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永遠都逃不掉
或許是男人沙啞的聲線,緩解了女人腦海中的刺痛,拾兒原本驚恐的眸子漸漸的回過神,她呆呆的看著抱住自己的席慕深,她的周身,已經被一股難言的血腥味緊緊的圍繞著,那麽的濃烈。
“拾兒……乖……我會保護你的……別怕……”
席慕深扯動著慘白的俊臉,低下頭,親吻著拾兒的唇瓣,隨後,男人眼底一陣發昏,身子身子,便靠在了拾兒的身上,拾兒慌張的抱住男人的身體。
“席慕深,席慕深……”
“別怕……”
男人微弱的聲音再度鑽進拾兒的耳朵,聽到男人的話,拾兒的眼底帶著一絲複雜,她呆呆的看著男人那張俊美的臉,心底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呼呼。”
拾兒咬住牙齒,拖著席慕深的身體,不斷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眼底一陣發黑,可是,她卻一直在強撐著,她更加不知道,這裏是一個什麽地方,隻知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雙腿已經被磨破,很疼……
“拾兒,放我下來吧。”
拾兒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候,正當拾兒腦子有些發黑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異常虛弱沙啞的聲音。
聽到席慕深的話,拾兒扭頭,便看到臉色蒼白的男人,微弱的睜著那雙邪魅的鳳眸,灼灼的看著她。
拾兒抿唇,她慢慢的扶著席慕深坐在地上,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濁氣,喉嚨已經幹的仿佛要冒火一般,可是,拾兒看著這四周,卻沒有任何的人煙,想到這裏,拾兒的心底不由得一陣暗沉。
“你……走吧。”
席慕深捂住胸口,俊美狼狽的臉上帶著一抹深沉的看著拾兒,他的眸子,落在女人那張泛白的唇瓣的時候,男人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的複雜。
“走吧,乘著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將你抓住的時候,離開這裏。”
席慕深咬牙,他感覺自己胸口的傷,似乎越發嚴重,他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慢慢的流失,而他,不想要連累拾兒。
“閉嘴,趕緊起來。”
拾兒抿唇,黝黑的眸子帶著一絲冷然的看著席慕深,男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意氣奮發的男人,不是這種低沉而喪失所有一般的男人,拾兒仿佛懷疑,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那個自己熟悉的那個男人。
“我讓你走,你沒有聽到嗎?還是,你很喜歡當我的寵物?”
在拾兒伸出手,就要拉席慕深起來繼續走的時候,席慕深冷冷的揮開了拾兒的手,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有些疲軟,搖晃著高大的身子,一步步的朝著前麵走。
看著男人孤傲的背影,拾兒的眼底帶著一絲的複雜,她重重的咬住唇瓣,直直的看著前麵孤傲的背影。
“嘶。”
在席慕深往前麵走的時候,卻不想,雙腿微微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一雙纖細的手臂,在席慕深快要跌倒在地上的時候,抱住了他的腰身。
“席慕深,你還以為現在是講麵子的時候嗎?”
拾兒臉色微紅,額頭滿是汗水的朝著席慕深冷嘲道。
看著拾兒滿是嘲弄的眼神,席慕深微微的喘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掌心還有一點點幹涸的血跡,男人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子,輕輕的撫摸著拾兒的眉眼。
“拾兒,既然這個樣子,你……永遠……”
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席慕深的女人,這一輩子,你都逃不掉了,拾兒,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拾兒……
剩下的話席慕深沒有說下去,隻因為,男人已經昏倒在拾兒的身上,這一路上,席慕深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拾兒甚至覺得,席慕深現在,隻不過是被吊著一口氣,似乎很快,席慕深便會一命嗚呼的樣子。
“席慕深。”
拾兒神情異常複雜的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她的臉頰微微發熱,剛才男人手指的維度,仿佛還殘留在女人的臉頰上,像是要將拾兒整個人都給灼燒了一般,那麽的火熱,一股難言的情感,在拾兒的胸口悄然的蔓延開來。
“碰。”
拾兒一路上,拖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席慕深,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到幾輛黑色的豪車朝著他駛過來的時候,拾兒不由得微微的顫抖一下,她咬住唇瓣,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一則……
當黑暗漫過拾兒的腦袋之後,拾兒什麽都記不起來,她靠在席慕深的身上,一下子,便昏死過去。
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拾兒的鼻子尖蔓延開來,拾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雪白色,白的有些刺目,拾兒微微的低吟一聲,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異常嘶啞的聲音。
“拾兒小姐,你醒了。”
一雙幹淨的手指,輕輕的扶起拾兒的身體,拾兒有些微弱的睜開眼睛,勉強的看清楚,眼前人的容貌。
“一……一則……”
“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一則目光有些沉凝的看著臉色泛白的拾兒,男人那張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擔心的看著擰眉搖頭的拾兒。
“沒有……不舒服,可是……我好渴。”
拾兒搖搖頭,隻是有些恍惚的靠在一則的身上,一則的身上,有一股很安心的味道,很親切,就像是她和一則曾經就認識一般。
“來。”
聽到拾兒這個樣子說,一則抿著唇瓣,端著一邊的溫水,輕輕的遞到拾兒的麵前,拾兒慢慢的吸了一口水,喝的有些急了,不由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慢慢來,不要著急。”
看著不斷幹咳著的拾兒,一則伸出手,輕輕的拍著拾兒的後背,有些無奈的搖頭道。
“一則……這裏……是什麽地方。”
拾兒喝了一點水之後,覺得自己更好一點,便靠在一則的肩膀上,輕聲道。
“這裏是醫院,你一個人扶著家主走了很長的路,我們的人找到你們的時候,你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