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七十四章 隱秘任務
許流蘇表現出古怪脾氣,這讓朱燃丹無法跟他一起行動。
不多時,後者告退,二人約好明日一早在皇宮門口見面,然後開啟天獄洗業塔,為許流蘇放行。
朱燃丹離開以後,許流蘇也沒著急去往目的地,而是輾轉進了一家酒樓。
他明白,雖然朱燃丹離開,但岐山皇室派了不少暗哨盯著自己。
別看許流蘇謊稱自己是天宗特使,但就算長公主信了,她依然不會放鬆警惕。
他們會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客觀,打尖兒還是住店?」店小二上前熱情招呼。
「安排一間靈陣房,要最好的,命人送一千斤八品尊級化血泉浴,費用明早付清。」
許流蘇擺了擺手,目光朝二樓看去。
店小二沒有遲疑,眼前這位貴客說話這麼溜,要的都是上等藥材,眼睛都不眨,想來不會欺瞞店家。
很快,許流蘇想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有勞了。」
遣散店小二,許流蘇開始修鍊,他面前擺放著一個盛滿葯浴的巨大木桶,滾滾葯香充斥房間。
但許流蘇並沒有脫去衣衫,整個人進入葯浴之中。
他選擇用吸收的方式,淬鍊葯浴的精華,為己所用。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手段,如果對真玄的掌控火候不夠,是根本無法完成的。
一整天,許流蘇都沉浸在修鍊之中,並沒有離開房間,足不出戶。
而房間四周早已布下無數暗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其中,有些人是沈傲冷麾下的道統衛,有些人是長公主的禁衛軍。
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這位來自天宗的特使,似乎沒有安排其他任務,沉醉修鍊無法自拔,彷彿隨時有可能破境。
但儘管如此,岐山高手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他們隱藏在這間酒樓四周,寸步不離地看守著。
所以,房間里,許流蘇一直保持著修鍊狀態,一直沒有睜眼,甚至沒有做其他事情。
而此時,皇都東城區域,也是人群最稀薄的地界,許流蘇正現身於此。
沒錯,酒樓里的許流蘇,正是拓跋假扮。
許流蘇為了躲開沈傲冷等人的視線,選擇悄悄離開那裡。
他接下來要去尋找沈青鸞等人。
消息稱,隱洲來了一支由煉藥師組成的隊伍,為了給皇室嫡子治病療傷。
可惜的是,那位小太子的病情頗為棘手,如果這支煉藥師使團無法治癒,將會被關押起來。
所以許流蘇才會來到這裡。
岐山尊崇炎神,他們認為神火是天降之物,是神靈賜給百姓的恩澤,因此道州武者很少有資格修鍊神火。
所以更不可能誕生優秀的煉藥師。
而這座煉藥師工會也寥寥無人,甚至管事長老絲毫沒有察覺到許流蘇的到來,他依然在打著瞌睡。
許流蘇用手指輕輕敲打桌案。
「你,你是誰?」煉藥師管事睜開惺忪睡眼,不滿地瞥了一眼許流蘇問道。
許流蘇淡然一笑,道:「我聽說皇室正在召集岐山有名的丹師,我來試試。」
那名管事長老沒反應過來,某一刻,他一個猛子站起來,盯著許流蘇問道:「你是煉藥師?」
許流蘇輕輕點頭:「如假包換!」
「你跟我來!」管事長老彷彿天大的事,左顧右盼了一陣,才招了招手,轉身離開。
許流蘇皺了皺眉,隨即加快腳步跟上,隨他來到了一座偏僻密室。
密室之中,正有三四個人坐在裡面,其中一名是身穿道服的年輕人,容顏英俊,臉上帶著倨傲之意。
他安然坐在首位,兩旁皆是道服弟子,看上去超脫不俗,就連許流蘇出現,他們沒有抬頭看上一眼。
但許流蘇卻很快認出了道服年輕人,因為他左手持著一柄金絲拂塵。
如果記得不錯,這個年輕弟子的名字是荊天刑。
正是許流蘇在封魔大疆,也是從他手裡救下了南宮南虹兄妹,卻沒想到被這對兄妹反咬一口,押入冷牢。
「荊天刑……」
站在角落裡,許流蘇目光打量著荊天刑的樣子,嘴角低聲喃喃。
這也是個危險的人物,背後站著道炎宗這尊龐然大物,是沈傲冷的馬屁精。
而那名管事帶許流蘇來到這裡,便極為虔誠的向幾人行禮道:「諸位,他是煉藥師,來我這兒打聽那件秘聞。」
此話一出,以荊天刑為首的弟子們,俱是目光一寒,停止手中動作,用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一瞬間,許流蘇彷彿被無數兇殘餓狼盯上一般,有種說不出的悚然。
「哦?」另外一名老者,看似也是煉藥師工會的長老,聽聞此話,便是眼神一變。
他側頭看了一眼荊天刑,這才站起來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無姓,前輩應該不知道。」許流蘇笑了笑道。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們這兒需要煉藥師的?」那名長老又問道。
他目光帶著一絲警惕,顯然是信不過許流蘇。
許流蘇取出一張告示,周遭一切警惕目光,對他毫無影響,道:「這是太子的告示,我通過了煉藥師基礎判定,我覺得,似乎有辦法治療太子的傷勢。」
那名長老陰著臉龐,沒有說話,他似乎在等荊天刑開口。
果然,荊天刑才是主事者,猛地起身,來到許流蘇面前:「道州煉藥師很少,能修鍊神火的也寥寥無幾,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使團都辦不成的事情,你能辦到?」
許流蘇挺胸抬頭,自通道:「因為我懂控火。」
「哦?」荊天刑似乎很感興趣:「那展示一下看看。」
許流蘇點頭,雙臂一震,用很費力的樣子催動真玄,旋即,一抹暗灰色火焰在手中升騰而起,散發令人心悸的恐怖溫度。
剎那,滿場皆驚。
連荊天刑都眯了眯眼,寒光從眸中閃爍,仔仔細細地盯著這抹火焰。
許流蘇施展的乃是大荒焚天炎,顏色呈暗灰色,荒滅氣息透著枯朽,很難將其和神火聯繫在一起。
然而,荊天刑卻好似發現新大陸般,嘴角的笑容陰冷狠毒:「不錯,你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請坐吧。」
許流蘇收起異火,恭敬地坐下。
房間又恢復一片寂然。
良久后,荊天刑才開口道:「我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情,事成之後,你會得到很多岐山的優待,這些優待包括炎道宗,皇室親自給你的修鍊資源,如果你想要名頭,我也可以給你炎道宗供奉之位。」
聽到這些話,許流蘇微微一愣,不禁有些費解。
治療太子這件事,不應該是由皇室掌控嗎?
荊天刑只是炎道宗弟子而已,他為何在這兒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