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火銃 治傷
吃完早餐,公西月去隔壁的房間看程元華,此時他的房間還有好幾個人,大家正在議論什麽。
??昨天吃了公西月的藥後,程元華的燒就退了下去,如今見到她,程元華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可看到她身後的司屹,臉色又臭了下去。
??“你們在討論什麽?”
??程元華將桌子上的一物遞給公西月。
??“火銃?”
??公西月曾看過圖樣和介紹,但實物還是第一次看到。
??公西月是懂冶煉鑄造的,第一批的鯤鵬刀就是出自她之手。
??無論當初的設計、還是材料的冶煉都是她親自完成。
??公西月將火銃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
??這把火銃的外部是金屬製,拿到手裏就有一點份量,不過看著材料倒也不是很精致,甚至還有些粗糙,抗壓力不算太強,容易炸裂,至少沒有鯤鵬刀好。
??程元華在一旁解說給她聽。
??“這把火銃分為三個部分,銃膛、藥室和尾銎,藥室是裝火藥的……”
??聽著程元華的介紹,公西月對這把火銃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這把火銃構造還是比較合理,各部分的橫截麵都呈圓環形,口徑、銃長、銃膛長、藥室長之間,比較適合發射。
??“所有的火銃都是一樣的嗎?”
??“我們收繳的幾把火銃都是這樣的。”程元華問:“你覺得怎麽樣?我們能做得出來嗎?”
??“這外部的金屬沒有問題,各部位的比例我還可以算得更精細些,隻是這個火藥和彈藥的配方還需要研究。”
??公西月心裏在想這個彈藥和雷家的霹靂彈果然相似,如果姬家的人研究不出來,還是有必要走一趟南夷洲。
??公西月沒有再說什麽關於火銃的話題,而是說起了程元華的病。
??“元華,我昨天研究了一個治療火銃傷的方案,不過還是有風險,你要不要第一個試?”
??其實治療程元華,公西月是有絕對把握的。
??治療火銃傷,最沒有把握的是傷口感染問題,但程元華曾經服食過“千年朱果”,隻要清除幹淨了殘餘彈片,止了血,就不會有其他問題。
??對於公西月的話,程元華一向聽從的,何況還是替自己治傷。
??他明白自己反複高燒的原因是身體內殘留彈片引起的,可軍醫也說了,他們根本不能動手術,創口太大,彈片還沒清理幹淨就血盡而亡了。
??因此他也不敢隨意拿自己的命去試,隻想著憑自身的抵抗能力去扛了。
??現下公西月雖然說有風險,但程元華了解她,真沒把握的事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第一個試。
??“好啊,什麽時候開始治療?”
??“等會就開始吧,讓那幾個軍醫都過來。”
??程元華想了想,“要不幹脆去傷兵營做治療,讓大家都看著。”
??這樣也行。
??“那你等會可忍著點,我不會用麻醉藥。”
??如今軍中倒不是沒有麻醉藥,但量很少,根本不夠每個傷兵用。
??程元華單獨治療用了就用了,但當著那麽多傷兵的麵用了而其他傷兵卻又沒有用,這樣就有點不好了。
??對程元華的形象不好,對軍心也會有所影響。
??程元華滿不在乎,“這一點傷要什麽麻醉藥,以前再重的傷都挺過來了。”
??……
??傷兵營
??公西月讓人清理了一張床出來,指揮軍醫們消了毒,然後在床上鋪了一塊幹淨的防水布,上麵再鋪了兩寸長的開水煮燙過的棉布。
??程元華躺了上去,他傷的部位有點尷尬,在大腿根部,但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公西月將程元華的褲腿剪開,露出了傷口部位,先將要施的針法和邊上的軍醫細細說了一遍,然後將內力送至針上,用那套深海怪魚魚骨針封住了程元華的幾個穴位。
??這次和上次替寇紅珠療傷不同,上次替寇紅珠療傷是修補毀壞的髒腑,要下36針,難度大很多,因此才要司屹輸送內力給她。
??而這次呢,隻是將穴位封住,讓血暫時不從傷口流出來,隻要下9針,公西月的內力夠了。
??邊上的軍醫看著,一共下了9針,每個穴位都紮進了3寸半。
??下完針後,公西月並沒有馬上清除殘餘彈片,而是等了幾息時間才開始。
??為了早點清除完,她叫了一名軍醫和她一起。
??這些鉛彈進入人體內很是麻煩,有些大點的碎片能用鑷子夾出來,但有些很細的碎片隻能將肉一起刮掉。
??幸虧程元華中的這個鉛彈沒有傷到骨頭,不需要刮骨療傷,否則更疼。
??程元華雖然沒哼一聲,但他頭上還是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臉也變得有些白。
??傷處開始有血浸出來,但是流的速度很慢,公西月沒有理會,隻是目不轉睛地繼續清除殘餘彈片。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才將殘餘彈片全部清除幹淨,但傷口卻有茶杯大小了。
??公西月內心對這種鉛彈很是厭惡。
??中了鉛彈後,創傷範圍是彈丸的幾十上百倍,極度加重了傷者的痛苦,如果彈丸的碎片沒有全部從傷口取出,那麽就會造成膿毒血症等。
??公西月拿了止血的金瘡藥出來灑在傷口上,一邊灑一邊慢慢取針,九根針前後也花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全部取完,金瘡藥更是一層層的灑。
??直到血不再浸出,公西月才讓軍醫將傷口包紮好,又交待了不要隨便移動,忌水、忌口、防高燒等注意事項,還要口服解毒藥七天。
??替程元華清除完傷口後,公西月抬頭看向那些傷員,“有沒有誰願意做第二個?”
??大家在邊上全程看完程元華的療傷過程,都有些蠢蠢欲動,反正不治也得死,治了或許還有命在。
??不過,沒有麻醉藥割肉真疼啊,看程將軍臉都白成那樣了。
??要是治不好,豈不是白疼了?
??就在大家猶豫不決中,一個傷兵站了出來,“我來。”
??公西月示意他躺上了那張消了毒的床,最上麵那塊兩寸長的開水煮燙過的棉布已換了新的。
??這個傷兵的傷在側腰位置。
??仍然下的九針,每個穴位都紮進了3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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