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沈平夏鬧事
江吟之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想搬就搬過去吧,這半死不活的香招樓,去了東長安街或許還能救一救呢。”
陶晟聽罷心中一喜,但隨之又說:“夫人,您得對自家的鋪子有信心!靠著您和都尉兩棵大樹,哪有不紅火的道理啊!等我們搬去東長安街,必定成為這京中數一數二的青.樓!”
陶晟拍馬屁的功夫她早已領教,聽完心中依舊波瀾不驚。
幽幽道:“香招樓能人這麽多,我可不單單是當成青.樓來經營的。”
“我明白我明白!夫人看中的不就是我們的本事嗎!您放心,我還會繼續張羅更多能人來的。”
陶晟也沒想到,打理個青.樓,最後經發展成了這樣,
生意不見多紅火,但幫忙跑腿辦事倒是賺了不少錢。
東長安街的鋪麵少說也有五六十間,給香招樓一間倒也合情合理,並且陶晟搬去那條街上,接待上門租鋪麵的人倒是方便許多。
得到江吟之準許之後,第二天陶晟便帶著香招樓上下,一起搬家了。
這次的鋪麵更大,足足三層樓,前頭加上後院非常大,香招樓上下忙碌了兩日,新鋪子便開張了。
正如陶晟所說,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生意,江吟之也就多上了點心。
長安酒肆的飯菜已經到了需要提前預定才有桌的地步,後廚請了不少師傅,除了程清越的拿手菜之外,還多了許多特色菜,都受到了廣泛歡迎。
所以香招樓想要打響名氣,就得沾一沾長安酒肆的光。
江吟之出麵跟程清越談過之後,這兩家的合作就定下來了。
長安酒肆負責給香招樓提供酒釀和茶水,還有特色菜,並且香招樓的客人,香招樓可以幫忙訂長安酒肆的酒菜,送到香招樓。
這樣一來,長安酒肆能把錢賺了,但客人在香招樓用餐,不用占長安酒肆的桌,他們也能接納更多的客人。
相當於賺兩份錢。
也因為長安酒肆的酒菜在香招樓也能吃上,隻這一點,就讓香招樓生意紅火了起來。
看著香招樓的賬目流水,這短短幾天就比上個月賺的多。
江吟之也忍不住高興。
“現在看來小姐當初買下整條街的決策是最高明的!那麽多的鋪子全部租出去了的話,咱們花的錢隻需三四年就能全部收回來了!”
“隻是小姐定的租金價格太低了!”
現在那條街上這麽紅火,空餘鋪子的租金也該相應的漲上去才對,但小姐愣是一點沒漲價。
“租金太高,會讓很多有手藝但又沒錢的人退卻的,我的目的是讓東長安街紅火起來,且要一直紅火下去,就得讓開鋪子的人賺到錢,不會因為高昂的租金而去做缺斤少兩、偷工減料的事情。”
琴瑟點點頭,“小姐真厲害,什麽都會,琴瑟要跟小姐學的還多呢!”
“走吧,去東長安街看看熱鬧。”
看著香招樓的賬目,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東長安街看看熱鬧了,在家待了這麽多天,也是時候出門走走了。
琴瑟陪著她坐馬車前往了東長安街。
白天這裏也依舊熱鬧,兩人進了街道便下了馬車徒步前行。
比起旁人來逛街看熱鬧,江吟之此刻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這整條街都是她的!看著這條街從冷冷清清變得如此熱鬧,心裏格外的滿足。
不知不覺走到了香招樓門口。
見陶晟正好被人圍著,而圍著他的人,竟是沈平夏。
“有錢不賺王八蛋!你分明就是針對我們沈家!世上哪有我們沈家買不下來的鋪子!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小心我砸了你的青.樓!”沈平夏惱怒的威脅著。
陶晟頗有些無奈的說:“沈小姐,這鋪子不是我的,真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東家把這些鋪子交給我打理,是規定了鋪子隻租不賣的!這鋪子實在是不能賣給您。”
沈平夏微怒,“這條街上好幾個鋪子當初可都是我們沈家的,現在我們想買回來,有何不可!我出當初賣鋪子的雙倍!你必須把鋪子賣給我!”
陶晟仍舊不鬆口,“沈小姐,這確實不行,您別為難我了。”
沈平夏一怒,直接下令:“給我砸!”
此刻香招樓裏生意正好,沈平夏帶著人便要衝進去打砸一通,陶晟急忙相勸,但效果甚微。
看到江吟之來時,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下意識便要喊夫人。
江吟之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暴露她身份。
江吟之勾唇輕笑,幽幽道:“看來沈小姐是忘了摩訶商會裏吃的虧了,陶掌櫃,你就任她砸吧,這新店麵開張怕是花費了不少錢,到時候直接拿著賬單去沈家要錢便是。”
“沈家可是侯府,不至於耍無賴不給你賠錢的。”
陶晟這麽一聽,頓時踏實了,也不慌了,任由沈平夏帶人去砸。
而沈平夏也立刻住了手,想起摩訶商會裏賠的一百萬兩銀子,心都在滴血。
就是因為讓沈家賠了太多錢,她在沈家至今抬不起頭來,甚至玉嶸堂哥都責怪她不懂事。
她看東長安街熱鬧起來了,這兒曾經有幾個鋪子是他們沈家的,她才想要花錢買回來,再高價租出去,或者是自家派人做點生意,多少彌補一下。
但是江吟之這話卻讓她再次被潑了一頭的涼水。
要是再讓沈家給她賠錢,玉嶸堂哥恐怕要更厭棄她了!
沈平夏麵帶怒意的走了出來,眼神冷冽的打量著江吟之,“稀奇,看來上次吃的苦頭還不夠是吧,還敢來找我晦氣?”
想到自己拿著板子狠狠的教訓過江吟之,她心裏就痛快。
她能拿這事羞辱江吟之一輩子!
江吟之麵帶淺笑,“沈小姐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我隻是想勸你,不要動不動就砸人東西,萬一又砸壞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沈家怕是賠不起了。”
江吟之拿她的痛處來紮她,沈平夏氣得也拿打板子那事來刺江吟之。
怒道:“這麽牙尖嘴利的,看來是忘了那天晚上挨的板子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那麽硬氣的三小姐也有被人按在凳子上打板子時候啊,打斷骨,打爛肉,打得你如一灘爛泥沒法嘴硬!”
“看來三小姐傷好的快,這麽快就忘記打板子的痛了,可我和許多位千金小姐都還記著三小姐那晚狼狽的可憐模樣呢!”
沈平夏走到她身側,惡狠狠的說著,意圖挫她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