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你別仗勢欺人!
一群人猛地扭打在一起。
然而唐齊宇那邊的人手明顯多些,一瞬間就扭轉了局勢,將江寶軒按在地上暴揍。
江吟之快步上前,直接一腳上去踹飛了一人,把江寶軒從包圍著拉了出來。
江寶軒看到她的時候都嚇著了,連忙想要解釋,“我不是故意打架的。”
生怕被誤會是他惹事兒,江寶軒心急如焚的解釋。
江吟之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站到後麵去。
江寶軒乖乖閉上嘴站到了後麵。
“啥意思啊三小姐!”唐齊宇擼起衣袖,口氣十分猖狂,帶著一絲質問語氣。
江吟之扯了扯嘴角,眼底彌漫開一片寒意,一拳對準唐齊宇的臉狠狠的揍了過去。
再一抬頭,唐齊宇直接腫了一隻眼,怒指著她,“江吟之!”
可他卻沒敢還手,同行的人也沒敢還手,誰不知道江吟之的身手,他們根本打不過!
江吟之轉了轉手腕,又是一拳擊去。
唐齊宇腫著兩隻眼,腫的睜都睜不開,“江吟之!你別仗勢欺人!”
“知道我仗勢欺人還敢欺負我二哥?別以為我不知道沈家打的什麽主意,你才是沈家一條沒人要的野狗,就算你把沈家舔開花,他們也不會賞你這條野狗一口飯吃!”
“今日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我江家的人,隻能我江家能管,輪不到你這樣的狗奴才指手畫腳!”
唐齊宇也算是個官宦子弟,但是在他們江家麵前,是個連提鞋都不配的角色!所以拚命的在依附沈家。
今日他刁難嘲笑江寶軒這話她聽出來意思了,是故意想激起江寶軒的反心,好利用江寶軒對付江家。
可惜,她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江吟之語氣淩厲的指著唐齊宇痛罵了一番,罵的唐齊宇臉色一陣鐵青,難看至極,氣得想罵回去又憋不出話,想動手又打不過,隻能憋著。
江寶軒在一旁聽見這話時,驚愕不已。
她竟然為他出頭?
正愣著,江吟之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句:“回家!”
“哦。”江寶軒默默跟在她身後離開了酒樓。
回去的路上,江寶軒低著頭跟在後頭,不說話,有些緊張。
他想,回到家以後,肯定又要罵他了。
然而江吟之卻隻是讓管家請大夫給他看看頭上的傷勢有沒有受到影響。
根本沒有問他今天發生了什麽,沒有罵他惹是生非,也沒有罵他廢物被人笑話。
江吟之要走,他猛地上前一步,“哎。”江吟之不罵他,他這心裏倒是不安了。
江吟之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唐齊宇是想故意笑話你,激起你的逆反心,讓你跟江家對著幹。”
“你要知道,你姓江,我們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個字,深深觸動了江寶軒的心。
他眼底情緒複雜,低著頭猶豫開口:“可是我做了很多壞事……”
做了很多跟他們為敵的事情。
“我隻問你一句!柳氏害爹,你知不知情?”江吟之冷聲問道。
江寶軒震驚萬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害爹?爹不是病重死的嗎?”
看江寶軒那震驚的反應,江吟之就知道他的確是什麽都不知情了。
“你這腦子什麽時候才能開開竅,你怕也不知道柳氏是怎麽把你從你親娘那兒奪過來的。”
江寶軒一下子愣住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被人利用我不怪你,大哥也不怪你,大哥罵你是恨你不爭氣!自從爹去世之後,江家安寧過嗎?”
“你就不想想這背後到底是什麽原因嗎?你繼續這樣荒廢下去,隻會被人利用,被人當做靶子!”
江吟之語重心長的說完,便轉身走了。
江寶軒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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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隋回到家中,得知江寶軒又跟人打架了,還是被人欺負,氣得江隋又要去教訓江寶軒。
但是來到江寶軒房間時,卻發現他並不在房中。
在院中一找,卻發現江寶軒一個人在後院裏提著水桶紮馬步。
遠遠地看著那個滿頭大汗的身影,想罵的話都罵不出口了。
問了問院子裏的丫鬟。
丫鬟回答說:“今日二公子被欺負,是三小姐出手教訓了那個人,回來之後跟二公子說了幾句話,二公子一個人在房間裏坐著發呆了大半天呢。”
“吃過晚膳之後就一個人練起來了,也不要人督促,很勤奮呢!”
“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江隋心頭頓時頗感欣慰,隻要江寶軒肯好好練,肯主動學,就不怕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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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寶軒在家的這幾日,幾人難得坐在一桌吃飯,江寶軒的確變化很大,整個人不再畏畏縮縮,跟江隋一同吃飯也不那麽拘謹了,還懂得給江隋和江吟之夾菜了。
會請教一些練功上不懂的問題,也會關心關心他們的近況。
江吟之便順勢問道:“你以前常去那南豐酒樓嗎?”
正是那日江寶軒被刁難時所在的酒樓,這酒樓至今還沒有搞定,隻因那酒樓要價整整五千兩。
江寶軒答道:“不算常去吧,那些有點小錢但錢又不多的公子哥就愛去那兒。那裏的雅閣每個房都有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女歌姬或是舞姬,深受那些人的喜愛。”
聞言,江吟之微微一驚,“為何我去的時候沒有?”
“隻有男客才有!而且得是有錢的男客才有!”江寶軒說完,便接觸到來自江隋的死亡凝視,正喝茶的他猛地嗆了一口。
“咳咳咳……我發誓,我就是去喝喝酒看看熱鬧,我沒要……”
這樣的酒樓開的跟青.樓不一樣,歌姬舞姬都是十歲出頭,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但是安排這些歌姬舞姬,還隻有男客才有的待遇,也絕對不止是唱歌跳舞那麽簡單。
這當中的齷蹉事,不難猜。
所以江寶軒也才連忙解釋,怕又被江隋罵。
“難怪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五千兩銀子,這樣的酒樓怕是沒少賺。”
江寶軒不解,“這麽高的價,不買他家不就行了?京中還有別的酒樓,我去找!”
江吟之皺了皺眉,語氣堅定,“不行。”
“為什麽?”
“就是……不舒服。”江吟之眉頭緊鎖。
整條街都已經盤下來了,不能獨獨留那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