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小侯爺怎麽專欺負女人小孩?
此刻對於江家來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萬萬沒想到江吟之會直接自盡,太醫和宮外的大夫都言之鑿鑿的說,江吟之險些命喪黃泉,若非救治及時就要殞命了,加上血書呈到皇上麵前,讓皇上不得不下旨抓捕畫師。
沈家這頭還沒將畫師的屁.股擦幹淨,那頭碧波湖,又有人自盡了。
一溫潤如玉的書生跪在碧波湖畔,聲嘶力竭的嘶喊著:“我杜士霖對不起國公府,對不起三小姐啊!”
湖內湖外的人都紛紛好奇的投去目光。
便見那書生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上的傷口,怒指著說:“這是我數日前於山中救下老母所傷,要命的傷啊!是三小姐救了我!是她在馬車裏為我治傷!”
“醫者救治傷患,清清白白!我萬萬想不到會有人畫出那樣的畫來,壞三小姐聲譽!三小姐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倒卻因她救我而蒙受這等冤屈!還逼得三小姐自盡!”
“我倒不如死了算了,還三小姐清白!”
說完,杜士霖就起身欲往湖裏一頭紮去。
橋上的行人著急忙慌的往那處跑去,勸道:“別衝動啊!既有冤情,那就不能自盡啊!”
“是啊,小夥子,故意把你們畫成那樣,肯定是見到了你們在馬車上,肯定是見過你們的人啊。你得做證人不能自盡啊!”
一群人著急的趕了過去。
杜士霖悲痛仰天大笑,“那日我們在馬車上,一路上隻有沈家小侯爺攔車檢查!侯府我如何能敵得過,我的話,誰會信啊!”他聲音中透露著絕望。
話落,縱身一躍跳了湖。
那些追去阻止的行人沒有來得及,站在岸邊心急如焚。
碧波湖上有大戶人家遊湖,派了幾個會水的仆從跳進湖裏,才把人給救出來。
但撈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有好心的大戶人家特地用自家馬車將人送回京中尋大夫醫治。
隨同著這跳湖書生進京的,還有他跳湖前絕望的一番話。
一下子就出現了流傳的畫作中的男子本人,竟然是一個書生,並且是受傷在馬車上由江吟之醫治,並非是畫上畫的那樣!
如今把江吟之逼得自盡,把這書生也逼得跳湖了!
而這罪魁禍首,竟是沈家小侯爺沈玉嶸?!
先前那些在背後罵江吟之的人,得知此消息紛紛調頭罵起了沈玉嶸。
“這沈家小侯爺可真小心眼,不就是因為三小姐當初沒嫁給他嗎,竟記恨到現在!他都害了三小姐多少次了,這回竟汙蔑起三小姐的清白,簡直不是個東西!”
“可不是嗎!當初大婚我就在沈家門外,我是親眼看到小侯爺把三小姐拒之門外,他怎麽好意思怪三小姐悔婚!”
“堂堂侯府之子,竟如此卑鄙!人模狗樣!”
不明真相的百姓最易受流言煽動,一傳十十傳百,就傳的跟真事一樣了。
受如此汙蔑和屈辱,所有人都心疼起江吟之來。
不少人圍在沈家大門外不遠處,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這沈家是真要逼死江三小姐不可啊,三小姐是挖他家祖墳還是怎麽了?這樣迫害一個弱女子!”
“真是道貌岸然的一群家夥!”
幾個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小聲的罵罵咧咧。
這時有小廝走出門來驅趕她們,“散了散了!幹什麽呢!”
一婦人抓起籃子裏的菜就扔了一把過去,直接砸到了小廝身上,“沈家殺人凶手!”
周遭圍觀百姓情緒被調動,接二連三的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去,紛紛罵道:“殺人凶手!”
突如其來的攻擊砸的小廝頭都破了,屁滾尿流的逃回府裏關上了門,很快就帶著府中護衛出來了。
於是外頭扔東西的人立刻逃走了。
正欲出門的沈玉嶸剛走到前院便被攔下,說外頭流言已經讓百姓開始攻擊沈家了,不讓他出門,怕被百姓圍攻。
沈玉嶸聞言惱怒萬分,狠狠一拳捶在樹幹上,留下滿手的血跡。
“小……小侯爺,你的手……”
沈玉嶸不顧阻攔,直接大步流星出了府,他還不信了,有人敢對他動手!
然而走至家門不遠處的街道上,他隻顧著把那些異樣的眼神給瞪回去,沒有及時察覺身後的腳步聲,也就沒能及時躲開劈頭罩下來的黑麻袋。
十幾個人直接一個黑麻袋蓋上去,手裏都拿著粗壯的棍子,跳起來狠狠的往沈玉嶸身上打去。
沈玉嶸被這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數不清有多少根棍子往他身上招呼,渾身各處都襲來了強烈的劇痛。
然而就在他奮力起身時。
那些人一溜煙就分散開跑了。
沈玉嶸扯下黑麻袋,往四周一看,依舊是原來的街道,路過的行人奇怪的看著他,但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又害怕的趕緊移開視線。
一切如常,毫無變化。
大街上的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一樣!
沈玉嶸惱怒萬分,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狠狠的將麻袋摔在地上。
然而這還不算完,他今日出門就像是被黴神附體一樣,經過別人屋門前時又被突然潑出來的一盆大水淋濕全身!
那潑水的人,卻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被他一個冷冽的眼神瞪的哇的一聲就哭了。
孩子他娘跑出來立刻護住那小孩,驚慌失措的跟沈玉嶸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你!”沈玉嶸抬手憤怒一指。
那娘倆立刻撲通一聲跪下,小孩大概是膝蓋磕疼了,哭得更大聲了。
吸引來外麵不少行人,圍在外頭指指點點。
有人低聲抱怨了一句:“這小侯爺怎麽專欺負女人小孩。”
“哼,欺軟怕硬唄!比武招親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不都是趁著江隋將軍不在嗎。”
“還真是!就知道欺負弱小!”
四周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就像要將他活剮了一樣!
心中更是憋屈。
現在回想起來,江吟之要是真帶小白臉在馬車上,何不直接去青.樓?反正她也沒少去青.樓,藏兩個男寵在青.樓裏豈不比馬車裏安全?
她就是故意讓他看見那一幕,故意給他下套,引他入陷阱!
真是卑鄙!
毒婦!
沈玉嶸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