抱緊她。童恩鬆開牙齒,一絲淡淡的血腥彌漫在她的口中,她緊緊地纏住鍾嶽的脖子,臉貼上鍾嶽的臉,一聲“鍾嶽”剛剛出口,就“嗚”地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