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餐館
李姨娘立刻拒絕：“姑娘怎麽跟我算賬算得這麽清楚，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姑娘的，還分什麽彼此呢。這些是姑娘作畫得來的，我可不要，姑娘拿回去吧，隨後也不用再送銀子來給我，榮兒那銀子就算是我借的。”
??馨宜開玩笑地說道：“那可不行，我借出去的就是我借的，到時候我還得跟榮兒收利息呢，姨娘不要摻和，難不成您還要跟我分潤那些利息嗎，我可不給啊。”
??李姨娘笑得不行：“好好好，姑娘不給我利息，那我不要了，全是姑娘的。不過，銀子算是我借的好的。”
??“不好。”馨宜很認真地笑著說，“姨娘先別幫我，讓我看看單憑自己能賺到多少，鍛煉一下我自己的本事。您想給我財物不急在這一時不是嗎？”
??李姨娘想了想，倒是覺得有理。
??孩子大了，讓她自己去做事闖一闖，總比當娘的一直幫襯強。
??再說以她的身份，又能幫襯馨宜多少呢？
??左不過是自己幫馨宜多攢一些銀錢，到馨宜出閣的時候一並送給她做私房罷了。
??於是，便同意了馨宜的說法，目前兩個人之間明算賬，她不摻和馨宜的收入。
??解決了榮兒的借錢的事情，李姨娘好好收起了馨宜送來的畫，準備盡快送去佛事鋪子，然後說起了另一件正事。
??“姑娘，我去跟我那個琳表妹商量過了，關於她家新置的那間鋪麵的事情。”
??“如何，琳表姨怎麽說？”馨宜很是期待地問道。
??李姨娘先糾正她的稱呼：“姑娘，您可不能叫她表姨，侯夫人是您嫡母，她的表姐妹才是您的表姨呢。”
??“姨娘，私下裏叫一叫，人前我不會違了這邊的規矩。”
??“私下也不行的，姑娘，侯夫人當年對我和對您都非常好，咱們要感激她，別輕慢了她，您得時時刻刻記著她是嫡母才行。要是私下裏拿我的親戚當您的親戚，您心裏頭總是這麽想著，言行上也會逐漸露出來的，還是從心裏就別這麽想吧。”李姨娘很鄭重地勸說。
??馨宜笑了笑，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不過是一個稱呼，其實她都無所謂的。
??入鄉隨俗吧，李姨娘願意她時刻警醒身份，她就從善如流。
??見她點頭，李姨娘才放心地重新提起正事。
??“我琳表妹說，我去找她找的正好，她正不知道該用這鋪子幹什麽呢，租出去光收租金不太甘心，畢竟那裏地段挺好的，買賣做好了應該很賺錢，比收租金劃算多了，可是又苦於沒有太多心力去經營一個新買賣，她當家的整天都在雜貨鋪裏忙著，顧不上別的事，而她還有家事和孩子要照看，不可能自己去經營一家鋪子，這不我找了過去，她就說可以跟我合夥做個小買賣。我們倆便商量了一番，看做什麽買賣合適，結果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跟姑娘最開始的想法不謀而合了，開一個做飯食的小館子不錯。”
??馨宜喜悅道：“真的嗎，她也覺得做這個生意好，不是姨娘勸說的結果？”
??“可不是我勸的，是她自己也這麽想。”李姨娘笑道，“她小時候還沒出嫁，在娘家的時候就很會做飯做菜，手藝挺好的，我找她商量之前她自己還想過要開一個飯館，她喜歡這個，但是光她一個人可沒時間照看館子，所以想想就罷了。我倆一商量，要是開館子，我在國公府裏住著，不可能過去幫她經營，結果還是她一個人，還是沒工夫，所以，就算是做飯食生意，也得雇人來幫工，不能是對廚藝要求很高的那種。”
??馨宜點頭：“你們所考慮的很是。要是請廚工的話，價錢應該會很高，越是做菜好吃的廚工，工錢越高。咱們做小本生意，每個月給廚工的錢要是太多了，就算最後能賺得回本錢，那剩下的利潤也不多了。”
??這個道理，古代現代都是一樣的。
??所以開餐飲生意，要麽自家是廚師，店麵大小都隨意。要麽就開大館子請大廚，而那種店麵很小，卻請了大廚過來的，成本就太高了，得不償失，說不定每個月下來，老板的利潤還不如給廚師的工資高。
??李姨娘說：“是啊，上回咱們兩個閑聊，姑娘提過做早飯的買賣，我也跟琳表妹商量了，她覺得可行，開個粥鋪啊餅鋪啊，賣碗麵條什麽的，頂多配點簡單的涼菜鹹菜，專門給街上鄉親們吃的家常飯，這比開酒館酒樓容易得多，薄利多銷，小本買賣日積月累地經營嘛。”
??馨宜笑道：“正是這樣。那，你們最後商量出做什麽了嗎，到底是粥鋪還是麵館，或者別的什麽？您表妹有沒有特別想要做的，或者特別拿手的飯食？”
??“她都無所謂，做什麽都行了，反正都是雇人幫工，不需要她親自上陣。她是想，不管做什麽，都得比別家好吃，有點門道才行，不然很難留住老客，最後我們兩個商量了半天，到底也沒商量出什麽來。”李姨娘說到這裏有點悻然，“……生意也不是一天做成一天想成的，咱們慢慢想吧，想到什麽我再去找她商量，她也答應了，她要是有了好點子，會著人送信來找我。”
??馨宜略一沉吟，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如做包子？”
??李姨娘說：“包子倒是行，開個包子鋪，配上粥啊湯啊麵條啊一起，進店的客人吃包子喝粥，不進店的直接買了包子走，這個買賣要是做好了會很紅火，我以前在娘家時家附近就有一家包子鋪，生意很好，因為他家的包子皮薄餡大，味道還很好吃，比別家的香，但是……”
??說到這裏她就犯難，“我那天和琳表妹也商量過，不管是做包子還是做麵條，怎麽才能保證咱們的就比別家的好吃呢？琳表妹她廚藝好，也隻是家常味道，譬如在家裏煮一碗麵，家裏人吃著香，可是真比起外頭麵館裏的，卻又比不上，人家好的麵館，澆麵的湯頭都是有秘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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