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婚事

  公冶永慧點頭道:“我會把你的話帶給我爹的。不瞞你說,我爹也是真的想做些利國利民的事情,我經常聽到他歎氣,說沒能生在一個好朝代。”


  ??公西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公冶家是中原城的世家?”


  ??公冶永慧道:“你沒記錯,公冶家存在至今已有千多年的曆史,自有一套明哲保身之道,才能在戰亂中得以保存。


  ??但世家之人也並不像外麵人以為的那樣隻顧家族利益,也有不少人想為天下、天下的百姓做些事情。


  ??像我們公冶家,如同我爹一樣想做利國利民事情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沒能遇上一個好的朝代,因此出仕的隻有幾個人而已。”


  ??公西月聽後若有所思。


  ??以前她對世家存有偏見,認為世家都是蠹蟲,隻想吸食百姓的血肉而活。


  ??如今看來倒是她狹隘了,像她接觸的姬家就都是些單純的人,隻想推廣技術的進步。


  ??那個賀方平也是世家出身,卻是難得一見的好官。


  ??而像沈宗慶、易海平都是小康人家出身,但都是隻為個人私利之人。


  ??還是不要以出身而論,要看人而論。


  ??……


  ??說完了正事,幾人又說起了八卦。


  ??魏文英道:“你知道永慧定的是哪家公子嗎?”


  ??公西月示意她說。


  ??“就是武陽府府台的兒子。”


  ??這倒是出乎公西月的意料之外。


  ??她問公冶永慧道:“賀府台隻是四品,你爹是叢二品,他竟然也答應了?”


  ??公冶永慧臉紅著沒有說話。


  ??還是魏文英在一旁替公西月解了惑。


  ??“賀公子人品端方、學識卓絕、長相俊逸,公冶城主一眼就相中了。”


  ??公西月心想,賀方平雖然隻是四品官職,但賀家卻是簪纓世家,怕其中也有這個原因在。


  ??不過,願意與耿直並且有仁愛之心的賀方平結親,說明公冶勝也不是那趨炎附勢之徒。


  ??……


  ??公冶永慧道:“史姐姐的婚事說定了,是中原王的兒子。”


  ??聽到是中原王的兒子,公西月心下一動,是不是司屹?前幾天剛見過他,沒聽他說起這事。


  ??想到有可能是司屹,公西月的心中竟有些不舒服。


  ??“中原王妃的兒子?”


  ??“不是。”魏文英知道司屹經常來府裏找公西月,可別讓他們兩人產生誤會。“是榮華夫人的小兒子。”


  ??聽說不是司屹,公西月心裏的不舒服才消失。


  ??“史都督是手握重兵之人,他與中原王結親沒關係嗎?”


  ??“史姐姐之前原本說了一門親事,對方突然出意外身亡,親事就擱下了。聽說榮華夫人早就向史家說起過婚事,但史家一直沒答應,可最近,史家突然就答應了。”


  ??公西月心一動,問道:“最近朝堂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魏文英道:“別的大事倒沒有,就是皇後產下一個死嬰。”


  ??“什麽?宋聖蘭生下一個死嬰?”


  ??“哦,也怪我沒和你說起,想著你一個姑娘家不好和你說這些。”


  ??魏文英沒說還有一個原因,怕繼母宋鳳潔知道後怪她挑撥。


  ??公西月心道:難怪最近宋鳳潔的氣焰不如前段時間高了,也怪自己沒往那方麵想。隻是,宋聖蘭生下死嬰一事其中會不會有內情?

  ??幾人又說了些閑話便散了。


  ??……


  ??公西月叫了黃芪進來,“去給你家公子遞個話,說我有事想問他。”


  ??公西月想問清楚宋聖蘭的事情,宮中的事程元華插不上手,倒是司屹似乎知道得挺清楚。


  ??原本以為司屹怎麽著也要明天再過來,沒想他隨著黃芪一起來了。


  ??公西月見他來得這樣快,心中彌散淡淡的歡喜。


  ??“倒也不用這樣急。”


  ??司屹道:“我不是擔心你有什麽急事嗎?”


  ??公西月咳了一下,“聽說你家和史光誌家結親了?”


  ??司屹忙道:“可不是我,是司宇。”


  ??見司屹一雙灩瀲生波的桃花眼中此時全是焦急,公西月不由自主就笑了。


  ??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你急什麽,我知道不是你。”


  ??司屹這才反應過來,要是公西月誤會是他就會直接問“你和史家結親”,而不是問“你家和史家結親。”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


  ??公西月道:“我誤會有啥關係?”


  ??司屹沒言語,心下卻道:要是你從此不再理我可不真就慘了。


  ??公西月將話轉回正題。


  ??“我叫你來,便是想問你史家答應與你家結親是不是與宇文煌不能有後有關?”


  ??宋聖蘭生下死胎一事司屹原本不想他來告訴公西月,但現在公西月問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根據太醫的脈案,宇文煌是精元枯竭,按理是不能有後。但宇文煌服食了孫真人的藥丸後,太醫曾診斷精元有複蘇現象。


  ??因些宋聖蘭懷孕倒也不能說不可能,但據我所知,宋聖蘭生下死嬰後,接生嬤嬤撞牆而死,而威遠候卻在皇子下葬當晚就去挖了他的墳。


  ??我當晚派去跟蹤威遠候的人回稟,棺材裏隻有一個骨灰壇、沒有屍身。”


  ??司屹這段話不完全屬實。


  ??宇文煌是中了他令人下的毒而精元枯竭並不可能再有後的。


  ??但此時他卻不能告訴公西月這些,否則公西月就會追問他為什麽要給宇文煌下那種毒,那他對公西月的心思便瞞不住,從而公西月也會懷疑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這些以後他都可以告訴公西月,但絕不是此時。


  ??此時公西月對他還不夠信任,還沒有真正把他當成自己人。


  ??聽司屹說完後,公西月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宋聖蘭生下的嬰孩不能麵人?”


  ??司屹點點頭,“隻有這樣才說得通,否則一個正常的嬰孩承國公怎麽可能冒如此大的風險火化他?”


  ??“那就是說宇文煌的病並沒有好?”


  ??“我還打探到一件事,承國公夫人曾經向孫真人求過一味容易使人懷孕的藥,或許因為這樣,承國公才怕宇文煌治宋家的罪。”


  ??公西月把事情連起來想了一遍,“那史家想必也是知道了這些事情後方才決定與你家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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