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提前
馨宜請那位婦人幫忙給留意一下合適的房子。
??“不著急，您要是聽說或遇見了合適的就幫我留心一下，如果沒有也沒什麽，若真是您給留意成了，事後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馨宜客客氣氣的，對方也笑容滿麵，“小姐您放心，我記下了，要是遇到合適的房子一定告訴您，平日幫您多留心打聽一下。至於感謝您可不必了，太折煞我了。”
??“姑娘，托付那位管事幫忙找房子妥當嗎，畢竟彼此不是很熟悉。”
??後來，在回謝家的車上，李姨娘跟馨宜商量。
??馨宜說：“並不是全然托付她，咱們自己也要尋找，或者有其他合適的人也可以幫咱們找，最後未必會買她介紹的房子。多托一些人幫著找，咱們也多一些選擇嘛。雖然彼此不熟悉，可是，她的身份大概不會坑咱們，也不太敢坑是不是。”
??李姨娘一想也是，就認可了馨宜的做法。
??“也不知道咱們的銀子還在不在了……”李姨娘惦記著這些年攢下的私房。
??謝家降爵，財產被朝廷收回去不少，國公府祖輩留下來的祖產大概交出去三分之二左右，可謂是大幅度縮水。聽謝家的仆人說，兵丁不但圍府，還進府清查宅院裏不合規製的地方，還去賬房監督清點賬目，連後宅女眷居住的地方都闖了，有點類似抄家的架勢。
??李姨娘擔心自己放在臥室裏的私房銀子被抄走。
??所以回了謝家給老太太請過安之後，李姨娘就告退了，回自己的小院去。一來，老太太跟前一群夫人小姐，姨娘身份在那裏不合適，二來就是十分惦記自己的私房錢。
??而馨宜留在了老太太跟前，被老人家叫到跟前坐著噓寒問暖，府裏三位夫人和幾位小姐也都在，大家都對馨宜的回歸表達了熱情的歡迎，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這問那關切她。
??四夫人是愛說愛笑的，平日就話多，她的兩個雙胞胎女兒也是活潑可愛得很，二夫人和謝四小姐母女溫柔可親，唯有大夫人以前對馨宜並不十分熱絡，蕭莊宜定婚事之後才變得慈祥，而現在，就更是熱情了，對待馨宜的樣子比對待親生女兒還親。
??此外還有謝五小姐。
??三夫人在鬧事的那天就被直接送出京城去了，去南方的謝家祖籍故鄉的庵堂裏休養，謝五小姐由老太太親自教養。她看到馨宜時臉色並不太好，但也沒有特別壞，眾人圍著馨宜說話的時候，她還難得地插言一兩句表示友好，倒是讓馨宜感到意外。
??也許，經曆了父母變故之後，謝五小姐終於肯懂事一些了吧。
??馨宜是上午回來的，一直和眾人說話，午飯後老太太要小憩，眾人散了，馨宜才得空回到自己屋子裏歇著。
??留在家裏的盈環盈瑞給馨宜見禮問好，都眼淚汪汪的，一副終於能重新見到馨宜的樣子。
??馨宜因為看見老太太和各位夫人跟前的丫鬟都少了，知道是按照伯府的規格裁減了奴婢數量，但見到盈環盈瑞還都在，既意外又感動。
??“老太太說，別處都裁了人，但姑娘跟前不能裁，姑娘住在這裏雖然跟府裏小姐們一樣，但沒了父親嫡母，姐姐又嫁了，要比別人更得些憐愛才是，所以在裁人的時候就把我們都留下了。”盈瑞告訴說。
??老太太是真的待人好。馨宜暗歎。
??“姑娘的屋子沒讓人進來，屋裏東西都跟原來一樣。那天圍府的時候，老太太屋裏都進了兵，但老太太沒讓人進姑娘房間，那些人聽說是越王妃的妹妹住的地方，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沒敢進來。”小丫鬟又說起那天降爵旨意下來時的情形。
??謝家財產少了，奴仆也裁減了一半都放出去了，聽說有的人被放出去正中下懷，怕以後謝家再獲罪被連累，但不少人還是不願意走的。馨宜就問兩個小丫鬟，連帶白鶴也問：“你們可以跟家裏商量商量，要是想出去，回頭我跟老太太提一句就是，就說我既然在謝家，就跟家裏大家一樣，同樣接受裁減身邊的人。”
??三個人都表示不願意離開。
??馨宜又問：“放出去撤了奴籍，做平民百姓難道不比伺候人強嗎，自己找點營生掙一份家業，過點小日子，以後你們的孩子也不用當仆人了。”
??要是繼續留在謝家，嫁給謝家的仆人，孩子也還是仆人。
??幾個人都表示不願意。
??她們都習慣了在謝家，對於外頭自己謀生的事情感到茫然和忐忑。而且她們的家人也都是這個想法，兩個小丫鬟沒能被裁減，她們家裏特別慶幸。
??馨宜就如實告訴她們：“我以後未必會一直在這府裏，說不定會出去單過，要是時機合適，可能今年就要搬走，這件事我正在找機會跟老太太商量，先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到處宣揚，自己心裏頭掂量一下要不要繼續跟著我。”
??除了一直跟著馨宜的白鶴有心理準備，另外兩個小丫鬟都很懵。
??“姑娘，你要去哪裏啊，是去大姑娘那邊嗎，單過是什麽意思？你要是離開了，不帶我們嗎？”她們有點著急。
??“你們是這府裏的人，我又不是出嫁要找陪嫁，沒有人走了還要走府裏仆人的道理。你們要是想繼續留在府裏，我就想辦法看看，看能不能把你們送到別的房裏去，可是未必能成功。這關係到你們的將來，所以早點跟你們說了，讓你們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覺得被我坑了。”
??馨宜讓她們回去跟家人商量，不著急決定，反正她不是馬上就走，還有時間讓她們慢慢考慮，在她走之前都可以隨時改主意。
??下午的時候，小丫鬟三秋過來了。
??她跟馨宜親厚，見了麵一陣說笑，把這些天府裏的事情念叨給馨宜好多。
??還給馨宜提前遞了個消息：“老太太昨天還說，這裏大姑娘搬走了，姑娘跟前人少，屋子裏空落，要給姑娘補人呢，似乎是要補一個姐姐過來幫著白鶴姐姐一起伺候姑娘。”
??馨宜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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