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祁暮年隱瞞蒼淵來過
隨後皇上便帶著皇後離開了禦花園。
禦花園內坐著的大臣們也相繼離去,江吟之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劉江塵,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要將他帶走。
劉江塵驚慌不已,立刻撲到祁淩霄的腳邊,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道:“殿下!殿下救我!”
“我真的沒有欺騙殿下,這門手藝真的是我們家的啊!”劉江塵痛哭不已,極其害怕。
祁淩霄低頭看了他一眼,又眼神淩厲的看向了江吟之。
江吟之絲毫不懼,回了他一個挑釁般的眼神,皇上都準了,他還有什麽話好說?
祁暮年走上前來,“二哥,輸了就該認。”
他唇邊帶著嘲諷般的笑意,語氣輕蔑。
這番輸得徹底,祁淩霄壓抑著心中怒火,狠狠的瞪了祁暮年和江吟之一眼,拂袖離去,經過祁暮年身邊時,壓低聲音威脅道:“你別得意!”
祁暮年卻笑出聲,“我自然要得意,二哥方才怎麽得意的,我現在就怎麽得意。”
祁淩霄氣得臉色鐵青,憤怒拂袖而去。
“殿下!二殿下!”劉江塵見祁淩霄離去,撕心裂肺般的大喊著。
那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吟之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江塵,勾唇冷笑,“如何?到最後還是落到我手裏了?劉江塵啊劉江塵,有的人,就是沒有榮華富貴的命。”
劉江塵滿麵驚恐的看著她,就連呼吸都在顫.抖,話鋒一轉便跟她求饒起來,“三小姐,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到禹國來跟你爭,可我也沒想到你也在禹國啊,我跟隨了二皇子,我不得不幫他對付你啊!”
劉江塵想著江吟之或許還不知道東鳴國之事的隱情,所以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心裏也在快速的想著怎麽把煙花作坊的事情給圓過去。
反正宣梁和村裏的人都死了,沒人能告訴江吟之真相。
看他臨死前的掙紮,江吟之冷冷一笑,並未理會。
直接打暈了劉江塵,將他帶出了宮。
侍衛拖著他,一路到了祁暮年的馬車上。
駕著馬車出了宮,江吟之檢查了一下劉江塵的確暈死過去了,她才問祁暮年:“之前你為何派人送藥來?那個送藥的人是什麽人?”
祁暮年正開心著,高興她這次有驚無險的贏了比賽,還給了他們這麽大一個驚喜。
正想說該怎麽給她慶祝慶祝,卻突然聽到了江吟之問到了這個。
他微微一怔,“你那天應該見到他了吧,問我這個做什麽?”
他突然感到疑惑,難道那天蒼淵進去之後什麽也沒說?
“他前腳進來,祁淩霄後腳就來了,他就給我送了藥來。”江吟之拿出了那個藥瓶。
祁暮年不禁握了握手心,從她手中拿過了那個藥瓶,把.玩著手中藥瓶,他緩緩開口:“是我派人給你送藥去的,怎麽了?”
“藥沒效果?”祁暮年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掌的傷勢。
半個月過去,她已經沒有包紮了,但手心還留著一條長長的傷口。
“翳雲劍那麽鋒利,傷口肯定很深,你自己是大夫,不可大意!”他神色凝重的叮囑著。
江吟之的心思卻根本沒在這上麵,她抽回手,神色凝重的看著祁暮年,“那個侍衛是你的人?可我在辭暮樓沒見過他!”
祁暮年不禁笑了笑,“我手下多了去了,你剛來才多久,怎麽可能全都見過!”
“是我知道的太晚,特地去跟父皇求了情,讓我去給你送藥的!但是我進不去慶南閣,所以隻能派人給你送藥進去。”
聞言,江吟之心中一陣失落。
不是他……
也對,他可是東鳴國的東廠督主,怎能隨意進出禹國宮中。
何況祁淩霄還把祁暮年給盯的死死的,祁暮年怎麽可能冒險把蒼淵帶進宮裏,要是被祁淩霄發現端倪,祁暮年就危險了,他是不會做這麽冒險的事情的。
不是他也好,他要真來了,風險太大。
祁暮年明顯察覺到她的眼神暗淡了些許,一時間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連忙活躍了一下氣氛,“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一劫,想不想好好慶祝慶祝?”
江吟之無奈一笑,“這才哪兒到哪兒,等祁淩霄死了,再好好慶祝吧。”
“說的有道理!但這次也定要給你慶祝慶祝!就在府中慶祝吧,我讓蘇佩去安排!”
見祁暮年興致勃勃的樣子,江吟之也就沒潑冷水了,“行吧。”
已經深夜,但城中還熱鬧非凡,城中燈火通明,街道上熙熙攘攘都是人群,大家還在議論今夜的煙花。
對於那三個煙花是誰做的,還在繼續打賭。
估計到了明日,消息就能傳開了。
是非曲直,自有人為她正名。
到了辭暮樓門口,大門便傳來了激動的喊聲:“回來了!殿下回來了!”
祁暮年和江吟之兩人先後下了馬車,從裏邊跑出來的蘇佩看到祁暮年安然無恙的回來,激動萬分。
“殿下!你沒事,太好了!”蘇佩險些哭了出來。
提心吊膽了一整晚,還好他平安回來了!
整個府裏的人都很高興。
祁暮年臉上洋溢著笑意,吩咐道:“把馬車上的人關到密室,怎麽處置聽江姑娘的!”
“蘇佩,立刻讓後廚準備一桌酒菜!”
“是。”
江吟之迫不及待的想去密室審問劉江塵,所以便跟著侍衛一同去了。
“殿下,今晚可要喝百花酒釀?”蘇佩看著殿下望著江姑娘離去的背影出神,開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回過神來,祁暮年說:“不喝了,收起來吧。”
“是。”
蘇佩正要離開時,祁暮年卻又叫住了她,低聲叮囑道:“吩咐下去,讓府裏所有人都把嘴.巴閉緊,這個月府中有過不速之客的事情,都給我爛在肚子裏,不準提起!更不準在江吟之麵前提起!”
蘇佩微微一驚,點了點頭,“是。”
原來那天夜裏闖入府裏的男人,也跟江吟之有關。
蘇佩走後,祁暮年眉間陰雲密布,故意隱瞞江吟之,心中有些內疚。
可他害怕,害怕江吟之知道那是蒼淵之後,會義無反顧的離開禹國,去找蒼淵。
既然這次蒼淵什麽都沒說,那他也就隻當蒼淵沒來過,免得擾亂了江吟之的心思。
就這樣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